“——你只不过是、觉得同情……!”
“唔,我也很同情莱恩啊,可那不一样吧?”艾德说,“谁会把同情和爱情搞混啊?”
“呜……我、你……”
“莱诺?”艾德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你没事吧?”
他只是担心。
而莱诺忽地有些想哭。
“——”
可是“爱”。
莱诺无助地想,所谓的爱情到底是什么?
“嗯——”莱诺呻吟着,用膝盖摩擦着艾德的腰身,“你这、呜哈嗯……!”
“觉得不舒服吗?”艾德抬起头来问道。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样做,他颤抖着,呼吸急促又愉快。
艾德的手指开始律动,舌尖钻进了仿生人的耳窝,他的另一只手婆娑过莱诺的腰身,将他紧紧抱在怀中。
莱诺主动加深这种拥抱,他的双手在青年脊背上交错,腰身微微抬起、方便身体里的东西进出。
艾德的手指从搅动转为前进,粗糙的手指撑开柔软的内里。
喘息声又加重了几分,莱诺从口腔深处发出了绵长呻吟,拉着艾德更加贴近自己。
仿生人的身体有着充足的自我修复机制,只要没有被过度使用,他们下身的器官很快便会恢复原本的紧致。
然而那没有发生,莱诺深深地吸了口气,拉住艾德拥吻。
花穴被碰触了,两根手指小心翼翼地分开了那道缝隙,第三根手指这才探进去搅拌。
早已做好准备的肉壁被轻易挑拨起了快感,莱诺轻喘着,闭上眼睛感受着下身泛起的热度。
衣物在这之间褪去,他们的胸口彼此紧贴,莱诺感觉到了从另一个人身上传来的心跳。
“艾德……”他忍不住呼唤道。
有一瞬间,他似乎理解了为什么艾德喜欢叫他的名字。
他解开了青年衣服的纽扣。
这举动让艾德都不由得有些呆然,而莱诺冲着他微笑。
“我好像还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他说,“就是、替人解扣子……什么的。”
他们仿佛理所当然般来到了艾德的房间,而后亲吻便落在唇上,舌尖上带着微弱的挑逗。
艾德的手缠过仿生人的腰身,他用两手彻底环住怀中的身躯,像不想让他再去别处。
不过,莱诺连半点那样的心思也没有,他的思绪、想法、纠葛都被融化在了唇齿间的温度中。
仿生人不由得微微张开嘴——因为除了这个,他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才好了。
青年的舌头就这样滑进他口中,它温柔地卷起莱诺的舌尖,两者在不大的空间里相互碰触。
温度好似又变高了。
停下。
“我喜欢你。”
别再说了。
小狗就这样又跑回了岛的另一侧。
…………
……
它其实没有睡得很深,只是窝在窝棚里小憩了一会儿而已,当它醒来时,天边还有残光。
小狗打了个哈欠,摇着尾巴就想去找他的两个主人玩,它“汪汪”叫着沿着岛奔跑,终于在一侧看到了他们的身影。
他们正紧紧地贴在一起。
“唔,不过,要是莱诺愿意告诉我的话,我其实很想知道……莱诺?”
“————”
“莱诺,别哭了,没事……”
——为什么能如此轻巧?
莱诺想。
轻而易举的,仿佛他的所有纠结都无关紧要。
“你……你根本不知道……”仿生人用尽气力才把这句话说出,“根本不知道、我……到底、做过些什么——”
“唔,这倒是确实。”青年挠了挠头,“不过,我认识的应该是做了那些事之后的莱诺,对吧?”
“——”
6 交合(表白h/子宫插入)
莱诺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他心想,方才他就不应该说话的才对,结果是他自己的问题将他推进了这样糟糕的境地。
该说点什么。
找些话来说、找些东西来反驳……快啊!
艾德正在用手指擦拭他眼角的泪水,他正在对莱诺说“别哭了”,声音像他们一起谈论起晚秋的风。
这件事,没有理由,毫无由头,找不到触发程式的那个变量。
“你只不过是理所当然地这样认为而已!”他带着哭腔说,“你只是因为没有人陪伴。”
“我每个月都去镇上,镇子里的人都会和我说话,我不会对他们心动。”
仿生人能够被爱吗?他们能理解“爱”是什么吗?
他们的系统归根结底是由处理器与机械元件编织,他们感受到的一切不过是竭尽全力地模仿了人类。
如果他们能够理解爱情,那么爱情归根结底也就是能被程式解析之物罢了。
“哈啊、哈嗯……”他低声呻吟着。
仿佛是为了回应这份主动,第二根手指进入了开拓的行列。
它们同在他耳窝里旋转的舌尖一起进出,耳道里滚动着粘稠湿滑的声响,仿佛下身正在发生的事成倍地呈现着。
感官也因此变得更加清晰,莱诺甚至像能听见自己深处那些肉壁被分开时发出的粘稠声响。
那声音很快便被另一种声音取代:艾德含住了他的耳垂,舌头在耳根处徘徊。
“呀啊……?!”莱诺惊喘出声。
“不对,这种情况下,应该……”
青年嘟嘟囔囔着,褐色的眼睛直视着仿生人的双眼。
“我爱你。”
“嗯……”
温热,并不像腹中那东西发作时那样近乎焦灼的热,只是顺着被碰触的地方缓慢地扩散。
气息和子宫的温度都随之提升,充血感渐渐变得鲜明,颤栗让他的足尖紧绷。
他们一起栽倒在床上,艾德的手向下抚摸着仿生人的大腿,他的指尖婆娑过大腿的内侧。
莱诺带着微颤张开双腿,这动作让手指能更轻易地深入他双腿间的隐秘之地。
艾德发出一声叹息,他缓慢地他扯下莱诺的裤头——动作慢到让后者有时间反悔。
类似的话题让他不知所措,他又不知自己该说些什么才好了。
艾德也一样,说到底,在这方面,他们更像是两只雏鸟。
好在亲吻和拥抱足以替代语言,他们能以肢体的碰触来取代想说而无法说出的话语。
直到他开始喘息时,他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坐在了床上,艾德的手越过他撑在床上,他的呼吸同样粗重。
“莱诺……”与此同时,他轻声呼唤着。
“嗯。”仿生人低声应着,想了想,终于探出手。
莱诺仍旧有些想哭,他说不清这种感觉,但这好像已不甚重要。
很多事情都已变得不甚重要,它们融解于呼吸之间,扩散在气息之内。
外头好像起风了,这个季节的晚风已经开始变凉,他们正是因此才进了屋——不,他们正是以此为借口进了屋。
房间里的温度好像变得很高。
莱诺想,但他能确定这不过是种错觉。
真正导致温度改变的是艾德的吻,它迫不及待却又柔和地落在他的嘴唇上。
莱恩可没法理解这种状态,它“汪呜”一声,困惑地摇着尾巴。
但不知怎的,它觉得,现在或许不是时候。
它的主人们现在更需要自己的时间。
…………
……
岛的另一侧,小狗莱恩醒了过来。
“反正我面对的都是同一个莱诺。”
就好像所有的一切都真的没有任何关系般。
触手、仿生人、人类——这些所有都没有任何关系。
这也是确实。
艾德粗糙的指腹擦过莱诺的眼角。
“那就没关系了。”他说。
“莱诺。”艾德还在轻声呼唤。
不要,莱诺颤抖着想,不要再继续说下去了。
“俺……我希望你能留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