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凌语默默把头转过去，也不知道该不该先害怕一波。
在凌语的印象里，藤条比戒尺疼多了，可第一下戒尺落下来，他才知道万行衍平时打他收了多少力道。
第一下，就让他整个人都绷起来了，他这屁股真的就没几天是好的。
“是，知道了主人。”凌语摆好姿势，便垂下目光，不再说什么了。万六的事，确实是他有些耽误了，万行衍就算要按渎职罚，也不为过的。
万行衍等凌语摆好姿势便站起来：“凌语，于私，你是我的奴隶。奴隶隐瞒心事该罚吧？”
“该。” 凌语咬了咬嘴唇，万行衍突然又严肃起来，让他有点紧张。
凌语大着胆子：“那您也勾一勾？”
“行，”万行衍看凌语没什么事了，便指了指办公桌：“去把戒尺叼过来吧。”
“......是。”凌语爬过去，把戒尺含在嘴里，又爬回来，仰起头，让万行衍把戒尺从他嘴里拿走，这才垂眸看了眼万行衍的裤裆，不是很确定道：“您还要罚？”
“嗯。”凌语这才松开手，没什么力气的趴在沙发上，有点想睡觉。
万行衍犹豫了一下，搀着两腿打颤的凌语跪趴到沙发上，用手按住凌语的后腰：“十五下，大腿根。我打快点，你忍一下。”
“嗯。”凌语默默咬住自己的手背。
十五下，万行衍还是那个力度，却比刚才更快，简直就像是要把他的大腿肉都打下去似的，狂风骤雨般的将剧烈的疼痛挤进他的神经，心脏抽了筋似的拧在一起，整个胸腔紧绷，吸不进一丝空气，直到最后一下落下，他才像是落在岸上的鱼，大口的喘息。
万行衍挑眉：“确定？”
“嗯，您说我可以犯错，那我犯错，您会罚我吧？”
“当然。”
万行衍蹲下来，揉了揉那个像是水洗了一样的脑袋：“凌语，你可以犯错的。”
本来还紧绷着的情绪，便因为万行衍一个揉脑袋的动作突然就有点溃不成军，他把头埋在手臂里，过了好一会，才小声道：“主人，您罚完了吗？”
万行衍道：“你还想我接着罚？”
嗯～ 凌语快把嘴唇都咬破了，可却还是制止不了身体的颤抖，全身都在抖，肩膀也用不上力了，可万行衍却像是没注意到一样，还在打。
“主人，帮帮我。”膝盖在往外滑，不管凌语怎么用力都拉不回来，他再也维持不住塌腰撅臀的姿势，手撑住桌子，才没让两条腿彻底滑开。
万行衍看着凌语狼狈痛苦的阻止自己完全瘫倒在桌子上，缓缓问道：“为什么求饶？”
太疼了，他咬着嘴唇，硬生生把自己屁股钉在原地，却生生把自己逼出了一滴生理性的眼泪：“呜！主人，求求您了！”
万行衍在七十五下的时候又停了停：“为什么求饶？”
凌语攥紧手腕，他心里其实隐隐知道自己应该怎么答，但他有些说不出口，他有点逃避的闭上眼，不想把那层窗户纸捅破了。
凌语：“啊？啊，没什么。”
万行衍俯身，逼视凌语：“说实话。”
凌语心跳有点加速：“这，这没法说啊主人。只要是您想做的，我都会喜欢。”
万行衍不说话，却又毫不留情的打了三下：“你能忍的比这个多的多。为什么求饶？”
凌语腰部的肌肉已经僵硬的不像话了，大腿更是抖的厉害，他咬着嘴唇，好半天才憋出一句：“我，我真受不住了主人，我错，啊！”
又是捎带了囊袋的一下击打，凌语实在没跪住，膝盖往旁边猛滑了一下，扯着整个屁股和大腿的伤口都疼的要命。可他不敢叫出来，甚至都不敢缓一口气，几乎是腿滑出去的瞬间，便又把腿挪了回来：“对不起，主人。”
疼他能忍，打死打晕了他都能忍，可他真的跪不住了。
“凌语，”万行衍戒尺停了片刻：“我说过的话，你记住了多少？”
凌语现在脑子都是乱的，他听着万行衍有些低沉的声音，心里便一揪一揪的疼，万行衍说了很多话，他都记得，但他不知道万行衍指的是什么。
凌语以为终于打完了，可他刚松了一口气，都没来得及放松身体，戒尺便又落了下来，狠狠打在大腿上。
啊！凌语浑身一抖，突然就有点无望，如果大腿也要打一百下，那他肯定趴不住了。
可是万行衍不让他坏了姿势，他本来就错了，不想再让万行衍失望了。
疼。凌语的膝盖死死扒着桌面，不光疼，还累，手腕都快被他自己掐肿了，可万行衍还是无情的一下下打下来，连个数字都不给他，凌语总算是知道万行衍罚人的时候有多狠了。当真是罚一次，记一辈子。
七十七了，凌语绷不住，换气的时候，声带还是发出了一声哽咽，真的是太疼了。他因为记忆力的问题，其实比别人更怕挨打的，再坚强，疼了，也还是疼了。
“主人，我错了。”右脸本来没打太重的，可这一顿屁股打下来，他为了维持着姿势，根本就没顾上自己的脸，这会估计不见得比左脸好多少。
三十，四十，四十五，五十，五十一，五十二.....
大腿的肌肉因为过于紧绷而开始控制不住的发抖，屁股像是整个都被打烂了似的疼。肯定是肿起来了，也肯定是有破的地方，不然不会每一次打下来都有一种直接刮过伤口的刺痛。
“呜～ ”六十三下了，凌语渐渐有些撑不住塌腰撅臀的姿势，腰部刚刚弓起来一点，就被万行衍狠狠的一下抽在屁股下面的地方，肉被压下去，戒尺的力道太猛了，隐约似乎击到了晃动的囊袋，疼的他眼前都有点发白，终于没忍住吭了一声。
凌语：“...... 您也是初恋吧？”
万行衍：“好歹我不是处男。”
凌语沉默了一会，瘪瘪嘴：“您刚刚吓死我了.....”
戒尺先是从上到下的把他的屁股打了一遍，然后又从下往回打，没有停顿，没有收力，三十几下之后，屁股上就火辣辣的疼起来。
唔～ 凌语死死掐着背在身后的手腕，疼出了一身汗，几个着力的地方就有点滑。他一边要忍着屁股上越来越强烈的疼痛，一边还要费力的维持姿势，加倍的难。
但今天他觉得自己确实是错了，既不敢也不想求饶，只安静咬牙承受着。
“于公，万六的事情交给你，你做不了，或者不想做，就算会被罚也应该告诉我，而不是消极的拖延。虽然还没有造成大错，但按失职罚你，认吗？”
“认。” 凌语把背在身后的手攥紧：“凌语该罚。”
万行衍用戒尺轻轻捅了捅凌语的后脑勺：“换右脸，今天打的狠，你左脸撑不住。”
万行衍用戒尺点了点茶几：“你说呢？老六的事还没跟你算账呢。”
“知道了。”凌语脱了裤子爬上茶几，侧对着万行衍跪趴到冰冷坚硬的茶几上，然后，慢慢把肿起的左脸侧着压下去，看了万行衍一眼：“请主人责罚。”
万行衍看了凌语的脸一眼，没说什么，只用戒尺点了点凌语的屁股：“提醒凌语大人一声，以后心里有什么疙瘩，主动过来交代。别等我问，也不许消极怠工。”
“我知道。”万行衍用鼻尖蹭了蹭凌语的鼻尖：“你喜欢那种绝对的控制。”
“嗯。”凌语被万行衍蹭的心里软软的，也抬起头，蹭向万行衍的鼻尖。
万行衍眸色沉了沉，再蹭，他就想肏人了。他坐直身子：“回头我让俱乐部发一张调教项目表过来，抛开心理因素，单就调教项目，你给我勾一勾。”
万行衍打完，把戒尺放下，也扶着凌语直接趴到沙发上：“罚完了，可以歇一会了。”
凌语疼的下身一点都不敢动，可却一把抓住要起身的万行衍：“您别走，陪陪我。”
万行衍：“我不走，去给你拿点葡萄糖。”
“罚完了，就翻篇了？”
万行衍帮凌语把额角的碎发拨开：“罚完，就翻篇了。”
“嗯。”凌语扯了扯嘴角，不知道万行衍能不能看出来他是在笑：“我确定，您罚完吧。但是我跪不住了，您能帮帮我吗？”
凌语沉默了一会，侧头露出一只眼睛：“您本来想打几下？”
“二百。”
凌语神色瑟缩了一下，却咬着嘴唇道：“罚完吧，主人。”
凌语嘴唇抖了抖，终于放弃了心底莫名其妙的坚持，他用手肘撑起上半身，费力的把自己的腿并回来，低着头，声音有些沙哑：“我怕做不到您的要求，我怕自己做的不够好，我怕自己坏了姿势让您失望。”
万行衍长出一口气：“还知道让我帮忙，总算是没白打。”
凌语转头，没什么精神的看向万行衍：“我记得您说的话，您不需要我做到完美。”他吸了吸鼻子，无力的把头重新垂下去：“可要改，挺难的，主人。我本来就错了，我很少会犯错的。主人，我.......”
万行衍等了一会，叹了口气，他晃了晃自己的手腕，打算打到一百。要是逼不出来，这次也只能先就这样了。
啪！戒尺再落下，重新回到大腿上，可下一击便又回到屁股上，无论打哪里，都是致命的疼。
七十八，七十九，八十，八十一.....八十二....
万行衍皱眉看了看凌语贴在桌面上的侧脸，没说什么，直接抬手继续打。
六十三，六十五，六十六，凌语突然发现自己扒着桌面的脚趾也开始抖起来。真的到极限了，他有点沮丧，也有点忐忑，他坚持不住了，可这是万行衍第一次真正意义的罚他，他想做好。
啪！万行衍的戒尺突然重新落回到他的屁股上，猝不及防的疼痛差点让凌语想要挪开自己的屁股。
啪！
万行衍戒尺再次落下，但这一次，不再是冷冰冰的责罚。万行衍连着落了三下戒尺，便停了下来问道：“为什么求饶？”
凌语缓了一口气，有些虚弱的回答：“太疼了，主人。”
凌语脑子里的那根弦在一瞬间的放松后再次被绷紧，几乎就有些到极限了。
十，二十，三十，四十一，四十...八....
“主人，主人，饶了我。”神经绷到一定的程度，便开始反弹，凌语很少会这么喊，几乎有点破音：“主人，唔～我错了！”
七十九，八十，八十一，凌语想要忍到一百的，可数到八十三，他就觉得自己简直连九十都要坚持不到了。
大腿上又有液体流过的感觉，他不敢想象自己屁股被打成什么样了，这下，恐怕要两三天都起不来床了。“主人。”他想求饶，可万行衍戒尺不停，他根本说不出完整的话，只能反复叫着“主人”。
九十八，九十九，一百。
“腰塌下去，我不想再看到你坏了姿势。”万行衍的声音有些无情，但还是稍微给了凌语一点时间，让他一边打滑一边把姿势摆好。
啪！
唔。凌语刚趴好，戒尺便迫不及待的再次落下来。他现在真挺希望万行衍能去打他的大腿，屁股已经太疼了，万行衍不光手劲大，连角度都很刁钻，每一下都像是要把他的神经都抽出来一样的疼。
“活该。”万行衍捅了捅凌语的脑门：“这些道理，光靠说的，你能信服吗？说过多少次了，我会把所有的信任都给你，你真的相信过我说的话吗？”
凌语：“.......”
万行衍看了凌语一眼，突然问道：“什么是你不喜欢的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