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男人身穿红色喜袍,手持褐色酒壶,深邃的眉峰和双目间沉着一丝野性,似是随时要扑上来,撕咬他....
他曾无数次幻想过,小狼穿红袍是什么样子,如今见到了,明明是红月当头、喜烛摇曳,却让他痛彻心扉、窘迫难堪。
僵硬了半刻,肃长琴扶着桌边站起身,哑声道:
这花里的花蜜可好吃了....回想着红狐妖的话,天帝轻轻低下头,略带迟疑地伸出舌尖舔了舔花蕊。
真的好甜,那么甜的滋味,他却像被灼伤似的,飞快地放下花朵,失神地坐倒在椅子里。
“朕似乎.....越来越不堪了。”
但不论她怎么呼喊,房里的人都没有半点回应。
那扇陈旧的窗子仿若一道庞大的结界,隔绝爱恨和生死,把天帝束缚在了黑暗的深渊里。
不知过了多久,夜已深,整座庭院才安静下来。
“呜呜....哈啊,放、放开.....”他无意识地拍打着诸骁笔直强壮的腿部,颤声呻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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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男人粗鲁的挺动下,他酡红的脸庞一片濡湿,显得极其痛苦。
看着他晃动的身躯,诸骁的呼吸有些粗重,他的唇角微微下压,喉结飞快地上下滚动着,似乎在努力抑下翻涌而上的气血。
“陛下适应的很快,嗬呃....真想当着天庭那群人的面射给你....!”
“松口.....我让你松口!”他怒斥一声,想要摆脱对方的撕咬,肃长琴却像失了魂般,死死咬着他不放,把他的手背咬的血肉模糊仍不罢休。
四周很快涌上了血腥味,就在诸骁要抬手打肃长琴一耳光时,他突然松开了口,哑声道:
“朕恨你....恨你,恨不得咬死你,啊——唔,嗯.....放、哈.....啊啊、”
他无意识地张着唇,眼中布满羞耻的光晕。
“陛下的耐力不错.....嗬呃!”看到他因紧抓床帐而微微泛白的手指,诸骁刚想开口嘲讽,却感到手指剧烈的一痛。
回过神来,竟是肃长琴狠狠咬住了他的手。
看着肃长琴红通通的眼角,诸骁忽然想起,自相识以来,就没看过这人流泪的姿态,相传,天帝冷情绝欲,是不会对万事万物产生怜悯的,更不会因七情六欲而落泪痛苦......
没有人见过陛下流泪哭喘的模样,只有他,能让三界战神露出这种苦楚脆弱的表情。
想到这儿,诸骁顿时心血潮涌,他忍不住两根手指探入天帝的唇间,抽插着对方口中的软肉,插的他呜咽不止。
“啊啊啊....!”肃长琴瞪大双眼,哑声尖叫,面容浮出一丝病态的晕红。
“滚开,不要碰朕.....不要,啊——!嗯啊.....”
鸢沅那般单纯,我自然舍不得碰她.....
说着,他压着肃长琴的腰,迫使他扶着镜面,背对着自己打开双腿。
“贱人,我没肏进去你就湿成这样.....里面好软,”说着,诸骁伏在他耳边,哑声喟叹:“穿这身衣服的你真是又骚又贱.....!”
朕穿红衣美么?看着朕的眼睛,回答朕!
此时天帝准确的话就如一双无形的手,攥住了狼王最想藏匿的地方,碾烂他的理智,让他恼怒不已,却又无可奈何。
“啊....呃,好凉....”肃长琴半边身子紧贴在镜面上,冰凉的滋味让他眉头紧蹙,后腰不受控制地抖了起来。
通过明亮的镜面,他能清楚地看到诸骁的脸,还有那张脸上隐约夹杂着的怒火和急躁。
诸骁用那双漆黑如深渊的眸浓浓地看着他,像在看一只称心的器皿。
他的神情让肃长琴觉得羞耻,便低垂着眼睑,颤声道:“朕不是你的女人。”
说着,天帝猛然松开手,放任鲜红的嫁衣敞开来,又用淡漠的语调道:
融融的灯盏下,天帝近乎完美的躯体很快就暴露在辛辣的酒气里。
他的胸腹紧实,双胸坚挺又柔韧,腰臀处满是被淫乱出的红痕,浅浅泛着玉色的光泽,一举一动蕴起暗含力量的美感,刚劲如竹,里面却柔软似水,这副极具冲击力的身体,能挑起所有人的征服欲。
看着他腿部的弧度,诸骁站起身,用衣袖擦去了唇角的酒液,整个人像蓄势待发的长弓,仿佛下一刻就要张开弦,把箭没入肃长琴的体内。
听到此处,肃长琴鬼使神差般地拿起了那束花。
“陛下也尝一尝嘛。”红狐妖见状,便笑眯眯的说道。
肃长琴的手慕然停在了半空中,站了片刻后,他又把花束放下来,冷声道:
诸骁微醺的眼神里也多了一股翻腾的洪流,他上下打量着天帝的身体,冷声道:“陛下不穿的话,明????日红狐妖的尸首就会被吊在这院里的树上。”
肃长琴紧皱着眉心:“一个妖的生死与朕有何干系。”
“陛下恐怕忘了你来这儿的目的。”看着他发白的脸,诸骁沉声道:“别忘了,一旦开战,我会杀光天庭所有的人,喝光他们的血。”
“穿上它。”
肃长琴站在原地没动:“朕不会碰这种廉价庸俗的东西。”
诸骁对他的反应不以为意,只冲妖仆摆了摆手,示意他离开。
看清楚那衣裳的绣花和佩饰,肃长琴的脸色一变,手不自觉地掐入了掌心。
朱红色的衣裳有海棠并云,金色的凤凰四周坠着银纹流苏,贵气端丽的绣工,令人过目不忘。
这不是普通的衣物,而是红狐妖给鸢沅绣的嫁衣。
肃长琴顿时觉得胸口有点发紧,他慌乱地移开视线,哑声斥问:“诸骁,你究竟要干什么?!”
诸骁的目光始终在他身上,他不紧不慢地揉着濡湿的花核,动作轻佻、随性,好像在通过它揉捏一颗鲜活的心脏。
就在天帝感到自己快要支撑不住时,诸骁忽然下令道:“来人,把东西拿上来。”
“陛下还真是好兴致、好手段,在这种地方都能勾引到对你献媚的人。”
他在肃长琴面前停下脚步,仰头饮了一口酒后,哑声讽刺道。
他身上的酒气像一股无法抵抗的热流,紧密的包裹着肃长琴的身躯,使他下意识后退了半步。
他的语调很平,没有杀意和憎恶,好似一点哀凉的余息。
望着天帝一张一合的唇瓣,红狐妖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心说神仙都这么嘴硬口是心非的吗,明明难受的要命,还要摆出一副不在乎的样子。
她想说陛下现在才是在骗自己,但看到肃长琴毫无光采的金眸,她还是把话咽了下去。
“今夜是狼王大喜的日子,你不去陪伴房中娇妻,来这里做什么?”
他想说些尖锐的话刺痛对方,但这一刻,他却觉得自己的心像被刀捅、被碎石碾压一样疼。
诸骁没有回答,他瞥了一眼桌上的花朵,便抬脚向天帝走了过去。
真是荒唐,谁能想到主宰世间万物,高洁如明月的帝王,也有需要用一个花骨朵缓解痛苦的时候,而更让肃长琴难以接受的是,那花看起来是那么纯净洁白,它越明净纯然,便越显得他零落破碎。
正在肃长琴低下头自嘲时,房间的门突然被打开了。
他立刻抬起头,看见那张熟悉的脸时,天帝的心跳声轰了一下。
“人不像人,妖不像妖,什么世道。”
听外面没了动静,肃长琴在桌边坐下来,正准备扔掉花束,但想起红狐妖被花枝刺的伤痕累累的手,他还是停下了动作,慢慢把花放在了唇边。
细嫩的花骨朵漫着沁香,嫣红的花瓣衬得天帝那张煞白的脸也有了一丝血色。
“让他们看看,尊贵无比的天帝、有多么淫贱....”
说着,诸骁按住肃长琴的后颈,把性器猛的顶入他喉咙深处。
“啊——呃.....不,咳呃!”被男人粗壮的性器长驱直入,又插进敏感狭窄的咽喉,使天帝呕咳不止,霎时出了一身的汗。
可没等他说完,诸骁就抓着他的头发,把他推倒在床上,握住滚烫雄壮的阳具插进了肃长琴沾血的双唇里。
“我这就教教陛下,从今以后,你这张嘴该怎么用....!”
随着他的动作,床帐剧烈地摇晃起来,朦胧的灯影里,天帝跪伏在床榻上,张开唇瓣吞吐着男人胯下的硬物。
“呃....咳呃!”
他咬的又恨又深,像要把诸骁手上的肉咬似的。
“看来陛下的精力很充沛,也好,我们还有一整晚的时间.....”起初诸骁还能维持镇定,但看到肃长琴眼中清晰刻骨的恨意时,他的眉目忽而闪过一丝慌乱。
“呃....呜呜,嗯啊——!”肃长琴抓着身边的床帐,眉头紧皱,颤声呻吟着。
“好想看见陛下流泪的样子,想要你在我身下哭喊.....”看着他隐忍难耐的侧脸,诸骁伏在他耳边,兴奋地命令:“陛下,哭给我看.....”
“呜——嗯呜、呜呜.....啊哈!”在他变本加厉的蹂躏下,不到一会儿,肃长琴的唇舌就变得充血而嫣红,看起来有些情色。
“你走吧,以后都不要来了。”
说罢,他就砰的一声合上了窗棂,把对方关在了外面。
“啊?陛下,等等,我....我还没说完呢!”看着紧闭的窗子,红狐妖诧异地瞪大眼睛,有点不甘心的喊道。
男人的话像锋利的冰刀子,捅到他伤痕累累的心上,冷的他全身的骨骼都隐隐作痛。
肃长琴的墨发蜿蜒地披在身上,一双红彤彤的眼眸里满是痛苦和屈辱,红衣、黑发,雪肤,这三种颜色在他骨肉匀停的肉体上显得禁欲又美艳,让人无法克制住内心的痴妄,想握住他的腰,进入他,将他搅个地覆天翻。
“陛下没有眼泪,是么?”
想到当初自己被逼上天庭时这人冷傲跋扈的模样,狼王眼里倏地泛起幽光。
他不是没幻想过,在很久之前,他便肖想过肃长琴穿嫁衣的样子,今日他强迫对方穿女人的嫁衣,除了狠狠地羞辱他之外,便是满足自己的私欲——那种血脉偾张,让他丧失神智的烈欲。
这么想着,诸骁用指尖狠狠地捻过天帝红肿的穴口。
“鸢沅冰清玉洁,怎能和陛下相比?”诸骁捏紧他的手腕,声音又冷又硬,像是要刺穿天帝的心。
“你....放开朕,啊!呃....”听着他的话,肃长琴的金眸一暗,而后激烈地挣扎起来。
“是陛下太淫荡了....”诸骁从身后抓住他的乌发,直接把手指插进了他的小穴里:“鸢沅那般单纯,我自然不舍得碰她,可陛下就不同了,这里....总是含着我不放。”
“狼王要看女人脱衣便回新房去,何必在这里浪费时间,还是说、对着她,你根本就没有反应....啊呃!”
不等他说完,诸骁便抓住他的手,反手把他按在身后的铜镜上。
肃长琴说的不错,今天虽是他大喜的日子,但穿上喜服、备好一切后,他却没有丝毫兴致,甚至连堂都没拜,就在醉意的驱使下,来到了这个人的房里。
肃长琴没有抬眸看他,而是拿起那件嫁衣,忍着厌恶感,把它穿到了身上。
嫁衣是依照女子的身材缝制的,对于天帝来说有些小和紧促,每当他要系上纽扣时,胸前的布料就会崩开,显得很是狼狈。
“这是女人的衣裳,朕、朕穿不了....”在纽扣又一次崩裂,掉到地上后,肃长琴只能用手遮住微红的皮肉,哑声道。
“.....朕、朕穿。”注视着狼王俊朗的脸庞,肃长琴的脸上先闪过了几分错愕,而后便是羞耻到极点的绝望。
“你这个疯狗。”他脱掉身上的破布衣,咬了咬下唇,用沙哑的声音骂道。
诸骁没有因他的辱骂而羞恼,他握住酒壶,又喝了一口酒。
“.....是。”妖仆连忙放下嫁衣,快步走出了卧房。
待他走出房间后,诸骁抬起手,微微张合手掌,隔空锁住了房门。
听见房屋落锁的声音,肃长琴的肩胛和前胸有些紧绷。
“诸骁,你要羞辱朕,大可像那日一样把朕扒光了折磨,你拿那个女人的衣裳到朕眼前做什么?”肃长琴强忍着胸口的闷痛,低声嘲道:“还是说,狼王已经饥渴到在新婚夜就迫不及待要享齐人之福了么?”
嘴上说着带刺憎恨的话,还是出于心底的在意,想到诸骁会抱着那个女人翻云覆雨,他的心就像被刀刮了一样,滋滋的冒着血水。
听着他的话,诸骁灰蓝色的瞳孔震了一下,他幽幽地看着天帝的脸,随即扔掉花瓣,沉声道:
“是。”门外的妖仆立刻应道。
肃长琴转身一看,便见妖仆捧着一件红衣走了进来。
“陛、陛下请更衣.....!”来到天帝面前,他把红衣展开来,哆哆嗦嗦的说道。
天帝攥住桌子一角,压制着自己颤抖的嗓音:“你喝醉了。”
听着他的话,诸骁的双目一沉,随即他坐下来,把桌上的花放入掌心,不等肃长琴阻拦,他就用宽厚的狼爪,把花瓣揉的稀碎。
狼王的力气不大,但在他粗糙的手掌里,那花瓣还是渗出了红色的汁水,一滴一滴落在桌上,像浓稠的烛泪,看上去滚烫又蛊惑。
“陛下瞧这花。”静了一会儿,红狐妖又扬起笑容:“别看它小小的,它可救过我的命呢。”
“.......”肃长琴垂下眼睑,没有回应。
“天庭和妖界开战的那些日子,我们为躲避战事,只能躲到荒凉的山洞里,那时候没吃没喝的,我和狐妖们就摘花吃。”红狐妖靠着墙壁,面带笑容道:“这花里有花蜜,可甜了,那种甜的滋味,能让人忘记伤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