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狐妖没有回答他,而是回身看着那座被禁锢的庭院,眼底泛着盈盈水光。
“没想到,作为存活在阴暗中的妖类,竟也有被神明保护的一天.....”看了半晌,她叹息一声,忽而露出一个惨淡的笑容:“三界帝王的心,哪有传闻那般冷硬。”
“狐娘,这是啥意思呀?”妖仆听得云里雾里的。
“是——是,小的们这就滚....”
“快走!走呐——!”
仰望着那双焠烈的金眸,一众小妖个个面容巨变,当即四散而逃,只留下空落落的庭院。
“是.....是。”
“都出去。”
这时,肃长琴终于有了反应,他抬起眼皮,张开干涸的唇瓣:“离朕越远越好,朕不想看见你们这群脏污的妖畜。”
他直挺挺地站在那里,把咽喉里的腥苦气咽了又咽,才轻声道:“朕有什么好看的?朕早就被妖邪入体,变得污秽不堪了。”
“陛下为何要这般说自己?!”红狐妖愣了一下,随即就顶着红扑扑的俏脸,大声反驳道:“您一点都不污秽,您只是喜欢狼王,想对一个人好而已,您又有什么错?”
“错.....”咀嚼着这个字,肃长琴闭了闭眼,掩去眼底的痛苦之色后,他又嗤笑道:“什么喜欢,朕不过是为了骗他,进而掌控妖界,灭了你们这些蠢钝的妖而已。”
在这阴邪冷清的地方禁锢久了,乍一看见这等温软的事物,使肃长琴的心口涌起尖锐的跳动,他走过去,刚要拿起那束花,一只狐狸尾巴忽的从窗口露了出来。
“......是你。”天帝的神情当场冷了下来。
“诶!陛、陛下您醒了呀?”听见他沙哑的嗓音,藏身在窗下的红狐妖害羞地收起尾巴,露出尴尬的笑容。
“肃长琴,你果真如他所说,可笑、又,下贱.....”仿佛有几千年那样漫长,肃长琴抿起唇低笑两声,又摇了摇头。
事到如今,你还在期待什么?
若是该来的人,恐怕早就回来了。
他的喉咙像被塞进冰刀,在里面刮啊刮啊的,刮出血来,堵的他生疼。
感受到口中的血腥味,肃长琴有些狼狈地弯下腰,想拾起地上被打翻的药膏。
他痛的慌不择路,竟萌生出吞掉那药膏止疼的想法。
妖界属三界不容之地,只有血月,暗无天光,到了夜里,魁斗山除了冷,便弥漫着一种死气沉沉的味道。
肃长琴因伤昏睡了一天一夜,醒来时,他听到了阵阵昂扬的鼓声。
他知道,那震耳欲聋的声音,是在宣告妖界最大的盛事。
“接下来,尊上有何打算.....?”冬昧好奇的问道。
“你带人跟着陶皎,一旦他找到那幅画,便杀了他。”释渊倚靠着宝座,淡声道:“除了你,任何人都不准知晓这幅画的存在。”
听闻他的话,绕是天性阴毒的蛇妖都觉得手脚发寒。
“你可愿帮本尊?”
“尊上这叫什么话,”陶皎莫名地看着他,柔声道:“您对皎儿这般好,不论什么宝物,我都会拼尽全力,为尊上夺来。”
“好.....好。”端详着他秀丽的眉眼,释渊满意地点了点头:“那便即刻动身吧。”
“什....什么....”陶皎睁开眼,神色涣散地望向男人。
释渊抬手在空中一挥,变出了银色结界。
陶皎定睛一看,看到结界里那张和自己相仿的面孔时,他顿时羞愧地把头埋在男人怀里,颤声道:“唔、尊上,那是....绛儿!绛儿....不行,怎么能让他看见我这这样.....”
“啊.....”
这时,挤在他穴里的长蛇也按捺不住,顶着他的宫口喷出大量的淫毒,烫的他放声尖叫,泪漱漱掉落。
“啊——!!!啊.....好厉害.....”
自打春绅死后,他便将对方的蛇灵附在自己身上,养出了这两个蛇头,一来是当做铠甲防身,二来便是.....用它们给禁脔注入淫毒。
“啊——!!!尊上....!太猛了.....好厉害、不要.....饶了我——饶了皎儿....啊啊啊啊——!”陶皎整个人瘫在宝座上,濡湿的衣衫大开,前后两个穴被蛇身塞的满满当当,被迫承受着激烈变态的性事。
“啊.....啊!!皎儿不要被蛇肏....不,嗯啊——!!”
刚迈入房门,她便嗅到了一抹腥甜的血气。
“陛下....陛下!您伤的好重....”看见靠在床边、面目惨白的男人,红狐妖心下一惊,急忙跪下来从怀里取出药膏,递上前去:
“陛下,这伤药虽不是名贵之物,却也能缓解些许疼痛.....您,您收下吧。”
“尊上,啊——!!这是什么....呃啊,不要,好粗、啊.....”眼睁睁看着蛇头进入体内,陶皎惊慌地挣扎起来。
“别怕,本尊会让你舒服的.....”释渊擒住他的手,沉声安抚道。
“嗯....啊、尊上.....好厉害,呃啊!”随着他的声音,两只蛇头突然在陶皎的小穴里挺动起来,插的他两眼发白、面容潮红,胸口很快冒出细密的汗珠。
“嗬....呃!”在他温软抚慰下,释渊闷哼一声,挺着精壮的腰,插进了陶皎的唇里。
“尊上,唔....嗯、皎儿....皎儿把什么都给了您,您、万不可负我.....”陶皎费力地吞吐着男人壮硕的阳具,嫩乳不停地摇晃着,脊背泛起一缕艳丽的红色。
“好皎儿,你这么乖,本尊,呃嗬!怎么舍得?”释渊抓住他的长发,舒爽地低吼道:“小骚货....骚母狗,本尊这就射给你....!射满你的奶子!”
释渊一把握住陶皎的腰部,发泄般地顶了顶他的腿根。
“啊....嗯....尊、尊上。”自从被破了身,陶皎的身体就敏感的不行,想到初夜那晚在淫蛇毒的驱使下,抱着男人不停索要的画面,他的双腿止不住地发颤。
“呵....穿着这身衣裳发骚,你怕是做不了女巫了。”看着他涨红的脸,释渊低笑一声,抬手扒掉他半边衣物。
“我....皎儿想念弟弟。”陶皎红着脸回应他,沉吟片刻,又小声道:“也....想念尊上。”
他虽暴露了男儿身,但在释渊的指令下,却并未恢复男子的打扮,此时烛色朦胧,他仍穿着那身红白交织的巫女服饰,衬出了那张脸上的情动。
“想念本尊?”释渊不紧不慢地揉弄着他的衣带,沉声道:“想本尊什么?”
烧制了大量的妖俑后,陶皎便被释渊安置在僻静的地宫,这期间除了初夜,男人并未来探望过他,每当他想去找释渊时,总会被守门的天奴以各种理由回绝。
此刻忽然被对方召见,他是喜不自禁,一张清冷禁欲的脸都浮出了两片红霞。
“尊上.....陶皎拜见尊上。”
第五十章哭给我看
狼王离开后,整个庭院又陷入了一片沉寂,众人跪在门外,听着彼此恐慌的吸气声,谁也不敢先抬头。
”狼王怎么跟被踩到尾巴似的.....”率先打破这份宁静的是红狐妖,她嘀咕一句后,又趴在门边,抻着脖颈望向卧房:“陛下.....陛下?您怎么样了....?!”
“.....没什么。”想起肃长琴伤痕累累的躯体,红狐娘摇了摇头:“快走吧,本宫还有正事要做。”
“是。”
天色黑了下来,时至子夜,小??周??天??逐渐亮起幽幽的灯火。
“狐娘,我就不明白了,陛下他恨狼王便是,怎么还....还迁怒咱个呀?”逃离的路上,妖仆捂着脑袋,惊魂未定地抱怨道。
“你这白痴!你不是猪妖却长了个猪脑子!”红狐娘当即停下脚步,怒目圆瞪,痛斥道。
“狐娘,您骂我干啥呀....”妖仆不解地瞅着她。
他的声音很虚弱、喑哑,可从他口中说出的每个字,仍如刀锋般锐利。
“陛下.....”小妖们跪在原地,有点无措。
“再看一眼,朕便挖了你们眼珠,滚.....”见他们杵着不动,肃长琴突然发难,隔空打碎了红狐妖手上的药盒。
“朕说过让你滚的越远越好。”肃长琴转过身,眉目里像蒙着一层烟雾,散发着淡淡的疏离。
“我,陛下,我是来看您的.....!”怕他要走,红狐妖急忙扒着窗棂,急乎乎的说道:“人间的花开了,陛下就不想看看吗?这花多好看呀.....唔,不过陛下才最好看。”
听见这话,肃长琴的双肩有些僵硬。
在冰冷的地面坐了半刻钟,肃长琴忽而闻到了清甜的花香。
他抬眼看去,只见原本简陋的窗台上竟放着一束绚丽的花。
花束不大不小,绯色的花瓣却饱满娇丽,充满了馥郁好闻的生机。
就在天帝在地上摸索时,房屋的窗棂忽而发出咻咻的声响。
“......什么、”肃长琴的呼吸一滞,茫然地看向窗外。
钩月似血,泼在寂寞的庭院里,他跪坐在原地,深深地看着那条走进院子的石板路,脸色从苍白变为一片晦暗。
万事万物都该在天帝的预料中的,可就算他蒙头大睡、昏死过去,却还是躲不过今晚。
“朕祝愿你....”肃长琴靠在床边,他用手缓缓摩挲着自己的小腹,清傲的容颜上凝着哀伤的笑容:“朕祝你多子多福,祝你.....不再为血仇痛苦,祝你、得偿所愿....”
话说到这儿,天帝的话音戛然而止。
天帝平静地坐在那里,没有回应,他静默的双瞳像被嵌入玉石中的碎金,无悲无喜,却又渗出令人绝望的丝丝寒气。
听见房里的动静,在门外守着的妖仆和狐妖们也跪不住了,纷纷爬进来,想搭把手。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快取干净的水和布巾来!”红狐妖见状,赶忙向他们喊道。
方才还浓情蜜意的人,转眼便要赶尽杀绝,这天尊的心可比妖类狠多了。
“还不快去?!”
“是,小人这就去。”回过神后,冬昧立刻谄笑着答应,随后快步退离了宫殿。
“是,皎儿告退。”穿戴整齐后,陶皎又恢复了端丽禁欲的巫女模样。
他不舍地看了男人一眼,便迈着轻盈的步伐,匆匆离开了小周天。
独属于巫女的气息消失后,一道妖异的身影从宫殿后方走来,站在了天尊身边。
“放心,只有你能看见他,他看不到你的。”释渊抚摸着他浓密的乌发,轻笑道:“他在很安全的地方,有山有水,无人打扰。”
“多谢尊上!尊上,皎儿何时才能....”凝视着释渊英挺的侧脸,陶皎心跳的飞快,恨不能把一切都献给这个男人。
“你们兄弟二人很快就能见面。”释渊接过他的话,温声道:“不过在此之前,你要帮本尊找一样东西,那是一幅画.....”
淫液和高潮像惊涛骇浪,席卷着陶皎的初经人事的身子,让他的脑海一片空白,只知道咬住下唇、把手指掐入掌心,等待着高潮的余韵退去。
“皎儿,睁开眼,看看那是什么。”
过了片刻,释渊收回蛇头,扳过陶皎的下颌,在他耳边唤道。
正当他噙着泪,被肏的大汗淋漓、双乳乱颤时,释渊忽然操控着蛇头挤进了他的宫口,肏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深度。
“啊啊啊——尊上.....尊上!我不行了....皎儿不行了——要高潮了....啊啊、嗯!!!”
说着,他两腿大张,白净的腰身剧烈地哆嗦数十下,便夹着两只粗长的蛇头抵达了高潮。
“不错,没想到这蛇身如此好用,骚货,好紧....嗬、呃,本尊这就用它们肏烂你的穴!”
看着长蛇在陶皎的穴里九浅一深抽插的景致,释渊兴奋的低吼着,手臂上青筋怒涨,
与此同时,连接着他手臂的两条蛇也像受到鼓舞和命令,越发用力地挺入陶皎的穴心,把那里肏的又红又湿,发出噗哧噗哧的淫靡水声。
“嗯....尊上....要到了、啊....呃呃——啊!!”陶皎伸出舌尖,紧紧顶住男人的马眼,呻吟着等待对方的喷发。
“哈.....啊,射了....嗯!尊上.....”释渊抵达高潮的一刹,陶皎的身子也狂抖两下,随后便痉挛着跌进宝座里。
再仔细看,原是有两条蛇头从释渊的手臂浮出来,正缠着他的下身不放。
“啊....尊上,求尊上、让我,看看绛儿....”看见自己从衣襟里跳出右乳,陶皎惊喘一声,又哀求道。
“好,乖一点.....”释渊把他打横抱起来,抱到了蛇像宝座上,哑声道:“服侍好本尊,我便让你看他。”
“唔....我,是.....”陶皎两眼含水地看着他,带着羞意应答过后,便弯下腰褪去男人的衣裤,用嘴和袒露的胸脯取悦释渊早就勃起的地方。
陶皎紧贴着男人的胸膛,眼中带点暧昧和促狭:“尊上明知故问。”
他的声音很低,像一丝看不见的微波,把周遭的事物都拉入了沉沦的深渊。
“骚货....!本尊叫你来是要让你看看弟弟,你倒好,先对着本尊发骚。”
来到大殿上,男人还像往常那般身穿紫袍,倚在蛇像宝座上饮酒。
“皎儿?”听见他微哑的嗓音,释渊眯起双目,继而匆忙起身,走到陶皎身边,把他揽入怀里。
“近来怎么瘦了这么多?”盯着他莹白的脖颈,释渊的瞳色一深,哑声问道。
房里没有半点动静,穿过一地的碎片,只能看见有一角白衣,如水般淌在床边,映出了满目寂寥。
“哎呦我的姑奶奶....狼王,不让咱们跟陛下说话....”此时,红狐妖身边的妖奴胆战心惊的提醒道。
“他已经走了我还怕什么....!你们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都起开——!”红狐妖闻言推了他一把,便提着衣裙冲进了房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