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睁开眼看着他。

慢慢的沉下身。

圆润的头部破开你的身体。

“利润我全都不要，再重签一份，你算甲方，挣了算你亏了算我。”

你闭着眼，把他推倒在床上。

跨坐在他腰间。

合作要长久发展，痛苦才能戛然而止。

你搂过陈非。

低声道：“记不记得，我们之前签的那笔合同？”

荣斐从来都没有这么温顺的时候。

邱刚敖慢慢哄着，摸遍他全身。

掰过他的脸，舌头洗刷干净他嘴里的巧克力。

荣斐在哭。

邱刚敖忍得满头大汗，不敢全都进去。

只放进去半根慢慢的磨着。

只有邱刚敖不行。

你所有的爱与恨都牵挂在他身上。

谁都可以看到你的破烂不堪，奄奄一息。

你会自己承担这种后果。

不管是陈非也好，李非也好。

谁都无所谓。

是你给予的权利，你只是想再这个美好的幻觉里，再多待一会儿。

是你自己推开的邱刚敖。

他不中意你，他的中意不够。

巧克力的甜腻和酒精的辛辣，混合在空气中。

你拼命舔着手心里的那点甜。

感受着身后一点点的入侵，最后还是没有忍住哭出声。

一点点的劈开你。

邱刚敖小心翼翼，几乎是进一点就退一点。

生怕弄痛一点荣斐。

你坐在沙发上，只觉得自己醉的还不够。

怎么会在阿sir家？

你得再喝点。

你试着放松，又试着吃糖。

不管用。

紧张到浑身都是汗。

太好了，这样起码就不会吐。

邱刚敖摸着荣斐嶙峋的脊背，发誓再也不会离开他。

哪怕荣斐选择死亡，他也会陪他一起。

“你可以不戴套子，但我下次难受的时候，再帮帮我。”

你眼前又是陈非，你没跟其他人做过。

不知道喝醉以后，看其他人是不是也会这么像阿sir的感觉。

他配合的很好，身后很快就能容纳三根手指。

润滑剂多的要溢出来。

邱刚敖想戴上套子。

他硬不起来，是因为他恶心。

他屈服，是因为他别无他法。

邱刚敖亲吻着他身体的每一寸，耐心的按照荣斐之前教他的方法。

他高兴的眯起眼，一条腿跨在他身上。

和他紧紧相贴。

邱刚敖想着他那么怕痛，不如他来。

问什么说什么。

所以很少沾酒。

邱刚敖从冰箱里拿出巧克力。

但是这样好像有点过分。

明明你们是场交易而已。

你亲了一下他的耳廓，再一次做出妥协。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我－想－吃－糖－”

邱刚敖无奈的，把扩张到一半的手指抽出。

就不再考虑真实。

只是睁着眼看着。

他让你抬腿你就抬腿，让你放松你就放松。

那是陈非，你自己选的。

你从身上摸出钥匙，塞给旁边人。

“回家，你家或者我家。”

放任自己在虚假的幻想里沉沦。

这才敢喊出那句话。

“阿敖，我好想你啊。”

你搂住他，犹豫了一瞬才说道。

“我可能会叫别人的名字。”

“你别叫醒我了。”

你去舔干那些汗渍，任由自己放纵了两秒。

还是没忍住。

凑上去抱住身边的人。

你不喜欢受伤，你凝血不好。

每次都要养好久。

但你中意他。

耳朵里也都是熟悉的声音。

身上的抚摸像是一根羽毛。

好想阿敖。

甚至连手上的枪茧，都觉得碍事。

自己低下头，用柔软的舌尖。

代替指尖，安抚荣斐身体的每一寸。

荣斐好像是要把之前几十年，从来没有说出过的痛。

都发泄出来。

邱刚敖亲他，他说痛。

荣斐踢了他一脚，刚好踹在他的旧伤上。

邱刚敖闷哼一声，又很快凑了上去哄。

“你哪里不舒服啊？告诉我，我改。”

他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做。

荣斐藏的那么深，那么骄傲。

几十年他都没有探到过半分。

是酒精和药物的作用。

邱刚敖慢慢揉着他身后，心里难受的不行。

只觉得刚刚被荣斐踹过的地方，像是心脏的部位。

“荣氏很好，你不用道歉的。”

“你想去看爷爷他们，我们明天就去好不好？”

你脑子里面混混沌沌，醉的无知无觉。

他们总要度过这次，才好去度过以后的每一次。

他凑上去亲荣斐，摸着他耳垂，一只手探到他身后。

嘴里还轻声哄着他。

而又卷土重来。

你抓着他的手，探到自己身后。

“帮帮我，硬不起来就去吃药，不行就去找别人。”

他的每一个动作，只会让荣斐恶心。

可他又不能不帮荣斐。

他在痛，他在自己选择。

结果在他不知道的地方，荣斐在慢慢的走向死亡。

邱刚敖不禁有些后怕，他抱紧了荣斐。

床头柜那里还有套子和润滑剂。

性和毒，荣斐永远不会选择后者的。

陈非给荣斐下药了。

是荣斐默许的。

全都暴露出来了。

但就连这点，都是阴差阳错。

邱刚敖想到今天的查牌，如果他没有去那家酒吧。

他的眉头又皱了起来，浑身的厌恶感几乎透体而出。

但他没有拒绝。

反而又往他身上靠了靠。

低垂着眼吻他。

邱刚敖想到帘子后面的那一幕。

领带蒙在荣斐眼上，他没有穿衣服。

邱刚敖心里根本不敢想。

他怕越想，就想一枪打死自己。

他怎么会把荣斐，逼到那种地步的？

他开始检查荣斐的瞳孔和指尖。

瞳孔没有收缩，指尖没有味道。

他在要药，但是没有成瘾的状态。

他一直在骂他。

要给他把枪，让他一枪打死自己吗？

还是去荣氏，到他办公室。

荣斐的头疼，根本就没有好。

邱刚敖不清楚，荣斐究竟有没有吸毒。

毒品和荣斐。

什么都不记得。

你抬起头，灌下半瓶。

随手把酒瓶扔走，就揽住了身边的人。

他已经不想去追究，荣斐和陈非究竟在卡座干乜了。

他只想荣斐好好的，熬过这段时间。

酒香很醇。

邱刚敖给他盖上被子。

他身上温度高的不正常。

抓着他的头发威胁。

邱刚敖捏着他的腰向上顶，荣斐的呜咽从喉咙里泄出。

抓着他的头发，让他进的再深一点。

又害怕的蜷缩起脚趾。

“不然你老豆都找不到你的尸体。”

“好了。”他安慰的亲了他额头一下，腿根都有点打颤。

“乖，荣叔叔绝对死的比你早。”

死死的掐住。

把他吞到最深，抵着他的胸膛威胁。

“千万－千万－千万不要叫醒我。”

“我对着你硬不起来，你可以在上面。”

“我只有最重要的一个要求，你绝对－绝对－不能违反。”

荣斐目光冷冷的，缓慢的在他身上起伏。

衣衫上还熏有毒品的气味。

邱刚敖心痛到不行，不知道荣斐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给荣斐脱衣服，想给他换上睡衣。

邱刚敖拿着车钥匙，抱着荣斐。

却不知道去哪里救他。

医院吗？

你牢牢的看着身下的这张脸。

冷淡的说出你的要求。

“在我有需要的时候，不管你在干乜，都要赶过来。”

硬的发烫的那根抵着你身后。

恶心，想吐。

但是不会痛。

邱刚敖不明白荣斐在说什么，只好配合的点头。

你拍了拍他的头，意外的感觉很好。

就又拍了一巴掌。

荣斐的大腿抽动了一下，邱刚敖赶忙退出去。

安慰他，要是不舒服就不做了。

你转过身，枕头里全是阿sir的味道。

他怎么草，荣斐都不会舒服的。

就算荣斐自己催眠自己，面前的人是邱刚敖。

他的心里也已经知道，是自欺欺人而已。

邱刚敖刚从厨房出来，荣斐就抱住了他。

酒气冲天，尼古丁刺鼻。

整个人就是一个大型的烟酒混合物。

邱刚敖不行。

你的骄傲，哪怕内里已经是空无一物。

外面也一定要是冠冕堂皇的光。

除了邱刚敖，只除了他。

酒心巧克力的醉意，好像盖住了你的清醒。

谁都可以来踩你一脚，只要能把你，从这种痛苦中暂时解脱。

永远会有别的东西，比你重要。

刚开始是他的梦想，他的阿晴，他的师父。

再后来是他的复仇。

却还是没有喊停。

你什么都不会记得的。

陈非爱嘲笑就嘲笑，爱讽刺就讽刺。

那里面死死的咬着他。

荣斐还是在紧张，他整个人都埋在枕头里。

酒心巧克力直接捏碎到手心。

你还是选择背过身。

看不到阿sir，看不到陈非。

什么都看不到，只有身后好像永无止境的入侵。

你在选择正面还是趴着的时候，犹豫了好久。

你想看着阿sir，但是当那根东西凑近你的时候。

眼前又是陈非。

不能冒险，可以退一步。

维持住这边的关系。

你又亲了他一口，面前是阿sir软软的卷毛。

被荣斐制止了。

他的目光又恢复到厌恶和恶心，但他还是软着声音。

比起请求，更像是命令。

一点点的扩张着。

荣斐不舒服，但他不停的去拿糖吃。

目光像黏在他身上一样，控制不住的和他亲吻。

邱刚敖不知道荣斐新买的房子在哪里，只能开车回自己家。

他家还是那副样子，一进门甜甜就偎到了荣斐脚边。

邱刚敖把她撵走，忙着热水给荣斐换衣服。

但他往下一摸，荣斐依旧是毫无反应。

荣斐的目光一直追随着他，眼里都是他。

但心里还是把他当成别人。

荣斐像只无尾熊，那么大只趴在他身上。

不停地亲他舔他。

邱刚敖把他背回到床上，喂给他一颗巧克力。

“去给叔叔拿巧克力，我吃了糖心情就好，到时候让你进深点。”

邱刚敖知道荣斐还不清醒。

他本来就是这个毛病，喝醉之后乜都不记得。

抵着荣斐的额头哄。

“那你等我下，我记得还有婚宴上的酒心巧克力，可以吗？”

你点点头，高兴扒在阿敖身上。

身后的入侵还是不舒服。

但这是阿敖啊。

你翻到他身上，把头埋到他颈窝。

…………………………

你舒展着每一寸身体，浑身都懒洋洋的。

你识时务的很，既然已经认为是阿敖。

“你可以弄痛我。”

说完这些，你心里放松好多。

你捧着那人的脸，细细的亲吻。

好恶心啊，浑身都叫嚣着恶心。

与之相接触的每一寸皮肉，你都恨不得割掉。

但反悔的是你，有责任去付出这些代价。

好中意啊。

你睁开眼，眼前依旧是阿sir。

忍得额头上都是汗。

但不是他。

他那么野。

糙的不行。

就好像之前的每一次一样。

阿sir在你身边。

但这次不是的。

荣斐终于放松下来。

紧绷的身体开始变的柔软。

你闭着眼，鼻尖都是熟悉的味道。

摸他耳垂，他也说痛。

去给他口，他依旧是痛。

邱刚敖耐着性子，更轻的去安抚荣斐。

“疼，你再轻点。”

邱刚敖不敢怀疑荣斐的话，即便他的手指根本没进去。

润滑都只糊在他腿根而已。

从来都是荣斐教他，荣斐让。

他什么都要问荣斐。

哪怕是救荣斐的办法，他都毫无头绪，只能问他本人。

碎成一片片。

“阿斐，你告诉我，怎么才能救你好不好？”

邱刚敖的泪，一滴滴打在荣斐身上。

“你腿张开点，对。你放心，我不会弄痛你的。”

荣斐很听话，乖乖的把腿搁在他腰上。

呼吸急促，瞳孔已经没了焦距。

荣斐眉目冷硬，脖子上痛的青筋毕露。

语气强硬。

邱刚敖认输了。

事情怎么会走到这种地步的！？

他到底怎么做，才能把原来的荣斐救回来。

你躺在床上，刚刚因为亲吻，而稍稍平息的痛苦，随着旁边人的冷淡。

他拿过来，放在手心搓热。

却迟迟不敢动作。

荣斐现在根本不清醒，以为是陈非。

荣斐一直喝酒，根本就不想清醒。

他以为他如荣斐所愿，离他远远的。

就是在救他。

他一直在道歉。

邱刚敖什么办法都没有，在车上抱着他哄。

“阿斐，你哪里痛？我们去医院好不好？”

荣斐是不是，就甘愿这么堕落下去了。

然后再发现，这种办法根本不管用之后。

果断的走向死亡。

色荏力茬的威胁他，不要弄痛他。

邱刚敖已经不敢想象，荣斐已经有多痛了。

失忆后的荣斐变得彻彻底底，把之前他所不了解，不知道的荣斐。

他很痛苦。

他在想办法自救。

邱刚敖尝试着，抚摸荣斐身后。

他竟然妄图用性，去逃避痛苦！？

邱刚敖弯下身，荣斐根本就没有硬。

但他却还往他身上蹭着。

邱刚敖松下一口气。

荣斐全身都滚烫，凑上来蹭他。

他没有碰毒，那他跟陈非在卡座。

他根本连想都不敢想。

只敢抖着手去拍他的背，去问他。

“阿斐，你别吓我，你有没有碰毒？”

“快帮帮我吧，给我药。我的头真的好痛。”

邱刚敖呆愣在床上，荣斐抱着他。

他终于知道陈非，拿什么要挟荣斐了。

再喝一点吧，喝完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不记得自己为了摆脱痛苦，妥协过什么。

不记得陈非这种渣滓。

“陈非！再给我点酒，再给我点酒！”

他最后一句几乎是声嘶力竭的喊叫。

邱刚敖不敢犹豫，连忙下去拿酒。

他一点都不拒绝，乖乖的跟着他的动作抬手抬腿。

荣斐脱光以后，邱刚敖才发现他瘦了多少。

他整个人骨架大，穿上衣服不显而已。

邱刚敖看到荣斐闭上了眼，再睁开的那刹那。

浑身都放软了。

抱着他笑。

他的手凉的惊人，越收越紧。

轻飘飘的话却好似雷霆万钧。

让人不疑有他。

放弃的滋味太美好，

你开口道：“在我叫别人名字的时候。”

荣斐的手，缓缓的伸向邱刚敖的脖颈。

他一直喊疼。

墓地吗？

他一直再喊爸爸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