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k啦!”宁添文朝他比了个看不懂的手势,气势冲冲地就拉着上了门口一辆看着像黑社会的小车里。
“当当~这就是我家啦。”
叶谨惊讶地看着眼前这栋豪宅,仿佛是电视里才能看到的那种,宁添文看他呆愣的神情感到心满意足,拉着他就飞奔进了屋子。
“那你就等着吧!他就是能跟我一块上北城!”宁添文第一次跟人打一个这么幼稚的赌,“赌就赌,叶谨要是能上北城,我请大家一人一份全家桶!”
班里的男生们都兴奋了起来,女生们对着他窃窃私语,叶谨收拾完书包便打算离开,刚迈出教室就被宁添文拉住了肩带。
“别走,跟我来!”宁添文想拉他走,叶谨甩开了他的手,“我要回家。”
这种一拉一扯的状态持续了一年,直到他们升上了六年级,开始真正为了升初中而发愁,班主任放学前给他们讲了一通关于升学的事。
“你想去哪?”宁添文照例托着椅子过来,坐到他旁边。
“……六中。”叶谨讷讷地回答。
男人掀开了他身上的薄被,叶谨羞得揪过一角遮盖住自己下身,“你忘了吗?你尿裤子了然后摔倒了,撞到脑袋昏过去了,添文以为你死了,哭的鼻涕眼泪流的到处都是。”
叶谨听他这么一说,才想起之前的窘态,脑袋隐隐约约作痛,脸上腾地一热。
“现在才知道害羞嘛,小东西。”
“你叫叶谨是吗?”男人问道。
叶谨茫然地点点头,男人起身坐到他身边,在他手里放下一把手机,“你该打个电话回去。”
“做,做什么?”叶谨问道。
黑乎乎的,叶谨周围环绕着一个灰蒙蒙的影子,他被温热的水淹没了身躯,无力地挣扎起来,有什么东西压住了他,叶谨害怕地呢喃着,不要伤害我。
他好像说出了一句魔咒,那东西瞬间放开了他,柔软干燥的织物覆盖在身上,他被轻轻放入云朵之中,飘飘然的,好像在天空中飞着,迎着风,拂过清凉的海面。
叶谨想看看这个天堂,他偷偷睁开了一只眼,然后看见了他自己,赤身裸体,躺在一片洁白的云中。
“我叫宁添文,添加的添,语文的文。”
叶谨呆呆地看着他,直到宁添文毫不尴尬地主动握住他的手,叶谨羞得脸红,一时间话堵在喉咙里说不出,宁添文却显得大方,他一笑就露出孩子该有的调皮样。
“你要是有不懂的,可以来找我。”
“啊啊!!!先生好大!要操死我了!!啊……不行了!”女人放声淫浪叫着,身后的男人“啧”了一声,紧抓着她的长发,像是骑马一般挺腰猛操,地上淅淅沥沥地滴下一些淫水,把女人透明的丝袜都染湿了紧贴在她细长的腿上。
“啊啊啊啊!好猛……啊先生……痛,先生别打了……啊啊……”女人转过头哀求着在她驰聘的男人,大掌毫不留情地扇在她的屁股上,一个个越深的红印子看的生疼,“安静点。”男人出了声,却是冷漠到带着隐性的暴虐意味。
“是……先生……啊,先生!那边……”她湿润的眼刚转过,便看到了门后的叶谨,女人惊叫了一声,男人闻声看了过来。
“在走廊尽头有公用的,你不该喝这么多的,我爸说过好东西就该一点点品尝的。”宁添文瞄了眼叶谨喝了一半的果汁,摆出一副小大人的姿态冲他说教。
“可是很好喝啊……”叶谨低声反驳道。
叶谨慢慢地走出房间,在走廊上左顾右盼,宁添文说的是哪边呀,叶谨往右一看,只有那的尽头是一扇门,他迈着小步子走向卫生间,果汁喝的太多,刚又被宁添文吓得,尿意直接涌了上来。
“真好。”他也想要个保姆,这样就不用因为家务做的不好而挨骂了。
宁添文表露出孩子气的神情,“有什么好的,我干什么她都要管,我猜她一定跑去告诉我爸关于你来的事。”
“有什么不好的吗……”叶谨紧张地问道。
饶是宁添文个性早熟,也不知有些话一说出口便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叶谨没有搭话,默默拿出了作业簿,但宁添文的话却记在他心里,非是恶意,他只是单纯地记住了。
“要喝果汁吗?”一位穿着打扮得体的女士端着一个盘子,送来了两杯冰凉凉的橙汁,叶谨小心接过,怯生生地跟她道谢。
那位女士从始至终挂着一抹角度完美的微笑,直到她退出了房间,叶谨才问道:“那是谁啊?”
宁添文看他又是闷闷不乐的,拉着他的手上了楼,进了一间拐角的房间,房间很大,足足有二三十平方米,只有一张地毯和两三个被做成游戏里的宝藏箱样子的大箱子。
“你看,最新出的呢。”宁添文从箱子里搬出一堆崭新的玩具,絮絮叨叨念了一堆叶谨听不懂的名字,宁添文疯了也没见他过来,憋着嘴问他平时回家都玩什么。
“洗碗,扫地拖地……还有洗衣服。”叶谨思考了半天,最后就吐出了几个宁添文压根没想到过的字眼。
在叶谨11岁那年,因为父亲的工作原因他们举家搬迁到了一个陌生城市,在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区里,一家三口住在不到一百平方米的公寓里。
母亲担心他适应不过来新环境,但对叶谨来说并没有什么不同的,他不善交际,在班里一向是边缘人物,换个新学校也是差不多。
叶父好面子,花了好大一笔钱给叶谨上了一所私立学校,也不管他跟不跟得上人家的学习进度。
房屋的主人显然是位低调的人士,整间屋子的布局和装潢设计,简单利落,没有过多繁华的装饰,但一比较就显得冷清。
“你爸爸妈妈不在吗?”叶谨看着这荒凉的犹如鬼屋的屋子。
“我爸应该在书房,我妈嘛……他们不住在一块。”宁添文没有多说什么,叶谨以为自己问错了话,低着头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诶!等等,告诉我你家的电话号码!”叶谨停下了脚步,奇怪地看他,宁添文从包里掏出一部手机,那时候对小孩子而言还是稀奇玩意。
“快啊,告诉我号码。”宁添文不耐烦地催促道,叶谨乖乖地报了号码。
“……喂?阿姨你好,我是叶谨的同学,一班的班长,对,我叫宁添文……嗯叶谨他这段时间去我家补习可以吗?嗯?哦我家住在江美路,对都是洋房子的那条……啊谢谢阿姨,我会在晚餐前把叶谨送回家的!”
这一说,宁添文就不高兴了,他头一次这么孩子气地囔囔着,“六中?怎么能去六中,你应该和我一样去北城!”他爸告诉他,他进北城是轻而易举的事。
叶谨皱了皱眉,旁边的同学倒是乐开了花,“我说班长,你和他关系这么好,还不知道他成绩怎么样吗?他笨!跟你不一样!”
宁添文听着皱了眉,叶谨倒是不在乎,每个人都这么说他,他爸也经常这么讲,妈妈虽然温柔,但有时候也会忍不住说他迟钝,他知道那跟笨也没什么差别了。
叶谨点点头,却压根没把他的话放在心里。
他后来觉得宁添文就是个怪孩子,比他还怪,他一有空就来找叶谨,全然不顾别人看他的眼光,在他们眼里,这个转校生就是个怪胎,沉默寡言,木讷无趣,起初他们还有点兴趣,但小孩子的注意力总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得不到回应,叶谨就被自动放弃了。
只有宁添文始终孜孜不倦地来找他,拉不动他去玩就坐着跟他聊天,叶谨不理他,他也能自说自话,时常就是叶谨对着作业发呆,他看着叶谨发呆。
“我不叫小东西,你,你才该羞羞。”叶谨想起了这男人就是让他摔倒尿裤子的罪魁祸首,红着小脸跟他较劲。
“告诉你父母,你要在这过夜,已经快到七点了,他们一定很担心你了。”男人宽厚的大掌拍在他的肩上。
“我可以自己回去的……”他的声音在男人坚持的眼神下越发的小声,“宁添文呢?”
“他在写作业,边哭边写。”男人的话里带着笑意,叶谨听了疑惑,“他哭什么?”
“啊!”叶谨惊叫着坐起来,他讶异地环顾四周,这是个陌生的房间,黑白色的家具和装潢显得整间房间冷冷清清。
“叫的这么大声,看来是没事了。”
叶谨愣住了,他才发现床旁边的沙发椅上坐着个男人,贴身的西装得体整洁,他相貌儒雅,挂着一抹淡淡的笑。
那一眼,让叶谨像是被钉死在原地,男人侵略性的眼神机械般地将他扫过,叶谨觉得腿上一热,竟是被吓得尿了裤子,湿哒哒的裤腿沉得他走不动路。
“关上门。”男人对他沉声命令。
叶谨害怕地往后退着,脚踩在湿滑的砖面上,重心不稳地滑了一跤,脑袋磕在了栏杆上,眼前一黑,他昏了过去。
这里的门都长一个样,高高的,黑黑的,叶谨慢慢地转动了把手,门开了一道缝,里头的白光恍惚了他的眼,他被眼前的一幕吓得立在原地。
映入眼中的是一对又肥又大的屁股,白白嫩嫩的,叶谨能清楚看到上面的几颗痘痘,再往上一些是女人得体整洁的衬衣,和她淫靡的下半身不同,原本扎的高高的马尾此刻倾泻而下,凌乱的发丝遮不住她潮红的脸,两坨红晕看上去像醉酒一般。
叶谨的眼睛不自觉地往下移,他捂着嘴惊呼了一声,女人被撑开的黑色肉逼里正进出着一根肥硕的肉屌,青筋像是一条条绿色的长虫盘绕在深红偏紫的肉棒上,那东西足有叶谨细瘦的小臂般粗壮,看的着实吓人。
“没什么,她就是喜欢夸大其词而已,她刚才一定偷看了你的作业簿,正跟我爸说你是个笨蛋。”宁添文说的叶谨脸色一阵青红皂白,他头一次因为自己的愚笨而感到如此羞耻。
宁添文看他吓得那样,拍拍他的肩膀道:“没事的,我说了会帮你的,你不会再被说笨了。”
“我……我想……我想上厕所。”叶谨结结巴巴地说道。
“啊,我的保姆。”宁添文盯着一道数学题,头也不抬地说道。
“保姆?”叶谨好奇地问道。
“我爸花钱雇来的,照顾我的生活,给我做饭,替我做家务的。”宁添文解释道。
“那不叫玩,那是帮忙做家务。你现在在我家了,才不用干那些。”宁添文义正言辞地说着叶母剥夺了他作为一个孩子的乐趣。
“你笨肯定都是做家务害的。”
叶谨皱皱眉,对宁添文的话有所不满,但他还是没说,宁添文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连忙又跟着叶谨解释,“我是说,有我在,你肯定能变聪明的,来,我们做作业吧。”
班主任向大家介绍了他,在众人审视的目光中他低着头走向了后排的座位,第一天本该像以后的每一天一样在沉默中度过,但宁添文的存在却打破了这个平衡。
宁添文从小就是个领导型的人物。
戴着红领巾,手推着眼镜,留着寸头的班长向他伸手,宁添文比他矮上一点,气势上却胜了一筹,他个性早熟,不像其他同龄人,尤其是在班里“当官”的,讲话声大的像个喇叭,他的声音透着与年龄不相符的沉稳,字正腔圆地向他自我介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