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先开口道。
“朝廷官员时常以性色为筹码,相互往来。本王踏入其中,做不到片叶不沾身,那又有何脸面要求你们专情。”
“所以,若儿…那日山洞里跟小贱人们一起强奸耶律青霄,本王即便有些许不快,也罢了。”
沉王顿了顿,嘴角扬起一丝笑意。
“若儿每日倾泻自体精气易折寿命,本王早该去求仙问药弄些补品来。”
薛宁佑听了,原来与南宫交合是有诸多好处。
沉王松手的瞬间,他吐了。
他看别的小贱人都疯了一样地追着这玩意儿。沉王不给,还会想尽办法去跟夫郎们私通。
“府里竟有你这样差的贱物。”
沉王不悦地睁开眼,死死按住沫尔的头。
熟悉的风从门外吹过来,又到初夏。
院外小厮都很安静,仿佛世上还是只有他们二人。
“夫主。”
可这是他花光运气才得来的机会。
于是手捏鼻子吃下阴茎。
咸湿顷刻冲进鼻腔胸腔,恶心欲呕难受得不行。
还会赌博,赌哪几个贱奴配出的种最好看、最丑或最聪明。
“本王乏了,你自己动。”
沉王拉开衣带平躺,挺立的王根在漆黑的夜色里望不清晰。
沉王见过好几个混血,唯独沫尔长的貌美。人偶一般,不像活在这世上的。
沉王揉揉他脸蛋,越看越不真实。甚至想不出合适的词汇描述。
“沫尔的双亲一定也都如此……非常人之貌美。”
白皙的脚丫几下蹬掉了衣袜,赤裸着攀上沉王的肩膀。
他用小巧可爱的阴茎隔衣磨蹭沉王的玉柱,嘟起嘴卖着萌去求亲亲。
结果只是被捏了脸,没有亲。
沉王毫无放开的意思,越拥越紧。
沫尔被吻着,心中狂想一发不可收拾。
薛宁佑因为这事出府去,正好腾出大哥哥的位置。
全府最能折腾的非他莫属了。
“既然想投怀送抱,本王给你机会。”
沉王猛地吻住沫尔的唇。
“嗯!我听见她马车随行的仆人都叫她什么…三小姐。”
这事薛宁佑也提过,说三小姐不知道他怀孕才来找他,还帮着廖将军声东击西。
沉王不是个爱刨根问底的人,事情但凡有个原因结果就过了。
薛宁佑或许是没找到兵符,又怕被认为是故意藏了兵符要再次背叛才改口。
再者,沉王离府那么多天,薛宁佑真要兵符早就去拿了,不会等到大将军来。
沉王看怀里的小贱人,还真是个爱作祸的主。
沫尔蹭在沉王怀里,自以为得到了宠幸。
一口气全说了。
“那天有个老头儿来府里要兵符,冲去牛棚问廖凯要。薛郎怕兵符被找到,带着几个亲信去廖凯房里找。”
回身关门。
握着兵符就往沉王榻上爬,“主人~奴家叫沫尔,您肯定都忘记了~”
“没忘。”确实忘了。
沉王抓紧了薛宁佑的手腕。
他好不容易弄回家的人,无论如何不能被别人害了去。
薛宁佑恍惚。
沉王起来一看,窗边是那个举报了廖凯的混血。
混血手里拿着廖凯的兵符。
“兵符怎么在你手里?”
笑完了又自厌,怎么在沉王面前总是这副男宠贱样。
“夫主,郎身想好好装点下卧房。最好再加盖一层。还想暖烟搬来同住,他最会照顾人了。”
“好,本王都依你。”
没想到兜兜转转一大圈,最后还是回府里了。
那过去的事,就当是扯平了?毕竟是他怂恿爹爹喝下毒药。
薛宁佑想问爹爹的事,却不知如何开口。
沉王噗嗤一笑。
“那日去书院,管事的说你买了郡史附录。本王还看了。一早就知道你在做什么,也知道牵连皇帝的事不会有好结果。”
语气渐弱,情绪急转直下。
“那地牢那次是为什么?”
“你瞒着本王。”
沉王似有似无叹了口气。
四月初,沉王回府。
薛宁佑将廖将军的事一五一十说详细了,其实与信上没什么不同。
沉王不担心,廖大将军无非倚老卖老。这次刺史朝会,他家几十年头一次不用来。
薛宁佑的心在乱颤。
他以为的冷漠和无视,竟是一种宽容。
别过脸,看着地面淡淡的影子。
可还是因为那事觉得自己不洁了,
“本王不在乎身体纯洁与否。况且你属于本王,所以没有问你的意见。”
沉王长大了一岁,能看懂的人心比之前多了。
薛宁佑唤他回神,问出一个想问已久的问题。
“为何当初要把若儿换出去,与那南宫大人交合。”
“本王早知南宫是仙门少主,非人的半神。常人之精不洁,他们的是天地浓缩、日月精华。这种精华被常人吸收,会形成个保护精气的罩子。而且于他们而言,交合只是修炼和占卜的一个动作。”
沫尔的鼻子压在他下腹没法呼吸,撞入食道的王根仿佛把整个脖子都变粗了。
“呕……”吐意卷得沫尔头痛。
“噗!!!”
“呕…唔!呲溜,唔!咕……”
艰难地吞吐了一次,嘴里满是臭水。咽也不是,吐又不能。
怎么会这样?!泪水盈满了眼眶。
沫尔遗传了北地人较差的视力,只能像狗一样噗嗅着鼻子寻找。
沉王今日处理赴京时堆积的州务很晚才归家,又跟薛宁佑聊府里的事,没有沐浴便睡下。
王根一股混杂精臭的浓郁汗味,扑进沫尔鼻腔着实难耐。
“呃,我有好多爹娘和兄弟姐妹。但不知道哪些有血缘关系。”
又是被专门培育出来做贱物的,多半从出生前就被明码标价。
云国人玩自己人玩够了,去外面找猎物。
沫尔的眸子虽是黑色,眼形和脸型却是北地人特有的模样。
肤色也是陶器白,摸上去又是云国人的细腻。
云国人忌讳与外族通婚,生出的孩子也往往长相怪异不讨好。
他自认为姿色上佳,还因为会北地语的关系与正室交往不错。
如果能爬上沉王的床,往后就再没人能骂他“串串”、“小杂种”。
“主人,用奴家泄愤吧……”
他一直觉得沉王不想让周围人好过,怎么现在摆出一副保护者的模样。
半晌,手边的茶都凉了。
两个人坐在正座,四目相对却又无话可说。
更像是啃咬,要把沫尔下半张脸都撕裂。
“唔…主人……”
沫尔娇小的身子被紧紧箍在怀中快要窒息,难受地呜咽。
“主人~”沫尔见沉王没啥反应,挽住脖颈撒娇,“反正我肯定不会像他那样,在您的府里还跟别人见面~”
这孩子倒是有趣。
举报廖凯、跟安伊套近乎,还想赶薛宁佑出门。
沫尔像知道沉王的想法似的。
“主人,有个很有钱的小姐那天来找了薛郎。薛郎会不会因为她……”
“有钱的小姐?”
“这事本王知道。”
“可要是真为了您,他为什么只带着亲信去,后来还说是只为了清扫房间?”
沉王摸摸孩子的头,想了想这个问题。
沉王把他收进怀里,一拽就拖进了被窝。
手指点点他挺翘的小鼻子,亲昵贴近。
“说吧,这兵符怎么回事儿。”
“我能进来跟主人说吗?”
“进。”
小混血把门开个缝,从缝里溜进来。
沉王难得独寝,翻来覆去睡不着。
“主人~主人!!我有事情要跟你说!”
这声音是听过的。
“若儿,婚宴等孩子出生了再办。本王问过郎中,大着肚子做那些仪式有些危险。婚证也不必去衙门了,本王明天就把人叫到府里来。”
“郎身听夫主的。”
薛宁佑不自觉地媚笑讨好。
“只是没想到,你会做的这么绝。拿鞭子抽你,在地牢关到死,也不愿与本王商量。唉,最后走了也不说一声。”
“……”
薛宁佑还是不悦,只是沉默着回牵了沉王的手。
“可记得酒楼窗边,你掉了面纱的那日?”
“当然记得,你说要我陪你做遍整个城。结果没多久,夫郎成群了。”
薛宁佑不自觉地说话带着醋意。
皇上正愁找不到由头扫除从前势力。
大将军还总挑事,真是自讨苦吃。
“伴君如伴虎,本王会小心行事。但也绝对不会让那大将军伤你一分一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