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果然是想找机会逃走吗?
他的成年生日,这家伙就准备这么一个“惊喜”?今天早上他还因为陈零而获得幸福和安定,他渴望陈零能自觉地给他一个祝福——现在想想就像个笑话一样。
陈零想走。
陈零还没来得及回话,先被抽了一屁股水,嘴里也控制不住地叫了起来。
“啊!你他妈的……啊啊……嗯……”
打完这几下,金又开始对着微微肿起的穴口挑逗地按下去,沿着花纹摸了两圈。陈零刚疼得弓起腰,就又酥软地趴下去,习惯性地塌腰撅屁股。
话虽然色情,但语气可怖,听上去更像威胁——陈零简直觉得金是在说“回答不好我就在这里肏死你”。
“呃……都不是……”陈零艰难地回答,同时不自在地扭了下腰。
也不知有意还是无意,他裸露的屁股蹭了下金的胯部,金本来就怒火上头,陈零这一下扭腰直接把他的欲火也引出来了,两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变成一种性虐的冲动。
“嗯。”
金也知道轻重缓急,恋恋不舍地放开手,又有些紧张地问道:“陈零,我讲得怎么样?”
……说实话,没听内容。
金手脚从来不老实,抱着抱着,手就习惯性往陈零衣服里面探,不管陈零怎么扭都不放开,还非要在他耳边一遍又一遍问“不生气了吗”。陈零就咬着牙不回答。
当陈零没有特别剧烈的反抗时,金就当陈零已经原谅了他,可以开始两情相悦的美好生活了。他的动作越来越过分,两手揉着陈零的腰和胸,嘴唇甚至都要贴到陈零耳朵上,宛如做着前戏一般。
这么闹了两下,最开始激烈的吵架氛围都没了,反而黏黏糊糊,搞得陈零又糟心又别扭,可偏偏心跳声一直违背他意志地大得离谱。
“没区别吧。”
金蹭了蹭脑袋,尖尖的耳朵蹭过陈零的后颈,痒痒的。他饱含笑意地轻声重复道:“你想我了。”
“……”
陈零心道,你不用消气了,很快你就会更气,可能会气死。
他想说点什么,然而侧过头,却看到金微微翘起的嘴角。
“……你怎么道歉还笑啊?”
金感觉心被什么捏住了一般。这样的陈零,让他又歉疚,又心疼,又……有些兴奋。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这样。”
陈零低着头,伸手捂住了嘴。
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他还挺喜欢听金这样有些慌张的道歉的。
金见怀里的人只是干干地抽泣,并不说话,越发不知所措。他的手挪到陈零的屁股上,捏了两下就要往缝里伸:“疼吗,我给你揉揉?”
“……”
金一下收了手,张了张嘴,局促地辩解道:“我不是……”
他忽然感到要把他淹没一般剧烈的愧疚。陈零在乎他,想见他,可能之前不好意思明说,才会来这里偷偷地看他。可他却做出这样的事来,刚才还想着把陈零拴起来,用链子,或者打断腿。
如果他真囚禁了陈零,怎么能听到这么可爱的“想见你”呢?
一字一顿,每个字都像从牙齿间挤出来的一般,带着股咬牙切齿的狠意。
陈零这才意识到,比起关心自己被打屁股的羞耻,此刻更重要的是安抚金的情绪。不然,就不止被打屁股那么简单了。
“谁……谁说我要逃走了!”陈零理不直气也壮,强装镇定地大声说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走了?我这不好好地在你宫殿里面待着呢吗?”
陈零重重推开金的肩膀,掏出联络器摔到桌子上。
“我连这破玩意都带在身上,我往哪逃?”他红着眼睛瞪着金,恨恨地说道:“你干的是人事吗,我专门跑来看你生日会,你就这么对我,又打我又捏我脖子,你是想杀了我吗?”
金上一秒还又气又恨,脑中甚至在思考该如何处置第二次擅自逃跑的陈零,哪想到会突然收到陈零这告白一般的话语——
“我想见你!”
陈零嘶喊道。
他也不是故意喊这么大声,主要是舌头实在太疼,说着谎又有点心虚,声音难免大了些。
下一秒,他就疼得哭出声来。
“淦啊呜呜……”
他本意是用微弱的疼痛帮助自己挤出几滴眼泪来,不过这一下咬得有些太狠了,眼圈迅速泛红,嘴巴大张,舌头微微探出来,一边流着泪一边嘶嘶地抽着气。
金的性格实在太糟糕了。对他好时特别好,糟糕时又太糟糕,在伪装的温柔完美和病娇控制狂之间连个缓冲带都没有,发现他试图逃离后直接撕破了脸皮。如果第二次逃跑被发现,他的下场只会更惨。
陈零额头上冒出冷汗来。
“……你为什么发抖?”金的手指用力了几分,已经是让陈零感到有些呼吸困难的力度,语气淡淡的,声音却很低沉,像是努力压抑某种剧烈的情感。“陈零,你很害怕?”
低哑的声音贴着陈零的耳边响起,像是山谷深处敲响的沉钟,一直响到他的大脑深处。陈零半个身子都麻了。金两只冰凉的手指像捏住一只小鸡仔一样贴着他脆弱的咽喉。
他忽然有些恐惧。
如果金发现他要逃走……金会做出什么?
不管被打过多少次,陈零都适应不了这种被按在桌子上打屁股的羞耻。他愣了两秒,回手捂住自己的屁股,红着脸大喊道:“为什么又打我!”
金冷着脸拍开陈零的手,又伸手拉下他的裤子。
“喂喂喂别……别扒我裤子……呃啊啊!!”
金的脸色越发阴沉。如果不是外面还有众多等待他继续演讲的民众,他也不知道自己会干出什么事来。
他的手指捏住了陈零的咽喉。
“……回答我。”
金不是想让陈零舒服的。他只揉了两下,看陈零进入了点状态,又啪啪抽起那口可怜的小穴来,同时逼问道:“为什么出来?”
陈零眼泪都快出来了。又疼又爽,但又没爽够,不上不下搞得他很难受。他十分想发火,又怕彻底激怒了金,只能强行压住大吵大闹的冲动,咬着下唇忍受。
只是在金看来,这梗着脖子忍耐的样子像极了理亏而不敢狡辩。
金抚在陈零屁股上的手自然地往下探去,深入股缝中,对准了那个粉嫩的小口微微一揉。刚刚他在大庭广众之下狠狠惩罚了这里,那时他有意使用了一点技巧和力气,现在这里果然又软又湿,像是准备好等着被肏进去的状态。
“都不是,那你是想干什么?”
金说罢,忽然高扬起手,对着陈零的后穴狠狠抽了三下。
气氛越发焦灼时,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金殿下,那位先生还好吗?休息时间快过去了,我们请了医生来,您可以先去准备下半场的演讲。”
陈零被敲门声吓了一跳,局促地推搡金两下,催促道:“算了,我不生气了,你也别在我这耽误时间,快出去继续讲,你的民众都等着你呢。”
“……你现在可以选择去书房看书,去花园散散步,或者乖乖躺在床上等我。不管怎么样,你都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金按住陈零的脖子的手微微用力了几分,手指上移,一挑陈零的下巴。他俯下身去,贴到陈零耳边,不管身体还是声音都极具压迫感。
“不是想逃,难不成还是忍不住想被我肏了?”
这他妈是什么纯真初恋一般的甜蜜状态?刚刚那个宛如要杀人一般的病娇呢?
陈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但又觉得身上麻得狠,脸也一阵阵发热——他虽然习惯了金的身体接触,但是还没习惯这种热恋一般的氛围。这实在是太奇怪了,奇怪到让他有点害羞,好想逃走。
他可以放肆地说我爱你,因为这是假的,是被金逼着说的。但他说不出我想你。
金抿了抿嘴唇,似乎想压住笑容,然而嘴像不听话一样,总是忍不住扬起一个弧度来。努力了几次总是失败,他只能垂下头,埋在陈零的肩上,把笑容藏住。然而再怎么藏,声音也依然带着笑意。
“因为你说想我了……”
陈零的脸唰的一下红了起来,他瞪大了眼,纠正道:“是想见你,不是想你了!”
糟糕,他忍不住笑容。
可能是被金压迫久了,他好喜欢金这样讨好他的感觉。他觉得浑身舒畅,也不怕了也不气了,心中只有一种奇异的开心。
“你很生气吗?”金上前一步,从后面轻轻搂住了陈零的腰,轻声道:“陈零,要我做什么你才会消气?”
怎么道着歉突然开始性骚扰了?
陈零表情扭曲了一瞬,伸手推开了金,自己慢慢提上裤子,背过身不去看金,低声道:“不用了。我都被你打习惯了,没怎么疼。”
还带着哭泣余韵的鼻音,听上去十足委屈。
“我……没想杀你,我怎么可能那样做。只是刚才有些没控制住情绪,我以为你又要逃……”
金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试图不冒犯不粗暴地再次抱住陈零,神情中甚至有一丝讨好的意思:“对不起,我没想到……我……我又一次误解你了。”
陈零没有抗拒,沉默地接受了他的拥抱,想听听这家伙还能说出什么来。
“想见你”。
对他来说,这比那些被逼着说出来的“我爱你”还要更加亲密,更加充满爱意。
就好像囚犯上刑场前忽然收到了赦免书,先是难以置信,然后是激动,喜悦……接下来是慌张。
但听上去,就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委屈,撕心裂肺地哭喊着。
金愣愣地看着他。
“我就……我就看看你,不行吗?我就想看你了,想听你演讲,在你成人生日上想稍微参与一下,不行吗?!”
这副可怜的模样转过头时,金还以为陈零被他吓哭了,一瞬间某种怜惜的情绪盖过了气愤,他惊讶地松了松手指。
陈零只被他肏哭过,平常都是又作死又嘴硬的欠揍样,从来没有平白无故就流泪。
“你……”
是啊……当然害怕了,你这和拿刀架在我脖子上有什么区别!陈零心里暗暗道:你可别怪我离开你,也别怪我骗你,都是你自己性格太极端,谁他妈敢在你身边待着啊。
男人,就要对自己狠一点!
陈零闭上眼,狠狠咬住自己的舌头——
更过分的囚禁?更彻底的洗脑?把他当成狗一样拴在屋子里,对他的身体、精神……甚至生命,全方位的掌控?
……
似乎也不是不可能。
啪!
又是一声清脆的拍打,这次直接打在陈零裸露在外的屁股上,一掌下去,白嫩的皮肤上泛起一片粉红。
金把陈零的裤子揪成一团,又一次气势汹汹地逼问道:“你想逃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