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嗯啊啊啊!”青年被拍得有些疼,声音抬高了少许,“不、我……哈啊!”
“还敢反驳?”山贼冲着他怒吼,越来越多的巴掌落在他的身上,“也不看看你现在的骚浪样!”
“咕、哈咿啊!”——也不看看是谁干掉了你们的同伴,“我……我、呜……是……贱货——”
征服感从生理及心理两方面向男人袭去,再加上性爱时大脑天然的松懈感,男人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飘在云上。
“呀啊、不……哈啊、哈咿!”
——再加上青年还在这样叫着。
男人抱住他的腰,迫使他的双腿绕上自己的腰身,他一边深入青年的内里,呼吸才刚进入就开始变得粗重。
“哈哈,我说吧!”他的同伴嘲笑道,“爽吧?”
“妈的。”山贼骂着,欲望开始了抽插,“明明是个男人……!”
这个声音忽然落下。
如同刀刃般彻底切开了混沌,把画卷完美地撕裂成了两段,打破了暧昧不清的一切。
青年撑着最后一丝意识抬了抬眼,黑色的眼睛里捕捉到了一抹银白色的身影,站在山路上,宛如直入地面的锃亮利剑。
又或者……干脆杀了他呢?
青年不自觉地轻笑着,索性闭上眼,等待着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一切。
耳边浑浑噩噩,什么声音都混杂在一起,男人们的交谈、山林里的风、树叶的婆娑、鸟兽的鸣叫。
手指和眼皮都仿佛动不了了。
本来,他就是被自昏迷中强行唤醒的,现在又经过了两次高潮,光是“疲惫不堪”甚至已无法形容他的状态。
男人没有再动,失去了下身刺激的他再度开始接收到沉睡女神的召唤。
除了“这是个机会外”,青年心底什么也没有冒出。
手腕虽被束缚在身后,不过方才被操弄时他已经摸索清楚了绳结的形状,要挣脱它不是什么难事。
现在那个操弄他的男人还把自己的欲望插在他身体里,只要先不动声色地摆脱束缚,再将他杀死,就能趁剩下那个错愕时将他搞定。
“嗯……”那欲望在体内的蹭动让青年不由得又发出一声低吟。
“这么恋恋不舍的样子。”山贼的同伴打趣道,“好这口啊?”
“妈的,你自己操一下就知道了,爽得不行。”山贼骂骂咧咧地坐在一边,“比上次劫的那个妞还爽。”
同伴看到他这副模样,颇有些不满地嚷嚷了起来:“喂喂,差不多该我了吧?”
“这事难道还有先来后到啊?顺势而为啦、顺势而为!”
“呿,你丫……”
“啊……啊哈、啊呜……哈……哈啊……”
——也没有。
“这货,怕不是因为内射而爽到了吧?”男人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脸颊。
山贼顿时又爆发出一团低沉的怒吼,他又说着些“贱货”、“婊子”之类的话,辱骂好像给了他更大的快感。
另一个山贼也帮着腔说话,声音混杂着青年的呻吟变成了怪异又淫靡的和弦。
青年只注意到了身体内的那根欲望已经开始弹跳,抽插变得又浅又频——它快要射精了。
声音被快感撞得零散,眼前因为升腾的快乐而闪烁着一片金光。
他略微调整了身体姿态,让体内的欲望撞向敏感点,电流般的快感贯穿了脊背,他“啊”‘地惊叫出声,身体猛地抬起,乳头擦过身上粗糙的衣物。
“呀啊、呀啊啊……!”
他流着眼泪摇头,嘴里不住说着“停下”或是“住手”,但心底明白男人们绝不会止息,他的话语能做到的只有让他们变本加厉。
肉刃在他体内胀大,他喘息着将那东西容纳进身体的更深处,盘算着他们两人什么时候又要达到顶峰。
“我、贱货……哈咿、嗯啊!”言语断断续续地在林间小路上飘浮,“啊啊!里面、都是……嗯、啊啊啊!”
也不是他。
青年垂了垂眼,轻轻咬了咬嘴唇。
他想,说得也是啊,哪儿那么容易找到呢?
伴随着最后那个词的说出,青年的声音里带上了些许啜泣。
那声音刺激得男人们又有些发狂,手掌的力道不断地加重,抽插也更加用力,疼痛与快乐,两种感觉都楔子般扎进青年体内。
青年觉得,自己大概也已经要发狂了吧。
他说着不情愿的话语,身体却像是被完全操服了,自尊心像被在下头垫了块砖,膨胀的火焰让男人禁不住怒吼出声。
“不是我的问题!”他说,“是这婊子太贱了!”
“对,就是这家伙的问题!”另一个男人也说,顺势狠狠拍了下青年的大腿,“贱货!”
明明是个男人,青年的身体却带给了他比女性更强的快感。
后穴丝毫不显得干涩,反而因为被太过精液灌溉而显得潮湿又灼热,内里同伴的浊液被自己的欲望搅动,翻出的淫靡声响刺激着鼓膜。
男人的呻吟也不如女性那样柔软,然而其中屈服的意味却从另一个层面上让大脑沸腾。
“太夸张了吧?”另一个山贼“哈哈”笑着,也掏出了自己的欲望,“你就是太久没操过女人了。”
“啊嗯!”青年又被进入了。
他才刚刚高潮过一次,身体还绵软无比,可一被进入,那身体立刻便又活动了起来。
他就这样再度昏了过去。
所有一切也都模糊了起来,仿佛变成了巨大而暧昧的画卷,在他脑海里彻底地铺开,杂糅成了一团。
然后。
“——你们在做什么?”
随便吧,他由是想。
他们到底是要继续操他,还是要把他丢在这里然后逃跑?
或者打算把他带去什么地方、干脆拿来卖个好价钱?
青年心底已经有了一整套行动的流程。
然而他垂了垂眼,倦怠感忽地又将他席卷。
——好累……
——啊啊,吵起来了吗?
青年轻轻喘息着,听着耳边的声音变为嘈杂一片。
他倒是很少见到这样的状况,但人一旦被色迷了心窍,发生什么着实也并不奇怪。
“我……呜……没有……嗯……”青年模模糊糊地抗议着,过多分泌的唾液因话语而从嘴角流下。
那副姿态让两个男人都笑出了声,正把欲望埋在他体内的男人又动了动腰,刺激得肠壁又是一阵收缩。
他又兴奋起来了。
于是,他微微张嘴,又发出了一串啜泣:“不、不行……里面、嗯!满了、不要再……哈啊、进去……啊啊!”
仿佛是为了打断他的话一样,山贼狠狠撞击向内里,将囊袋都撞进他的臀缝里,而后就那样射了出来。
青年颤抖着惊叫,目光迅速扫过男人的脖颈,紧接着,便陷入了一片白茫。
青年又高潮了,身子高高抬起又重重落回,欲液射在了衣服上,让那衣物上的臭味又多了一些。
“啊……啊呜……哈……嗯、等、呀嗯嗯嗯……!”
他才刚喘了几口气,就又被男人的抽插卷进了下一波快感里,他小小地挣扎了一下,却正巧用后穴摩擦过欲望顶端,配合着它的抽插给予了它更大的快感。
肠道里面已经满是精液了,它们因为身体姿势而向深处流,从内里倒灌进了脏器。
它们因为过激的抽插而变成了白沫,在欲望每次抽出时都翻到了穴口,又顺着臀缝向尾椎流去。
“不要再、咿啊!又……又要!啊啊、贱货……又要、咕咿啊啊!”
但是他一定会被找上——不是去找,而是被找上——这是已经决定好了的事。
这是诅咒。
山贼在他身体里停留了好一会儿,确保每一滴精液都射在最深处,这才最终退了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