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你受过很好的锻炼,我还以为一定是那样呢。”希诺说。
锻炼过的身体、紧实又匀称的肌肉、常年握兵器的双手。
身体的变化永远不会背叛主人,但这个说法也意味着它们能将主人的状况暴露。
“你知道我?”来人有些惊讶地抬了抬眉。
“像您这样的人物,很难有人不知道。”
“难说。”希诺笑了,“我来这里,大概就是因为这里没人能认出我来。”
青年的身体瞬间紧绷,他一手撑着床,眼角瞥向窗户——楼不高(这附近就没有高楼),哪怕是直接翻到街上也没有问题。
房门被推开,走进来的人看见他,冲他笑了笑:“你醒了?”
而青年僵在床上,没有动。
伴随着一声绵长的呻吟。
他的欲望冲着那盆水射了出来。
幽罗的身体就那样停滞,过了好一会儿,才终于缓过神来。
“呜咿、嗯……呀嗯……咕、嗯嗯嗯……!”
青年颤抖着,仿佛要栽至地上,但他撑住了身体,反而让自己向后仰去。
胸口挺了起来,在半空搭出了弓一样的弧度,他大口地喘息着,热气一遍又一遍地向上涌去。
“哈啊!”
手指开始了摁压。
“嗯嗯、……哈……咕嗯……!”
这种状况也相当正常,至少幽罗并不因此而感到尴尬,他只是继续着手上的动作,一遍又一遍,重复并且机械。
“呼、嗯……”然而这一带正是他的敏感点,“嗯、嗯……”
柔软的呻吟还是开始在房间里蜿蜒,他垂下眼,只觉得眼底有无数细小的星星正在闪光。
他感觉到自己的内里因为碰触而迅速地变得柔软,开始有东西分泌出来协助入侵物进入。
但相对的,红肿的穴口却因为强行被打开而隐隐作痛,疼痛和麻酥感汇聚在一起,变成了令人难以忍受的感觉。
那感觉就好像在被蚂蚁咬着,让人禁不住想要破坏传来这感觉的地方。
检查身体是他做的第三件事——如果把“留意四周”和“醒来”当作两件的话——状况有些出乎意料。
之前肮脏不堪的躯体算是被清理了一下,至少体外的脏污被抹去了,但身体深处还残留着那种粘稠的质感,显然内里并没有得到同一待遇。
这到底算好事还是坏事?青年不由得想。
肉穴顺从地张开了,内壁碰触到了水流。
水是温的,可幽罗却倒吸了一口冷气,他把手指塞进后穴里,一点点地抠挖着内壁。
指尖盖刺激到了肠壁,微弱的麻酥感开始蜿蜒,他低吟着,耐着性子不断动作。
水盆里的水足够清澈,他深吸一口气,脱光了衣服。
由于深处没有清理,残留在内壁上的浊液这会儿又流了出来,它们弄脏了裤子内侧,让幽罗一阵心烦。
——这条裤子多半是希诺的。
希诺咳嗽一声,说道:“总之……你好好休息。”
困窘之下,他重复了方才的话语,于是幽罗再度道了谢,两人彼此沉默了一会儿,最终,希诺退了出去。
留下了青年一个人,靠在墙上,闭上眼睛,细细回想着方才的交谈。
“幽罗……死神之名吗?”希诺笑了,“还真是个独特的名字。”
“……经常会有人这么说。”
“那么,死神先生。”希诺对他说,“你好好休息。”
“是吗……”希诺垂了垂眼,“抱歉,让你回想起来了。”
“……不,没事。”你不需要道歉。
“你可以在这里好好休息,我已经预付了房间钱了。”希诺说着,又顿了一顿,“对了,你叫什么?”
1-3 希诺
再度醒来时,青年已身在旅店之中。
——之所以能做出这一判断,是因为青年在上山前曾住在同一间店里,他认得这摆设,甚至连同墙上悬挂的干花。
青年收回撑在床沿的手,若有所思地注视着掌心:“因为只是预备役。”
这算不上谎言,青年心想。
“一直想要冒险,却始终没有去成。”他说,“结果才刚一出门,就遇上了那种事……”
青年不说话,在心底默默为后半句话打了个“叉”——多半,理由不是这个。
希诺上下打量着他,把手里的东西放在了桌上:“你呢?”他问,“冒险者吗?”
“……并不是。”青年闷声答道。
来人端着水和面包,他穿着件粗麻布衣,腰间悬着柄没有装饰的长剑,腰带和剑鞘一样都有些旧,一看就是使用过很久的物品。
他大大方方地走进屋里,那态度与身体放松的姿态足以给人相当的安全感。
但青年注意到的却是别的事,他停顿了一会儿,终于开口道:“希诺·科普兰?”
于他而言,被清理深处自然已经不会觉得尴尬,然而不那样做足以说明带他回来的人的某种特质,让他感到了些许安心。
衣服也理所当然地被换过了,现在身上的这件有些大,但还算好好地包裹了他的身体,鉴于他的行李已经大半折在了山上,这个待遇也算是不错了。
门把忽地一动,有人正试图走进门来。
之前清澈的水里多出了些许白色痕迹,他呼出一口气,又穿回了衣服。
手指在下身抽插出了水声,而他分辨不出那究竟是源自自己的身体还是下身的水盆。
眼睛也变得模糊,他已经看不清门的轮廓,但手指并没有因此停下,他知道最好的选择是让自己尽快高潮。
“嗯嗯!”
在这里叫得太大声的话会注意到,所以他尽可能地压抑着自己的声音。
“哈……哈呼、嗯……哈嗯啊……”
手指一上来就是最高速,剧烈的刺激让原本继续的麻酥也好微痛也好都一口气转变成了快感。
手指姑且略过了敏感点向最深处行去,他把深入其中的手指插入到了根部,细心地从内里引导出残留的浊液。
……兽人的欲望侵略得特别深,以至于这里好似都还残留着痛觉。
青年闭了闭眼,把手指抽回来抵住自己的敏感点。
不过幽罗已经习惯了自己的本能对抗,他把手指探得更深,近乎婆娑地摩擦过自己的内里。
“哈啊……”声音不知不觉地流了出来,“唔嗯……”
他低头看了眼下身,欲望在自己的碰触下已经微微地抬起了头。
内里有精液残留的质感让他困扰,再加上他不喜欢再弄脏内裤,所以幽罗格外耐心地对待自己的内侧。
尽管他知道这多半是徒劳。
注意力被集中到了手指与后穴之上,感官因而变得更加敏锐。
他觉得自己该做出些补偿,可他现在偏偏已经身无分文。
幽罗叹了口气,跨坐在了水盆上,手指探向自己身后,拉开了自己的后穴。
“嗯……”
甚至连最后的沉默都让他感到愉快,好似有一株幼小的植物正在静静生长。
他就这样停滞了好一会儿,让情绪传递至自己全身——这是一个小技巧,这样他能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保持这心情。
过了一会儿,水送来了,幽罗接下那盆水,反锁上了房门。
“嗯,谢谢。”
“我等一会儿会让人打点水来,你可以……那个……就是……”
一直流畅进行着的对话到了这里忽然变得窘迫且断续,幽罗不由得有些好笑,他饶有兴趣地看着希诺,瞥见了后者有些泛红的耳根。
话题的承接相当轻巧,也相当快速,他似乎是在尽量避免触及更多关于那些事的记忆。
青年感谢他这样做——尽管它没有任何必要,但他还是感谢希诺这样做了。
他答道:“叫我幽罗就好了。”
上山前,他把房间退了,他并不打算回到这里,而自己来过的痕迹越少也就越好。
现在,他又回来了,他不由得觉得世事有些无常。
青年在醒来瞬间并没有立刻睁眼,他合着眼聆听了一会儿四周,确定了房间里没有其他人后才算是缓缓“醒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