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说一次我爱你我就干你一次。”我耍了个小心机,期待地注视着他。
哥哥愣了一下,咬住红肿的下唇,满脑子开始纠结。
“我……我爱你。”声音细若蚊虫,却让我的心剧烈颤抖。
偌大的世界里只剩下哥哥。我呼唤着他的名字,好像这是世间万物的命名。是神的名字。
阿西,阿西,阿西……
过了不知多久才隐约听见了哥哥的啜泣声,意识瞬间被拉回。身下的人浑身都是汗水和牛乳般的精液,让我想起哥哥不喝牛奶的倔强表情。射精的快感比以往都要强烈,我发出舒爽的喟叹声。哥哥好棒。
“别怕,我会慢慢来的。”我一边安抚他一边做扩张。那里特别紧,每伸进一指都很艰难。直到四指塞进去,我的性器已经涨到发痛了。
把手指抽出来,我把他的腿的架在肩膀上,性器往翕动的后穴缓缓推入,虽然感觉依然很棘手,但起码能进去了。哥哥剧烈挣扎起来,痛得流眼泪。我钳住他的腿,耐心地抚慰他。等得太久了,一切都美好得不真实,如果是梦,就永远不要醒过来。直到全部没入,我舒服地叹了口气,有种流泪的冲动,哥哥温暖的体温包裹着我,如舒适的温泉水注入体内。我耐住冲动,缓动抽插,那里太紧了,尤其是动起来夹得更死,好痛。
为了能让哥哥放松,我亲吻着他的敏感点,他身上的痣在哪个位置有几颗我都了如指掌,简直堪称哥哥肉体的地理学家。他发出细微的呻吟,皱着眉头,一脸沉浸其中的淫乱表情,美得不可方物。突然,他用手挡住我的眼睛。啊,看不到了,我要生气了。
我的唇舌流连于哥哥的下体,一含住他可爱的性器,哥哥的身体就立刻颤抖不已,透明的弓弯出挣扎的弧度,大腿夹住我的头部。我吮吸着性器吐出的微咸精液,头皮传来一阵刺痛。哥哥一紧张就会抓我头发,再多头发也遭不住这样拔啊。我把他不乖的手放到胸前,撒娇道:“哥,摸摸我。”
哥哥的手就在我身体上抚摸,伸出猫咪似的软舌舔我的咽喉,每抚过一处就擦起欲望的火花。我脑内叫嚣着发狂的想法:好想吃掉他!好想全部吃掉!
“哥,我好想把你干到怀孕。”我说。
“嘁……”
窗帘背后能听见雨滴打在窗玻璃上的声音,有种室内也在下雨的错觉。
我想把他翻过来,但他坚持把脸埋在枕头里,手抓着枕头角,背部以不正常的频率发抖。
我哽咽道:“是我逼你了吗?”
哥哥愣了一下,双目红红地用手臂撑起身,转头诧异地看我,然后眼神变得无奈,手臂圈住我的脖子抱上来,极轻地喃喃道:“笨蛋,你不是我弟弟就好了。”
时间相互重叠,窗玻璃上划过一滴雨水。没有目光注视我的时候,我注视着哥哥的背影,我的喉咙突然发紧,眼球热热的。我哽了一下,眼前变得模糊。我一边伸手擦眼睛,一边扭动跨步,看着眼前坦露的背部,情不自禁地叠了上去,想象着两颗心融为一体。
“阿维,好重……”哥哥的声音埋在枕头里。
不能让哥哥看见我哭。
怎么能就这样把我扔下了呢?我焦虑地在浴室门口徘徊,有种强烈的想破开浴室门的冲动,烦躁、欲望吃掉了我的冷静,我听着浴室内的动静,腹中升起一团蠢动的火焰。我把衣服脱了,胡乱晃动了下凌乱的头发,怄气地坐到了床边。透过肉欲去环视房间的一切,电视机、台历、烧水壶、桌子,一切都抽象得可怕,就像舞台背景里模糊的道具。我又来回走了一圈,检查了遍安全套和润滑油,发现润滑油的塑料膜没拆。可恶。我拍了下自己头,懊恼地抠破紧致的薄膜。明明出门前很冷静地检查过的,结果还是由于太激动,连这个细节都没注意到。我不敢跟哥承认这些工具其实早就藏在房间的柜子里了,就怕有一天我忍不住,起码不会把哥哥折磨得很痛苦。
每一分每一秒都无比漫长,就像被一只手掰开揉碎碾成齑粉,一粒一粒地滑入时间沙漏。在我实在沉不住气,决定不管不顾地冲进去之际,哥哥终于把门打开了,鼻尖差点撞到我的肩膀。我直接抱起那散发水汽和香味的肉体扔到床上,身体压了上去。浴袍柔软地散开,纤细窈窕的身躯一丝不挂地展露在我面前,粉色的乳头,透明的肋骨,平坦脆弱的腹部,锁孔般的肚脐,还有稀疏绒毛里可爱的性器。
口唇处喷涌上哥哥的气息,那是从深不可测的体内升腾上来的馨香,里面仿佛隐藏着一片迷人的花海。这种气息的燃料似乎有别于刚才的了,逐渐变得纯净而滚烫。哥哥顺从自己的欲望张开大腿圈住我的腰,灭火似的磨蹭我的胯下,一下子引起了我体内的森林大火。我们就像两只被火焰围困的野兽。
我把他压在身下,在他耳边又逗他说了两次,一次比一次大声,一次比一次坚定。我的胸口涌上甜蜜,忍不住把他翻过身,紧紧拥抱住他的背,低声道:“哥,我也爱你。”
我抬起他的髋骨,让哥哥跪趴于床上。这样的姿势能够更加深入,可是看不到哥哥的脸。
我爱你,这三个字即使日后回忆仍能使我久久无法平静。
他的皮肤透出暧昧的粉红,一张脸哭得像被泡在水里揉皱的花瓣。我在他的肚脐上落下一枚赞美性质的吻,把灌满白浊的安全套摘下来打了个结,掏出新的安全套。忽然哥哥在床上动了起来,肩头传来重力,他凑过来蹭我的嘴唇,唇舌绵软地舔吻。轻轻的声音像一颗颗水钻,清晰地落入我的脑海里。
“阿维,再来一次。”
一团燃烧的欲火还没熄灭就瞬间又开始燎原,内心充斥着难以言喻的快乐和兴奋。哥哥喜欢和我做爱,他还想要。我真的好爱他。我温柔地抚摸他的脸,想听到他说爱我。
“别闹,哥。”我不可能丢掉欣赏他的每一秒钟,把那只顽皮的手按了下去。
性器摩擦的快感逐渐淹没了我,想要更多的渴望促使下肢摆动得越来越快。突然,似乎擦到了哥哥的前列腺,不同于刚才的呻吟声呼救般响起。找到了。兴奋的热血在沸腾,汩汩流动全身,每撞击一下,哥哥就发抖地叫一下,幽灵般苍白的脖子仰起痛苦的弧度,发丝濡湿在皮肤上。大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我越来越疯狂,真正的青春,带着火和土的味道,带着比雷声还响的悸动之心,从体内燃烧起来,理智被蒸发殆尽。我化身成只有本能的野兽在啃食哥哥的灵魂,丝毫听不到猎物的嚎叫,周遭的一切都淹没在大火里,氧气滚烫而稀薄。死神黑色长袍的阴影在诡秘地晃动着。
哥哥的脸瞬间烧起来,害羞地不敢直视我:“文……文明点。”
“真可爱。”实在是太可爱了,我已经忍不住了。
我带上安全套,余光注意到哥哥吞了下口水,紧张地闭起眼睛。我抬起他的腿,裹着润滑油的手指钻探进渴望已久的隐秘洞穴,另一只手伸进哥哥的嘴里搅动。他咬了我一下,我知道他很害怕,胸脯剧烈起伏,身体瑟瑟发抖。
我好像明白了什么,吻了下他的头发,嗓子微微发哑:“不是的话,你会怎么做?”
“不知道。”他的声音贴着我的肩膀发出。
“那我肯定早就追到你了。”
“哥,我好爱……”我吻了吻他的侧脸,发现枕头上一片湿润的泪迹。
“很痛吗?”
他摇了摇头,吸了下鼻子。
“你快去洗澡。”哥哥的声音从深处传来,明明腿都没有放开我,真是可爱得让人心慌。
我把他孩子一样地抱起来带进浴室,花洒之下,哥哥的身体允许我随意摆弄,任我把性器插在他的臀缝里和双腿间摩擦。他一句话也不说,安静地喘着气,手挂在我的脖子上支撑住身体。流水冲掉了他股间和肚子上的白浊,还有身上的口水。我把他晃悠悠的身体用浴巾擦干,抱起来放到床上。他陷在被子里,冬雪般温柔又冷淡的眼睛沾染欲念,召唤着人们像孩子一样不顾一切地扑倒在雪地里。雪屑落满头发,散发柔光纷纷飞舞。我吻了下他的眼皮,眼球在敏感的眼睑下转动,然后睁开焦距模糊的双眸,天真而湿润,令人不由地产生怜爱之情。
我可能就是所谓的恋爱脑吧。一陷入爱情就成为恋爱的俘虏,心智有时就退化成小孩儿一样黏人,对着冷淡的面孔撒娇,想要吃糖似的离不开哥哥的嘴唇。但抱着蜷缩的纤细身体时,又产生保护他的冲动和怜爱,比起弟弟的身份,男人的身份更加强烈。如此忽然长大忽然缩小,我更深刻地体会到人类真是种复杂的动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