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之交(一啾咪)第1页_我的弟弟情人 - 一曲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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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之交(一啾咪)(第1页)

这个时间段客流量稀少,不姓今的老板娘在厨房后用手机看古装电视剧,电视机在播放传出笑声的娱乐节目,我和阿维并排坐着边聊天边吃面,交流的音量只有彼此才能听见的程度,近乎等于悄悄话,自然而然地享受着这种私密空间和彼此的气息。

“我做的怎么样?感觉舒服吗?”他压低声音问这种叫人很难回答的问题,期待的眼神明显在求夸奖。我也知道对于一个男人而言,被夸性能力强可谓各年龄层皆受用的高级赞美。我一不小心就可能伤害到他自尊。

“还行……”我埋头吃面,把声音装进碗里。回忆做爱的场景就仿佛又听见我红着脸说“我爱你”,一种被人扒掉一层皮的羞耻感。

“哥,你想吃点什么?”阿维的身子贴过来,一转头脸就近在咫尺。如果不在意别人眼神的话,我对此完全无所谓,甚至还想再靠近一点,牵手也无所谓。阿维牵住了我的手,从轻握住四只手指到握住我整只手背。宇宙内仿佛又诞生出了一个微型磁场漂浮在我们周围,在彼此之间牵连起神秘的吸引力。

“什么都可以。”我没有乱说,饿到底了什么都能吃,还想继续睡觉。反正洗过澡了,回到家里直接睡,自然醒来再读书大概会更有效果。

阿维让司机停在商业街的今大姐面馆门口,这家店口碑很不错。我挪动身体下车时牵连到的肌肉很酸痛,一脚踩进了水坑里,卡其色与黑白拼接的鞋面湿漉漉的,模样很可怜。阿维一只手扶着车门,一只手扶着我的胳膊提醒道:“慢一点。”

“你有陈磊的微信吗?”他随意地问了我一句。原来是陈磊找他聊天。

“没有。是他在和你聊吗?”

“嗯。”他轻点了下头。

但我表面上只笼罩着淡淡的阴郁。

安慰的事情也不算没有做过。很早之前的一次模考排名出来后,同桌抱着脑袋,埋在胳膊肘处偷偷抹眼泪。我不知何时对同龄及以上人的眼泪已怀有羞耻心理,觉得很尴尬,但故意无视又显得不近人情。在“你怎么了?”和“你还好吧?”之间,我反复抉择,想着如果是阿维会说点什么呢?

“你还好吧?”

“哥,他都……”阿维冲动地想反驳什么。

“不许去!”我提高嗓音变成了一道命令,阿维这才停下来,极不情愿地注视着我,脸上怒气未消,眼里满含委屈和恼火。我很想摸摸他的脑袋,但大庭广众之下只能赶紧拉着他离开,火速逃回教室。

同桌的椅子倒了,书桌斜成一个角度,上面扔着被揉皱撕碎的试卷,上周五的数学测验。我的分数也不雅观,比以往低五六分,倒退了一档。对我来说每五分算一档,平时尽力保持在第二档,难度系数高的也要超出平均分两三档左右。

“先坐起来,我带你去洗个澡。”阿维扶我坐起来。两张脸一凑近,嘴唇又重叠在一起。我皱起的眉毛在亲吻中被无形的手抚平,焦躁也被神奇地压了下去,这个吻没有任何欲望却无比舒适。我的腿搁在他的大腿上,身体互相拥抱,赤裸的肌肤接触到对方完整的衣裤有种奇特的体验。

“下次……稍微克制一点。”

“还有下次啊?”阿维的语气不知道是玩笑还是惊喜,但这张帅气的脸做出的表情更像是在逗我玩。

以我目前的成绩依然有把握进入目标的大学,但在默默与其他尖子生比较时,我却无法心安理得。那不仅仅是数字而已,我的拳头默默握紧——那也是我的虚荣心。

我拖着沉重的脚步沿着走廊往回走,心中思考起现状:先把高考的事情解决,再好好考虑和阿维之间的关系,我还有能力恢复学习的秩序,三年的积累不会如此轻易奔溃的。

还没靠近教室就远远地听到从里面传出嘈杂声,一个人的尖叫穿透群响,紧接着同桌突然发疯似的冲出前门,如一头失心疯的斗牛。我吓得愣在原地,那双赤红的眼睛骇人地盯准了我,就在短短几秒内扑了上来,我眼前一黑,他又像龙卷风般继续往我身后狂奔,嘴里大呼小叫。我坐在地上,瞳孔从一个小黑点向外扩散,牙齿袭来被撞碎般的的疼痛,就跟用力往石头上磕过一样。我捂住嘴巴,脑袋晕乎乎的一片花白,生理泪水在眼眶内打转。

我疲乏地回到房间,困意就如泄洪般落到眼皮上。因为肚子太饿了,不小心摄入过量的碳水化合物就很容易犯困。“我要睡觉了,你要么回去要么保持安静。”我边换睡衣边说。

阿维坐在床沿一只脚踝压在另一条腿下看我换衣服,然后抱上来,额头碰额头,低声笑道:“一吃饱就困,你是小猪吗?”语气就跟谈恋爱一样,连喊哥的次数都在变少。我对这越来越偏离的氛围感到有点拘谨和紧张,立马躺进被子里,嘴里不满地反驳着:“你才是小猪。”心里却在想,不能惯着这家伙,别以为睡了一觉就可以跟脱衣服一样丢掉尊敬。

我皱着眉头把身体转向里侧,被子拉到下巴处。身后传来重物爬上床的动静,阿维蹭过来抱住我的腰,身体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

爸妈从未闹过大矛盾,但看上去并不是因为彼此理解,诸如日常对话“衣服放在哪里”“晚上回来吗”“想吃什么”“哪家发生什么事”之类话题,意见不合也很少发展成口角。两人从各方面都可以称为相配,但至于相爱,就显得有些冰冷了。爸爸总是老样子经常不着家,妈妈也从未说什么。与其说是自由,不如说是不在意。

父母在离婚之前我也是如此经常一个人呆在家里,爸爸不是出门就是在书房里做学术,妈妈忙于工作,我从小就与孤独打惯交道,知道削苹果不断皮的秘诀,厨房到房间要走多少步,熟识每件家具的神态,家里出现过几种虫类。所以没什么情绪,好像生活本该如此。或许这才是症结所在,阿维的闯入就像地震一样摇我撼稳固不变的静态生活,使我产生激烈的抗拒和不适应,由此转化为讨厌,排斥他,挤兑他,嫉妒他,潜意识里想要再次恢复秩序,成为生活的中心。

事已至此……

五年,那还真久。看来五年里所发生的一切都没有表面的那么单纯,我背后一阵发冷。

回到家,爸爸的车位依然空着,屋内只有妈妈一个人,她开着音乐坐在沙发上翻阅杂志,平静自若地融入房子里,像一个小件器官。乍一看稍显凄凉,但宁静又整洁。她有时会和闺蜜煲电话粥,那时候的神情是无比生动的。我觉得妈妈缺一只小猫或小狗,但原本就要照顾四个男人的起居,这只会给她增加负担吧。

“脱掉鞋子要记得摆整齐。”我每次在门口换鞋都要提醒阿维。他很乖地码好鞋子,嘴唇凑过来想亲我,被我躲开了,瞥了一眼客厅,好在妈妈没从沙发上起来。

“你是什么时候对我有那个意思的?”我问阿维。

阿维咬着筷子沉吟了一会儿,眼神飘向空中,认真地思考答案。

“这个很难说清楚,第一眼看到你就觉得很亲切。小时候朦朦胧胧的,可能是第一节生理课我看到你脸红的时候开始的,也有可能是不小心穿错你内裤的那次。反正第一次梦遗就已经确定我想睡你了。”他相当自然地说道,丝毫没有羞愧。

23

我睡到一半被阿维叫醒才发现已经七点半了,茫然环顾四周一时没分辨出这是酒店房间。阿维正在和妈妈通电话,手机贴着耳朵坐在床沿,衣服完整,用食指指节抚摸我的脸颊。嘴上虽然在跟妈妈解释原因,眼睛却在温柔地微笑。窗帘拉开和关上已无两样,黑得差不多,床头开着一盏灯,光线不至于太过强烈。我像浮在黄昏水洼里的鱼,浑身瘫软,尤其是腰部被车碾过般恶劣地疼痛,加上最近睡眠比较匮乏,这么一下沉沉睡过去,痛苦的清醒需要花很长时间。

我尝试坐起来又一头栽下去,闭上眼睛倒吸一口气。这种程度已经算灾难了。

贴着条形贴纸和广告的玻璃橱窗外,黑沉沉的马路及人行道湿润光滑,水洼反射出城市五彩斑斓的人工亮光。出来吃夜宵的年轻人朝着天空打了一个饱嗝晃过,胳膊肘夹着方便面的汉子蹲在路边抽烟,女人从对面的便利店出来,一手拎着购物袋一手打电话。路人的鞋子、动物的爪子、不同型号的车轮、微风、雨滴,都能揉碎水洼里的倒影,泛起混淆一切细节的涟漪。我和阿维刚离开酒店,坐在明亮温暖的面馆里膝盖碰着膝盖,面汤的热气氤氲了镜片。熟悉的生活在模糊中仿佛退散到圈子外,未曾想象过的未来生活应该就是这种感觉,熟人般的亲切。

我其实很想问阿维有没有考虑过我们之间会发展到什么程度,话到嘴边又止住了。他聊着认识的学长在大学里的生活,为毕业后的自由而着迷,车灯扫过橱窗掠过他的面孔时,黑色的眼睛变成剔透的深棕色,是很清透迷人,又很纯真的颜色。我觉得阿维自己也不知道。即使他说一辈子,那也不会起到任何作用,再信誓旦旦也无法担负起之后一系列变故的责任。我们都还处于人生的预备阶段,都还涉世未深。

倏忽间,一个连自己都诧异的念头闪过脑海,爸妈离婚的可能性有多少?虽然只是假设,之前也经历过父母离婚,可使我真正诧异的是,自己想和阿维认真在一起的愿望更强烈了。如果说以往我只是在被挑起的欲望下接受阿维的诱惑,那么现在,好像从本质上变得不一样了。

“郁闷。”我嘀咕了一句,手提起裤子。

我俩都没带伞,只能冒着一小段路的雨跑进店里,在店门口阿维拉住我,蹲下身帮我把湿掉的裤腿卷上去。

我愣愣地盯着他下降到低处的宽阔背部,心怦然一动,这也太体贴了。相反,自己明明是个男高中生,却像个小孩子一样当街站着被卷裤腿,未免有些尴尬。余光里几个路过的女生脸上挂着异样的微笑偷偷往这边瞧,嘴里嘀咕着什么,我只能祈祷阿维搞快一点。他起身随手在裤子上擦了一下,如果他正常恋爱的话,没有什么女生是拿不下的吧,而且都会死心塌地的。

“你很有经验吗?干嘛总是找你啊。”我斜了他一眼,不知为何说出来的话酸酸的。

“感情经验嘛……单恋过程确实积累了不少经验,”阿维抛给我一个若有所指的眼神,眯起眼睛含笑道,“有些人必须靠倾诉才能理清思路的,就放着让他自己讲就好了,不用管他。”然后手就像流氓一样偷偷在底下摸我大腿。司机专注于开车,我“哦”了一声,陷入沉思,开始把阿维以前值得怀疑的“单恋”行径拎出来重新审视一番。

此刻已经将近八点半,几个穿校服的年轻人撑着伞在雨中走路,书包沉甸甸的,而我自己至少六个小时都没碰一下书本,光沉溺在肉欲里。第一次在紧张时期奢侈地蹉跎时间,就跟吝啬鬼守财奴突然花两万去看风景一样心疼,可比起愧怍,尝到新的乐趣和被填满的心情更胜一筹。

我因为低血糖而头脑发晕,虚弱地翻了个白眼表示懒得理他。

阿维把我抱到浴缸里用花洒冲洗,他硬是要帮忙,抹沐浴露的手复习般摸遍全身,我除了把手浸在水里就没有什么可干的。擦干净后我穿好衣服,他背上挎着两个包,离开之前在门口又和我安静地吻了很久。这个房间关住了我俩的气味,走出去就是另一个世界了。

雨丝斜斜地挂在窗上,湿漉漉的地面升腾起夏日的雨气。坐在车里时阿维盯着屏幕打字,神色略显严肃,看起来在和谁聊天。我神经敏感地直觉对方很有可能是赵英武,问他是谁,他立刻放下手机看向我:“只是一个朋友的感情问题罢了。”

同桌的怪现象早在之前就有预兆了,我不算能够忍受干扰的好脾气分子,好几回找班主任投诉过他,想要换位置,一个人坐也求之不得。

“心理有问题的学生我看的多了,小蔡只是压力大了而已,考完就好了,目前你就多去安慰他,不要跟他闹矛盾,让他一个人坐的话反而会更刺激他。多体谅一下别人啊,总有人心理承受能力差的。”班主任叹了口气,好像事情还不太严重,却又很闹心。

我握紧拳头,心里咒骂:我哪有那么空和病人搞好关系啊,我自己都要被折磨出神经衰弱了!你看我很健康吗?我都搞不清自己有没有心理问题,怎么就不去珍惜健康的学生啊,牺牲点时间做点老师该做的事情好吗?

阿维恰好探出门口目睹了一切经过,整张脸阴沉到谷底,眼底怒火中烧。

他跑过来将我从地上扶起。“妈的。”阿维咬牙骂了一句,视线越过我的头顶,一副要揍人的架势打算跟上去。我立马拉住他,公共大厅里回荡着瘆人的嚎叫和老师的劝说声,各班学生都涌出教室看热闹,这种时候阿维绝对不可以瞎掺一脚。

“我没事的,别过去!”我用力拉住他的胳膊,可他依然愤愤不平,无法冷静下来。许多同学都对我议论纷纷,与其说我被撞了,不如说嘴巴嗑在嘴巴上,就像被强吻了一样。

“晚安吻可以有吗?”他的气息拂在我的脖子上。

我头意思一下地微微一转,他的嘴唇就从上面压下来。事情又开始向难以入眠的方向转变。“别乱动……”“好痒。”黑暗里的吮吸声,闷哼声,细微呻吟声,肢体摩擦声,在床上脸红心跳地发生着。

我成绩方面出现了点小小的尴尬。我被班主任叫去谈过一次话,老师说我最近状态不怎么好。他拿出记录历次测验的分数表,我看到了自己的分数在最近几次测验和模考里有些不稳定,最明显的是我故意失手的数学测验。这应该算正常范围内的波动,我不是阿维那种天生灵光的学生,即使每一回的正常发挥背后都是汗水和满满的计划表,也不能保证每次都得心应手。本以为我只要自己明白,这些并非全力以赴后的真实水准就可以了,可老师担忧和怀疑却也将那份不安传递给了我。我低着头盯着分数表,边听老师说话边附和点头,血液流到脚底。

阿维活泼地走向妈妈,把脸在妈妈脸颊上亲昵地一贴,就像国外的贴面礼。

“妈,爷爷家晚饭怎么样?”

“啊,那可丰盛了……”妈妈放下杂志,眉飞色舞地描述了很多细节,看到我们被雨淋湿的衣服和发梢,便催促我们赶紧去换衣服。厨房的花瓶里换上了新的假花,绿色曼陀罗显得生机勃勃,明亮温柔。

“回来啦?雨下得挺突然的吧,带伞了吗?”妈妈温柔的声音传来。

“我们打了车。”阿维说。

没有人问爸爸有没有回来。

我?脸红?初中第一次上生理课时手紧张到酸麻的感觉仿佛重新回到手上,以及同学们大惊小怪的暧昧哄笑。幕布上两性生殖器官、胸部和“性”字历历在目。

“你……什么时候梦遗的?”

“13岁。”

“好痛……”我病危般呻吟,但饥饿感同样强烈,嗓子哑得发音艰难,一时自己也听不出在说好饿还是好痛。回忆起自己在毫无察觉又无法控制的状态下叫床,迟来的羞耻涌上心头。

阿维讲完挂了电话,低头问我:“什么?”他和妈妈撒谎说我们留在学校复习,这加重了我的心虚和内疚。高三关键时候竟然还有闲工夫出来开房,并且做到这种地步。一般正常的学生都会约定毕业后第一炮吧。

我盯着他的侧脸和饱满柔软的耳垂,嘴角有被我咬破的殷红痕迹。“饿。”我又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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