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还在继续,丹凤只安静了片刻,又开始了挣扎,喉咙里发出模糊的哽咽之声,依稀是在求救。
“师父……”已经可以看见眼前人的面容,没了那种迫人的煞气,面上尽是悲伤恐惧,脸颊上还有着水痕,眼泪不住地往下落,简直像个可怜的小姑娘。
太过惊讶,以至于魏云华动也不敢动一下。
是因为帮娘杀过鸡吗?还是打死过野兔?我究竟犯了怎么样的罪过,要堕入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
无论如何哭泣也得不到拯救,他混乱地脑海里浮现出这些疑问。
不过到后来已经除了呼吸什么都不会了。
“碧霄观的每一颗丹药,都是送你的大礼,你会喜欢的。”
“什么?”
“好好睡吧,醒来就知道了。”
他轻轻挣了挣,发现手被绑住了,却并不很紧,索性摸索着解开。
身后人察觉了,又握住了他的手,拽到嘴唇前亲吻舔舐,弄得丹凤有些发痒,艰难地越过肩头回头看,却只见到漆黑的发顶和冲虚观的束发。
“啧啧,这么些年不见,你这妖性反倒更胜当年了!真是的,练什么纯阳功,你的天赋可不是这个,看看,又一个发了狂的。”那男人轻浮的话又响了起来。
“呵呵,怎么会,我还没有得到身体,别急,再等等。”
“我不会给你机会。”
“试试看?”
不对,那个男人明明已经死了,又怎么会还在这里?
“不,我还活着。”
一个声音骤然在他脑海里响起。
一怒之下,女子伸出了长长的尖尖的舌头,要吃了他。
这时候一个声音响了起来:“这孩子精气很特别,先让我养几天看看。放心,一旦可以吃了就立刻带来给你。”
他捡回一命,却没有任何感觉。
那东西闻言,立刻又深深地插了进去,丹凤几乎几乎以为自己要被捅穿了,哎哎地喘了两声,不敢再说话,却也只能努力令那人满意,一次次作出更热情的挽留。
随着两人持续的交合,身体终于还是热了起来,眼前那一束日光越来越明亮,随着身体的一次次摇晃,眼前的光越来越盛,几乎就要照耀到他的身上。
可是到底如何做才好……这样便能教那人满意?
“哈啊……”没了手的阻碍,呻吟又漏了出来,唯恐惹得那人不悦,他还想用手捂住,却被那双火热的手拉住,扯到身后用衣带捆了起来。
这般作为后,那人撞击得越发用力,每一次都似要将他钉入地板,激得他身体阵阵绷紧。
后穴不住地吞吐着那炽热男根,也被磨得仿若燃烧了起来。
牢牢地贴着那篇火热,却依旧觉得冷,不够,还是不够,他情不自禁地所求更多,不住地往那人身上磨蹭,直到碰到那最为火热的一处。
依稀记得若是吞进去了便能获救,他急急地将手伸到身后开始抠弄,一面握着那处火热就往里头送。
本以为又会被推开狠狠嘲笑,却不想那灼热的东西抵住了入口,一点点往里捅了进去。
真冷啊。
他打了个哆嗦,却忽然感觉到什么温热的东西将他拥住了。
好暖,他仰起头,任自己更彻底地堕入那片火热之中,却又依稀觉得事情并不是这样的,没有人那救他,他遭了一个月的折磨,又见了那仙人,却依旧没能得救,这样的戏弄持续了多久呢?
“不会?那就再想想,下次月圆我再来。”
被推到了地上,男人整理了一番衣物,又暧昧不明地扫了扫丹凤全身,勾起嘴角:“没有被浇灌的时候,也可以去寻别的妖怪学学,我看你明年大概就养成了,到时就得跟这些东西永远融为一体啦。”说罢,甩了甩衣袖,飘然而去。
随即,那洞内的畏缩不前的妖物瞬间疯长,迅速地纠缠住了丹凤全身,将他拖回了那地狱之中。
他终于哭了起来,摇了摇头:“不……不知……”
“可怜的家伙,逗逗你而已。”男人又笑了起来,托住丹凤的屁股,“用这里吞,懂了?”
丹凤忙点了点头“嗯……”说罢急切地伸手扒开后庭,那处方才还被妖物插着灌满了汁液,现下湿滑异常,手指一下子便滑了进去。
“没用的东西,都说你是千年一遇的灵物,怎么蠢成这样。”再次被扯开,那人似怒非怒,“不过看在你样子好看的份上,前面不好用,那就用后面好了,给我上来。”
他战战兢兢地站了起来,抬手攀上那人去,这才发觉手足已经比记忆里长了许多,且白得骇人,不禁有些怀疑自己已经变成妖怪了,竟怕得不敢再动。
男人眯起眼,笑道:“又不会?那我救你又有何用?”
“你做得好,我便带你走,不受这个罪。”那个面容已经模糊的男人笑着说,然后抓住丹凤后脑的头发,轻轻往身前按了按。
已经不知道吃过多少肮脏的东西,在他看来,此刻男子的胯间根本算不得什么,只要能离开,他什么都做。
伏下身,有些艰难地含住那尖端,竟然不觉得有什么味道。
他不住地致歉,同时一点点向着魏云华靠近。
根本就认不出自己的徒弟,碰到衣角,就急急地往上摸索。
轻易地,他触到魏云华那已经有些充血的男根,微微一怔,不及反应,魏云华已经跳出了老远。
不等他回神,指节已经陷入一个极为柔软的地方,潮湿又温热的东西包裹住指尖,轻轻地舔弄吸吮,诡异的触感令他瑟缩了一下,只觉得连脊梁都痒,好一会才惊愕地回过头去,手里的瓶子顿时摔在了地上。
瓷瓶磕在石板上的声音惊得丹凤一颤,他像是受了什么惊吓,竟把魏云华的手指含得更深了些,红润地舌头探了出来,抵在指缝里上下擦动,把那手指添得湿漉漉的,衬着那红红的舌尖带出的银丝,简直煽情到了极点。
魏云华烫着了一般甩开他,连连后退了几步,简直要落荒而逃,可他万万没有想到,收回手的瞬间,丹凤那空茫的双眼里竟然再次露出了惊恐之色,显然又要发狂。
她有六条腿,那六条腿与两手合起来死死地攀住身下还在微微颤抖的男子,然后很快,那可怜的人也变成了尸体。
接着,女子用她那红色的眼睛看向他。
“小家伙,你过来。”她舔了舔嘴唇。
害怕师父醒来后尴尬,魏云华忙扯过被单盖住他,又匆忙去捡那地上的伤药瓶子想给师父敷药,可诡异的宁静却让他觉得不对劲。
“师父?”他心虚地偷偷打量那个神不守舍的人。
坐在地上的师父睁着眼,却依旧是迷迷蒙蒙的样子,已经哭得有些泛红的眼睛令他越发楚楚可怜,更诡异的是他的神色。
师父光裸的肩膀抖个不停,盼着魏云华的指尖冻得怕人,可魏云华却觉得很烫,烫得他身上疼,只恨不得立刻踢掉。
“别走……救救我。”丹凤面颊埋在魏云华的腿弯,有气无力地请求着。
“师父,已经没事了,没事了。”从未如此俯视过他的师父,魏云华又是心疼,又是害怕,又是恍然,情不自禁伸出手去摸摸师父的头顶,顺了顺那丝缎般的黑发,轻轻安慰。
指尖冰冷,掌心却是热的,湿漉漉全是冷汗。
魏云华刚有些费力地抽出来,丹凤却大声惨叫了起来,全身一阵剧颤,滚到了地板上。
“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他疯癫了一般摇着头,伏在沁人的石板上挣扎,手指狠狠地抠挖住地面,原本粉红圆润的指甲应声断裂,鲜血淋漓,在青石板上刮出道道红痕。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然后不知多久以后,再放开他,丢进水里清洗,洗干净了,便又开始灌。
他分不清哪些是梦哪些才是真。
“不要,不要啊,娘……”他如当年一般惨叫着,因为即将发生的事情会令他发疯。
深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可长久没有进食,他根本没有力气。
他并不知道为什么妖怪们抓了他却不杀他,只日日夜夜折磨不休。
那舌头似乎又是一根管子,不光要强行钻入他的身体,还不住地吐出粘腻的汁液,腥臭扑鼻的血一样的东西浸透他的全身每一处。
醒来后他见到了爹。
或者说是他爹的尸身。
那个总是笑着给他做小玩意的男人浑身赤裸,面目狰狞地死去了。
怀中人的梦境越来越可怕,他的脚胡乱地踢蹬,却又没什么力气,只让自己往魏云华的怀里挤得更深。
“放开我!放开我……救……命”他清晰地喊了一句,复又模糊起来,双手牢牢地攥着魏云华的道袍,直到指节发白咔咔作响。
梦境中,那些可怕的尖利舌头又缠了上来,绊住他的脚踝,把他往洞窟深处拖去。
后来,他获救了,却陷入长久的恍惚。
救他的是前来除妖的道士,他们收养了他,治好了他,并教他道法。
可他没有报恩,因为他们死了,死在一个极厉害的妖手里,为了保住他。
无论如何他也回忆不上来当初被蜘蛛精做了些什么,他只知道,自那以后,他一想到女子的躯体,就只会阵阵作呕,哪怕是自己的娘也一样。
而带走他的妖怪,自始至终也不曾看见。
他只是一直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山洞里,整日整日被那湿漉漉的恶心东西进出玩弄,一次次被撕开又粘合,发不出声音,口中永远被浸出粘液的东西填充着,那汁液令他活不成,也死不了,就这么命悬一线。
再无回应,丹凤再次挣开身后的手,不死心要去看正压着他的人是谁,可眼前反复出现的全是那个男人的脸,怎么也驱散不开。
他方才因为梦魇根本不曾休息,此时终于得了安宁,那人也算是得了满足,此时只抱着他细细亲吻着后颈和背脊,温暖倒是令他越发觉得困乏得厉害,明知那丹药有很大的问题,却还是沉沉地堕入黑甜乡。
“你捣了什么鬼?”丹凤终于赶到了恼怒。
“你猜猜?”
“死人想什么,与我何干?”
丹凤没有再回答,因为那还在他体内进出的人还没有停止。
被贯穿得眼前阵阵发白,丹凤的神智却因此彻底清明了过来。
眼前是青色的石板,冰冷却光滑,与他胸口的肌肤摩擦出诡异又淫靡异常的刺耳的响声。
“是你!怎么可能?”他瞪大了眼睛,空茫地看着眼前的阵阵光芒,丝丝缕缕寒意顺着他脚尖迅速蔓延到了全身。
“你已经感觉到我了,不是吗?”
“现在的……那是你?”
那当初又是如何做的?
当初?
突如其来的怔忪令他身体陡然僵硬,体内的肉柱却因此一阵战栗,喷出一股热液,温热令他也随之四肢绷紧。
粗重的喘息一下下落在他的耳后,灼人却令他安心,他喃喃:“救我……嗯啊……”
那人却不答,只是撩开那乱发,吻着他的耳后,随后握着他的胯,缓缓退出。
以为他不悦要拔出,他又全力地收紧那疼痛的后庭,不住地出声恳求:“别……别走……我……”
“啊!”他惊叫了一声,又慌忙掩住,这东西并不比那些妖怪的家伙粗壮,却为何这么痛?可是若是让男人不高兴,就又会被抛下了,他只得强忍住痛楚,死死地咬住住手,防止呻吟出声。
那男根一点点钉入了他的身体,满满地胀得痛极,似乎身体从后穴开始,沿着脊梁被扯开成了两半,可那结合处的炽热却令他安心不已,既然吞进来了,便满意了罢?是不是就可会得救了?
察觉到那跳动的铁棒又要离去,他慌了,手又往身后抓,摸到那人握着他胯骨的双手,牢牢地扣住,那人像是感觉到了他的恐慌,又一个挺身狠狠地顶了进来,将他撞得趴伏在地,后背与那人汗湿的前胸粘在了一起。
记不清了,温暖令他恍惚,有一双火热的手抚慰着他的身体,令他已经死去的身体一点点活了过来,那像是一个火炉,让他忍不住越依越近,恨不得钻到里头去。
火炉紧紧地贴着他,滚烫的肌肤重重地熨过丹凤的身体,想要煮沸他的每一滴血。
丹凤仰起头,发出舒服的吟哦,喉结滑动着,也落入温热中,被轻轻啃咬,细细碾磨。
他感到灭顶的悲伤,本以为那仙人般的人会救他,却又不明所以地被抛弃了。
已经连哭都哭不出来,他不想死,无论如何也要离开这里,那么,他到底应该学什么呢?究竟如何才可以得到拯救?
意识有些模糊,他怔怔地看着头顶那一丝微弱的月光越来越暗,又不知多久以后,金色的日光流泻了进来,看起来那么温暖,却永远都照不到他的身上。
妖异的双眼无人能拒绝。
可是他终究令她失望了。
他还太小了,无论她使出何等手段,也无法得到想要的阳精。
伸入两指,往两侧稍微扩张,微微有些刺痛,却早已习惯。又用另一手扶住身下那还软着的男根,往内里塞去。
尖端才触到肛口,后颈又是一阵痛,男子揪住他的头发,温柔却满是威胁地道:“这么勉强我怎么行,想想办法,别拿手碰我。”
无法可施,丹凤急得眼泪直冒,只迷茫地看着眼前人,身体因为恐惧而不住地发抖。
见丹凤还是傻傻地盯着他,男人讥诮地大笑起来:“被这群妖怪横竖肏弄了这么多年了,竟然什么也不会?”
“会……会……”害怕被留下来,哪怕什么也不明白,他还是匆忙爬上那男人的身体,两腿分开跨坐他的身上。
“嗯,然后呢?你打算怎么办?”男人一动不动,只冷眼看着,似乎盼着一场好戏。
比起那些恶心的妖怪,人的东西真的好太多,松了一口气,又努力张开嘴,整根往里送,却觉得脑后一疼,被强硬地从那东西上拉开了。
“你倒是吃得轻车熟路啊,留在这里挺好。”语调带着不悦。
“不……我……”惊慌失措地解释着,又忙把那东西往嘴里送,太久不曾说话,舌头已经不怎么听使唤,触到那硕大的尖端,舔了舔,又含住,却吞也不是吐也不是,急得直流泪。
“别过来!”没想到自己最可耻的一面被发现,魏云华惊怒交加,再次后退,身子抵在了门边,几乎要夺门而逃。
他不能原谅自己竟然会对师父生出情欲,更何况师父此刻显然有些问题,他无法解决,必须去找掌门,。
“师父,你别怕,我……我去找掌门来。”说罢他也不敢回头,出来后飞快合上门,也不顾身后那可怜的哀求声,咬咬牙跑了。
“别走……我……我……做得不好……还可以学……”他战战兢兢道,几乎是在乞求。
天,我竟然会做这么可耻的梦!魏云华反手给了自己一耳光,打得脑袋一阵发蒙,可睁眼一看,那跟他师父一模一样却妖魔般惑人的身影却依旧清晰无比。
丹凤双眼像是蒙上了一层氤氲水雾,里面没有情欲,只有乞求。
他虽然眼里印着魏云华的影子,可魏云华知道,师父压根就没醒过来,看的人也绝不是他。
“你……呃,在流血……”他壮着胆子走过去,左手拉起那冰凉的手臂,缓缓地捉住指尖,再偏头咬掉右手中的瓶塞准备撒。
忽然,他感到手指一热,什么湿湿的东西轻轻擦了过去。
心知此举大逆不道得很,却也别无选择了。
果然,丹凤停止了惨呼,也松开了手。缓缓抬起头来,湿漉漉的睫毛闪了闪,竟睁开了眼睛。
“呃,小心着凉!”
这般惨状彻底把魏云华吓傻了,这下还哪里敢走,只慌忙按住丹凤真人还在胡乱抓挠的手,想要将他拖起来。
此刻他才知道为了溺水之人如此难救。
他那狂乱的师父刚察觉到人的温热,即刻爬了过来,缠住魏云华的袍角,随即手臂便攀住了魏云华的腿,在白袍上染出点点血迹,分外刺眼。
这般可怜的师父魏云华实在看不下去,可无论他如何用力摇着怀中人,也无法将之从梦中唤醒。
“怎么办才好……”想去叫掌门来看看,可师父的手又死死地拽着他,手背上的青筋都鼓了起来,怎么扯都扯不掉。
想要掰开他的手指,反倒被紧紧的握住了。
他很饿很饿,没有力气,也无法思考,只能任那东西施为,每次灌了进去,他都吐得浑身虚脱。
妖怪自然也不给他任何食物,只灌那腥臭东西,若他吐了,便从后面灌,灌得他大腹便便,再用蜘蛛丝封起来,然后仔细裹住全身,如同蚕茧。
他在里面将会除了饥饿疼痛和恶心,什么也感觉不到,却也饿不死,疼不死,醒过来,睡过去,都没有差别,无论清醒还是沉睡都逃脱不得。
一旁还有很多他的叔叔伯伯,他们都已经变作人形的肉块。
一个美丽的女人站在他们之中,上半身赤裸着,丰腴的胸部挺得高高,正发出欢愉的尖叫。
而她的下半身却是怪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