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在每一个梦醒时分第2页_不伦(骨科) - 一曲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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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在每一个梦醒时分(第2页)

他没有马上回去,而是蜷缩在沙发上,一个人静静地呆着。他快幻听了,一闭眼就是她在说“不”。

回家时碰上她正要走,蒋鹤声第一次觉得,哪怕是看着她换鞋这样的小事,也能让他依依不舍。

午休的空档去给她买平板电脑,这东西没什么好挑的,她的要求又那么详细,他想多花些时间都不行。拎着袋子在商场里漫无目的地瞎逛,路过一家珠宝店,钻石耳钉的宣传海报上,那个女明星和她长得好像。

想了想,没有说“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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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老楼的客厅中央,扫视了一遍这陈旧的过往。那扇门还敞开着,似乎还是那夜景象。

蒋鹤声走进厨房给她拿饭,两个人不知怎么就暧昧起来。他是个凡人,有最真实的爱欲,十次欲念里,他大概只能与自己对抗三次,此时此刻就是那七次之一。

他深知她也是动摇的,不然不会回应他。又或许是条件反射,毕竟他们吻过那么多次。

他尝到了她舌尖有豆子的醇香,有白糖的清甜,这些都是属于她的味道,这些味道诱使他吻得更深、更深。

他明白了,她还别扭着。

一家人在一起吃饭,她挺开心的,但还是吃得不多,蒋鹤声看她小口吃饭都觉得着急。但她摸着肚子说饱了,那样子真的很可爱。

她睡了,睡前允许他抱了一下。没拒绝就是允许。他为这个拥抱欢欣雀跃,再度失眠,于是慢慢踱上楼梯,躺在杂物间的地上找回忆。

他没有一丝困意,凝望着她的娇憨睡态,忍不住亲了一下又一下。

梦里不知是否有他的身影,她睡得并不安稳,眉头紧蹙,偶尔有些呓语。他舒展了她的眉头,在眉间落下一个忠诚的吻。然后清理掉了靡乱的痕迹,打开了空调的换气系统,屋子里很快清新如故。

他给她换好衣服,掖好被子,还是忍不住多看两眼。

她笑了,笑着笑着又顺着眼角滑下许多泪来,他擦也擦不干净,只能陪着她一起眼眶湿润。

她说:“你要我吧,蒋鹤声,像你最爱我的时候那样要我。”

他吻她的发顶,到额头,到眉眼,到耳垂,像在吻稀世珍宝,每一寸都不肯放过。他缱绻留恋地说:“好宝,我永远在下一秒最爱你。”

她眼泪乱飞,极力挣扎着:“不要,滚开,我要蒋鹤声,我要蒋鹤声……”

他眼睛也湿了:“好宝,睁开眼睛看看我,我就是蒋鹤声。”

她痛苦地啜泣着,讲话语无伦次:“不是,你是假的,蒋鹤声不会来了,我讲了狠话,他伤心了,不会再来找我了……我想他,我想要他来找我……不、不对,他不能来,不能让他来……你快给他打电话,叫他别来啊……呜呜呜,我好想他,他为什么不来……”

他抱起她,她推开他,哭喊着他的名字。他心中的怒火减弱了些,怜爱地摸摸她的头发。

“我就是蒋鹤声啊,跟我回家吧。”

他抱着她下电梯,又觉得电梯太慢,恨不得学会瞬移。

他严肃地警告季滢,不能灌她酒,不许在外面过夜,如果她醉了,要第一时间给他打电话。

季滢嘻嘻哈哈地搪塞着,听起来就十分不靠谱,他还是放心不下。

车子停在了会所门外,他一根接着一根地抽烟。在这样的地方,没有人会选择等待,大抵都是一个人进去两个人出来。他守在这里,是想做她身边的那个人,她醉或者不醉,都只能落在他的怀抱里。

第一是她要和那个男生一起唱歌,第二是她下周的重要日子有了别的安排。

别的都囫囵吞枣,就她夸那男生有才华那一句听得特别清楚。

蒋鹤声心脏一阵酸痛,难以言说究竟为何。

什么设计师新款,花了大几万,一点也不心疼,满心只觉得她戴上一定好看。

那天去找她的时候还是紧张了,怕她打开袋子看见珠宝盒子,二话不说就还给他。幸亏她没有打开,但还是表现得生疏冷淡。他看着季滢搂着她走远,走到另一个男生面前,心里一阵翻天覆的痛。

前几天给季滢打电话,软硬兼施地套她的话。他大她们那么多岁,季滢总当他是大家长,因而不能知无不言,只是七句真三句假地敷衍着。

他拳头攥了攥,走过去,狠狠砸了两拳。

蒋鹤声办事一向利落,小半天的时间,老楼几乎被改造成了新房,除了冬冷夏热之外,没有一丝缺点,一切东西都是崭新的,没有半分腐旧的痕迹。

卧室的旧房门也被换掉了。

她提出要回老楼住,并为此撒了个不痛不痒的谎。他心里一沉,她还是要怪他,怪他越界,怪他恬不知耻地贴上来。

夜晚的阳台很凉,晚风把烟柱吹得歪歪斜斜,他的叹息把它们撞散在广袤的黑夜中。她还是那么美,柔弱自有柔弱的破碎,骄纵起来又那么明艳调皮。他看着她的时候想,月光照在她的发顶,她发如雪,此刻算作他们的白头。

抱一抱,他说,我还想爱你。

翻来翻去,找到了一张她小时候幼儿园演出的光盘,上面是蒋襄的字迹。

“女儿寒寒,六岁幼儿园毕业演出,特此纪念。20xx年x月x日。”

第二天这张光盘的内容放到电视机上,被全家人观摩的时候,她气得直跳脚,像只炸毛的小猫。他残忍地告诉她没有歌唱的天赋,言外之意是,叫她少和别的男的接触。

就这样睡吧,就当是做了一场梦。寒寒宝贝,在下一个梦醒时分,我会更加爱你。

蒋鹤声温存地纠缠她的香舌,将两人都剥落得赤条条。那盏暖色调的灯散发出来柔和的光,把她照得那么动情,她在他身下媚态百出,梨花带雨令他更生爱怜。他舍不得离开她太远,就这样紧紧压着她,一边温柔地亲吻,一边温柔地挺动。

她发出痛苦又愉悦的呻吟,高潮来得比他快,攀着他的肩膀叫他名字。他有些委屈,尾音都在颤抖:“好宝,你也是想我的,对不对?”

她缠绵地叫他名字时,比她肉壁里的紧致收缩更能让他有丢盔弃甲的感觉。他就这样插在她身体里没有出去,做了四个轮回,做到天都亮了,她筋疲力尽地睡去。

会所离家好远,车子在马路上疾驰。她闹了一阵,安静了下来,似乎睡着了,只是在梦里还会时不时抽泣一声。蒋鹤声的心好疼,不住地看看她,牵着她的小手,贴在自己脸颊上,又忍不住吻一吻她的掌心。

家里面没人,蒋襄带着舒安去外地了,今夜不会有人打扰他们,但蒋鹤声还是把卧室的门反锁了。她瘫在床上,千娇百媚,眼睛里雾蒙蒙的,迷茫地问他:“这是梦吗?”

他不知如何作答,怕告诉她不是梦,她醒过来又会难过,又会疏远他。他轻轻吻她的眼睛,鼻子酸涩地说:“是梦,是一场永远不会醒的梦。”

把她放到副驾驶上,顾不上关门,半个身子还在门外面,蒋鹤声抵住她的额头蹭,颤声问她:“好宝,再说一遍,你想要谁?”

“蒋鹤声,我要蒋鹤声。”

他心中强压的防线崩溃了,那些压抑的情愫在脑中爆炸。他捧着她的脸,不顾一切地索要。她香软的唇舌,他们那些相爱的瞬间,都回来吧,都回到他身边吧。

他绕着车子走了一圈又一圈,手表看了一遍又一遍,时间越长,他心里就越发慌。给季滢打电话,她接起来支支吾吾的,那边还有男人的粗喘声,还没问出个什么,她就挂断了。再回拨过去,她便不接了。

季滢并没有告诉他包间的号码,他闯了两个空房间之后被服务生拦住。蒋鹤声推了推眼镜,说他是季滢的客人。

服务生把他引到那个包间外,正巧那些少爷正一个个往里面走。他心急如焚地冲进去,看见她满面泪痕,咕咚咕咚地仰头喝酒。桌子上七扭八歪地倒着些空酒瓶,她已经喝得脸蛋通红,眼神迷离。

给她拨电话,她看见了,竟然犹豫了几秒才接。她看见了他,没能第一时间掩藏得住,蹦蹦跳跳向他跑来。

蒋鹤声很想冲过去抱住她,用尽全力和她纠缠,但终究还是理智占了上风,忍住没动。

她再坐上车时,像是变了个人,对于他的暗示,她直截了当地回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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