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5章第1页_刺心 - 一曲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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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25章(第1页)

石琢抬起头无邪地说:“亲亲你啊!阿升这里又香又软,阿琢好喜欢呢!让我亲一亲好不好?”

石琢在他私处又亲又舔,很快就让这个软脚蟹气喘吁吁,而石琢忽然含住他的性器更让他受不了,阿升摊开手脚哭一样叫了几声,身子抖了几下,居然就泄了。

石琢万料不到他竟这样快,平时好歹也能坚持一盏茶时间,猝不及防之下嘴里便已含了一汪腥咸的精液。他睁大眼睛看着阿升,见这男人不知是欢喜还是窘迫,居然一副要哭的样子,这下自己更没办法说什么了。

阿升身体虽然虚弱,那地方却也非常敏感,身子立刻软绵绵地窝在石琢怀里,扭动了起来,一副羞窘要逃的样子。

石琢索性便按着他躺下,首先便解开他的裤子,只略往下一褪,男性的私密之处便露了出来,石琢看着这个瘦弱的男人,他这身虚腰软的样子可真不像个男人,可偏偏男人身上该有的东西他都有,这可更让人感觉有趣了,把这样一个同性当成女人一样占有,如此洞房花烛实在是别有一番乐趣。

阿升的身子一被放倒在床上,就像被胶贴住了一样再挣扎不起来,单只一看到伏在上方的石琢就让他没了力气,石琢虽没曾强行压制过他,但他在床上就是习惯了逆来顺受,尤其是被脱光衣服后更是如此,石琢每脱他一件衣服,他的力气就更小一点,到了最后全身光溜溜地被石琢压住,他就只剩下兔子般地发抖,无论石琢怎么抽插,都只能软弱地呻吟低泣,半点不像个男人。

石琢脑子一转,立刻猜了个正着,他看了看阿升那副不知道危险为何物的样子,叹了一口气,道:“幸亏这次只是弄破衣服,若是你去摘花,花刺扎进手里,流血可不是一滴两滴。那种花的花刺很厉害的,待会儿我带你去认认,玫瑰花今后可碰不得。这衫子拿去给母亲缝补一下吧。”

阿升凑到他身边,拉着他的手吞吞吐吐不知该怎么说。

石琢见他一脸后悔懊丧,就知道又有为难的事。石琢在巡捕营参与查案,很善于寻找蛛丝马迹的了,当下便含笑一边和他说着闲话,一边前前后后上上下下打量着他,忽然石琢撩起阿升的衣襟,惊讶地问:“啊呀,你的衫子怎么破了?”

阿升见被他发现了,慌乱胆怯之余又有几分轻松,这下可不用为难该怎么说了。

一听到她提起石琢,阿升立刻有了反应,他现在可不是正盼着石琢回来?他心中莫名知道,无论自己惹了什么麻烦,石琢都不会骂自己,会给自己弥补好。于是阿升便连连点头。

燕容见他如此依恋石琢,很是无可奈何地说;“你们两个怎么好成这样?有时候我真怀疑当年是一胎生了两个!”

阿升生怕燕容看到自己衣服上的破绽,这顿午饭便吃得分外乖巧,完全没有平日的挑挑拣拣,夹到什么便吃什么,使得燕容还以为自己如今厨艺大长,今天的午饭烧得分外好吃。

阿升既心疼衫子,又担心被燕容责骂,鼻子一酸,顿时就抽泣起来。他蹲在花丛中哭了一阵,不住摆弄着破损的下襟,把破口翻卷的布片又按下去抚平,但手一松开,那地方仍是破的,他弄了半天,终于明白是没办法了,慢慢停止了抽泣,撑着酸麻的腿站了起来。这时他再没心玩耍,耷拉着脑袋蔫蔫地回到房中,坐在床上发呆。

中午吃饭时,燕容见他眼睛有些发红,似乎是哭过,便问:“怎么了?被什么有腿没腿的虫子吓到了吗?眼睛红得兔子一样。”

阿升轻轻摇摇头。

石琢坐在床上搂住阿升,轻轻向他脸上吹着气,温柔地问:“晚饭吃饱了吗?”

阿升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点头“嗯”了一声。

石琢扑哧一乐,道:“人家的新妇都吃不多儿,你倒是吃得满饱,今后我可不用担心你会饿肚子了。你知不知道新婚夫妻第一个晚上要做什么?”

石琢擦了擦头上的汗,别人家的媳妇都唯恐她不勤快,自己的这一个怎么偏偏倒过来了?

第二十三章

阿升自从被石琢劝说一番,便再不敢主动找事做,除非燕容支使他做一些简单的杂事,否则绝不过去添乱。

阿升点点头,“嗯”了一声。

石琢顺势就说:“既然这样,以后就不要再做这些事,有我帮娘亲照顾家事就好。”

哪知阿升却上来了倔强脾气,坚持地说:“那怎么行?我总该做些事情让长辈高兴。”

阿升有些不知所措,他拎着药囊,又拎起一条足衣,两样东西来回看了看,怯生生却又万分疑惑地说:“我看它们两个都是长长的,就放在了一起。足衣是刚洗过的,很干净啊!怎么会臭?”

阿升为了求证,居然还把鼻子贴在足衣上闻了闻,令一旁的石琢哭笑不得,忙把足衣抢过来放在一边,笑道:“什么好东西,你也去闻闻。好了好了,余伯伯相信它是干净的了!”

余溪见他们两个一唱一和,真的再说不出什么了,仰天长叹道:“罢了,真是‘夏虫不可以语冰‘,今后你不用这么孝敬我,我的东西还是自己收拾好了。’

石琢把阿升从豌豆堆里拉出来带进屋子,免得他继续剥豆,已经剥了那么一堆,再剥下去可真吃不完了。

晚上一家人吃了饭,各自回房休息。

余溪一回到房间就觉得有些不对,自己的东西本来都摆放得位置清楚,怎么现在想找什么东西都不顺手?他在房里东翻西找,最后实在忍耐不住,便大声问:“弟妹,我房里的东西有谁动过不成?新洗的干净药囊怎么不见了?”

阿升胆怯地偷瞄着燕容,小声说了句:“多谢娘亲!”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娘亲真厉害!”

燕容拖着长声“嗯”了一声,却没觉得有什么自豪,如果连一只青虫都对付不了,可真白费了她这一副身手。

石琢见母亲心气儿顺了,咯咯笑了两声,道:“你剥了这么多豆子,都有一小盆了,花了多少时候啊?”

阿升偷眼看了看她,见她态度缓和,似乎真的不会骂自己,便大着胆子说:“余伯伯说让我过了门要贤惠,这样才会讨爹爹娘亲喜欢。”

燕容怔了一下,跺着脚恨恨地叫了声:“七哥!”

晚上石琢一回来,就看到阿升坐在院子里的板凳上剥豌豆,瞧他那样子,干得倒是津津有味。

燕容把阿升拉到屋里,见他仍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只得到厨房拿了两样点心放在桌子上,道:“别害怕了,吃栗子糕吧,阿琢早上特意做的,倒像是料着会有这事似地。”

阿升吃了块栗子糕,又喝了一杯水,这才好些了。

燕容见他不再发抖,便说:“行了,你就待在房里吧,待会儿吃了中饭再睡一觉,阿琢就回来了。”

燕容看了看,没发现有什么吓人的东西,便不耐烦地问:“到底有什么?你要是说不出来,看我不打你!”

阿升哆哆嗦嗦说了两个字:“有虫!”

燕容这才看到地上有一条菜青虫,正一拱一拱地在褐色的土地上蠕动着。

阿升“哦”了一声,总算知道往别的地方洒水。

燕容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干脆来个眼不见为净。

过不多时忽然听阿升惊叫一声,燕容吓了一跳,急忙转头去看,只见阿升坐在菜地里,一脸惊恐地盯着一处地方。

阿升见她态度缓和,胆子就大了一点,讨好地说:“娘,我帮您干活儿。”

燕容上下打量了一下他麻杆一样的长手长脚,怀疑地说:“你能干什么啊?”

阿升见她话头有了松动,便高兴起来,伸手比划了一下旁边的菜地,一脸期待的神情。

到了正式成礼这一天,石琢格外与用心地烧了一桌子好菜,连平日舍不得买的鲍鱼熊掌都上了桌儿,足足贴进去他小半个月的薪俸。

面对这桌花了石琢血本的婚宴,余溪毫不客气地抄了一筷子熊掌,道:“总算能好好吃一顿饭了。这熊掌用微火炖了十二个时辰,肉都要化了,难为你第一次做就能做成这个样子。”

石琢笑着往余溪碟子里又放了一块鲥鱼,道:“这几天忙着布置屋子,做菜就草率了些,余伯伯莫怪。吃了这顿喜酒,咱们就更是一家人了!”

燕容身后缀了这么一大条尾巴,自然十分不自在,停下来回头问:“你跟着我做什么?”

阿升缩了缩脖子,呐呐地开口道:“娘亲……”

燕容听他这一声称呼便一团东西堵在心里,别人家的儿子若是近水楼台先得月,都是一桩喜事,可自己儿子看上的这个,却实在让人高兴不起来。

他那简单的脑子实在没有发现成亲之后到底有什么改变,原来夫妻就是这样过日子的吗?那么自己与石琢岂不是早就成了夫妻?原来做夫妻这么好,难怪那些人成亲时那么高兴。

阿升摇着一根狗尾草,觉得自己终于把这件复杂的事想通了。

第二十二章

阿升挨个叫了一遍,这时他总算清醒了一些,尤其是看着满桌早点,顿时让他感觉到了饿。他对燕容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亲切,况且昨天“娘亲”也叫过了,这时竟拉住燕容的袖子,撒娇似地说:“娘亲,我饿了。”

燕容一愣,发觉自己如今对这人更加没了办法,从前都对他那么宽容,现在成了一家人,更没法给他为难,只得叹了一口气,舀了一碗浓汤给他,道:“好了,快吃吧,让阿琢喂你,可别烫着了。”

余溪看着石琢把汤吹温了再喂给阿升,有些同情地对燕容说:“弟妹,看来你是享不上媳妇的福了。”

燕容见儿子真是着意讨好,居然在昨天那么忙的时候都把今儿早点的材料备好了,当下也没了话说,怜惜地看了看自己的儿子,转身到前厅去了。

石琢做好了饭,见阿升还是没有出来,忙进房去看,见阿升果然还在睡。石琢不禁有些后悔,自己昨晚真把他累坏了。但这时也只能硬下心肠摇醒他,成亲后第一顿早饭总是要一家人一起吃的。

石琢把衣服都拿过来,抱着仍是半梦半醒的阿升给他穿衣服,一边摆弄他的手脚一边轻柔地唤道:“阿升,太阳已经晒屁股了,还不快醒一醒,前边已经开饭了,再不过去就没得吃了。今儿早上有你喜欢的酸笋肉丸汤哦!去得晚了就都被喝完了。”

第二天早上,石琢醒来时,日头已经升得老高,石琢使劲眨了眨眼睛,今天实在是贪睡了,看来昨夜的确有些过头。他扭头一看,阿升躺在那里睡得正香,就像一个婴儿一样。石琢开心地一笑,凑过去在他脸上轻轻吻了一下,便悄悄穿衣下床,到厨房里去准备早饭。

他正在灶台前忙活着,忽听母亲在身后道:“‘三日入厨下,洗手作羹汤’,怎地不让你媳妇儿来做饭?”

石琢回头一看,见母亲端着一副婆婆的范儿,正庄严地倚在门框上看着自己。

第二十一章

石琢要娶男妻,这事如今在襄州虽已有先例,但也不是值得大操大办的事,所以也就没有宴会宾客,就自家悄悄把事办了。不过该置办的还是要添置,床帐被褥都换了新的,新人的被褥本来应该用大红色,但为了怕这么鲜艳的颜色刺激到阿升,便改用了柔粉色。窗子上也贴了大大的喜字。

余溪看着新房中的布置,撇了撇嘴对石铮说:“倒弄得像真的一样。我说老弟,你就这么让那傻子把你儿子拐了?”

石琢下床去漱了口,回到床上重又搂住阿升,温柔地说:“刚才舒服么?我这般哄你,你可别再闹了,要乖乖地才好,我慢慢来,不会让你难受的。”

石琢像抚慰一个十五六岁初经人事的少女一样哄着阿升,阿升已经射过一次,本来就完全没了力气,只能任石琢为所欲为,现在石琢又这样温存体贴,阿升便有些被他哄晕了,呆呆地分开双腿,让身上的少年郎君进入。

石琢得了手,这一夜愈发恣意怜爱,直把阿升折腾得腰都要断了,这才意犹未尽地勉强罢休。

今天的新婚洞房更是一个庄严的仪式,宣告了石琢从此对他的权利,阿升模模糊糊知道这一点,更加被吓得胆小如鼠,瘫在那里不住发抖。

石琢素来疼他,今夜更不忍心让他害怕,便不急于品尝他的身子,搂抱住他清瘦的身体,轻声笑着安慰了好一会儿,见阿升仍是紧张,石琢眼珠儿一转,俯下身去便亲吻阿升的下体。

阿升吓得一个激灵,惊慌地说:“你……你做什么?”

阿升听了这话,顿时脊背上的寒毛都竖了起来,兔子一样胆小地摇了摇头。

石琢一见更乐,舔着他的耳朵亲昵而又带着邪气地说:“真是个滑头,到了这个时候还和我装糊涂,当真不晓得吗?若果真不懂,怎么会怕成这个样子?”

石琢说着,就把手放在阿升两股之间,摸着他胯下软弱的物事。

石琢见阿升脸都红了,低着头只知道说:“阿琢……衫子……”,这一下可全都明白了,一边给他脱下衣衫,一边温和地问:“是在哪里刮破的?”

阿升见石琢果然没有怪自己,心里便放松了许多,道:“我在院子里捉蜻蜓,被花刮破了。”

“什么花那么厉害?能把衣衫都刮了个口子。莫不是那几株玫瑰?”

吃过了饭,阿升便安安静静回到自己的房间再不敢出来,眼巴巴看着窗外,只盼着日头快点落山。

石琢晚上办完差事回来,一进院子就看到阿升趴在窗边一个劲儿向自己招手,石琢心中猜想,不知他又发生了什么事。

和母亲打过招呼后,石琢便进房来,笑着说:“今儿怎么这么想我?许远的就看你在挥手。”

“那是风吹沙子迷了眼睛?若是如此,可得把沙粒弄出来,免得将来生了眼病。”

却见阿升犹犹豫豫又摇了摇头。

这下燕容也不耐烦了,道:“那到底是什么?难道是想阿琢了?”

这天上午,燕容好半天没有唤他,既没让他拿盆,也没让他擦桌子,阿升闲着就在院中的花圃捉蜻蜓。

花圃里去年移栽了几株玫瑰,如今已经长得很高了,鲜红的花瓣分外娇艳,阿升在花丛中跑来跑去,衫子下摆一不留神就钩在玫瑰花枝的利刺上,他哪能察觉到这种事,追着前面的蜻蜓仍是在跑,于是只听“刺啦”一声,衣衫下部就撕了一个大口子。

这一下阿升可发现了,他低头一看,新上身的淡绿衫子下面就像张开一个嘴,翻着口子分外难看,阿升最爱新鲜颜色的衣服,这件外衫是前几天燕容刚刚为他做成的,才穿上没几天,哪知今天只为捉个蜻蜓就被刮破了。

石琢心道,你什么都不做他们就会很高兴了,连余伯伯那么老狐狸似的一个人,都被你整得有苦说不出,你再帮忙家事,只怕个个都要哭出来了。

可他口中却说:“可是你的身体不好啊,手上又受过伤,每天都得用药油按摩,如果因为干这些把手累坏了,今后连一块芙蓉饼都拿不起来,家里人岂不是更要受累?你想想如果白天你要解手却解不开裤子,难道要母亲帮忙吗?你放心,你的那份活儿我已经帮你做了,不用你再忙来忙去。况且顺者为孝,娘亲让你做什么,你便做,不让你做你就别做,这就是孝顺她老人家了。”

石琢花言巧语好说歹说,总算哄得阿升懵懵懂懂地点头顺从了。尤其是一想到如果自己连裤子都解不开,得求燕容帮忙的情景,阿升就有些发怵,娘亲是个母老虎,自己可不敢麻烦她。

石琢把阿升送回房,燕容便把儿子叫到一边,道:“你今儿晚上把那小子搞清楚,没事弄什么小媳妇样儿?让他别听你余伯伯瞎说,他这副贤惠相我可受不起,这一天累得我腰都疼,好歹是没让他进厨房。他还不如像从前那样,乖乖玩儿他自己的。哪家媳妇要是笨成这样,一定被婆家休了回去!”

石琢见母亲真的受累了,自然心疼,当即拍着胸脯保证让阿升不再干东干西。

晚上,石琢搂着阿升躺在床上,正寻思着怎么开口,忽然看到阿升在揉手腕,他立刻接了过去,替他按揉,口中柔声问:“是不是剥了一个下午的豆,手腕酸疼了?”

燕容笑着如杨柳扶风一样轻巧地飘了过来,道:“七哥,今儿您侄媳妇大发孝心,给你把那堆东西重新规置了一下,你瞧可不利落多了?不过药囊在哪里却得问阿升。阿升,你把伯伯的药囊放在哪里了?”

阿升一听母亲叫他,以为终于要夸奖自己,一溜小跑便赶了过来,请功似地说:“余伯伯,药囊是和足衣放在一起,我帮你找!”

余溪听了就直翻白眼,眼看着阿升三两下从一个藤箱中把东西翻了出来,洁白的药囊赫然和白布长袜叠在一处,气得他捶着胸道:“这是上好的蚕丝药囊,专门用来盛放贵重药材,你怎么把它和臭哄哄的足衣放在一起?这下子药材放进去得是什么味儿?”

阿升想了想,道:“下午。”

石琢笑道:“一个下午都在剥这种东西,剥上瘾了不成?这么多豆子,你想好怎么吃了吗?”

见阿升有些愣神,石琢忙给他出主意,道:“回头我把它碾成了蓉,做豌豆糕吃吧,又香甜又细腻,保你喜欢吃。现在和我进屋子去好不好?我一天没见你了,咱们两个说说话。”

余溪呲牙一笑,道:“放心好了,今后会多多关照你那新媳妇的。”

石琢一笑,又引着阿升给亲人长辈敬酒,让他改口叫石铮燕容作“爹爹、娘亲”,石铮素来沉稳,倒还罢了,燕容却是捏着鼻子答应下来。

天黑下来后,石琢点燃了桌上的红烛,转身看到穿着一身新衣衫的阿升正坐在床上傻笑,石琢心里顿时又热又软,别人洞房花烛,外面黑夜沉沉,配上房中灯烛光彩,本就更显温暖窝心,再加上红粉帐中的美娇娘,更是旖旎动人,可是自己对着这么一个疯痴病弱的男人,却比和女子同床共枕更加幸福满足,哪怕一生都要辛苦照顾他,也不能离开他。

石琢一乐,道:“阿升,今儿怎么想起来要帮厨?家里实在没有别的可玩儿了么?”

燕容这时淘好了米,颠着盆里的米,道:“也不知是谁教的他这些媳妇规矩,从来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现在突然知道要帮忙干活了,这一天还真帮了不少忙,又是浇菜地又是拾掇屋子,我还得分出一只眼睛来盯着他,免得他见了菜虫吓得坐在泥地里。这一天把我累的!”

石琢一听就听出端倪,阿升今天一定又捅了娄子,他蹲下身子拉着阿升的手笑着说:“怎么今儿被虫子吓到了吗?是不是娘亲帮了你啊?若没有娘亲,你定会哭上大半天,眼睛红得兔子一样。快谢谢娘亲!”

燕容忙完了院子里的活儿,就到厨房准备午饭,她正在洗菜,洗着洗着突然转身向门口一看,烦恼地叫了一声:“你怎么又跟过来了?”

阿升也知道自己方才给燕容找了麻烦,两只脚不安地在地上挪蹭,嗫嚅着说:“娘亲,我帮你做饭。”

燕容真有些无力了,她尽量放平和了语气,问:“阿升,你从没做过饭,平时也没干过什么活儿,今儿怎么突然又要浇菜又要烧饭的?你老实和娘亲说,娘亲不骂你。”

燕容气得都要笑了出来,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问:“就是这个小东西把你吓成这副模样?”

阿升一边哆嗦一边点头,眼看就要哭出来了。

燕容不再多说,弯腰捡起那条青虫,扬手丢到外头,道:“好了,那东西没了,别发抖了。一条小虫也把你吓成这样,你是姑娘家吗?”

燕容连忙跑过去把他拉了起来,绷着脸问:“又怎么了?叫得像见了鬼一样!”

燕容真想说,难道菜地里出现了死人不成?

阿升颤巍巍伸出手指,指着一个地方惊惶地说:“娘亲,那里……”

燕容好笑地说:“你想帮我种菜?我若是让你除草,只怕你把菜秧子都给拔了。让你松松土,又怕你把根铲断了。算了,你拿着这个长柄瓢浇浇水吧。”

阿升见她答应让自己干活,高兴得嘿嘿直笑,接过瓢舀了水就往地里洒。

燕容在一旁给一株牡丹修剪花枝,过了一会儿扭头一看,立时便喊了起来:“别总往一个地方浇!”

她板起脸道:“你叫我什么?”

阿升见她似乎是有些不高兴,更加瑟缩,声音低得蚊子一样:“娘亲……”

燕容见他这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就算想摆一摆脸色,也忍不下心去,叹了一口气,道:“你到底要做什么?我忙着呢,可没空儿陪你玩儿。”

石琢因为新婚请的十天假转眼就过去了,他白天当值去,就留下新过门的阿升在家里陪着婆婆。

阿升和石琢新婚燕尔正甜蜜着,突然间保姆兼丈夫出门去赚汤饭钱,把阿升闪得顿时无聊起来,屋里屋外转了两圈儿也没人理他。燕容正忙着浇菜栽花,哪有空儿管他在做什么。

阿升眼巴巴地看着燕容在院子里忙,见她没有要和自己说话的意思,也不敢主动搭话,便跟在燕容后面从东走到西,又从西走到东。

石铮难得地开解了两句:“能享儿子的福也不错,瞧这饭菜做的,还很没有哪家的娘子比得上!”

燕容心里这才舒服了一些。

阿升虽然疯傻,却也知道成了亲后会与从前不同,但到底是哪里不同,他却又不明白,他起初心中有些忐忑,因为不知道自己能否适应新的日子。但过了几天他发现,成亲后的生活与从前几乎没什么不同,若说有什么差异,那就是石琢待自己更加亲昵体贴,除此以外,自己仍是有了饭就吃,有衣服就穿,白天有阿财陪着玩儿,晚上石琢会陪自己睡觉。

阿升咕哝着说:“我还要睡觉!你再给我做!”

石琢愣了一下,笑着摇摇头,这人真是被自己宠坏了。

把仍然迷迷糊糊的阿升带到前厅,石琢教他:“快给爹娘和余伯伯请安!”

石琢哑然失笑,道:“娘亲,您又在说笑了,不说他从前也没干过这事,就算现在让他做饭,他熬一锅白面糊糊汤,您吃得下去吗?我知道娘亲这几日为了我们两个的事实在辛苦了,今儿早点就做酥油丝糕和三鲜小笼包,都是您爱吃的。您快到前面休息一下,等着吃早饭吧。”

燕容道:“酥油丝糕那么难做,早上这么一点时间,你做得了吗?”

“您放心,材料昨儿已经准备下了,在井里吊了一整夜,现在只要一会儿时候就得了。”石琢轻松地说。

石铮沉静地说:“阿琢长大了,有他自己的主意,我们当年不也是曾经轻狂?他想做就让他做吧。”

余溪嘿嘿干笑了两声,自言自语道:“就只怕他不是年少轻狂。”

阿升见屋子里焕然一新,愈发透出一种喜气洋洋的味道,心中更加欢喜,手摸着崭新的被褥,一连几天笑个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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