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容见了,奇怪地问:“阿琢,你要做什么?不是已经吃过饭了?”
石琢说:“阿升不肯吃饭,我想蒸蛋羹给他吃,免得他晚上饿得直叫。”
燕容惊讶地说:“你会做吗?”
石琢把他抱在怀里摇着,就像在哄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好一会儿阿升才停止了颤抖,重新安静下来。
石琢见他没那么怕了,就端来饭菜让他吃,还特意夹了两块烧羊肉。可阿升一番惊吓之后哪还有什么胃口,只吃了两口就不肯再吃,石琢端着饭碗喂了好一会儿也没有用。
石琢看着满满的几乎没怎么动的饭菜,心中可犯了难,阿升现在不吃,夜里一定会饿的,只怕饿得胃疼了就要哭。
阿升对周围的人一概惧怕,石琢虽一向待他不错,骨子里也仍是害怕的,便不敢再拒绝,只能啜泣着摊开手脚任凭石琢摆弄。
石琢弄了一会儿,见那地方果然柔软松动了,便抽出手指,将自己年轻的分身送了进去。当分身慢慢进入阿升体内,石琢身子停顿了一下,深深呼出一口气,这新奇的滋味实在太美妙了,没想到这病夫的体内竟这么火热,狭窄紧致的肠道将自己紧紧吸附着,就像吸食人精魂的妖怪一样,让人怎么忍得住!
石琢起初还控制着速度,后来就凭借本能用力抽插起来,少年略显纤细的玉茎不住占有着这个成年男子,两人的强弱完全颠倒过来了。
想到自己终于成了一个真正的男人,石琢心头一热,下体便蠢蠢欲动起来。看着安静地躺在自己身边的阿升,石琢忽然升起了一个念头,觉得如果继续小儿科地在他身上摩擦,实在太委屈自己,自己已经成人,为什么不能真正享受肉体的欢愉?反正自己在这方面又不是一无所知。
想到这里,石琢胸中更热,当下便脱了自己的衣服,又把阿升剥得赤条条地,分开他的双腿压在他身上。
石琢用唾液浸润自己的手指,小心地将手指插入男人的下体,让那里松动一些。
石琢这才明白,原来是那把匕首吓到了他,忙和父亲说:“爹,一会儿我去厨房割肉吧。”
石铮这时也已明了,没想到这么一把小小的匕首也把他吓成这样,真是草木皆兵。
余溪则在一旁幸灾乐祸地说:“今儿吉神在位,须避刀兵,今后家里带尖儿带刃儿的全都收起来吧。”
石琢对于同性像攻如今算是开了蒙,之后便念念不忘,常常在脑子里想着各种画面,每次给阿升洗澡时都用怪怪的眼神盯着他的敏感部位,连阿升都感觉到了异样,有点不安起来。
因为惧怕雷雨,阿升晚上便一直拉住石琢不肯放,一定要让他陪自己睡。有时晚上石琢体内躁动睡不着,便在阿升身上摩擦寻求释放,弄得阿升吓得哆哆嗦嗦。
这一年的春节是他们在襄州过的第一个年,一家人分外高兴,把家里布置得喜气洋洋,桌子上摆了满满的美味佳肴。石琢尤为高兴,过了这个年,他就十五岁了,男子十五即可成年,所以他现在可以算是个大人了。
余溪眯着眼睛说:“世上虽是男女之间情事为多,却也有些人就偏好男人这口儿,男人后面那地方那么窄,只要会作,用那里交合所得的快乐便远超男女之欢。男人的下身就像野兽一样,为了满足情欲,哪还管他脏不脏?不过若是皇宫内院、贵族世家,对于侍寝的男子是要进行专门清洗的,尤其是下体那地方讲究几清几润,还要上了膏油,才能送进去陪主人睡觉。一般人家就讲不得这个了。”
石琢的想象力很好,脑子里自动幻想出一个白皙修长的男子被一群人按着灌肠清洗下体的画面,不知为什么,这画面竟让他感觉异常情色,脸上不知不觉便红了。
他又问了几句如何清洗润滑,怎样进入之类,余溪一一回答了。
石铮敏锐地发现儿子面色有异,便顾不上责备,问道:“阿琢,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石琢压低声音道:“爹,里面有一位公子在强暴一个书生,我们要不要帮帮他?”
余溪打了个哈欠,道:“怎么帮?是帮那公子强暴,还是帮书生逃跑?我们可不是侠士,还除暴安良呢!”
见安岳咬住嘴唇不敢再出声,那公子又笑得如春风拂面,说:“做什么委屈成这样,瞧你现在不是也挺痛快?这里都硬成这个样子,还一副贞洁烈妇的模样。你既然这么喜欢这种滋味,便到我府上读书好了,我那里古籍珍本众多,随便你怎么读。真是个呆子,一听有珍本,连哭都忘了。”
公子在他前胸拧了一下,安岳这才清醒过来,恨恨地瞪着他,咬牙切齿地说:“你这淫贼,哪是真心给我看书,分明是要将我骗入府中欺辱,我抵死也不去!”
那公子哈哈笑道:“经我这一番调教,倒真聪明了一些。”
只见前面松软的草地上,一个华服公子正压着一个脱剥得白光光赤条条的身子在干好事,下面那人双手反缚,口塞布团,悲愤地哀鸣着。
石琢起初还以为是强抢民女,定睛一看,才发现那被强逼的竟是个男子,难道男人和男人也可以作?
石琢忙细看他们交合的部位,见上面那人的阳物正在那倒霉鬼的肛门一进一出。原来竟是插到这里!石琢看得直皱眉,那么一个肮脏的地方,怎么能有人愿意插入那里面去,还抽插得很起劲儿似的?
时间转眼便又过了几个月,闷热的夏天终于过去,天气凉快下来。
石琢少年好动,在城里待的久了,就想到城外逛逛,石铮也静极思动,父子二人和余溪便一起出城骑马打猎。这马还是从唐公瑾的巡捕营借的。
三人打了些野味,到了中午便找了片林子休息用饭,石琢见这林子茂密,便起了探林的兴趣,就往树林深处走。
余溪这天吃饱了油炖醋鱼和煎炒鹌鹑,抹了一把油嘴,道:“弟妹,我这贤侄是青出于蓝,你可以享儿子的福了。”
燕容哼了一声,道:“吃了这么久我烧的菜,现在才道不好吃么?酒楼的手艺算什么,我倒记得从前家里一些烧菜的方法,只说黄雀鮓便与众不同……”
此时并无外人,燕容便滔滔不绝说了起来,石琢眼前一亮,原来母亲虽然不会做,但见识倒是不少,今后倒该多学学。
余溪道:“强健就不用想了,不过只要他肯好好吃饭,身体肯定会好一些。”
余溪眯起眼睛,石琢在做菜上面手还是很巧的,比他母亲强。
石琢听了余溪的话,果然开动脑筋学起做菜来,他从前虽也能做几道简单菜肴,但不过是取巧而已,现在可要认真学了。
虽然是在嗔怪,但儿子长大成人这件事也让她十分高兴。
余溪嘿嘿一笑,坐到桌前准备吃早饭
几天后,石琢悄悄问余溪:“余伯伯,阿升这么大的男人了,我怎么从没看到他有那种……冲动?”
第二天早上,石铮脸色有些古怪地看着儿子和阿升,问:“阿琢,昨晚弄得什么鬼?半夜屋里的动静古里古怪的。”
石琢脸上一红,却也并不忸怩,泰然答道:“孩儿只是昨夜第一次做男人而已。”
石铮脸上有些惊讶,转眼间便透出欢喜。
阿升听他夸奖自己,高兴得连连点头,可谁知当天晚上就出了状况。
晚饭时燕容做了一道烧羊肉,这道菜的吃法有点豪放,一大块羊肉要用匕首割成小块才能吃到口里。一家人团团围坐在桌前,烛光之下分肉而食实在是一件很温馨的事。
石铮今天心情很好,便拿起匕首主动要给大家切肉,哪知他刚举起匕首,一旁的阿升就尖叫一声,一下子从椅子上滑落摔倒在地上。
这软弱的央求反而让石琢的下体更热起来,当下也顾不得他是否害怕,随便哄了两句,便压在他身上,将青涩炽热的分身在他下阴使劲蹭着,觉得这样倒是很能缓解自己的烦躁。
阿升虚弱地哀鸣着,他虽然神智迷失,但男人的本性尚在,也知道羞耻,觉得一根又热又硬的东西在自己下身乱动,实在十分可怕,但却不敢反抗石琢,唯恐石琢会生气丢下自己,只得惶恐地挨着。可不多时,因为性器被不住大力摩擦,下体又被撩弄得厉害,阿升竟也有了欲望,阴茎慢慢挺立起来。
石琢感觉到他那东西硬硬地顶着自己的小腹,不禁微微一愣,但马上想到阿升也是男人,他只是脑子糊涂,身体又没废掉,怎么会没有反应?这下石琢觉得更有趣了,忍不住在他脸上亲了两下, 轻轻笑了出来,下面也更加快了速度,终于石琢身子一挺,平生第一道热流就射在阿升胯间。
这一夜,阿升就像黑熊枹树一样,四肢都攀在石琢这棵小树上。
石琢虽然照顾他的时候不短了,但这么贴近还是第一次,这男人清瘦修长的身体靠在自己怀里,虽然个子高,身上却没有多少肉,摸上去都是骨头,这也难怪,这人总是不肯吃饭,自然养不胖。但这个消瘦的身体摸上去暖暖的又十分温驯,抱在怀里有一种别样的温暖。石琢忽然想,父亲抱着儿子时大概也是这样一种感觉。
整个晚上,两个人都紧贴在一起睡着,阿升夜里睡不实,有时便在石琢怀里扭来蹭去,要他安慰。两人的身体摩擦得久了,慢慢地石琢便觉得有一股躁动从自己身体里生出来,他这时半梦半醒,下意识就在阿升身上磨蹭起来 。这种摩擦让他畅快了一些,但身上却更热了,像有一团火在小腹烧着一样。
阿升听得半懂不懂,少年的身材虽仍显单薄,但此时对他来说却异常温暖安全,忍不住就往石琢怀里钻。石琢见他惊魂未定,便紧紧搂住他,轻声安抚着。
雷雨可把阿升吓得不轻,这种惊惶情绪一直持续到晚上,吃过了石琢特意煮的鸡蛋杂烩粥后,阿升就拉住石琢的袖子不让他走,还哼哼唧唧地不断看着漆黑的窗外。
石琢被他磨了半天,见他实在可怜,这晚只得和他睡在一处。
盛夏第一场雷雨时,石琢正在院子里和母亲一起侍弄花草,天空突然阴沉下来,很快一阵轰隆隆的雷声响起,豆大的雨点就落了下来。石琢连忙帮母亲把院子里晾晒的衣服收了起来,刚抱着衣服走进屋子,就听到阿升恐惧的惊叫声。
石琢立刻就知道又出了状况,赶快放下衣服,跑进阿升的房间,见阿升双手抱住头,紧紧蜷缩在床上不住尖叫,这已经是他惊恐惧怕时的典型姿势。这次的事倒不难猜,一定是雷声吓到了他。
石琢脱了鞋上床偎在他身后,紧紧抱住他发抖的身子,一边拍抚一边安慰道:“别怕,只是打雷而已,一会儿就停了。你就当是老天放了个屁。”
燕容一摆手,道“快给阿升端进去吧,娘晚饭可是吃得好得很。”
石琢嘿嘿一笑,进去哄阿升吃饭。
阿衡见石琢亲手为自己做饭,心中暖暖的十分欢喜,蛋羹又是半流质的东西,香喷喷的很容易克化,因此倒把一碗蛋羹全吃了进去。
阿升被石铮父子拉回家里,虽然没拿到最想要的糖人儿,但这个也很好看,阿升的心思搁不久,很快就对着小糖人儿笑起来。
石铮看着他,回想着刚才小贩的话,心里一阵发堵,难道是自己越来越心软了?如今居然成了他的叔叔!
过了几天,燕容把衣服做好了,两身外衣四套小衣,让儿子给阿升试穿。
“会做,我看着娘做过,醉仙楼的胖叔叔也和我说过一点。“
燕容看着石琢无师自通地将蛋液打散,放了银鱼和虾米,还加了一点虾酱,放在锅里蒸了一会儿,拿出来一看 ,还真似模似样。
石琢很有孝心地把碗奉给母亲,道:“娘,您尝尝我做得怎么样?”
石琢脑筋一转,笑着说:“阿升,我去给你蒸一碗蛋羹,你乖乖吃了,好不好 ?”
阿升想了想,轻轻点点头。
石琢来到厨房,挽起袖子便要下厨。
余溪与石琢一起把阿升送回房中,余溪拍拍手对阿升说:“孩子,你自个儿慢慢哄着你这小兄弟吧!”
说完就出去了。
石琢搂着阿升真有些哭笑不得,这人已经这么大了,却比小孩子还脆弱,受不得一点惊吓,不知什么事情就会刺激到他,只得柔声哄着:“那东西是用来割羊肉的,否则那么大块羊肉,难道要用手抓着吃吗?爹爹切肉给你吃,你还这么折腾,都二十多岁了,羞不羞?这下没得吃了吧!”
阿升被插得哭了出来,不住哀叫,其实他倒没有感觉很疼,因为石琢的尺寸毕竟不像壮年男子那样粗大,没有撑得他太难受,但隐秘之处被同性的性器进出,让阿升恍惚间意识到自己最宝贵的地方已经被征服了,他又害怕又羞耻,这才哭个不休。
石琢毕竟年轻,不像久经沙场的老将那样持久,作了一阵也就满足了。他见阿升哭得可怜,也知道这次实在太委屈这个病汉,便亲吻着阿升的脸,不住哄着,又拿了一条帕子塞进他下体,把射在他里面的东西尽可能掏出来,弄了好一会儿,这才重新躺下睡了。
阿升睡梦之中突然觉得下身有一种怪异的感觉,有些疼又有些胀,十分不舒服,他挣扎了几下,却没有用。异样的感觉终于把他弄醒了,他勉强睁开眼睛,发现石琢又压在自己身上,但少年这次却不像以往,只在自己下体摩擦一番就算了,竟然把一样东西伸到自己肛口中。
阿升有些吓到了,扭动着身子哀求道:“不要!疼!”
石琢一只手按住他的胯部,另一只手却仍是不住往他后庭插入手指,口中敷衍着安慰道:“别怕,放松一点,过一会儿就好了。”
陪父母和余溪喝了几杯酒,石琢便有点晕陶陶,就和父母打了个招呼,回房休息去了。
余溪在后面笑道:“年轻人,多喝几次酒就好了!”
石琢回到房中躺倒在床,迷迷糊糊睡了一觉,到了半夜,只听外面一阵爆竹响,石琢醒了过来,知道又过去了一年。
最后石琢突然想起一件事,问:“余伯伯,下面的人肛口要生生扩张开,塞入那么大的东西,他不会疼吗?”
余溪笑道:“你看来也是个心硬的人,直到这会儿才想起来问这句。疼!怎么不疼?人的那地方就那么点大,就算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那口也不会大得茶碗似的。尤其是初夜,简直像上刑一样。不过习惯了以后就会好很多,但还是要小心。但只要上面的人手段高,受君单凭后面可也可以很快乐,因为男人下体深处有一个淫点,触到那里就会让人欲仙欲死,只怕从此愿意让男人上也是有的。男人啊!”
余溪最后一句似是叹息,也不知是慨叹男人的荒淫,还是嘲讽他们的不争气。
见儿子脸色郁闷,石铮解释道:“阿琢,世上不公的事比比皆是,别说我们只是平民百姓,就算帝王将相,也有很多管不得的事。现在我们好不容易安定下来,不要多生事端。况且我们在此地根基太浅,不要轻易招惹别人。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走吧。”
回到家里,石琢连着好几天都心绪不稳,不断回想着林中两具男性肉体交合的那一幕,粗大的肉茎在狭窄的孔洞中大力进出,刺激得下面的身体蚯蚓般扭动,那么小的地方怎么插得进那么大的东西?而且他不嫌脏吗?下面的男人会是什么感觉?
他百思不得其解,但这种事是不能问父亲的 ,只能偷偷去问余溪。
石琢在不远处看着那贵公子不住折磨可怜的书生,直到把安岳做得像女人一样尖叫起来,公子这才像是满意了似的,石琢心中百般不解。
他进来的时候不短了,怕父亲和余溪担心,便悄悄退了出去。
石铮和余溪果然等得有些着急,见他回来了,都松了一口气。
这时华服公子笑道:“安岳,你平日百般清高,拿乔作势,不让我成事,如今怎么样?还不是乖乖躺在我身下哭?你这个书呆子,别人告诉你城外一户人家有古书,就呆头呆脑地跟着来了,哪怕被人卖掉都不知道,就你这点出息,还和我斗?”
那叫安岳的年轻书生听了他这几句话,更加受不住,哭得更厉害了。
那公子见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像是生怕闷坏了他,取出他口中的布团,见他想要叫喊,便恶狠狠地威胁道:“你敢乱叫,把别人引来,看是你没脸还是我没脸!不但你自己,你们祖宗八代家世清白的名声都被你败坏了!”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几个人都吃了一惊,石铮皱眉沉声问:“你又闹什么?吃个饭也不消停!”
石琢忙过去搂住他,担心地问:“阿升,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还是有什么吓到了你?”
阿升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石铮手中的匕首,惊颤地说:“别杀我!别扎我!”
石铮在他身后告诉他:“别走得太远,小心里面有蛇。”
石琢答应一声,却并未放在心上。
他往里边走了一段,见这里除了树和草也没有什么其他东西,正想往回走,突然听到前边传来隐隐的呜咽声,他立刻警觉起来,蹑足潜踪悄悄往前探去,不多久就发现前面有人在守卫。好在他身有武艺,并未惊动那两个家丁,绕过去找了个合适位置隐蔽起来,拨开眼前的草丛往前一看,顿时惊得目瞪口呆。
石铮瞄着旁边正吃得香甜的阿升,这人原本只是当做阿猫阿狗来养的,不想却越来越娇贵了。
第十章
石琢自从知晓人事,夜里有时便感到难熬,但父亲和余溪都告诫过他,现在他还太年轻,最好能节制一些,免得损害身体,燕容也说,他才十四岁,应该专心习文练武,等过几年确实安定了,再给他商议亲事。石琢定性也真强,虽然初尝滋味,分外好奇,但平时倒真耐得住性子,只把精力用在读书习武,照顾亲人上。
母亲是指望不上的,燕容从前也是金尊玉贵,哪曾下过厨房,只是情势改变之后再说不得从前,只得自己烧菜做饭,手艺自然不问可知,难为她烧了七八年的菜,却大致都是一个路数:油烧开,下菜,下盐醋。但为了尊重主妇的尊严,大家也只能日复一日地吃下去。
石琢只好去问作酒楼大厨的郭胖。郭胖很喜欢石琢,这少年聪明能干又有礼貌,可惜他家是公门人,他爹是绝不会让独子去作厨子的,否则他真想收下这个徒弟。即使是这样,郭胖也教了石琢不少东西,石琢不是专门学做菜的,刀工就不用太讲究,但食材搭配、调料、火候可半点没少讲。石琢不仅听得认真,许多东西还记录在本子上,让郭胖对他更满意了,直慨叹可惜他不能继承自己的衣钵。
石琢从郭胖那里听讲回来,就在厨房里一试身手,试炼过一段时间之后,石家餐桌上菜品的档次明显提升,虽然材料不是很名贵,但却做得十分精巧,燕容竟有些找到了从前家业显赫时的感觉,一家子都胃口大好,每天用餐的时候更加其乐融融。阿升也吃得多了些,人也胖了一点。
余溪撇了撇嘴,道:“他那个身子只怕连骨头都是软的,能保住命就不错了,还敢想这事?只怕泄一次精,元气损耗一回。不信你看他这几天,身子一定是软绵绵的。”
石琢一会想,阿升这两天的确虚软无力,常常躺卧在那里,没想到体力竟这样不济。
石琢皱眉道:“那该怎样才能让他强健起来?”
余溪则面带邪气地说:“原来是成人了,难怪昨儿那家伙叫得猫叫春一样。你不会是拿他练的吧?”
这下纵然石琢一向聪明坚定,也不由得有些脸红。
燕容在旁边啐了一口,道:“七哥真是老不正经,这种话也当着女子说。”
阿升身子虚弱,不能持久,被石琢这样一激,很快就用尽力气,软了下来。
石琢伏在阿升瘦得有些硌人的身体上,欲望满足之后,浮躁的冲动渐渐退去,却忽然有一种温暖的潮水般的感觉从下面升起,就像温泉一样一直浸润到自己的胸膛,分外美妙愉悦。
石琢静静体味了好一会儿,发现阿升已被自己压得喘不过气来,这才连忙起身,为两人整理了一下,这才重新睡去。
石琢终于清醒了,体内憋抑的热力让他很不舒服,急于宣泄。他虽然年轻,却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懵懂少年,托余溪这个荤素不忌的长辈的福,石琢也晓得一些男人的事,看来自己现在是要成人了。
石琢见身边有个现成的陪练,就没有用手解决,刁钻地一笑,把两人的亵裤都褪了下来,两个男性光溜溜的下体便紧贴在一起。
这时阿升也被他弄醒了,这种异样的状态让阿升有些慌乱,小声哀求道:“你在做什么?我不要!”
两人躺在一起,阿升生怕他悄悄离开似的,双手紧紧环住他的腰身,口中喃喃地说:“别走,陪我!”
石琢一手反揽住他,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道:“别担心,我不走,今儿一个晚上都和阿升在一起。”
阿升听了他的承诺,终于放心了,脸上露出笑容,身体在他怀中蹭来蹭去。石琢见他这么依恋自己,心中突然变得软软的,便把脸贴在他脸上,亲昵地安抚着他。
他安抚了一会儿,阿升还是怕得不得了,石琢突然想到一个办法,便用两只手紧紧捂住他的耳朵,让他听不到雷声,果然传入阿升耳中的雷声小了许多,他也就慢慢没那么恐惧,尖叫声渐渐转成呜咽,身体也松弛了一些,不再那么绷得紧紧的,怕得要死了。
雷声响了一刻钟时间,终于渐渐隐去,石琢扳过阿升的身子,见他满面泪痕,脸上还有未退去的惊吓表情,活像一只被炸雷惊得躲在岩石下瑟瑟发抖的小动物。
石琢用帕子给他擦干净脸,感叹了一声,道:“你从前也是这个样子的吗?余伯伯说你现在的模样是之前本来就有的性子,只不过现在才显露出来而已。难为你以前怎么干的那个营生。”
石琢见自己第一次做饭,居然成果也不赖,阿升这么喜欢吃,今后倒可以多做几次。
第九章
襄州地处南方,夏季湿热多雨,还常常打雷。
石琢干脆让阿升洗了个澡,把身体洗得干干净净,换上新衣服。
因为尺寸量得潦草,衣服显得稍有些肥大,但整体还算合身,由于刚洗了热水澡,阿升脸色红润,精神也很好,再加上一身簇新的衣服,显得模样好了许多。
石琢拉着他的手上下打量着,笑着说:“真是干净清秀的人,这么一打扮可比从前好看许多。你今后胆子大一些 ,别总是藏在角落里,把衣服都弄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