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点我第1页_天风姤 - 一曲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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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点我(第1页)

此人的相貌未免与自己有些相仿!

只可惜他们的气质截然不同,面貌更是有着差异,沈巽眉目修长,精致,但对方却是圆眼,浅色眉,洛坎喜欢看那人眯着眼的模样,因为连沈巽也不得不承认,那是他与自己最为相似的时候。

真是荒唐!

沈巽脊背寒凉,硬着头皮,警告地看了回去。然而洛坎视线不见收敛,反而愈加直白,即便没有亲手为他褪去衣衫,也好似已经用目光将他的衣物焚烧殆尽,叫他什么都不剩地站在自己面前。

“好甜啊,你也尝尝。”

洛坎声音轻柔,笑容儒雅,又俯身去叼住他红唇,舌尖探入他唇齿间。不知是他有意抑或无意,两瓣唇没有紧紧的贴合,站在沈巽处,恰巧可以看见他们的纠缠的唇舌,和舌尖勾连的银丝。

——————

沈巽疾步离开神坛,选了一条偏僻的路赶回千岳宫离宫,就是为了躲避岑艮的追赶。不过让他没想到的是,此地临近乌蒙河,正是洛坎从离宫到渡口的必经之地。

下人在往码头搬运行李,马车驮了一辆又一辆。泥地上尽是些凌乱的车辙印。想必洛坎来此地已是居住许久,否则不会需要这么多的用品。

“躲不掉的。”

——

如此一来,当时雷晶石为何会出现在泗沄床下,便有了合理的解释——

“泗沄……四?”沈巽低头喃喃,眼底流露出诧异和绝望:“四是你的代号,你是……死侍?”

泗沄不置可否,准确来说,是另一个不速之客抢先做出了回答:“没错,她是我的死侍。泗沄。”

洛坎的声音清雅温和,带着浓重笑意,沈巽甚至不用看,也知道他此刻定当是摇着扇子跨过了门槛。

房间有些左右摇晃,如同行在水上,不过沈巽不敢确定,究竟是因为自己脚步虚浮,还是自己真的踩在船上。

很快,有人推了门,是个黑衣黑发的清丽女子。沈巽视线冷不丁地与她相触,不免一愣,旋即大喜:

“泗沄姐姐!”

————————

挣扎之间,沈巽滚下了床,腿和手都被震麻,只能勉强抬起头。

他眼前一片天旋地转,像是脑部遭了重创,耳边跟着拉扯起尖锐的蜂鸣声,即便如此,也不难辨认出,这间房子,不是自己与岑艮的那间。

江巽澜双脚脱离地面,渐渐往高处升去,眼底冷淡的情绪令沈巽遍体生寒。他睥睨着他,像在看一枚弃子:

“如果不是栖,那便滚吧——”

“师父?”

江巽澜蹙眉,对于他的反应有些不悦:“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沈巽沉默。

他本以为自己会像对乾媂那样,朝他发怒,抑或失望地离开。然而他出离的平静,即便仍会因为江巽澜的态度而心绞,至少表情毫无波澜:“师父,我是沈巽。”

他摊开五指,看向自己的掌心。一束阳光穿过纸窗,细碎的尘埃漂浮于其中。屋内陈设如他离开时一般,简陋的桌椅和床,还有放着他刀的衣柜——离开时,为了不暴露自己的身份,他特意没有带江巽澜为自己贴身打造的短刀。

如今想来,当年江巽澜要自己学刀,想必也是因为他知道,自己是栖。沈巽拔开刀,按住翘的手沾了一掌心的灰。

有人推门进来,沈巽回过头,看到一抹藏青色的衣角飘入房内,接着才是勾勒出他修长身形的立襟长衫和一张带着温和笑意的脸。

沈巽的意识早被情欲拉入万丈深渊,在欲海中起伏。

他不记得后来岑艮又说了什么,逼自己做了什么。只是在他每一次贯穿时,能清晰地感知到,心口短暂地闷痛。

身体被情潮占据,热得发烫。可惜热意抵达不了心口,在蔓延到血液的时候,就已被另一股寒凉抵消。

“错了。”

岑艮冰冷打断:“继续。”

岑艮又下笔写了一遍,这次笔尖来至他小腹,时不时扫过挺立的柱身,毫尖刺进马眼,令沈巽全身一颤:

沈巽被酒呛了喉,一口酒一路火辣辣地烧到了胃中,等到岑艮放开他时,已是彻底涨红了脸,勉强靠伸出一小截舌尖消解辣意。他脖颈和胸膛上沾了酒渍,水光潋滟,乳尖色泽亦变得晶莹剔透,让人恨不得咬在嘴中逗弄。

岑艮就又用舌头勾住他舌尖,涎水自他们唇舌相交之处滴落。他手执狼毫,用细软的毫尖,绕着沈巽腰间打转。沈巽怕痒,躲闪着不要他作弄,岑艮则顺着他动作,来至肚脐,晕开蓄在肚脐里的一小滩酒液,而后再往上,到了他胸膛。

岑艮笔锋犀利,下笔极重,倏而于他胸膛划下一竖,最后落至沈巽嫩红的乳尖,重重一点。

岑艮面无表情地注视着他,不知在想什么,倏而走至他身边,给予了他一个拥抱。沈巽倚入他怀中,听见耳畔勃然有力的心跳传入耳鼓,一时怔住。

“解开就好。”岑艮亲吻他头顶发旋:“至于消化这一切,慢慢来,不急。”

自从离开乌蒙山区,沈巽已不知多久没有见过这样的岑艮。好似前尘往事都是虚幻,冷酷淡漠的艮君才是真实。可再当他有幸面对这样的岑艮,却并无当年悸动,取而代之的,是自心底油然而生的疏离和痛心。

岑艮一遍又一遍地询问着他,自己是谁。起初沈巽不愿答,被他翻来覆去几番作弄后,便丧失了神志,呜咽着唤他“岑艮” 。他身上零星遍布着青紫的吻痕和掐痕,在雪白皮肤的映衬下,让人心头横生暴虐之情。

岑艮叼住他乳尖,用牙齿撕咬,又用舌尖舔弄,沈巽感受到胸前异痛,试图挣扎,然而越是如此,对方越是要收紧箍住他双腿的手臂。岑艮索性抓住他脚踝,挺腰狠肏他湿润粘腻的穴。

沈巽的想要求饶,可惜词句都在他的冲撞中破碎,变成断断续续的呻吟。

沈巽没有站在雨中,可耳畔砸至地面的雨点,让他莫名有种身临其境的错觉。

他的身体冰凉,并非因为雨水浸湿,而是因为岑艮没有温度的眼神,同样浇灭了他心底仅存的火苗。

——

“原来你今日拒绝我,就是因为有了别的姘头。”

“……”

“我是不是警告过你,不要去勾引别人?”

岑艮将后槽牙咬得咔嚓作响,若非顾及合作的情面,就恨不得立刻上前撕碎他:“一、定。”

洛坎不再回话,亦不再看沈巽,步履轻快地搂着身边人上了船。

这场暗斗,洛坎逞了嘴快,岑艮得了人。明明没有输家,亦更无赢家,岑艮却像落得了个最狼狈的下场,只能怒视着他远去。

沈巽身体僵硬,忽然想起洛坎方才暧昧的举动,不知岑艮什么时候来的,又是否看见刚才的一切,更不敢转头面对。

而此动作落到岑艮眼中,无异于成了心虚的体现:“为什么到这儿来?”

岑艮的声音含着薄怒,握住沈巽肩头的力道也丝毫不作控制,叫对方以为自己会被他捏碎。

乌蒙上仙离开后,叫人带来了岑艮。沈巽还立在画像前,呆愣地望着乾守,岑艮便在门槛外停下,示意小童不必打扰他。

屋内光线昏暗,岑艮站在门口,遮住了照入房中的大半日光,拉长的剪影正好落在沈巽背上,将他笼罩入其中。

可沈巽没有发现他,仍然笔直地矗立在香案边,桌上插着几支烧了半截的香,香灰落在桌上,已经烧了有一阵了。

沈巽大慑——原来洛坎竟恨自己至此,要找个替身当娈宠来羞辱自己。

“沈巽。”

背后传来岑艮的呼唤,声音毫无温度。

洛坎的目光从未自沈巽身上离开过,似乎是察觉他想跑,所以用目光牢牢禁锢住他。而对于沈巽来说,这两人之间的暧昧,却好似强加在自己身上,就算洛坎亲吻着别人,也在用目光,强迫与自己行那鱼水之欢。

那娈宠被吻得失了神,两眼迷蒙地望着头顶,若不是被洛坎扶着,恐怕就会因为腿软而跌倒。

沈巽盯着他的脸,忽然惊出一身冷汗——

沈巽尽量躲在人群中,不希望直面洛坎。可惜天宫有意作弄,没等他走出多远,迎面便走来了洛坎和他的新娈宠。

洛坎的手扶在娈宠的腰上,正笑意盈盈地衔过他用葱白玉指夹住的一颗荔枝。沈巽不知道对方有没有注意到自己,他想逃,却意识到周围都是洛坎的人,自己无处可逃。

洛坎忽然转过头来,对着他,牙尖咬破荔枝,白腻的水自唇角留下,比他的眼神还要暧昧几分。而他的手正温柔且霸道地搓弄着男宠的腰——或是捏住他的软肉掐弄,或是用修长指尖轻轻扫过,引得身旁人喘息求饶不止。

首先,洛坎与岑艮合作,表面针对雷谷,实则针对天境。薛震与乾媂素来不和,但碍于场面,加之乾媂并非冲动之人,不会轻易动手。所以他们需要一个导火索来激化二者矛盾,从而让乾媂愿意与岑艮一起出兵,攻打雷谷。

而这导火索便是雷晶石。

往日里那些不好的记忆涌上心头,近乎压得他快要喘不过气,而始作俑者就在眼前,怎能不让沈巽畏惧?他本能地往后退去,直到撞上身后堆积的木箱。

“沈巽,不用躲了。”

洛坎唇角勾笑,眼中有属于狩猎者的狠戾和残忍:

但泗沄并无喜色,反而定定地立在门槛处,与他隔了段距离。可以说,尽管她面貌与天境宫女泗沄一样,二人气质与眼神却丝毫没有相似之处,与沈巽印象中,那个热情开朗的女子,相去甚远。

沈巽察觉到了什么,笑容僵硬在脸上:“泗沄姐姐,你别这样……你别吓我。”

泗沄似有不忍,叹息一声,提醒他:“沈巽,我叫什么?”

沈巽愣住,似乎在回忆岑艮离开后发生了什么,不过很可惜,他没有搜索到任何相关答案。

房间里大都是些花梨木家具,价格不菲,丝绸垂在床沿,妆花锦被随他一起,落在地上。

桌上的熏香令他有些朦胧睡意,漂浮的紫烟萦绕于他鼻尖,也不知是什么香料。但他还是打起精神,扶着凳子,跌跌撞撞地爬起。

一瞬间,沈巽被暗无天日的漩涡吞噬,强大的力量拖拽他入深渊。似乎还有千万只手在拉住他的臂膀,捂住他的唇,箍住他的腿。

“唔……唔唔。”

沈巽的眼中倒影着远处逐渐缩小的光点,瞳孔倏而紧缩——

他很想告诉对方,如果只是把自己当作玩物,在床上玩玩就好,没必要用甜言蜜语哄着自己。可当他看见岑艮望向自己的专注表情,狠话到了嘴边,复又生生吞下。

“走吧。”他推开岑艮,往门外走去。

岑艮愣在原地,望着自己空荡荡的怀抱,久久不能回神。

“沈……巽……”

江巽澜表情骤然变得十分扭曲,不,不仅是表情,甚至是整个身体。

沈巽大惊失色,想要上前去拉住他,可眼前的江巽澜只是一个幻影——手生生穿了过去。

许久不见,江巽澜并无变化,眉眼算不得漂亮,但干净文雅,眼角有褶皱,但相较于同龄人,岁月已对他施于额外的恩泽。

沈巽看到他,第一反应并非欣喜,而是想起神坛前,乌蒙上仙对自己说的一番话——“若想要知道,就去问江巽澜”。沈巽张嘴,正试图问些什么,江巽澜却先他一步开口:“栖,你回来了。”

沈巽一怔:“师父,我是沈巽。”

他们一直从早晨做到午时,直到双方都精疲力尽才肯罢休。后来岑艮出了门,让下人来为他收拾。沈巽闭上眼,不想更不愿再关心接下来的事,头脑放空地昏睡过去。

——————

沈巽醒来时,正躺在风之域的旧居。

“我真不……唔知道,真的……哈啊,放过我……求你。”

岑艮有意找茬,不论他回答什么,都会否认。沈巽明白,岑艮就是想要自己这样,哭着哀求他,被他掌控身体,被他掌控灵魂。

岑艮将狼毫推入他穴中,穴口翕合着,渗出遗留的男精,似乎还在留恋侵入者的征伐,想要更粗暴的对待,只可惜毛笔不够粗,也不敌男人肉棒的火热,甚至毫尖会搔刮肉壁,更添痒意。

沈巽闷哼一声,拼命挣动双臂,腕上被勒出了血痕。岑艮俯下身,咬他耳尖:“说说,我写的什么?”

说话间,笔尖未停,横撇竖捺书写着什么。可这平时妙绘丹青的微小之力,施加于身上,竟被无限放大,令沈巽每一根汗毛都为之战栗。

“不……哈啊,求你……不知道。”

在岑艮于他体内出过一次精后,沈巽瘫软在衾被间,以为这慢无休止的折磨终于结束。孰料岑艮赤身下床,拉开抽屉,取了一根狼毫,又在墙边拿了坛酒,拍开封泥。

沈巽气喘吁吁地趴在衾被间,穴儿尚未彻底阖上,艳红的媚肉略微外翻,男精沿着会阴汩汩流下,远看去,是好一幅活色生香的艳景。

岑艮仰头含了口酒,掰过他脸来,去吻他唇,本该是个暧昧的动作,却被他做得粗暴,似乎不为与身下人调情,只为看他被自己折磨到妥协求饶的模样。

这场情事进行得十分痛苦,不论岑艮也好,沈巽也罢,皆没有从中得到欢愉。

岑艮将沈巽的手铐在床头,将他的腿举在肩上,以居高的姿态在他的穴内大肆挞伐。沈巽紧闭双唇,痛苦地扭过头,可岑艮偏要他只能注视自己,以虎口卡住他脖子,不叫他动弹。

两人的连接之处,勾连出淫白的水线。囊袋啪啪地拍在沈巽臀瓣上,将那雪白的臀尖拍得绯红。

“……”

“脱。”

“轰隆”一声,惊雷滚下,紫蓝的闪电划破天际,窗外模糊的树影在风中剧烈摇晃。夏雨倾盆,来去匆匆而不留情。一场大雨,足以将所有人都淋得面目狼狈。

风穿树林,落叶簌簌作响。山雨欲来前,总是有风满楼。乌蒙江上,波涛粼粼,看似一副心旷神怡的美景,深入其中后,才方知其下暗涌。

岑艮忽然抓起沈巽的手腕,将他强行拖回了离宫。一路上二人无话,只有刮过鬓角的风声相伴。

两人走进院内,岑澜秋正欲笑着迎上前,但被岑艮一眼瞪回。岑艮把沈巽蛮横地拉进房中,反身落了锁,又推他至床上,取了他发冠,两手撑在他头两侧:

“艮君。”洛坎微笑着冲他打招呼:“早。”

岑艮面部肌肉抖动,向他点头,似乎是极力压抑住内心的火苗,才不至于爆发。

“可惜我要走了。不能与二位深谈。”洛坎的笑容宛若三月春风:“既然这样,洛某祝二位接下来的行程一路顺利,心、想、事成。”

许久之后,沈巽终于浑浑噩噩地回首,见到岑艮后并未流露出惊讶,也或许只是由于心事太重,无暇顾及其余的。

岑艮看他满眼愁绪,不自觉蹙起眉:“还没有解惑吗?”

“解开了。”沈巽抚上心口:“只是暂且未能缓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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