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仇人的宠物怎么破 第一部(下)第2页_爆馅肉合集(人外/黄暴/微猎奇) - 一曲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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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成仇人的宠物怎么破 第一部(下)(第2页)

而站在他们面前的,是带领他们从长久的不平,没有希望的未来,走到白日中的神。

而另一边,朱国朝廷则陷入一团混乱。

“砰”的一声,皇帝将奏折摔在地上,他因激动而站起身,气得双眼圆睁,所有臣子跪伏在地,一片鸦雀无声。

城中,有许多穿着军服的人。他们四肢修长,轮廓深刻,多是沙民,或沙民的混血。也有一些,是朱国人的白皙面容。

一名银甲青年站在城墙上,手持大弓,遥望远方草原。后面几名兵士站得笔挺,对他投以崇敬的眼光。

于他们来说,这个人是浴血复活的神,是他们的旗帜。

裴君玉没有正面回答他,只说:“我……我们,会一直在你身边。”

“这次,绝对不会像三年前一样。”

说着,他转开陈旧的大锁,随着“嘎吱”声响,门被推开。

“云飞,过了这道门,你会有另一个身分,走向一条你可能从未考虑过的道路。”

楚云飞听不懂,“啾”了一声以示疑惑。

裴君玉微笑。

“就是这了。”裴君玉用气音说。“做好准备了吗?”

--什么准备?

楚云飞一愣。

电光石火间,楚云飞侧头避开,利刃擦过,一缕发丝落下。

同时,他左足一转,银炼瞬间飞起,“锵啷”连响,打下一片暗器。

刚才第一击只是幌子,后面的袖箭、飞刀,才是正主。

裴君玉笑了。他的表情温柔,只有从微垂的眼眸,看得出内心震动。

即使这样,当年告别时,他也不是现在这副样子。

激动、喜悦和哀伤,此刻都浮现在这个人的面容上,像一直以来埋藏于碧水深处的紫晶,因为洪水的冲击,终于被迫从水底显漏而出,折射出从未见过的光彩。

被骗加上重要的粮草烧毁,裴君玉差点被愤怒至极的敌军将领杀死,千钧一发之际被楚云飞救回。

那一刀差点刺入心脏,到现在,裴君玉的胸口还留着疤痕。楚云飞的后心也留着一道,是给裴君玉挡刀留的。

伤痕刚好一前一后。简直就像,有某种尖锐和强烈的东西,把他们两人的心脏贯串起来。

“我很高兴你还在。真的,你不知我有多高兴。”

裴君玉低声说。

素来以文辞着名的裴三,此刻翻来覆去,竟只有这几句稚拙的话,声音微微颤抖。

那仁无疑是后者。

“云飞,我知道你现在有很多问题,但当务之急,是先离开这里。”

裴君玉捧着挣扎的楚云飞,小心翼翼走过潮湿廊道。

但楚云飞一死,两边很快就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沙民怨恨朱国人杀了他,而朱国人认为楚云飞非我族类,怀有异心,死不足惜。

一直以来,朱国自认是世界中心,即使在先前即将灭国时,也保持着这种骄傲。他们看不起沙民等异族,甚至视其为贱种。楚云飞活着时,没少遇过讥讽,直到当了将军,这种声音才减弱。

他和那仁……不只,他和沙民军间,是什么关系?

早该想到的,裴三的城邑和沙民接壤,向京城报告沙民军的是他,背后的可能也是他!

裴君玉用气声道:“放心,那仁不会输的。”

楚云飞身处一片黑暗,听着外头声音的打斗声,焦虑不已。

自醒来,他头一次这么恨自己弱小的身体。

突然,一道轻而温和的声音响起:“嘘,别出声。”

有人来了。而且,显然不怀好意。

刷的一声,那仁抽刀。

他盯着外面,轻声道:“请您,忍耐一下。”

那仁眼神游移,脸颊微红:“主上,请您、忍耐一下。”

楚云飞眨眼:“啾?”

没等他发出更多疑问(或意义不明的啾啾声),那仁一把将他塞进怀中,贴着心脏的部位。

虽然听不懂,但大概也能明白对方意思。那仁平素拙言少语,此时因为心里那点不好宣之于口的念头,更是心虚。半晌才勉强道:

“一看就是姬家的东西,要是被追查到,会有麻烦。”

话音未落,便快速撕下一块干净衣物,一把将这团啾啾叫的小绒毛包裹起来。

他睁眼看着窗外明星。此时房间空无一人,清凉寂静。

楚云飞说:“出来吧。”

他懒懒散散道:“别躲了。大费周章把人引开,不就是等在这儿吗?”

--不想让主上继续裹在这衣服里。

--要穿的话,还不如穿……

--不行、不行,现在什么时候,还想这些东西!

楚云飞:……

这死孩子,不是故意的吧?!

那仁完全没注意到楚云飞危险的眼神—毕竟一双鸡崽的小黑豆眼怎么瞪都危险不起来,他现在注意的是另一件事。

--操/他妈的,他又变成了鸡!

直到被那仁轻轻放在茅草堆上,楚云飞还是一脸郁闷。

太丢人了。太丢人了!

就像当年即使快饿死,也死守在出生的小村,他决定跟了楚云飞,便固执的不走。

因为这里是他的依归。

楚云飞叹了今天不知第几口气,转身。

那仁垂首:“主上,您去哪,我就去哪。”

楚云飞摇头:“不用这样。我已经不是将军,你也不用跟着我。”

那仁不接话,只沉默地跟在他后面。楚云飞走到哪,就跟到哪,像一条影子。

星星逐渐西沉,牛郎和织女星已看不见。

两人站在城郊一处废屋的房顶,风吹得人发冷。

楚云飞看了看天空,问:“接下来,你要去哪?”

两名暗卫对视一眼,心想在主人哭泣时,是否该退开,却听见姬无缺笑出声。

他不是在哭,他在笑。

带有些许疯狂的笑。

姬无缺原本紧握着锁链,刚才被震开,弄得满手是血。

但他没有痛呼,甚至一点疼痛的表情都没,只是漠然地看着楚云飞。

楚云飞垂眼:“我处理完就回来。”

楚云飞咬牙:“你在逼我选择?”

姬无缺:“不,我绝不希望哥哥加入叛军。”

所以,他不会给对方选择权。

那仁差点被刺中,咬牙继续说:“……姬家、现在要把我们赶尽杀绝!我们早就做好准备,但您不能出事……主上!”

楚云飞急道:“四儿,停下!”

他不信是姬无缺杀了自己,但以对方立场,向他从前的下属,如今的沙民叛军出手,完全在情理之中。

楚云飞:“为什么?”

姬无缺简短道:“沙民和殷家有问题。阿飞哥哥,你绝不能被发现。”

接着,他说了句“回来细说”,便赶忙离开。似乎真的很急。

楚云飞正要安慰,那仁厉声喊道:“主上!”

楚云飞转头,看见那仁和两名暗卫对峙,碍于楚云飞站在中间,才没马上动手。

那仁恨道:“主上,姬家是杀了您的凶手……”

那仁睁大眼:“主上!”

姬无缺握紧锁链:“哥哥,你当真?不是和它们串通好?”

楚云飞:“不然,我凭一己之力早就能走,干啥留在这儿。”

姬无缺手指猛然攒紧,声音却越加轻,像在忍耐什么:

“哥哥,你又骗我。”

话语声落,后头轻飘飘落下两名暗卫。

世界不像戏台,黑脸白脸一清二楚。模糊的灰才是常态,现在更是一片浑沌,好坏难以区别。

楚云飞头痛:“别说了。”

姬无缺笑,眼神却毫无温度:“嗯,不说这些。”

得到预想之外的答案,那仁抿唇不说话,跪得笔直,眼神倔强。

姬无缺缓缓走近,冷笑:“怎么可能停?一座巨轮开始转动,难道还有停下来的余地?

“哥哥,你不知道,当年你的死……影响有多大。”

“主上,这位就是……?”

楚云飞咬牙切齿:“对,就是!你不走,就是因为想看他?”

那仁眨眼,摇头:“不止。”

脚步声越近,不行,得在人过来之前让他走!

楚云飞抢前一步,正要把那仁丢出窗外,却听见背后颤抖的声音:“阿飞……哥哥?”

楚云飞顿时僵硬,脑中只有一个念头:

楚云飞按住自己的眼:“那仁,知道我为什么叹气吗?”

那仁仍跪着不起:“因为属下没有及时出手。因为属下借着这次机会,试探您是不是真的。”

他的眼光极为坦率,显然真心这么认为。

那仁俐落的单膝跪下:“主上,您回来了。”

少年的声音平淡如水,他说话一向如此。

他从十岁就跟着楚云飞,其他人都觉得这小鬼面冷不好相处,战场上又跟疯狗一样,没多少人愿意靠近他。

按刚才的力道,即使没被炸死,也会内脏破裂而死。

最后一名活下的刺客,刚才突然下狠手踹“同伴”的人,伸手拉下脸上面罩。

面罩下,是一张具有异域风的俊秀面容,轮廓很深,但仍显稚嫩。可以想见,日后长开一定好看得惊人。

“阿飞哥哥,你会等我回来吧?”

楚云飞凝视着他,但什么都没说。

“没关系。”他抓紧斗篷,自语:“这里很安全。不会的。”

“轰隆!”

赤色火光和雷鸣般的声响,肉/体被烧焦的气味,死亡的气息。

就像那一日。

他冲向前,挥出匕首。

楚云飞歪头:“急着送死?”

刺客确实在送死。

两名刺客眼露愤恨,楚云飞大笑:“你们以为我真被困住?嘿,老子只是想多陪陪老婆!”

看着房间中央强大的对手,即使刺客再怎么愤恨,都无法改变弱于对方的事实。

是他们太大意了。

剩下两名刺客瞪大眼,几乎不敢相信眼前景象。

银炼一端拴着人,一端埋入地底,铺上厚厚的汉白玉,不可能逃脱。但眼前这人,居然把一整块寸大的硬玉,连银炼一同拔起。

接着,甩流星锤似的,击上那名刺客后心!

对方似乎被惹恼了,三名刺客同时现身,三柄利刃一并向他刺去。

无论这人再强,现在被锁在这间卧房,躺在三面被雕花围栏封住的梨花木床,他们就不信对方还能逃!

楚云飞左足又是一动,银炼长蛇般缠上剑刃。但经过之前的失败,这次刺客早有准备,又是三片飞刀射来。

他对照顾楚云飞有种近乎癫狂的热衷。三餐全都经由他手,连沐浴都要帮忙,拉着他细细擦洗每一处。

公事无论大小,也都在这处理,他对楚云飞毫不避忌。

不,应该说,他似乎希望楚云飞知道他的一切。无论好的或坏的。

“还有什么,一并使出来吧。”

楚云飞淡淡道。

他依然躺在床上,左腿微曲,不看满床满地暗器的话,倒是十分闲适。

姬无缺垂首,面无表情,不知在想什么。

被扔在地上的奏折,是边疆快马传来的。上面写着,由罪人楚云飞领导的乱军,已在边疆连占数城,对朝廷来书毫不理会,完全没有和朝廷对话的意思,只差没有自立为王。

自这月开始,朝廷和边疆,两边彻底断裂。

边疆贫苦,先前连年战乱,受难最多,被各方势力轮流侵占,有些甚至被屠村。

但国家平定后,不只没有任何帮助和补偿,反而被说成是摇摆不定、不忠贞国家的贱民,沙民及混血的待遇则更加艰难,任官兵打骂,完全没被当人看。

没人把他们当人看,他们就让自己成为怪物。

眼前的景象,让楚云飞睁大眼睛。

两个月后。

朱国边疆的城墙上,红色旗帜飘扬,上面画着巨大的羽翼。

过了这扇门,楚云飞将和他原本的世界为敌。

事实上,即使楚云飞明白,即使他不想走,裴君玉都会让他穿过这道门。

离开那个杀死云飞的世界。

见对方呆愣,裴君玉笑了一下。

如春风拂面,细柳掠过湖畔,典型裴三公子的笑容,令人舒心,见过就难以忘记。

但他说出口的却是:

楚云飞有些惊异,毕竟对方可是被刀抵着心脏都云淡风轻的家伙。

但他没有多想,毕竟“好朋友”死而复生,激动点也在情理之中。老实说,看对方这样,他真是感动得要命,要不是这副鸡崽身体,他绝对会用力抱住对方,给对方一个铁铮铮友情的拥抱。

裴君玉边轻声和他说话,边带他走了许久,终于到一扇被铁链封住的小门前。

楚云飞对裴君玉几乎绝对信任。一直以来,他负责冲锋陷阵,裴君玉则出谋策划,两人一文一武,正好互补。他们性格差异极大,却是最好的搭档。

当年大事已定,皇子登基后,裴君玉自请边疆。所有人都不明白他的抉择,裴君玉问楚云飞是否介意,他叹气:

“当然介意啊,你这一去,我们什么时候能再一起喝酒?少了你的京城,该有多无趣。”

裴君玉此人,一向云淡风轻。他们曾被敌军包围,断水断粮,面临濒死关头,包括皇子在内的所有人都陷入焦灼不安。

只有裴君玉,即使憔悴,仍是冷静温和的模样。

当时他第一个注意到敌军起内哄的蛛丝马迹,并且大胆的前往敌营,以谈判之名声东击西,给楚云飞等人制造烧毁粮草的机会。

这里似乎是一条古老的战备通道,极为狭窄,周遭有点火台和摆放武器的凹槽,但已废弃多年,不知他们怎么找到的。

“你得先活下来,才能谈其他。即使你希望楚将军死去,我也希望,作为楚云飞的你,我认识的你,能好好活着。”

活着不一定是幸运,但好歹有希望,有改变的可能。

楚云飞之死是一条导火线,让一切彻底爆开。

这三年来,那仁及其他楚云飞旧部,所遭受到的艰辛,远超常人所能想象。

有些在血和恶意中倒下,有些则变得更加强韧。

18-牵牛织女遥相望(2)

话声甫落,雕琢精细的窗花砰然碎裂,银光一闪,刺向楚云飞脖颈。

一剑封喉!

“你不在的这几年……大家都变了很多。”

楚云飞同时流有沙民与朱国的血,他是两方关系的脊梁柱,沙民的骄傲。

沙民以武为尊,楚云飞当年战胜沙民,不滥杀也不提过界要求,沙民反而尊敬他,以族中出了个勇武之人为傲,对朱国的态度也平和许多。

柔软的手托住他,将他包覆住。

是裴三!

楚云飞先是下意识放心,接着又提起心脏──他怎么会在这里?

重复的话语,沉冷的语气。

接着,兵刃声响。

21-无独有偶(2) 第一卷完

四周一片黑暗,只听得轻微风响。

楚云飞睁大眼睛。

对杀气的本能,让他浑身炸毛。

衣服还带着体温,显然是贴身的部分。

楚云飞钻出头:“啾!”

--你这家伙干什么!

像要挥走脑中念头似的,那仁一把将衣服拎起点火。

鸡崽不知他脑子在想什么,挥着翅膀啾啾直叫。

--别烧啊!烧了我变回来穿什么!

楚云飞的衣服。

方才因为身体缩小,衣服乱糟糟的落在一旁,那仁没多想便捡了起来。

现在借着火光仔细一看,简洁但华贵的样式,高级缎面加上锦织纹,一看就是姬家那些讨厌鬼的东西。

那仁蹲在他面前,一脸好奇。

楚云飞对这种闪亮亮的眼神有点心理阴影,生怕对方像之前的侍女一样捧出虫子,索性伸爪在沙地上扒拉:老子不吃虫!

那仁回想了一下将军以前爱吃什么,乖巧的捧出鸡腿。

“那仁,别再跟着我,过自己的生活吧。我三年前确实是死了,现在还不知是鬼还是人,直到三天前,我还是……”

--一只鸡崽子呢。

但这话没说完。他看着倏然变大的那仁,和对方惊愕睁大的双眼,他意识到:

这让楚云飞想起两人刚见面的时候。

当时,那仁还只是个小不点,独自在被烧成废墟、空无一人的鬼村中游荡,像一条小野狗。凶得很,也固执得很。他花了许多力气才把这家伙带出来。

他从小就这副德性。

楚云飞沉默,将眼光移到脚上。

他的左脚拴着镣铐,内里细心的加上软垫,避免磨伤。铐上连着细炼,长度可让他在房间内走动,但无法出去。全副镣铐都由玄银制成,难以挣脱。

楚云飞闭眼休憩,直到此时。

楚云飞说“你”,而不是“我们”。

那仁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他不打算跟自己走。

但这无所谓。

他自语:“哥哥,这个问题,我早就回答你啦。”

窗外,星光西沉,牵牛和织女已不可见。

20-无独有偶(1)

“在这期间,你也好好想一想。下次见面时告诉我,我是和谁成亲?”

直到楚云飞消失,姬无缺都没有说话,也没有动。

半晌,他摀住脸,肩膀抖动。

楚云飞闭了闭眼。

锁链飞舞,他终于出手。

金属撞击声连成一片,两名暗卫不敌,很快被逼退,楚云飞站在那仁身前,是保护的姿态。

可是,这不代表他能坐视不管。

姬无缺面色平静:“哥哥,这人是朝廷要犯。如果你身在这个位置,能徇私吗?”

那仁退后一步,肩上渗出血来,仍倔强的看着楚云飞。

姬无缺手指微动,两名暗卫会意,直冲上前。

楚云飞锁链一动又停下,他心知以对方性格,此时一动手,两人之间就完了。他硬生生忍住,拉着姬无缺:“停下!”

姬无缺不动。“哥哥,对闯进我家的刺客,我还要客气?哥哥刚才不是也杀了一个刺客?”

姬无缺喃喃:“为什么?”

楚云飞:“什么为什么。”

姬无缺低头:“你不是……讨厌我吗。”

姬无缺果然带了人来。从他们的身法,可以看得出不好应付。

“主上,快走。”那仁横刀。

楚云飞摇头:“我不会回去。”

他捻起地上锁链,慢声道:“我们谈些别的。哥哥,你什么时候把锁炼弄开?”

“或者,换句话说。什么时候开始,准备从这里逃走?”

楚云飞叹气:“我没有。”

他的死是一个引子。亲者痛哭,得利者拍手。但很快的,便进入复仇与博弈的时间。

谁是加害者,谁是复仇者?

这几年来,各方势力彼此怀疑,恩仇越加纠缠不清。

他有时会显现出神经质的模样。手指揪紧,像害怕什么消失。

姬无缺又急切道:“阿飞哥哥,现在外面很危险,你绝对不能出去。只有这句,求你一定要听。”

他的声音满是恳求。

他仰头看着楚云飞,眼神充满希冀:“主上,请您回去吧,大家都需要您。您能活着,他们不知有多高兴。”

楚云飞深吸一口气,压下内心震动的情感,冷然道:“不需要。楚将军已经死了,永远不会活过来。”

“是你们,在边境打着我的旗号出兵吧。马上停止!”

完了。

19-牵牛织女遥相望(3)

那仁好奇探头,看着姬无缺。双眼圆睁,一脸不可思议。

楚云飞低声道:“不,我指的不是这个……”

话没说完,他突然警觉似的抬头:“别说了,你快走!快!”

那仁跪着不动。

但楚云飞从来不这么觉得。只要仔细听,他的表情和声音情绪都很明显,比方说他带有热度的视线,和现在略微颤抖的声音。

一切都令人熟悉。

可是,现在绝不是故人重逢、握手言欢的时候。

他面无表情,但眼光却像要把人灼烧一样。

楚云飞叹气:“是你,那仁。”

他是楚云飞熟悉的人,因战乱流离失所的沙民后裔,曾经的下属。

眼中似乎还映着火光,楚云飞眨了眨眼。他立在原地,毫发无伤。

千钧一发。

刚才,那名刺客在爆炸前被另一人狠狠踹到角落,墙上满是爆炸的焦痕和糊烂血肉。

但,他不打算一个人死!

长年战斗的本能让楚云飞意识到不对劲,他没有迎上前,而是闪身避开。

但他不知道的是,引子已经拉起,两息间就会爆炸!

但绝对不能失败!

一名刺客咬牙,手摸向腰间。

那里贴着一圈从外国买入的新型火雷,一般人不可能熟悉这东西,更别提防备。

刺客吐血倒下,楚云飞顺势踩着他的头跃出,转瞬破开敌方包围。

情势一下逆转。

银炼甩动,两名刺客狼狈闪躲,楚云飞则站在房间中央,一步不动,显然游刃有余。对敌人来说,这姿态简直可说是侮辱。

第一次暗器被拦下,是因为当时敌我之间还有几丈距离,楚云飞反应又快,才能拦下。但现在间距不过咫尺,他们就不信对方还能躲过!

楚云飞“啧”了一声,侧身欲躲,可床上毕竟狭窄,眼看就要中刀。

左边的刺客较为年轻,正欣喜任务即将完成,蓦的眼前发黑,胸腔剧痛涌上,一口血吐了出来,将床沿染上大片鲜红。

他像个将死时抓到浮木的孩子,拼命攀住对方,无论用的方式是否会让两人都沉于深水。

三天以来,在上朝时间外,像现在这样安安静静,没有一个人躺在旁边,或拉着他说话,是相当罕见的。

姬无缺稍早接到飞鸽,便匆匆出门。离开前,他突然感到不安,转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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