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搜索 繁体

024.好吗,苏太太(第1页)

我摸摸她的脸:“那你现在泄气了么?”

任夏没有回答我,轻轻叹了口气:“我发现感情真的是一种特别可怕的东西,我和你分别了上百年,早就习惯你不在身边的日子,但是自从我回来,这才短短半年,每天给你打电话发短信就成了习惯,哪天没有看到你,就像丢了件东西一样不安。”

我说:“其实你想表达的是?”

我一拍大腿:“就是!我在滨海台第一次见他就想起来了,结果忘记告诉你。”

任夏又抿着嘴笑:“而且你们在兰樵机场接我那次,我不是最后一批出来的么,当时你们旁边有个陌生男人也在等人,你还记不记得?”

我悚然道:“难道是苏谋?”

我把她凑过来的脸推开:“我现在正一心准备渡劫,你别引我起凡心,辛辛苦苦五百年,就等翻身这一天,你要是让我失掉这个劫,天涯海角我也得追杀你致死。”

任夏枕回枕头上,开心的玩着我的头发:“感觉你现在就像备战高考的高三生,等冲过那个坎,立马就开始杀人放火无恶不作。”

我谦虚道:“哪里哪里,肯定不会杀人放火,充其量找个季家的道士,神清气爽地在他们面前游**一番。”

“所以我觉得你还是再考虑一下,毕竟婚姻大事,而冲动是魔鬼。”她对苏谋眨了眨眼,手上一用力,将他扶了起来,又在他肩上拍了拍,“我虽然觉得和你在一起感觉很好,但没有你的那些年,不也照样开开心心的过来了么,所以你还不能让我拥有接受全新生活的勇气。不过求婚嘛表白啊什么的,被拒绝都是常事,希望你能等闲视之,不要影响咱的正常交流。”

苏谋愣在当地,有点反应不过来的样子。

我也有点反应不过来的样子。

任夏垂眸看他,唇角勾起一丝微薄笑意:“你并不是非我不可。”

苏谋点头:“我有很多选择,甚至是比你更好的选择。”

任夏抬起头,侧过脸去微笑一下,又扭回去看他:“你应该知道,我不是最好的选择。”

苏谋的眼睛抬起来,目光焦距在她脸上,渐渐温软:“任夏小姐,我很早就找律师拟定了这份说明,但今天早上才将它打印出来,我来征求你的意见,以决定它是否可以具有法律效应。”

“如果我要继承苏氏财阀,那么必须娶相应财阀集团的女儿为妻,用我妻族的地位来巩固我的地位,用我妻族的财产来巩固我的财产,但是那样的话,我将变成一个工于心计,利欲熏心的人。”

“财富对我来说,并没有十分大的**力,我一直觉得钱够花就行了,生活才是最重要的。所以我请求你,给我一个机会,可以逃脱这样的人生,我请求你嫁给我,做我的妻子,让我有勇气拒绝这个裹着糖衣的飞来横祸。任夏,我曾经告诉过你,欲擒故纵也要有个限度,如果我是个有耐心也有时间的人,自然可以纵容你的性格,一直到你玩够为止,但是现在我没有时间了,我的父亲说不准下一秒就会去世,我即将卷入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只有你能阻拦我。”

任夏看着他,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好像就说了一句,任夏,你来做我未婚妻吧。”

苏谋道:“记错了,没‘吧’,任夏,你来做我未婚妻,陈述句,没有任何询问的语气,我只是通知你一声,你是我未婚妻了。”

任夏反应了一会,不满地皱起眉:“你说是就是了?”

任夏在他面前站定,疑惑的看着他:“怎么了?”声音慵懒随意,丝毫不能意识到,对面那个人心里惊涛骇浪的想法。

苏谋看着她,慢慢地笑了笑,低头从文件袋中把纸页抽出来,递到她眼前:“你看看这个。”

任夏接过来,瞅了两眼,面色一变:“为什么放弃?那些东西本来就应该是你的。”

说到一半,抬头看清店里目前的局势,愣了愣:“你俩在干嘛?”

我看着苏谋,向他投去一个疑惑的眼神,意思是“你看是你告诉她还是我编瞎话骗她”。

<!--PAGE 5-->

苏谋回我以微笑,道:“我这是争取到同盟了么?还请明珠姐届时为我多美言一下。”

我因为他这声“明珠姐”脸色阴沉了一下,但想起我俩的实际年龄差距,一口气压在肚子里,咳了一声:“她在内室呢,自己去吧。”

苏谋站起身,我看到手边放着的文件袋,又急忙叫住他:“这份文件,还是你自己亲手递过去比较好,名分上的关系可以解除,不过血缘上,他始终是你父亲。”

我又追问:“你能接受她的全部?包括她光鲜亮丽的外表之后所有不好……甚至不堪入目的东西?”

苏谋皱起眉,似乎察觉了什么:“不堪入目?她曾经经历过什么吗?”

我张了张嘴,不知道如何回答。

苏谋歪着嘴笑了笑:“我想娶她,所以必需给她一个干净的天空,我不想把她娶进一个充斥着欲望和利益的家族里,所以只能这样。”

时光一刹那交替,三百年前,穷途末路的鄂莫将自己反锁在书房,一杯一杯地豪饮,因为他太软弱,不敢反抗家族强加给他的所有肮脏。

我手里捏着那份文件,犹豫了很久,又问他:“或许等你娶到她,会后悔今日的决定。”

苏谋冷硬的眉眼一软,唇边漾起笑意:“你的意思是,我昨日对她告白,你已经知道了,所以今天想以娘家人的身份问我,我是不是认真的?”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力气,我笑着点点头:“虽然嫁入豪门是很多年轻小姑娘的梦想,不过苏先生和任夏相处这么久,应该知道她和一般的年轻小姑娘很不一样吧。”

苏谋歪了歪头,一边唇角挑起来,有些邪气的不羁模样:“如果她想嫁入豪门,可能我要让她失望了,我本来就不是豪门。”他顿了顿,拿出一个透明的文件袋,里面装着一份纸质文件,“我听说,给我父亲做手术的朗冶医生是你的……朋友,如果朗医生还能见到我父亲,不如代我将这个转交给他。”

我哑然:“你怎么知道人家跟你表白的时候是真心话。”

任夏怔了一下:“那倒是,情场老手说起甜言蜜语一般都不带眨眼的。”

我拍拍她的肩:“我觉得人家可能是心血**觉得你这姑娘还不错,富贵不能**威武不能屈,可以进行一下身体和心灵上的沟通,那索性告个白,反正长那么漂亮,还有能力,带出去也不吃亏。”

苏谋看见我开门,把烟从唇角取下来,摁灭在几步外的垃圾桶里,对我点了个头:“她醒了没?”

我说:“没。”

苏谋道:“我去叫她。”语毕就提步往内室去。

正中红心,我默默地闭上嘴。

任夏道:“苏谋他在我潜意识里留下的印象,实在是太让人安心了,安心到我做的每一个推翻过往惯例的决策,都会下意识地自我安慰,没关系,就算出了问题,还有苏谋呢。”

“我没有力气再以飞蛾扑火的勇气去爱一个人,或者被一个人爱了,那样的感情太炽热,我承受不了。既然自己能过的很好,那爱情的作用,不过就是锦上添花,让自己过得更好,我不想打破现在的平衡,因为现在就已经很好,我实在是想不出,还有什么场景,能比现在更好了。”

我默默推开我的给力队友,想了半天,问:“那你现在觉得苏谋很好,是为什么觉得他很好呢?”

任夏侧过脸来看我:“你觉得朗冶好不好?”

我一瞬间又觉得面上发烧,略有些狼狈道:“好啊。”

我对这些风月情事,实在没有什么发言权,憋了半天,安抚性的拍拍她的肩:“顺其自然吧,有缘终会在一起。”

任夏却摇头:“我不想像当年一样,小心翼翼的掩藏自己的秘密,我自己过了几百年,自然也能再过上几百年,想要得到我的男人,必须有能力包容我的一切,”她动了动身子,忽然甩出三条毛茸茸的狐狸尾巴,每个尾尖上都染了一抹殷红,就像血迹。

我大惊失色:“你的意思是,你要告诉他你的真身?”

我看着她,小心翼翼地问:“你对他动心了吗?”

任夏挑挑唇角,做出个笑的表情:“这样的人,很难不动心吧,不管是外貌还是能力性格,都首屈一指。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每当我假设,或许和他在一起也不错的时候,总会想起鄂莫的脸来,其实我已经记不住他的样子,但我还记得他在瘦西湖边投过来的那个眼神,这么多年了,那个眼神一直刻在我心里,怎么样都忘不掉。”

我不知道该不该把我当年和鄂莫见的最后一面告诉她,想了半天,决定还是先试探一下,于是道:“你还恨鄂莫吗?”

我默了默,小心翼翼道:“为什么我觉得你现在……有点破罐子破摔了呢?”

她愣了一下,闻弦歌而知雅意,爽朗地笑起来:“是有点吧,不过既然注定不能修仙,何不好好享受人世?与其小心翼翼地偷生,不如每一天都过得痛快点,方便随时被杀掉而不留遗憾。”

我为她这段看破红尘话而惊叹,拍着她的脑门道:“玄殷说的不错,你很有慧根啊少女,要不你跟着他一起回师门算了,顺利的话直接拜在他师尊坐下学习。”

任夏道:“我简直没有办法想象苏谋不在我身边的日子,从我到滨海的第一天,他和你们一同存在,我的每一份策划案都是两个人合力完成,他在上面签字,我去实施。他对节目组很重视,我不知道是因为重视我所以爱屋及乌,还是因为他本来就对公司里所有的事项都重视。你不知道,公司里传闻我是靠爬他的**位的,传的很难听,在节目组刚成立的时候,请第一位嘉宾很费力气,他毫不犹豫地砸钱通关系,那个数目连我都惊讶,他的一个女助理因此跑到我们办公室去,指桑骂槐地骂我,他听见了,当着所有人的面似笑非笑,说‘我的床也不是随便哪个人都能爬的,还是说你没爬上去,所以嫉妒她’,然后把那个助理开了。”

我笑道:“然后安慰你说别往心里去?”

她却敛了笑容,摇摇头:“没有,他告诉我,他可以为我提供任何工作上的便利,但永远堵不住悠悠众口,我能做的,要么是用实力证明自己值得他开的每一个便利,要么是一笑置之。但是无论我多优秀多能干,总有人会找到各种各样的缺点,然后把我这个人攻击的体无完肤。”

任夏点头:“他说那次我们给他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了,所以后来在台里见面的时候,其实是他听到我们过来,故意出现的。”

我矜持地点评:“居心险恶。”

任夏哈哈大笑:“我这两天,忽然能明白女人注定比男人差的一点在哪了,不管多么坚强的女强人,只要知道有一个男人在背后默默关注你,就会想放了气的皮球一样,一下子就撑不下去。”

任夏点头:“那你一定要记得带着我一起去游**,并且说明我是你保的人,免得我也天天提心吊胆。”

我嫌弃的把她打量了一番:“我怎么没看出你提心吊胆?公共场合公然用妖力发动攻击,你胆子大得很嘛。”

任夏想起什么似得“啊”了一声,又凑到我枕边:“我告诉你,那次苏谋跟我说,他有天去吃火锅,走在饭店里,忽然被什么东西打中,当即就仰面躺倒了,但是等他爬起来一看,又什么都没有,你说他是不是我刚回来那天打中的那个人?”

任夏神清气爽地跟我打了个招呼,道:“今天聚餐,晚上不回来吃饭了啊。”

苏谋又点头:“的确。”

任夏俯下身,拍拍他的肩:“生活是自己的,如果你想投进那个漩涡,我再如何阻拦也无济于事,如果你不想,哪怕身在其中,也不会有无可奈何。”

苏谋皱了皱眉:“所以?”

<!--PAGE 6-->

“嫁给我,好吗,苏太太。”

我被他这一段情真意切的告白感动,亮色晨光里,容色倾城的女人和稳如山岳的男人相对,一站一跪,他们两个都是各自领域里的佼佼者,站在巅峰的人,就连求婚都用这样硬这样理性的言语,虽然没有诗情画意的语言,却因为这份理性,从而将自己表达的而更加明确,更加安全。

苏谋点头,虽然是单膝下跪,可气势上却完全不输于居高临下的任狐狸:“昨天的确是通知一声,不过今天是来询问你的意见。”他手指一用力,打开那个锦盒,一枚钻石镶在铂金的环上,造型简洁,似乎在默默说明,它的价值并不需要累赘繁琐的装饰来体现。

他们的目光一起集中在那枚戒指上,似乎静默了很久,苏谋道:“DarryRing,网上传言,一个男人凭身份证,一生只能购买一次,我去验证了一下,居然是真的。”

任夏脑子短路了一样,看看戒指又看看他,“嗯”地点了下头。

苏谋笑了笑,伸手从西服口袋里掏出一个深蓝色的天鹅绒首饰盒,后退一步,单膝下跪。

我和任夏全部目瞪口呆,我刚刚已经明确告诉他,任夏不喜欢打破现在的平衡,原本以为他会缓个三四五六天,用行动证明一下自己的真心什么什么的,起码让任夏有个心理准备,哪知这孩子竟然是实打实的行动派,头天告个白,第二天就来求婚了。

苏谋看着她的反应,仔细审视她脸上的每一寸表情,良久,又笑了一下:“我昨天跟你表白的时候,说的话你还记得么?”

任夏默了默:“小喵,为什么我觉得你分析的如此熟门熟路,仿佛深受其害的样子,难道我不在你身边的这些年你其实是大风大浪过来的?”

我说:“……还好,也没有如何的大风大浪,可能是因为反映社会现实的小说看多了,对人生有个比较深刻的理解。”

任夏大笑:“什么反映社会现实的小说,你这几年自己给自己洗脑的功底有强了。嘶……你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今天跟朗医生处的不错啊,我听玄殷说连饭都没吃完就跑走了,党的政策是坦白从宽抗拒打残,老实交代你俩到底怎么一回事?”

苏谋似乎下了很大决心一样,把文件袋从我手中抽走,对任夏招了招手:“你过来。”

任夏茫然的放下杯子走过去。

苏谋看着她一步步走过来,高跟鞋声音清脆,每一步都像敲在心尖上。

苏谋站在当地,我看到他垂在腿侧的手掌猛地握成拳,似乎微微发抖。

看来这个关系很僵硬啊……

我俩正僵持着,睡眼朦胧的任夏忽然推开门走进外厅,似乎还在梦游状态,然而装束却已经打点妥当,她迷蒙着眼旁若无人地走到吧台倒了杯水,半醒不睡地倚在吧台上:“我今天节目组聚餐,可能……”

然而苏谋却摆摆手:“郁小姐不知道,任夏现在在行业内可是灸手可热势绝伦的新晋制片人,不知道多少人对她垂涎欲滴,你说的那些……很不好的事情,如果我连她最阴暗的一面都接受不了,和那些好色近利之徒又有什么区别?我又有什么资格向她开口告白呢?”

“她想告诉我,自然会告诉我,不劳烦你来转述了。”

我将这些话品了品,真切的微笑,点头赞许:“对,不能接受她最坏的一面,自然不配拥有她最好的一面。苏谋,任夏昨天告诉我,她很喜欢你们现在这个距离和相处模式,因为这让她觉得很安全,你想让她心甘情愿地打破这个平衡,恐怕要废些事。”

苏谋散漫地倚在沙发椅上,偏着头看我:“她干不出让我后悔的事情,退一万步说,就算干出来了,这个决定也是我早就定下的,她只是让我下定决心而已,并非全部因素。”

我想了想:“如果任夏,和你想象中的人一点都不一样呢?”

苏谋失笑道:“什么叫做我想象中的人?我想象中的人就是她,她就是我想象中的人,并不冲突。”

我接过来,只见上面赫然印着,苏谋自愿放弃关于因与苏浩天的父子关系,而继承的有关苏氏财阀的任何遗产。

苏谋双手交握,放在桌面上,身体微微前倾,很有攻击力的一个姿势,常在谈判桌上使用:“我自愿放弃和我父亲有关的一切财产,等他签字盖章之后,我与苏浩天的父子关系,包括与苏氏的所有关系,都将终结。”

我惊讶了半天,问道:“为什么?”

“苏先生,我们能聊一下吗?”我出声叫住他,给他倒了杯清水,随便找了个近旁的沙发椅,抬手示意他落座:“我需要自我介绍吗?”

苏谋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依言坐下,将墨镜取下来放在桌子上,手指修长,关节有力,每一个指甲都修剪的干干净净。这些小小的细节,很容易让人生出好感:“我知道你,郁明珠小姐。”

我抿了一下嘴唇,对他微笑:“苏先生应该知道女性之间的友谊向来是匪夷所思的,我从……她出生就认识她,所以她对我是没有秘密的。”

比现在更好的场景在第二天早上出现,我去开店门的时候,看见苏谋穿了身藏青色西服,黑色的本田雅阁换成一辆典雅的奥迪派克峰,线条流畅,干净的闪闪发光。他倚在车门上,鼻梁架着墨镜,唇边叼着卷烟,闲散的姿势蓄满了力量。

虽然墨镜遮住了半张脸,露出的下巴却线条紧绷,有种如临大敌的紧张严肃。

我看他如此正式的装扮,隐约意识到可能今天不太寻常。昨天任夏跟我聊到凌晨四点,安然入睡,又要肩负在不伤到自己情况下把她叫醒的责任,我觉得很忐忑。

任夏道:“为什么?”

我想了一下:“可能是因为他归在我的好友属性里。”

任夏:“……你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护犊子真的好么?难道他就没有别的优点吗?比如你一遇到难处,第一个就想找他求助。”

任夏娇媚地微笑,那笑容中自有女王般居高临下的凛然:“接受不了我最差的一面,自然不配拥有我最好的一面。你不用担心,并不是每个人,都有资格知道我的真身。”

我默默无言地摸摸她的脸:“如果必要的话,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帮你把他的记忆给消了。”

任夏又凑过来抱我:“队友给力呀。”

任夏想了想,弯起眼睛,那是真正爽朗的一个笑意:“其实后来,我在秦淮欢场打滚的时候,有很多人说要为我赎身,娶我做夫人,要为此散尽家财,休妻赶妾也不在少数,若是和这些人比起来,鄂莫对我实在说不上好。但人本性就是这么贱,他比那些人唯一的优势,就是在他爱我的时候,我也爱他。”

“和爱不得求不能的人相比,我已经算是幸运的了吧,只是我们都没有为对方放弃一切的勇气,如果当年你告诉我,我对他妄起凡心会失去长生劫,我肯定不会跟他要丝毫牵扯。”

她半真半假地叹了口气,软着嗓子道:“当年误上贼船呀。”

任夏大笑:“还是算了吧,让我一只狐狸去到道士环伺的地方,还不如我自毁内丹从头再来呢。”

我洗漱完,躺倒床铺内侧,侧着身子面对她,问道:“你现在对苏谋,是个什么态度啊?”

任夏挑了挑眉,美艳不可方物:“就我现在的心情来说,我希望保持这个距离就很好,一半真心一半假意,就连说话都半真半假,这个距离让我觉得很安心。”

热门小说推荐

最近入库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