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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3.以爱情之名(第2页)

我急忙摇头:“没有没有,我是说这样对你不太卫生。”

朗冶皱皱眉,直接用法术掂起面包送到嘴边,轻轻咬了一口:“嗯,我不嫌弃你。”

面包松软,我先前留下的细小齿痕犹在。他吃完一口,似乎是觉得不错,便又咬了一口,还看我一眼:“让你去削笋呢,愣着干嘛?”

我把笋放下,又从包装袋里拿新的出来,然而他却道:“不用,我尝一口就行。”

我动作一顿,不可思议地指着我吃剩的一小半:“你要吃这个?”

朗冶翻着白眼看我:“怎么?连口面包都不给吃了?”

朗冶道:“带家里干嘛?”

我说:“最近有句话很火,叫做会下厨的男人最帅,你们科的小护士要是有幸得见你系着围裙的风姿,铁定发誓非你不嫁,哪怕从此孤独终老。”

朗冶侧过脸来看我,似笑非笑:“那你这几百年来一直孤独,难道是因为发誓非我不嫁?”

我更加震惊地倒抽一口冷气:“你准备答应了?”

任夏抿嘴笑了笑:“如果按照正常人类女孩的想法,我似乎没有理由不答应,不过我跟他说,我接受不了我男朋友风流花心,陪你玩玩可以,跟你恋爱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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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她难得一现的柔情雷的浑身起鸡皮,忍不住搓了搓胳膊,无限忧虑地问她:“难道你和苏谋勾搭上了?”

任夏娇嗔:“什么叫勾搭上了,讲的这么难听。”

我:“……”

我警惕地看着他:“你要请多久?”

玄殷挠了挠头:“这不是快过年了么,我得回师门一趟,估计得半个月吧,行不行?”

我点点头,十分豪爽的一挥手:“准了,扣半月工资。”

玄殷道:“我靠,这规定对谁不人道了,我到现在已经喝了十二杯水了,你呢!”

任夏白眼一翻:“你活该,这叫自作自受,谁让你定这个破规矩的。”

我伸伸手把棋盘弄乱,拿起一个杯子一饮而尽:“你俩无不无聊,收拾收拾关门。”

任夏轻蔑地哼笑一声:“那咱走着瞧。”

四步之后,任夏诸棋归位,而玄殷还差两步,面色红润有光泽任夏对面色惨白形容枯槁的玄殷哈哈一笑:“来,喝。”

我这才发现,那些纸杯里都装满了清水,有些满着,有些已经空了,不由惊诧道:“你俩的惩罚方式不是输一局就喝一杯水吧?”

我:“……”

喝完汤又聊了一会,朗冶送我回店,我们在中友地铁站门口道别。那时已经是最后一班地铁多,店里居然还没关门,任夏和玄殷在外厅里下跳棋,桌子上码了一排一次性纸杯。灯光之下,玄殷脸色惨白,酷似被吸了魂。

我很忐忑地走过去:“你俩没事吧……”

……我跟他认识这么多年,还没有被他这张嘴给气死,可想而知世上已经没有什么东西能弄死我了。

汤煲好的时候他先自己尝了一口,品了品,露出回味无穷的表情,一声长叹:“我的手艺太好了,只做给你一个人吃有点暴殄天物。”

我自己找个碗,从他手里把大调羹夺过来给自己盛了一碗,装了多多的笋片和火腿:“回头我直接把城市传说改成饭店好了,你来给我打工,每个月三千。”

朗冶忽然侧身把我一拦,惊讶道:“任夏要过来?”

我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她回来这么久,还没尝过你的手艺呢,难得你下厨,不叫她是不是有点对不起她……。”

朗冶叹了口气:“你真不愧是个万年老单身狗。人家和老板在一起吃着饭谈着人生和理想,你一个电话打过去,你觉得合适吗?”

我抬起头,感激地看着他:“虽然一直没说过,不过真的特别感谢你,要不是你,我早就……”

朗冶打断我,语气轻佻:“不用说感激的话,直接说报答方式就行了,比如说以身相许啊,或者把你全部家底都给我什么的。”

我好不容易酝酿出的一腔文艺情怀被扼杀在摇篮里,愤恨地瞪着他:“报答方式就是诚恳的向你道个谢,刚才已经道完了,现在咱俩两清。”

我抽了一下鼻子:“刚刚给任夏打了个电话。”

朗冶升调“嗯”了一声:“越不让干嘛越要干嘛,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调皮呢,打电话说什么了?”

我说:“我把妄动凡心会失去封神之路的事情告诉她了,她看起来像是早有预知,一点都不惊讶。”

我还没来得及答话,就听见电话那头,苏谋的声音模模糊糊的传过来:“任夏,吃饭了。”

没有刻意强加的任何情绪,甚至没有情绪,却恍然而生一种别样的温情。

任夏的声音因为这温情而变得柔软,她轻快道:“好啦,我去吃饭啦。嗯,允许你今晚夜不归宿,拜拜。”

我握紧了手机,半天说不出话来,朗冶在外面敲门:“你住里面了吗?用不用我给你抱一床被子?”

我一个激灵,简直是脱口而出:“任夏,妖族妄动凡心会失去长生劫。”

任夏低笑了一声:“恐怕我的长生劫,在三百年前就已经丢失了。”

我张了张嘴,忽然不知道该怎么说,便咳了一声:“你还在苏谋家?”

任夏含笑“嗯”了一声:“老太太想吃饺子,正包饺子呢。我跟你说,今天下午跟她聊了一下午,真是受益匪浅,之前一直苦恼的几个问题也迎刃而解了,亲爱的,你姐们儿要开启访谈新时代了!”

我被她的愉悦感染,笑道:“好,总制片人,等你在传媒界呼风唤雨了,我就去给你打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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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他一路拽到开放式厨房,双手插兜站在流理台边,看他系上围裙,从冰箱里拿出一截金华火腿,疑惑问道:“你都不问我想吃什么吗?”

朗冶看了我一眼:“同事去浙江开会,给带了点盒火腿,据说煲汤很好喝,我试着做了一下,感觉还可以。本来想着给你带过去,总是没空,正好这次做给你尝尝。”

我只觉得面上温度高的犹如火烧,后退一步,结结巴巴道:“我……我先去趟厕所。”

语毕还不等他开口,便故作镇静地转身往洗手间而去,路过客厅的时候,居然还记得把放在桌面的手机给带上。

任夏那边传来电视机的声音,她的声音里满是笑意,没了平日里故作魅惑的虚假,好像是洗尽铅华的美人,素颜更让人怦然心动:“小喵,怎么了?”

我愣了一下,只觉得脸上如火烧一样迅速升温,连带着说话都磕磕巴巴:“这样……多不卫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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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冶手里的动作也一顿:“你嫌弃我?”

我笑眯眯地伸手拍拍他的肩:“三百年前我就在假借你夫人的名头,你对我来说已经没有吸引力了。”

朗冶眉角一动,拿了四支春笋塞给我:“猫果然是个养不熟的动物,喜新厌旧,说翻脸就翻脸,去把笋洗干净削了去。”

我正打算把吃了一半的吐司放在盘子里,朗冶看到,往这边探了探头:“给我吃口。”

能这么直白地拒绝苏总的女人,任夏绝对是头一个,我给她点了个赞,道:“那你打算这样欲擒故纵一下,还是怎么着?”

任夏轻轻叹了口气:“说实话,我很喜欢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不管是在一起工作,还是斗智斗勇地调戏式相处,都让我觉得新奇且刺激。但是恋爱这个东西,和玩暧昧又不一样,如果只是玩暧昧的话,我心理上会给自己一个暗示,我仍然是安全的,可以随时抽身走人,但是如果确定了恋爱关系,就好像把一把唯一能伤害自己的刀递到对方手上,日夜提防他对我突然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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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道:“没有在一起,我今天在外婆家包饺子的时候,你不是跟我打电话吗,然后……”她咳了一声,耸了耸肩,“他告白了。”

我震惊地倒抽一口冷气:“你答应了?”

任夏理所应当道:“当然没有,他一告白我就答应,那我多没面子。”

我沉思一下,觉得也是,遂可怜巴巴的看着他:“可是我饿了。”

朗冶面色古怪地盯着我看了一会,对着冰箱抬抬下巴:“里面有全麦吐司,你先垫垫。”

我去把吐司片找出来,又在冰箱里翻了半天,翻出一盒肉酱涂上,心满意足的靠在流理台边,一边吃一边看他有条不紊地准备材料煲汤,跟他开玩笑:“朗医生,你有没有把你们院的小护士带到家里过?”

玄殷哐当垮了脸:“我回去帮你问问长生劫和长生果的事,那半个月的工资你就当买消息了成不成?”

我充分显示了买方市场的优越性,甚倨傲道:“等你把消息带回来再说吧。”

任夏一直笑眯眯地听我们说话,等我俩把前厅收拾好,才亲昵地靠过来,挽着我的手往内室走:“小喵,我有好多话想跟你说。”

玄殷腾地站起身,丢下一句:“我先上个厕所。”闪了。

任夏伸了个懒腰,看见我看她的眼神,倨傲的笑了笑:“我没事,我才喝了两杯,那小子脑子太木了,下两盘我就知道他的棋路,赢他跟玩似得。”

正说着,玄殷白着脸回来了,自觉主动的把桌子收拾了,对我谄媚地笑:“老板,咱店里请假不扣工资吧?”

玄殷苦着脸道:“还不许上厕所。”

我:“……这谁定的规矩,这么缺德。”

任夏道:“肯定是他,这熊孩子自恃跳棋下的好,非跟我定这个不仁道的惩罚规定。”

任夏摆摆手示意我观棋不语:“别闹,还留四步我就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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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殷大惊失色:“为啥算得是九步?”

“低于三万绝对不干,”朗冶道,“火腿是调味用的,其实不好吃。”

“你想的美,不如你开个店我来打工,你每个月给我六千好了,”我白他一眼,“我就爱吃火腿,你管我啊。”

朗冶道:“行,一会你必须把碗里的都给我吃完,剩一片我就打死你。”

朗冶笑道:“两清好啊,两清我就再也不用管你了,一会我自己把这锅汤一口都不留的全喝了。”

我说:“撑死你。”

朗冶道:“不能够,我喝不完就送给左邻右舍喝。”

朗冶顿了一下,眉眼间似乎有一瞬间的僵硬冰冷:“她不是一直都想做人么,这对她来说当然是好消息。”又瞟了我一眼,“你最好控制一下情绪,你的劫就要到了,百年之内若渡不过去,就要永世为妖。”

我眼睛盯在汤锅上,轻笑了一下:“你说,万一过不去怎么办呢?是不是还得过这样东躲西藏的日子一直到被人打死,要不我就听你的,主动去找季家的人,帮他们了却一桩心事算了。”

朗冶简短道:“我在,不会。”

我对着挂断的电话轻声回复:“拜拜。”

收拾好自己打开门,朗冶已经把汤煲上了,正在流理台边抄着调羹看时间。我踟蹰地走过去,他看了我一眼,表情一震,又仔细地看了看我,犹疑着语调道:“我记得在你去洗手间之前,我只是让你削了个笋对吧,就算你不愿意削,也不用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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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才想起来,她三百年前就已经动过凡心,原以为伤痛可以被时间抚平,却不想,她早就为那场错误的初遇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朗冶又在外面敲门:“明珠,明珠?”

我匆匆忙忙应了一声,一抹脸才发现已经满脸泪水,任夏在电话那边笑出声来,如银铃一样清脆悦耳:“小喵,你不是在哭吧,你最近怎么这么多愁善感啊,不会是怀孕了吧。”

任夏笑了两声,问我:“你在哪呢?”

我说:“朗冶这里。”

任夏做作地咳嗽两声:“哎呀,那你怎么有心情给我打电话呀?”

我叹了口气:“你可真是贤良淑德。”

朗手法熟练的用刀把火腿切成薄片,边把案板剁的咚咚响边指挥我:“去把冰箱里的娃娃菜洗了。”

我挽上袖子,就站在他身边的水池旁洗菜。金华火腿咸咸的肉香味飘过来,勾的人食欲大开,愈发饿的抓心挠肺。我把洗好的娃娃菜码在控水架上,擦着手往客厅走:“我去个任夏打个电话,让她过来的时候帮我带点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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