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后,无念朝着文婆婆又是紧紧的一个拥抱,拥抱过后,无念忽然想起,明晚宫宴,自己似乎还没有一件像样的新裙衫呢!这时候去挑选成衣还来不来得及呢?
“婆婆,我穿什么呀?”
几人这才意识到,本是有几件新成衣的,但一夜间竟变成了小衣,这该如何是好!
六喜“嘻嘻”笑着,又闲聊了几句,便回去了。
待六喜走后,无念这才面露沮丧之色。
文婆婆这才上前柔声和蔼道:“小姐啊!有些事不是逃避得了的。即使小姐再不愿意接受一些事情,那也是要笑颜面对的,因为这是小姐你的命。嫡女,总比上不了台面的庶女要好上不知多少。岂止多少高门大院中,那些公子,小姐们,各个都为了争夺嫡女之位,而明争暗斗到两败俱伤。小姐今日能住在这小院之中,想必也是没有拜托的了嫡庶之争。以老奴之见,这宫宴,小姐去得。此时便是向所有人正式宣告,小姐才是白家的正主。”
无念一脸懵逼啊!这是什么情况?她什么时候跟宫里那位有过交集了?再说,自己一介民女,何来身份入得宫宴这种各个都带着身份标签的聚会了。
“六喜啊!我问下,可知皇上为何会邀我这一介民女入宫的?”
听她这般谦虚之言,六喜嘿嘿一笑,道:“小姐竟是那小的们说笑了,小姐可是从一品大官家的千金嫡女,哪里是什么草民之说。您这样的身份,别说去宫宴了,就是入宫做个一宫娘娘也是要的。”
但皇上的心思谁能揣测的准,即使是他们这常伴朝堂之上的老臣,也是无法揣测。
白程远心里捉摸着;此事暂时还是不要告知瑶儿了,毕竟手心手背都是肉,唉!
他很无奈,两个女儿现在的关系竟然会相处成这个样子,他这个做父亲的满心自责。
无奈,知道回去翻找一番,看看那身罗裙适合穿去宫中的。
是夜,殇王得知了小院的情况后,心里暗笑;看来蠢女人果真信了鬼神之说,那好,既然人家已经给自己焚香进贡,那自己总要显灵一下才对得起她的这番诚心才是。
又是丑事,殇王将那几身换走的新成衣又给她送了回去,顺便又拿了一身出众的华服,一同放在衣架子上。
小时候,老皇上都以为拓跋殇是个傻子时,他的功课竟是全学堂最好的。但这性子太冷,让老皇上极为头痛,也只好将国之重担全部寄托在大皇子的头上了。
老皇上这一生六个公主,却只有一个活了下来,但又是个天生病秧子,三岁那年差点夭折。两个儿子倒是身体都好的很,但拓跋殇每月的初一,都会高烧不止,那热,侵入水盆似是都可以将水蒸发干掉一般。
每月十五都会全身冰寒不止,那寒凉胜过死尸,似是万年冰川冰冻出来的一般。
新竹道:“小姐,宫宴是明晚呢!要不我们现在去布庄看看能否赶制出一身华服可好?”
无念这又带着两个小丫头匆匆朝着布庄赶去。
接过,布庄伙计说,若是要赶制出一身华服,最快也要三天。
无念听着文婆婆的这翻话,似是有些听懂了。
是呀!她既然无法拜托这层身份,那便高调站在人前,以白府嫡女身份亮相在众人面前。
她还没调查出当年之事的真相,白家,欠她娘亲一个公道!
文婆婆连连点头,自从得知小姐是白大人家的千金后,文婆婆更加对无念多了份忠心。无念平日里一点小姐脾气和小姐架子都没有,对她们这些下人就像家人一样。
文婆婆甚是都不想让小姐回到白家了,若是能一直这样该多好!想法虽是自私了些,但她也是一部分为了小姐着想,毕竟这样没有心机的姑娘,是不适合在那种高门大院内参与任何心机算计,与争夺之事的。
“六喜啊!你这嘴是早上吃过蜂蜜了才来的吗?”无念边说,边用眼睛瞪了他一眼。
而夜无念,则是收到了云王府来人传话,来人又是六喜,其言:“无念小姐,奴才是替我们世子爷来传话的,我们世子爷又是替皇上传话的。”
“皇上?”无念瞪大眼睛,十分疑惑的看着刘喜。
刘喜笑呵呵,接着道:“是呀!就是皇上传话。皇上说,无念小姐如今是自己顶了个院子独居,他便不下旨了,直接传了口谕便是。皇上说了,明晚是为殇王得胜而归的庆功宴,特邀请无念小姐入宫参加宫宴。这是入宫的牌子,小姐您拿好,对了,小姐可以随身带着一个丫头伺候着,但丫头只能等在宫门外,不可入宫。”
这么多年,这两日都是拓跋殇最难熬的两天,但他竟然都能挺过来,那般非人折磨,竟然对他而言变成了习以为常?
吃过晚膳后,拓跋殇才离宫。
皇上让人去了白家,白远程听到皇上点名要无念前往宫宴,心惊的七上八下,以为是皇上有让无念入宫的打算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