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致忠:“我想将所有的兵力,分成两路,决定明天拂晓前,在民军进发途中就将他们灭了。”
曾阆:“好!将祸害消于无形,正是我想要的效果,不过你再说说,为什么要如此布置?”
马致忠:“据了解,一部份民军将从顺德乐从过来,他们必然要走石湾,我就在弼塘村前小山岗左右埋伏兵力,当他们走到那里时,先用乱石堵塞道路,再以弓箭,火炮围攻他们。”
Δ 那个探听情况的亲兵,又再进来。
亲兵:“大人,参加比赛的狮队已经进入疲惫状态。”
曾阆“好,出发。”
Δ 更有些高声嘲笑。
Δ 又过了一会,那舞狮头的师傅将狮子退后,向着观礼台上行了个三拜礼,表示自己无法破解这个青阵。
Δ 场上响起一片喝倒彩。
Δ 接着又是左顾右盼,前瞻后望。
Δ 忽觉河边有一山形之物,近前一看,原来是一个倒放的石舂臼。
Δ 狮子围着这石舂臼转了几圈,觉得里面好象有物,于是伸出前爪欲触摸“青”。
Δ 场上所有的人都静下来,都想看看他们如何啃这块硬骨头。
Δ 两位师傅行了礼后,端起狮来。
Δ 先以四平马行了几个小步,再以猫步、溜马步、跳步前进。
Δ 也有的狮队信心十足,嗷嗷地叫起来,拚命地摇旗呐喊。
Δ 场面极之热闹。
Δ 在纷纷晃动的帅旗中。
陈如岳:“也真难为他们,竟然想出个这样的青来。”
罗厚甫:“是呀!这青不容易采,我看会考倒不少行家哩。”
陈如岳:“我到现在还没想出怎么破它的办法呢。”
Δ 亲兵行了个礼,又匆忙走了。
Δ 站在土堆上的罗厚甫和陈如岳看得兴味盎然。
罗厚甫:“陈如岳兄,这个青你怎样看?”
马致忠:“对呀,这几天,每到入夜不久,西边天空的云层里,总是闪电,蚊子也特别利害。”
曾阆:“唔,看来这几天肯定会有一场大的风雨。”
马致忠:“大人也懂看天气。”
Δ 马弁递来一杯香茶。
Δ 曾阆却看也不看,仍然望着门外。
Δ 门外急匆匆跑来一个亲兵,进来后立即单膝跪下向曾阆禀报。
陈大田:“如果由你来采,你怎么办?”
周显龙:“我还真想不出来呢。”
陈大田:“那倒要仔细看看喽。”
陈大田:“这叫什么青呀?”
周显龙:“这叫‘盘龙石臼青’”。
陈大田:“啊!那白鳝就是盘龙了!不错、不错。”
Δ 各狮队的头头们纷纷涌到竹棚前抽签。
Δ 结果是由大沥钟边村的狮队抽了头筹,首先由他们出来摆青。
Δ 只见几个有力的大汉,抬了个百多斤重的石舂臼走出来。
王寒烬:“你怎么看?”
智明和尚:“这陈大田想用‘二桃杀三士’的故技,挑起各乡狮队混战,如果谁在这次比赛中得了个霸王,以后也是后患无穷。”
王寒烬:“不错,谁得了冠军,一年到头,不知多少狮队来挑战,胜了,左邻右舍一定恨你入骨,败了,你灰溜溜的再也别想出来混了。”
Δ 场上慢慢地静下来。
陈大田:“以上所讲,就是本次的‘狮王对垒见真章’所要实行的赛规,务请各位清楚啰。现在,你们就可以到我左手面的竹棚抽签了。”
Δ 陈大田宣布完这赛规后,笑容可掬走回原处。
罗厚甫:“如岳兄,这样搞法,太欺负人了吧。”
陈如岳:“对呀,俗话说,宁可擂穿鼓,不能放倒旗,这岂不是将所有狮队都压倒了。”
陈大田再次将眼睛向全场扫了一遍,提高声音。
陈大田:“本次比赛采用‘擂主叫阵式’的赛规。其方法是先由各队抽签,抽得最上筹的狮队,则首先出来,摆上你的青阵。”
Δ 陈大田停了一下,接过手下端来的茶杯,喝了一口水,清了一下嗓子。
陈大田:“如果这时谁有把握破阵,则可将你自己帅旗晃动,由本人点名叫你出来破阵,如破了该阵,则由你自己作‘擂主’接着也摆一个青阵出来给别人攻擂。”
陈大田:“由于本次举行的是‘狮王对垒见真章’,各位行家、各位师傅,请注意罗,本次赛事的关键,是突出‘见真章’这三个字。
Δ 场上‘哄’的响起一片声音。
陈大田稍微停顿一下,接着又说
Δ 发令台凉棚里,坐着一班非富则贵的人物,里面的除了大魁堂的绅士外,又是陈大田、周显龙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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Δ 随着“咚咚咚咚”的一连串鼓响。一个绿营兵出来扯开喉咙叫道:“大家肃静,现在请仲裁何先生、周先生出来主持赛会。”
王寒烬:“战地救护这一摊子,就交给你了,怎样?”
李才干:“行,那班负责救护的,都是我一手教出来的弟子,他们不光医术过得去,手上的功夫也不赖,上次卖女救儿的关叔垣,也经常来我处学医,现在也是一把好手哩。”
丁振邦:“那太好了,到时一齐效力。”
陈如岳:“怪不得,我一直以为他只是喜欢看舞狮子,看打功夫,想不到他竟然有此谋略。”
罗厚甫:“陈如岳兄,你看这郑湛的胆子是不是太大了点,鸿胜馆可不是那么容易欺负的。”
陈如岳:“俗话说,不是猛龙不过江,他这样做法,肯定有备而来,今天有场好戏看了。”
陈如岳:“这泰一堂也太霸道了吧。”
罗厚甫:“他的霸道可不由你不服,佛山近年来的几次狮子比赛,他都拿了冠军,你说他能不霸道吗?所谓有风驶尽舵,不过他泰一堂确实是有点实力的。”
陈如岳:“据我所知,佛山的鸿胜馆狮队也是狮艺界中的翘楚,他这么一叫阵,岂不是连鸿胜馆也包括在内。”
Δ 这班人脖子上盘着乌油油的辫子,上身穿一套着紧身功夫服,下穿黑色宽脚灯笼裤的人。
Δ 这头牌一出,不由得引起所有来参加比赛的人惊讶。
Δ 场上立即响起一阵嗡嗡的交头接耳之声。
马致忠:“别出声,快伏好!”
Δ 每队前面都是头牌开路,彩旗跟随,再后面才是狮子锣鼓。
Δ 一时间场上响起一片隆隆的声响,人们连讲话都听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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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致忠:“先别谢我,关键是各位能否消灭那帮乱民。”
众兵卒:“何止是乱民,到时我们连李苏也一齐捉喽”
士兵:“大人,这里就是石湾大雾岗了,是不是就在这里埋伏?”
马致忠:“不错,这地方居高临下,从石湾过来必须要从这里经过,你们尽快找好埋伏的地方,到时听我命令。”
士兵:“是,大人!”
Δ 他一眼看到前面不远处走着一位汉子,不由得高兴地叫起来。
罗厚甫:“如岳兄,陈如岳兄。”
Δ 陈如岳听见有人呼唤,回头见是英聚茶楼的罗厚甫。
智明:“我觉得这帮人是化了装的士兵。”
王寒烬:“大师好眼力。”
智明:“看来曾阆做足工夫啊。”
Δ 王寒烬将望远镜递给智明和尚。
Δ 智明接过望远镜。
智明:“在那里?”
Δ 他们看见这群人的举动,觉得有些异样。
Δ 于是奇怪地站起来观看。
Δ 王寒烬也带领队伍到达绿瓦观音寺旁。
何合生:“这件工作就交给兄弟吧,我一定负责办好起义军的干粮,早几天我已经储备了大量的饼,保证够用了。”
王寒烬:“谢谢!”
王寒烬:“冯伯,这次要劳烦你老人家,你得供应些药品,药酒过来,预防在战斗中,我军有个跌打损伤,也好未雨筹谋。”
李苏:“快!”
Δ 籍着全镇一遍欢腾。
Δ 蜘蛛山坡上,插着红红绿绿的旗帜,在微风中轻轻飘扬。
Δ 不远处,已有鼓声响起。
Δ 有些武馆放起鞭炮,希望旗开得胜。
Δ 也有的已经集合队伍,整理好旗帜和狮子,打算借机壮壮声威。
马致忠:“快!前面就是大雾岗了,别让民军赶在我们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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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是!大人。”
Δ 江中,却有几十只木船在划动。
Δ 船上是满满的人群。
Δ 晨曦中,四周的村庄还是一片寂静。
马致忠:“如果这样做,弼塘村前小山岗离佛山又太近了点,我怕到时撕杀起来,惊动了附近的人。”
曾阆:“那好办,你干脆将兵马往前推进五、六里路,就埋伏在石湾大雾岗一带,你看怎样?”
马致忠:“好,这地方直压大路两旁,是个打伏击的好地方。”
曾阆:“你以为我只有一个荷花仙子的路子吗?为主帅者,岂能盲目指挥?”
马致忠:“大人是另有途径?”
曾阆:“这你就不要管了,反正昨晚又得到情报,说起义的革命党队伍将从石湾过来,攻打城门头,直捣我佛山大魁堂。”
曾阆:“你这想法本来也不错,能在民军未到城边之时就能消灭他,但我还有个看法。”
马致忠:“什么看法?”
曾阆:“我想你最好在不惊扰民众的前提下,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就消灭这股敌人。”
众亲兵:“大人起驾,小心护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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Δ 那狮队惟有灰溜溜地退回去。
Δ 曾阆还是坐在衙署里。
Δ 神情肃穆的亲兵、长随、马弁谁也不敢动弹。
曾阆:“为官之道,不但要懂得安邦治国,还要下察民情,这观察天气嘛,以前用于行兵打仗,现在却是预测五谷收成的一种方式啊。”
马致忠:“大人有如此能力,我想不日一定高升。”
曾阆:“唉,不说了,只要把革命党消灭了,这心中的大石头就放下了,你再说说你的计划。”
Δ 无奈反复多次,这石舂臼太重。
Δ 舞狮头的师傅顾得托着狮头,却又无法推得动这百多斤的石舂臼,一时倒弄得自己狼狈不勘。
Δ 场上观众看得不耐烦,有些在窃窃私语。
Δ 跟着又以十分喜悦、轻松、活泼的心情,向前跑动,大慨是想展现狮子在一片开阔的野外嬉戏吧。
Δ 狮子来到一条河边,见到水中的倒影,狮子幽默地用水照照自已的影子,还用爪子抹了抹脸。
Δ 接着,狮子又用探步、虚步来反复试探水深。
Δ 陈大田点了丹灶逢涌的一支狮队。
Δ 那丹灶逢涌狮队在一阵鼓声中走出来。
Δ 两个舞狮子的师傅都是一身肌肉。
罗厚甫:“不错,是得好好瞧瞧。”
Δ 场上所有的狮队,都一齐注视钟边村摆的这个青。
Δ 有的人一看之下,认为自己队无法破解,先就将帅旗放下。
陈如岳:“这个青也真不容易采,又要顾着舞狮子,又要将这百多斤重的石臼抬起来,如果舞狮人没有一定的技艺、功架,恐怕还不知从何入手哩。”
罗厚甫:“我看这个青除了要有腰马、劲力外,最主要的是头脑灵活。就算你能扛起这个百多斤重的石臼,也未必能捉到那条白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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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兵:“大人,比赛已经开始了。”
曾阆“好,继续探听。”
亲兵:“是!大人。“
Δ 曾阆穿载好官服,坐在衙署里。
Δ 两旁站满了神情肃穆的亲兵、长随、马弁。
马弁:“大人,请喝茶。”
周显龙:“这白鳝是一道难题,你注意到没有,要掀起这个大石舂臼才是关键的难题呢。”
陈大田:“是啊,既要舞着狮头,又要掀起这个石舂臼,两肩没有百十斤的力气,恐怕弄不下来。”
周显龙:“这青阵要是光凭力气还不行,得讲究计策。”
Δ 到了场中央,再把它翻转过来。
Δ 又有一个人端了一个盘出来,盘内盛着一条大白鳝,鳝尾栓了一个红包,将大白鳝放进石臼内。
Δ 陈大田望着他们摆青,也都十分感兴趣。
智明:“我看他可能会撑泰一堂的腰,让泰一堂得个霸王,好光宗耀祖。”
王寒烬:“不,我认为没有这么简单,他明知我们鸿胜馆与泰一堂的狮艺各有千秋,我想这肯定是曾阆教他的一个计策,千万小心在意。”
Δ 陈大田宣布完后,场上一阵混乱。
梁桂:“好,一齐上!”
Δ 在曾阆的书房内,曾阆与马致忠在细声地商议。
曾阆:“广东这地方,才三月天就这么热,近来的天气有点不正常呀。”
Δ 坐下后,又连连地向坐在他身旁的几个绅士点头微笑,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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Δ 王寒烬在听了陈大田一番说话后,对智明和尚说。
陈大田:“如有谁家的头牌还竖起来的,霸主则可以向他叫阵,那这个狮队则必须出来破阵,破了该阵,这狮子就是今年的‘狮王’,如果此阵连续叫了三次都无人敢出来破阵,则此阵的霸主可称为今年的“狮王”了。
Δ 一时间,场上观众交头接耳,一片嘈杂。
Δ 陈大田停住不再说话,只是环顾四周,过了好一会,陈大田才将双手做了个暂停的手势。
Δ 陈大田又停了一下,将眼睛四处瞧瞧。
陈大田:“如果谁的青阵经过三个狮队上来攻擂,而这三个狮队都无法破解,那么这个青阵就是霸主,这时霸主可向全场叫阵,如果场内狮队认为自己没有取胜的把握,那你就乖乖地把头牌放下来,把队旗卷起来,认个低威嘛,啊!?”
Δ 站在小山岗的罗厚甫靠近陈如岳悄声说道。
陈大田:“故此今次比赛的赛规与以往的不同。”
Δ 场上又是一片响声。
陈大田将手晃了晃。
Δ 陈大田和周显龙今天都穿得十分整齐,脸上现出一副洋洋自得的神气。
Δ 特别是陈大田,听见要请他出来,站起来先整理一下衣冠,将头向上仰起,抱拳向四方拱了拱手。
Δ 踱着四方步,笑容可掬地走出来,来到台口,定了一下神,清了清嗓子,高声向四周宣布。
Δ 才三月底,这东南风已吹起来,除了晚上闷一些之外,白天倒还有点清爽的感觉。
Δ 风把蜘蛛山前的各色彩旗,吹得辟拍作响。
Δ 立在“较杯岗”山侧响起了一串长长的鞭炮,众人都知道这大赛快要开始了。
罗厚甫:“听说现在的堂主是郑湛郑庄主啊。”
陈如岳:“他怎么也弄这堂主来干?”
罗厚甫:“还不清楚吗,他一边放高利贷,一边掌握着一大帮武林打手,上面联结曾阆,身兼大魁堂值理,财雄势大,谁敢得罪他?”
罗厚甫:“陈如岳兄,你看这泰一堂的头牌上缚这么一把鸡毛掸子,好象有点叫阵的味道啊。”
陈如岳:“不错,这打横缚着鸡毛掸子,不就是含有‘横扫’的味道吗,他们到底想扫谁呢。”
罗厚甫:“还有谁,凡是来参加比赛的狮队他都‘扫’。”
Δ 忽然间,有个狮队的头牌着实令人奇怪,只见那头牌靠近旗尖的地方,横缚着一把鸡毛掸子。
Δ 再细看之下,举着头牌走来的竟是刘教头,原来这队是泰一堂的头牌。
Δ 头牌之后,紧跟着一班昂首阔步的人。
马致忠:“好!我给每人再加五块大洋!”
众兵卒:“啊!啊!啊!”
Δ 众兵卒一听之下嗷嗷地欢叫起来。
冯本康:“放心,我等一下回去后,立刻将药酒、药品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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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才干:“王先生,还有我呢?”
Δ 士兵们四散走开。
马致忠:“各位,这次要是能成功的话,每人奖赏大洋五块!”
众兵卒:“谢大人奖赏。”
陈如岳:“哦,厚甫兄也来看狮子大赛?来来来,这边有个土堆,咱们站高点,好仔细地瞧瞧比赛。”
Δ 两人手牵手地一同走上土堆,占了个高一点的地方。
Δ 来自佛山各地的狮队,一队接一队地涌来。
Δ 王寒烬和智明都笑了
Δ“狮王对垒见真章”就在蜘蛛山侧的“较杯岗”前举行。
Δ 英聚茶楼的罗厚甫,正东张西望地在人群中走着。
王寒烬:“在‘金鼠墩’旁边的空地上,你认真看看。”
智明:“我看到了,有十多个凶恶的大汉在赶开观众。”
王寒烬:“你看出那是什么人吗?”
Δ 王寒烬将从安南带回的望远镜四周搜索。
智明:“啊,这望远镜可是你从安南带回来的?”
王寒烬:“对,大师,你快看,那边有十来个大汉,你看看他们是谁?”
Δ 一班化装成普通人的士兵,跑步来到蜘蛛山前。
Δ 士兵一到,立即分散埋伏在蜘蛛山的“金鼠墩”后。
Δ 来得早的观众,有些站在山坡上舒展手脚,有的坐在草地上。
Δ 木船已停泊在岸边不远处。
Δ 两条跳板从船头搭到岸上。
Δ 一个紧跟一个的民军从跳板跑上岸来。
Δ 众士兵又是一轮急赶。
Δ 一个士兵气喘吁吁地从后面赶上来。
Δ 晨曦中,整个佛山镇还笼罩在一片轻雾中。
Δ 一条高低不平的山野小路,两旁长满了不知名的矮树丛。
Δ 一队士兵急促地行进在这山野小路上。
Δ 马致忠骑着马跑在队伍的前头。
Δ 晨曦中,隐约传来几声公鸡叫。
Δ 还有远处一阵阵的狗叫声。
Δ 江风吹得堤岸上的芦苇悉悉颤动。
马致忠:“记得上次‘荷花仙子’送来的情报,与实际有很大的出入,这一回是不是慎重一点?”
曾阆:“放心,我这次接到情报后,已向南海县王鼎县长禀报,王大人也告诉我,广州不日将有动乱,叫我们小心在意,这点你就不用担心了。”
马致忠:“是,大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