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学吕:“你想他还能怎么样。”
王寒烬:“死了?”
岑学吕:“当然死了。”
曾阆:“大家不用多说了,明天照此执行就是了,大家先回去作好准备吧。”
刘教头:“小民告辞。”
Δ 刘教头和郑湛双双告辞。
曾阆:“好!这事就由你负责。”
Δ 曾阆喝了口水,停了一会。
曾阆:“当革命党从石湾过来攻打城门头时,你埋伏在弼塘的兵力从后面包抄,截击他们的退路,埋伏在城门头的兵力从两旁杀出,打他个措手不及。”
曾阆:“开玩笑!我一动手,就是发起全面袭击的信号,到那时,谁还有空闲在说三道四呢。”
郑湛:“大人说的是,大人说的是呀。”
刘教头:“妙,此计的确是妙!哈哈哈哈”
Δ 两人有点如梦初醒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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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湛心道;我就想你知府大人亲自出手。
Δ 王寒烬说完,将眼望着合记盲公饼铺的少东何合生。
Δ 何合生一听,立即站起来。
郑湛:“那怎么样?”
王寒烬:“丁振邦,听说你义父陈如岳先生,前段时间身体不太好,最近怎样?”
丁振邦:“谢谢,各位有心,他已好多了,最近精神好了点后,现在整天就潜心古文批注,还叫我代他向各位问候。”
众人:“有心,有心。”
刘教头:“不会的,这‘天罗地网阵’里面布了多少机关,我们埋伏了十多个武士,谁有本事能在上面走一遭?”
曾阆:“假如他真能从里面平安出来,你又有什么办法?”
刘教头:“这……”
岑学吕:“打中他了,当时只是受了伤,他还大声高呼‘有革命党,快快给我拿住!”
王寒烬:“这家伙倒还硬朗,额头中了子弹还大声高呼下命令。”
岑学吕:“说来好笑,他这么一叫,反把手下亲兵吓得四散而逃,连轿夫也弃轿逃走。”
曾阆:“发个奖给他呀。”
Δ 刘教头听后露出一脸的惊诧。
刘教头:“什么?难道真的给他颁发奖赏?”
曾阆:“明天就是四月初一,是‘狮王对垒见真章’的日子,成功与否,全看各位的了,请各位务必尽力。”
众人:“是!大人。”
刘教头:“小人有个担心,不知好说不好说?”
Δ 大家心里也很清楚,手中的刀虽然是木的,但用实了,特别是那个狠劲,说不定真的将智明和尚捅伤了。
Δ 于是都在将要捅到时,手上稍微放松了劲力,可却又被智明和尚感觉到了。
智明和尚:“怎么搞的?你们这是敌我双方拚命呢,还是给我挠痒,没点速度。”
智明和尚:“当然喽,曾阆也是凭借一双龙行八卦掌嘛。”
妹头:“那就试试?。”
智明和尚:“来吧!”
Δ 梁桂、丁振邦、妹头几个人练习了一会。
智明和尚:“看来还得由我来假扮那个曾阆大人了。”
Δ 妹头有些惊奇。
智明和尚:“你们过来……”
Δ 几人立即围拢在智明的身旁,听他在说些什么。
Δ 又是一个清晨,曾阆在官邸花园内,穿上他的月白的便服,将乌油油的辩子盘在脖子上。
妹头:“你还不是一样吗,那刀没点准头,我看还未杀到曾阆就先杀了我啦。”
梁桂:“大师,我一个人行动还好,如果三个人一齐来,你看……?”
智明和尚:“你们这样围攻,为何不能动作一致,主要是没有一个假定的目标,你们看,曾阆必定是站在台子上,你们是从场地往台前走,他在高处,你们在下面,这样抢攻,对自己不利,必须要想个办法,让他往下走走。”
曾阆:“放心,开赛以后,我再出现,让那帮家伙防不胜防。”
郑湛:“太妙了,这叫出其不意,大人不愧文武双全呀。”
Δ 乐安圩江氏宗祠第二进宽敞的厅堂里。
Δ 郑湛拍掌赞道。
郑湛:“好主意。”
Δ 曾阆抬起身来,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曾阆:“这次的方略是先由郑堂主以泰一堂的名义,先让各地的狮队上场比赛,让他们全程投入以后,再由刘教头主持‘天罗地网阵’来把鸿胜馆的舞狮悍将杀伤。”
众人:“唔!”
曾阆:“到时我带小部份兵力前往狮艺大赛现场,再在蜘蛛山旁的香花岗和宝鸭岗,各埋伏50人,到时听我的信号,当我信号一发,你们和我的绿营兵,趁机围歼所有乱民。”
岑学吕:“这件事哄动了全省,那天远近到者多达数万人,连广州府将军孚琦也去观看了。”
王寒烬:“你说的孚琦?那不是荣禄的从侄吗?”
岑学吕:“对呀,按朝廷惯例,他是不能离开城内的,闻得燕塘试演飞机,这位将军也想开开眼界,当下坐了座绿呢大轿,排了一队仪仗队出城。”
陈盛:“我已经请了智明大师指导你们,到了那里,你们就见到他了。”
梁桂:“有智明大师在,那就太好了。”
Δ 曾阆摊开地图,双手叉在桌子上,俯望着地图。
丁振邦:“曾阆能让我们这么轻松上去杀他?”
妹头:“你别打岔,听陈馆主的。”
陈盛:“王先生的计划是;当曾阆颁奖时,你们三人一齐上去领奖,就在曾阆将奖牌递过来的一刹那,一齐动手,用短刀剌杀曾阆。”
梁桂:“太有意思了!”
王寒烬:“近来各方面的工作准备得怎样?”
陈盛:“经过这么多天的训练,特别是采用了智明和尚的那五个破阵招式,我想我们必定能够破解那个“天罗地网阵”,我与王先生商量过了,当比赛结束时,曾阆将会向冠军的获得者颁发奖赏,就在那时,我们上去杀了他。”
陈盛:“那我们怎么办?”
王寒烬:“趁着泰一堂举办“狮王对垒见真章”的时机,佛山这里举行起义!”
丁振邦:“好!干他一场!”
Δ 过了一会,王寒烬急匆匆地赶了进来。
王寒烬:“好,今晚大家都在,有件事情必须要向各位说清楚的。”
陈盛:“是不是广州方面有变化?”
曾阆:“些少意思,请上差笑纳。”
高鉴泉:“曾大人何必多礼,小的却之不恭,谢谢曾大人。”
Δ 在鸿胜馆大堂内,陈盛正与梁桂、妹头、丁振邦三人正细声地交谈。
王寒烬:“好,就这么定了。”
岑学吕:“哎,我听说良沙村这个点是朱执信先生的秘密活动据点?”
王寒烬:“对,他在这里已经有相当基础了。”
王寒烬:“你看这样好不好,可以的话,再从佛山抽调若干同志协助你们。”
岑学吕:“为什么?”
王寒烬:“佛山这边的同志,一是有相当的觉悟,作战勇猛,二是水土适合,到其时不会生病。”
Δ 手上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两杯茶,
Δ 亚彩来到曾阆书房门前,静静地站在门边。
岑学吕:“由于太多人要来,同盟会将所有要求参加起义的人员,每人派发一支筹码,凡是执到‘生筹’的同志,就留在当地继续支持革命,而执到‘死筹’的同志,前几天就已经回到广州了。”
王寒烬:“我们早已做好起义的准备了,你看广州方面还有些什么需要我们做的吗?”
岑学吕:“主要是时间上,必须做好双方密切配合,其他暂时就不需要了。”
王寒烬:“还想问一下的是,参加广州起义的人员够不够用,要不,我们佛山也可以派出部份人员协助。”
王寒烬:“真能飞起来?”
Δ 王寒烬也甚感兴趣地问。
岑学吕:“飞机的确飞了起来,但接下来就出了件大事。”
王寒烬:“唔。
岑学吕:“第二条是;大部队入城,有进无退,若半途而废,将失去信用,后来难以作事。”
王寒烬:“没错。”
王寒烬:“是有点打草惊蛇了,那黄兴总指挥有什么意见?”
岑学吕:“黄兴总指挥等听闻这个消息,也是顿足不已,前天召开秘密会议,有的人说目下未便举动,且暂时解散为好,但也有人说以后再算。”
王寒烬:“再拖下去对我们不利啊。”
岑学吕:“那张鸣岐马上指令营务处进行审讯,谁知那人根本不用刑讯,十分镇定,把杀孚琦的事一五一十就招供了。”
王寒烬:“啊?”
岑学吕:“那剌客供称说是姓温,叫温生财,曾在广九铁路做工,又是粤剧‘志士班’的艺人,他既无父母,又无妻小,此次行剌广州将军孚琦,说是与将军平日无冤、今日无仇,杀他只是为四万万同胞复仇,今被捉拿,死亦无憾。于是被张鸣岐下令立即处死。”
亚彩:“巡检高大人。”
曾阆:“唔,知道了,说我有请。”
亚彩:“是,老爷。”
王寒烬:“后来呢?”
岑学吕:“当时几百个兵警围捕、堵截,那剌客无路可逃,枪弹又未装好,立即就被兵警擒住了。”
王寒烬:“啊!”
王寒烬:“刚好在昨天听说了,说是有一个从美国学造飞机的人,叫作冯如,好象是开平人,对吧?”
岑学吕:“对,他自小在美国学制飞机,已经有二十多年的经验,后来在美国成立了一间‘广东制造机器公司’又在奥克兰市建立了一间制造厂,亲任总机器师。”
王寒烬:“不错啊!我们中国人在外国有此成就,真不错!”
王寒烬:“那剌杀他的人呢?”
Δ 岑学吕又喝了口茶。
岑学吕:“暗杀之人,正要逃跑,适值两广总督张鸣岐带着人马浩浩****的回来,听说有人行剌孚琦将军,当然震怒,立即指挥兵警将剌客追拿。”
马致忠看着他俩走后,轻声地对曾阆问
马致忠:“‘荷花仙子’已经死了,这又是谁的密报?”
郑湛不失时机地赞叹道:“好主意,先断其退路、再攻其无备,出奇不意,太妙了。”
刘教头:“大人何能知道明天革命党的进攻路线?”
郑湛还是赞不绝口地说道:“大人如果不能料敌先机,那里会得到南海县府衙的张大人赏识?”
王寒烬:“后来呢?”
岑学吕:“孚琦正在惊慌,又中了一棵枪弹。”
王寒烬:“孚琦怎么样?”
Δ 曾阆将眼转向马致忠道。
曾阆:“马管带,你明天凌晨,带领所有的绿营兵士,悄悄地埋伏在城门头两旁,另外再派出小部份兵力埋伏在弼塘山边。”
马致忠:“小人亲自带队往弼塘山边。”
Δ 曾阆有点得意地说。
曾阆:“当他出来领奖时,我就在当场将他制服,俗话说,打蛇打七寸,此人乃革命党的骨干,岂能让他如此张狂。”
刘教头:“你是比赛场上的总指挥,这样做,不怕有人说你吗?”
Δ 两人异口同声地问。
曾阆:“你们忘记本座的龙行八卦掌了?”
刘教头:“对啊!!”
Δ 各人先后回答,一阵寒喧。
Δ 王寒烬向众人斟了杯茶,缓缓地站起来,清了一下嗓子。
王寒烬:“按省城特使过来与我们的商定,广州今天已经开始动手,明天既是‘狮王对垒见真章’的日子,也是我们光复佛山的时刻,俗话说,三军未动粮草先行,我想这次起义军的粮食和干粮,看来要请何先生负责供应了。”
Δ 他伸出手指在脑袋上挠了两下,求援似地望着郑湛。
郑湛:“还请曾大人指教。”
曾阆:“放心,我不会让这小子这么轻松的。”
Δ 郑湛笑着对刘教头道。
郑湛:“你呀,你还看不出这是曾大人在对你开玩笑吗?”
曾阆:“不过话得说回来,这小子如果真能闯过这一关,那倒不可轻视呀。”
曾阆:“有话就说,到了这时候,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刘教头:“大人,如果那小子在破阵时死不了,我们该怎么办?”
Δ 曾阆挺严肃地说。
妹头:“我是怕真的伤到你呀!”
智明和尚:“放心吧,小妹头,我就怕你不用功呢。”
Δ 同知府衙门的议事厅内,曾阆召集了马致忠、郑湛、刘教头等人在议事。
Δ 几个人于是围着智明和尚攻击起来。
Δ 那知临到要将刀子捅过去时,因智明和尚是个很受尊敬的人,谁也不敢真的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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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头:“你扮那个曾阆?”
智明和尚:“有什么办法,你们这样练法,看起来没有多大的兴趣,由老衲扮他,才能有个攻击目标。”
妹头:“那你也是两手空空?”
王寒烬:“荷!还挺威风呀。”
岑学吕:“那当然喽,要不谁知他的威风呢,当他看了飞机升空之后,这位孚琦将军也想到了自己有守城责任,于是不便多留城外,便起身向众官告辞,拉了仪仗队,自己先行入城。那知道才到城门口,忽然听得‘轰’的一声,孚琦好奇,连忙探头出来张望,刚好又是一颗子弹,正中这位将军的额头。”
王寒烬:“怎么?真打中他?”
Δ 双目半开半闭,双腿迅捷灵活地穿梭似的走动。
Δ 只见他纵横交错,拧旋翻转、势势连环、随走随变。
Δ 手上云掖穿挑、按抽拔托、撞探抱撩、劈砍磨肋。
丁振邦:“他不往下走又怎么办?”
智明和尚:“引他下来!”
丁振邦:“怎么引?”
Δ 智明和尚嘴角含笑地坐在椅子上,饶有兴趣地看着梁桂、丁振邦与妹头三人练习。
Δ 几个人手持木短刀,稀里哇拉乱捅一通,三个人弄得满身是汗,总觉得不够满意。
丁振邦:“不行,不行,妹头的刀都差点捅到我了,要不是避得快,我肯定中招。”
郑湛:“请问大人,到那时,你能否上台主持?”
曾阆:“开始先由你们主持,快结束时,我再到场。”
郑湛:“你不在台上主持,我怕镇不住场面。”
众人:“是!大人。”
Δ 曾阆再把声音提高了些。
曾阆:“其时乱党的其他党羽如若冒死来救,则由马管带率领大部份兵力,伏击赶来增援的乱党,这次务求将佛山附近的乱党一举歼灭。”
曾阆:“这次的比赛,虽然不是以官府名义出头,其实这件事连省府的张鸣岐张大人都很重视,希望我们以‘狮王对垒见真章’为**,让那些喜欢舞狮子的乱民,前来参赛,达到最后聚而歼之的目的。”
郑湛:“能得到张大人的首肯,这真是太好了!”
马致忠:“大人,我们的方略应该怎么执行?”
丁振邦:“行,我们一定能杀了他。”
王寒烬:“先别忙,曾阆那老贼的龙行八卦掌,在佛山还没人能赢他,你们要杀他,也不能鲁莽行事,我的想法是你们利用这两天时间,还是回到江氏宗祠去,练习怎样一齐杀敌的动作。”
丁振邦:“好的,我们就到江氏宗祠进行训练吧。”
丁振邦:“你怎知曾阆一定会颁发奖牌?”
陈盛:“我们鸿胜馆有人在汾阳大街镜画行里做镜画,他昨天接到了知府衙门的订单,要在三天内将“佛山狮王”的几面奖牌做出来。”
王寒烬:“啊!”
梁桂:“太好了,就等这一天了!”
陈盛:“这次起义,你有方案了吗?”
王寒烬:“我想在比赛进入**时,采用“中心突破、四面开花”战术,攻占佛山四衙,爆破佛山火药局,攻占粮仓及拦截通往四乡的交通要道,放出广州起义成功信息,扰乱曾阆部署。”
王寒烬:“广州有些收藏武器的地点,被张鸣岐的手下搜查出来,还抓了不少人。”
陈盛:“广州方面怎么说?”
王寒烬:“现在形势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地步了。”
王寒烬:“飞机掉下来了?”
岑学吕:“那倒不是,是这样的。”
Δ 岑学吕喝了口茶,接着又说。
Δ 而李苏、钱维方、陈艺林等却正在休闲地喝茶。
丁振邦:“王先生怎么到现在还没来?”
陈盛:“急什么,王先生说来就一定来,而且今晚是决定行动的目标的。”
高鉴泉:“总督大人特令卑职前来,告知此事,望同知大人务必警惕。”
曾阆:“请上告张大人,卑职一定严加防范。”
高鉴泉:“好,卑职一定向张大人禀报。”
岑学吕:“有道理,那就麻烦你再抽调部份人员给我们吧。”
王寒烬:“朱执信先生在顺德良沙村,组织了部份人员,为的是作为起义时的预备队的,现在我们就派陈艺林,陈才、陈福、梁铁等人组成敢死队,交给你吧。”
岑学吕:“那太好了,这两天就让他们坐船先期开拔广州,与黄兴总指挥会合。”
王寒烬十分感兴趣地问。
王寒烬:“有我们佛山的人吗?”
岑学吕:“有,丹灶西城的陈春,还有游寿,良登乡的罗进、罗联,罗干、里水甘蕉的杜风书,顺德乐从良沙村的霍健伟,佛山余东雄、官窑周华等人都是工人骨干,他们都已经在广州,正作好准备呢。”
岑学吕:“人员倒是够了,佛山原来也有一部份已经参加到我们的行列,现在还有很多同志都拥跃参加,特别是海外的同胞,要求参加的人员更多,据说他们为了能够到广州来参加起义,特地采用执‘生死筹’的办法呢。”
李苏:“执‘生死筹’?”
Δ 亚彩从走廊轻快地走来。
岑学吕:“第三条是;蓄谋数年,引起各国注意,若不战而退,恐怕外人笑骂。”
王寒烬:“对呀,如若不战而退,以后再想举事则万难矣。”
岑学吕:“为了配合广州起义,黄兴总指挥也希望佛山在同期响应,故特派我来此商议。”
岑学吕:“对,黄兴黄兴总指挥也是这个意见,主张先期起事,并提出三大理由。”
王寒烬:“那三个理由?”
岑学吕:“第一条是;我等密谋大举,不应存畏缩心。
罗厚甫:“哎唷,可惜了。”
岑学吕:“他倒是英勇就义了,可把满清政府惊动了,温生财既死,官场中格外戒严,纷纷调兵入城。”
Δ 王寒烬也搓着手。
Δ 亚彩出去不久,高鉴泉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Δ 曾阆先往门外张望了一会,然后轻轻地关上门。
Δ 岑学吕还在继续讲话。
Δ 亚彩从门外进来。
亚彩:“大人,有人求见。”
曾阆:“谁?”
岑学吕:“他经过几年努力,造成一只飞机,此番回国,已用飞艇将飞机运归,准备搞个试验。”
王寒烬:“回来搞试验?”
岑学吕:“没错,在上个月,他还进见了两广总督张鸣岐,把制作飞机的事向张鸣岐说了,张鸣岐听了以后,也很高兴,前些时冯如已经从海口把这飞机运回,就在三月初十那天,在燕塘试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