Δ 只见他两手分开身旁的人群,满头满脸都是汗水,发狂似地向曾阆奔去。
Δ 那士兵来到曾阆身边,喘着气。
士兵:“大人,不好了,昨天晚上,省城两广督署受到大量武装民军进攻,两广总督不知下落。”
曾阆:“去去去,走远一点。”
Δ 曾阆脸上已经没有了刚才的那点笑容,完全是一副叱咤风云的模样。
Δ 曾阆身后两个扛着牌匾的马弁,也高声地将附近的人群赶开。
Δ 忽然,场后传来一阵急速的马蹄声。
Δ 一匹快马,象一阵风似地跑来。
Δ 围观的人群吓得连忙闪开。
Δ 就在同知衙门墙角,好几个民军成员正悄悄地摸过去。
民军甲:“怎么样?”
民军乙:“就门前有几个士兵。”
Δ 这群人威风凛凛地直往蜘蛛山走去。
Δ 场上观众见那青是这样摆的;
Δ 将一张竖起来的长凳,盖上一领箬衣。
Δ 梁桂已站在面前,望着这壮实的小伙子,曾阆忽然间有点不知所措,只好端起架子,装腔作势地拱了拱手。
曾阆:“恭喜,恭喜。”
Δ 说完一脸笑容。
Δ 两个紧随曾阆的马弁也端着“佛山狮王”的牌匾,跟随在曾阆身后。
Δ 梁桂与振邦、妹头对望一眼,整理了一下衣服,顺手摸了摸掖在腰间的短刀。
Δ 几人互相轻轻地点了点头。
妹头:“别吵。”
Δ 曾阆张开双手,做了个往下压的样子,让大家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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Δ 大家都望着台上的几个主事,只见曾阆站起来,走到台口。
Δ 曾阆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向场上高声宣告。
曾阆:“本次的“狮王对垒见真章”,已经完满结束,经过众位乡贤的评定,这次的冠军,应由鸿胜馆狮队获得。”
罗厚甫:“好了,看看下面曾大人怎样给鸿胜馆狮队颁奖了。”
陈如岳:“这天气比昨天还闷,满天灰蒙蒙的,四周连一丝风也没有。”
罗厚甫:“所有的树木都不动,太闷了,这场雨不知什么时候才能下来。”
Δ 刘教头还算机警,一见飞来这么一团东西,立即双手护头,将衣袖挡在脸上。
Δ 可也被炸了个衣衫褴偻,不由得心中大怒。
Δ 狮子又用了一个‘灵猫扑蝶’的动作,飞快地将那几棵生菜扎成的青叼在嘴里。
Δ 站在最前面扮演十八棍僧的陈艺林眼快,
Δ 忙用长棍将那青与跟部的那包东西一击,将它与绑着的青分开。
Δ 狮子顺势用前腿一蹬。
Δ 智明不答,只是颌首微笑。王寒烬见智明和尚不回答,只得认真细看,
Δ 见那五头狮子又纷纷围拢过来,
Δ 其中一只黑狮,十分勇猛,这狮子正是梁桂和丁振邦所舞的狮,
智明:“当时其声韵慷慨、动**山谷。又从唐朝的《五方狮子舞》中寻找到其配乐的节奏,将它融会于鼓乐之中,在敲击时,这鼓乐表现了古代战将升帐时的威严,行军时的矫健,作战时的勇猛。”
王寒烬:“好,太好了!”
Δ 王寒烬听得心花怒放。
王寒烬:“就是这一首?”
智明:“对,这乐曲配上舞蹈,并擂大鼓,杂以龟兹之乐。”
王寒烬:“等一等,大师,什么叫龟兹之乐?”
Δ 人们一听,马上让开两旁。
Δ 只见街头出现了一群人。
Δ 先是头锣、腰锣、清道旗,跟着是飞虎旗、令旗。
Δ 这时,鸿胜馆阵前那五组锣鼓一齐响起。
Δ 这鼓声激昂、振奋,使人一听之下,立即使人产生一种莫名的激奋之情。
Δ 站在小山岗上的陈如岳一听之下,脸上露出从未有过的惊讶
Δ 不一会,随着烟消云散,那班大头佛又走回阵前。
Δ 他们已经将扇子插归背后,九人一边,抡起手中长棍,向这天罗地网阵一抡猛劈。
Δ 刚才还险恶万分、光怪陆离的天罗地网阵,竟被劈得支离破碎。
智明和尚:“这是破阵的第一式,叫作‘烟波浩渺’。”
王寒烬:“好诗,好招式!”
Δ 王寒烬击掌赞道。
Δ 不一会就听得阵内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
Δ 接着又从阵内就窜出十多个跌跌撞撞,双眼红肿,满面涕泪的汉子。
Δ 他们用衣袖掩盖着口鼻,一跑出来就不辩东西,到处乱钻。
Δ 那班大头佛每人又从袋子里掏出一个包。
Δ 只见那些物品有些是黄色,有些是黑色。
Δ 众人尚未认真看清楚,他们已经将包内的物品点燃。
Δ 曾芷莹一听,连忙离开菜市场。
Δ 站在小山岗上的陈如岳和罗厚甫看得呆了。
Δ 忽然间鼓声一转,鸿胜馆奏响的是“秦王破阵乐”。
老大爷:“姑娘也喜欢听狮鼓?”
曾芷莹:“大爷,是那里舞狮子?”
老大爷:“啊,今天蜘蛛山前有个狮子大会,姑娘怎不去看看?”
Δ 一排排的瓜菜。
Δ 人头涌涌的菜市场。
Δ 曾芷莹手中的竹篮已经装满了瓜菜。
郑湛:“这么多人来破阵,行不行?”
刘教头;“也好,你来多少,我就叫你死多少,要想死,也不差多来几个。”
陈如岳:“啊唷,这鸿胜馆何来这样人多势众?比赛能用五头狮子吗?”
Δ 原来鸿胜馆用的是用“五方狮子舞”。
Δ 这五头狮子围绕这天罗地网阵的前后左右,转个不停。
Δ 此阵一出,郑湛却被这阵势吓了一跳,原以为鸿胜馆出来破阵只有梁桂和丁振邦几个人,怎知他们竟然冲出如此众多的人马。
Δ 看到这样精采的狮艺,场上立即掌声四起,欢声一片。
Δ 陈大田和周显龙都禁不住拍起掌来。
Δ 不用说,这个青阵算是破了,按规矩接下来应该是顺德乐从的那支狮队当擂主。
Δ 梁桂再将双手一挥。
Δ 只见‘忽’地一下,鸿胜馆阵上呼隆隆地竖起一百几十面的五色旗帜,随着东南风飘扬。
Δ 在旗帜之下,推出五个狮鼓,十对铜镲,又挑出五面铜锣。
Δ 见曾阆也用眼盯着他和刘教头。
刘教头倒吸了口气,高声叫道:“鸿胜馆是不是出来破阵呀?”
Δ 可声音比刚才叫的的差远了,声音中好象还透着一丝颤抖。
Δ 不远处,只有一面帅旗还是动也不动地立着,它既不摇,也不晃,就这么竖立在那里。
Δ 刘教头一瞧,心里有点发毛,回身对郑湛悄声道。
刘教头:“这不是鸿胜馆的帅旗吗?他妈的,终于出现了。”
Δ 站在小山岗上的陈如岳双目微闭,双手合十。
陈如岳:“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百千万亿佛,恒河沙数佛无量,功德佛,佛告向难言……。”
罗厚甫:“陈兄,别再看了,舞狮舞到这样境地,早已不是舞狮破阵了,我们还是走吧。”
刘教头:“说句不中听的话,有些人舞了一辈子狮,可能都还未听说过有此阵,更不用说去破阵了。”
Δ 听见刘教头如此叫阵,场上很多人都心有不甘,可又确实不知此阵如何破法,惟有乖乖地站在那里不敢出声。
刘教头双手叉腰,两眼瞪起一扫,高叫道:“谁来破阵!”
王寒烬:“注意隐蔽。”
陈盛:“好的。”
Δ 场上有人高声叫道:“请问主家,这是什么青阵?”
陈如岳:“这个到底是什么青?”
Δ 当泰一堂摆出这“阴阳青阵”时,王寒烬看了一下天空。
王寒烬:“陈馆主,时间已经差不多了,我想李苏师傅也接近佛山近郊了。”
罗厚甫:“现在是生死相搏,谁会摆个八仙贺寿出来呀?”
陈如岳:“难道八卦青就可以进行生死本搏?”
罗厚甫:“不是的,如果是八卦青阵,无非分为内八卦和外八卦,先天八卦和后天八卦,加上金、木、水、火、土五行,成为五行八卦,虽然八卦青也可以陷敌于阵,而这青阵的确看不懂,反正感觉这个不是八卦青阵,难破、难破呀!”
Δ 只见它大慨有两三人高,摆设得光怪陆离,远观烟雾弥漫、说不出的诡谲。
Δ 近看层层布幔,里面透出隐约的刀光剑影。
Δ 站在小山岗上的陈如岳悄悄地问罗厚甫。
曾阆:“现在舞得怎样?”
绅士:“大人来得好,现在泰一堂刚刚摆出‘天罗地网阵’了。”
Δ 这时,场上摆出的,却已经是泰一堂的“天罗地网阵”了。
Δ 怎知就在这时,石舂臼下,游出一条尾巴拴着一扎生菜的大白鳝。
Δ 大白鳝弯曲着身体,向前游动。
Δ 舞狮头的师傅张开大手就捉,那知这大白鳝通体滑溜溜,就算抓住了,也无法捉起来。
Δ 那姑娘跨下小船,回头向渔公渔婆挥了挥手。
渔婆:“早去早回呀!”
Δ 那姑娘走近了,这不是失踪多日的曾芷莹吗?
渔婆:“快去快回呀!”
曾芷莹:“放心,我去去就回。”
渔公:“她不象我们,每天得吃点青菜才行。”
Δ 曾阆在众人的扶持下,坐在台上正中的座位上。
Δ 密密麻麻的小艇,都泊在河边。
Δ 一只小艇,轻轻地划到岸边。
马致忠:“养兵千日,用在一时,说不准那些乱民马上就出现了。”
士兵乙:“这山路,连只鸟也没有,还说乱民呢。”
Δ 也不知舞了多少队,日已过午。
Δ 所有大魁堂的绅士看了,都觉得有趣,坐在台上露出难得一见的笑容。
Δ 埋伏的士兵都有些疲惫了。
Δ 一个士兵因为起床早,到如今已经困倦得打起呵欠来。
Δ 陈大田又点了另一队出来,那是顺德乐从的狮队。
Δ 只见这狮子也是按寻青、见青、疑青等等动作舞动。
Δ 到了采青时,这狮子将头伸出,作出一个期盼的样子,反复思量一下后,那舞狮头的用嘴咬住狮口横担,用背后插着的那双鼓槌,插进石舂臼底,双手勾住石舂臼边。
Δ 凳头上戴一顶竹笠,使长凳看上去象个渔翁,
Δ 这渔翁旁边还放上一个渔篓。
Δ 凳子上斜斜地插一支竹杆,竹杆下吊着一扎生菜,算是彩物。
Δ 曾阆一听,整个人跳了起来。
曾阆:“什么?!快说,是什么回事?”
马弁:“走开!走开!”
Δ 梁桂不得已,只好将摸着短刀的手放下来,和振邦、妹头慢慢地退开。
Δ 那马跑到曾阆身前不远处,从马背上飞身跃下一名绿营士兵。
Δ 一时间,场上你推我搡的有些混乱。
Δ 曾阆抬头一望,因为心中有事,本来就十分机警,这时见此士兵奔来,立即连连退后,瞪起双眼望过去,威严的脸上现出一丝淡淡的惊慌。
Δ 转眼一望,见梁桂站在离自己不远处,马上将手一挥。
民军甲:“你们从则面压过去,我和他们几个从后门攻取。”
民军乙:“好,就这样定了。
Δ 两人将要接近的一刹那。
Δ 梁桂望着曾阆的笑脸,手腕轻轻地碰着短刀的刀柄,准备曾阆将牌匾递过来时,就拔出短刀剌过去的。
Δ 曾阆也在暗中运劲,打算在梁桂低头行礼时,双掌连发,势将这狂妄的小子制服。
Δ 威严的同知衙门口,只有两个疲惫的士兵在站岗。
Δ 就在振邦、妹头的护送下,梁桂迎了上去。
Δ 快到台前,几个人将脚步立定,静等曾阆下来。
Δ 曾阆果然又往下走了一步。
曾阆:“现在由获取冠军的狮队上前领奖。”
Δ 说完,场上又是一阵欢呼。
Δ 这时,曾阆露出一副灿烂的笑容,一步一步地走下台阶,
众人:“哇!好!”
Δ 场上一片欢呼声。
矮仔郭:“我们胜了!我们狮队是冠军!”
Δ 比赛终于结束了,所有的锣鼓声都停止了,全场忽然间静了下来。
绅士:“想不到这场比赛是这样的结果。”
曾阆:“倒是在本府的意料之中。”
Δ 接着是一对扛着官衔牌的差人。
Δ 官衔牌上写着“广州分府佛山海防捕务同知”字样。
Δ 后面才是座在桥子上的曾阆。
陈如岳:“太精采了,看得我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罗厚甫:“这‘天罗地网阵’不就破了吗?”
陈如岳:“话虽这样说,还是险象环生、魂惊魄动呀!”
Δ 把那包东西向任龙章面前蹬去。
Δ 随着那包东西飞来,一声爆炸。
Δ 将刘教头和站在他左右的那班泰一堂馆徒,炸了个焦头烂额。
Δ 这狮子在鼓乐声中,竟然跳上由十八个大头佛所架起的长棍上,轻巧地在棍上向前飞奔。
Δ 快到阵前那挂着的青之前,狮子正想张嘴咬青,
Δ 怎知那青的跟部绑着一包东西,
Δ 五头狮子一齐冲向阵内。
Δ 霎那间,全场观众为之一振。
Δ 王寒烬转身扯着智明和尚的衣袖说道:“大师,快看,那五头狮子又杀将过来了,又是什么招式?”
智明:“哎呀,你还有完没完,反正它是古时候龟兹国的音乐吧。”
王寒烬:“好好,不问了,那后来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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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如岳:“咦!怎么这段鼓乐我好象还从未听见过,这是什么鼓点,怎地如此打法?”
罗厚甫:“对呀,这段鼓乐,与刚才的有很大的变化,不知是什么音乐?”
智明:“这鼓乐乃唐灭隋后,李渊称帝,封李世民为秦王,当秦王李世民带兵平息叛将刘武周之后,凯旋回朝时,就编了这么一部《秦王破阵乐》。”
王寒烬:“大师,这班佛爷的棍子,又是个什么名堂?。”
智明:“这叫十八棍僧救唐王。”
王寒烬:“呵,连唐王都拉上关系了。”
Δ 那烟随着东南风飘飘渺渺,慢慢向西北飘逸。
Δ 那些站得近的看客,也被这些辣椒、硫磺味一熏,眼泪鼻涕即时就涌出来。
Δ 于是纷纷走避,马上阵前就乱作一团。
Δ 刹那间,这天罗地网阵里竟象窜出一群被烟熏坏了的老鼠。
Δ 刘教头更是难看,这老师傅年纪五十挂零,偏爱出头露面,今天这阵浓烟,够他一阵好受了。
王寒烬问智明和尚:“大师,这叫什么招式?”
Δ 燃烧起的东西冒出黄色的浓烟,大头佛们又拔出背后的葵扇,向阵内猛扇。
Δ 又有几个大汉,在彩旗的掩护下,推来三架农户收割风谷时所用的大风柜,对着阵内起劲地摇起来。
Δ 只见一团团黄色的烟夹着一阵浓烈的硫磺味和辣椒味,随着风吹入阵内。
Δ 于是顺德乐从狮队又在场上摆了个“钓鱼青”。
Δ 商铺林立的佛山街头,人来人往。
Δ 忽然间,从街道远处,响起一阵锣声。
Δ 在鼓声中,又涌出十八个头戴面具的大头佛。
Δ 这十八个大头佛身穿佛衣,背后却不知何故,每人都插着一把葵扇。
Δ 才转了一圈,通通走到东南边。
曾芷莹:“离这多远?”
老大爷:“就前面。”
曾芷莹:“谢谢大爷。”
Δ 忽然一阵激昂的鼓声传来。
Δ 曾芷莹不由得怔怔的站在那里。
Δ 有个摆卖的老头,看到曾芷莹的模样。
罗厚甫:“可规矩里没说破阵只能用一头狮子,鸿胜馆出来五头狮子,也不能说他坏了规矩啊。”
陈如岳:“那倒是。”
Δ 两人对望一眼,没再说什么。
Δ 刘教头心中大吃一惊。
Δ 曾阆也是心中一紧“不妙,怎么这鸿胜馆排出这样大的阵仗?”
Δ 郑湛更是紧张。
Δ 旗开处,跳出红、黄、青、黑、银五只狮子。
Δ 刘教头心里一吓,比刚才还利害。
Δ 只听鼓声一响,鸿胜馆的阵内先舞出五头狮子。
曾阆手下的绿营兵跟着叫道:“鸿胜馆是不是出来破阵呀?”
梁桂高声说道:“我们就是来破此青阵!”
Δ 刘教头虽然紧张,可听见只有梁桂一人的叫声,心里象是放下一块石头似的,心道;你这小子是来送死,等下死了可怨不得我。”
郑湛:“你有把握吧?”
刘教头:“我是照着那份‘百阵勾玄’来摆的,应该不会有问题吧?”
Δ 郑湛也有点不自在,心里明知这次争霸赛,一定要和鸿胜馆争个高低,也知道赛到此时此刻,鸿胜馆也应该露脸了,可如今真的见到他们的帅旗,而且是在这种情形下,心里还是“咯登”地跳动一下。脸上忽然变成白色,不由自主地回头望了一眼曾阆。
Δ 陈如岳没有回答,还是继续念佛。
Δ 忽然间,场上的帅旗和队旗,纷纷放下来,卷起来。就好象稻田里刮起一阵狂风,把稻草全部吹倒似的。
Δ 刘教头站在台前,叉手而立,双目炯炯有神,一时大有“天下英雄,舍我其谁”的姿态。
Δ 听他这么一叫,场上竟然静了下来。
Δ 刘教头将手往前一指,把声音拨高吼道。
刘教头:“谁敢来破阵!”
Δ 围观的人群急忙后退。
Δ 只见舞狮头的师傅抡步向前,双手在地上一抹,两手沾满了泥沙。
Δ 再往大白鳝身上一抓,一下子就把这滑腻的“青”咬住。
Δ 听见有人这样说,任龙章脸上笑得象开了一朵鲜花,抱拳向四方行了个罗圈揖。
刘教头:“各位师傅,我这个阵式叫‘天罗地网阵’,阵内机关重重,谁有本事,不怕死,则不防进去破阵,在这里,我把话说在前头;‘入阵者死’,勿谓言之不预,不知谁有兴趣出来破此阵?”
Δ 场上一时鸦雀无声。
陈盛:“好,我们往前压过去,准备接应亚桂他们。”
智明:“我和王先生过一会也过去,作为你们的后备队。”
陈盛:“好,我先带队过去了。”
陈如岳:“怎样才算是八卦青的摆法?”
Δ 罗厚甫轻声对陈如岳说。
罗厚甫:“八卦青的摆法不外是将一个竹锅篮,反盖在地上,涂上黑白阴阳图,竹锅篮里面放上采物,先八张长板凳拼接成一个内八卦,每张凳上扎上两面彩旗,共为十六面彩旗,又用十六张长凳拼成外八卦,也是每张凳上扎上两面彩旗,共为三十二面彩旗,旗分五色,按离、巽、震、艮、坎、乾、兑、坤八个方位,暗含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个门,虽然难破,也都有章可循,可不象现在这个,不知如何下手。”
陈如岳:“罗兄,这是什么青阵呢?好像从来都没有见过,是不是八卦青阵?”
罗厚甫:“这个不象八卦青阵。”
陈如岳:“不是八卦青?难道是八仙贺寿?”
Δ 这个‘天罗地网阵’一摆出来,全场观众大惊。
观众:“这是什么?”
观众:“哇!太吓人了!这是青阵吗?”
Δ 只见她轻快地往街市上走去。
Δ 在埋伏地点,王寒烬指着蜘蛛山观礼台对众人说。
王寒烬:“曾阆来了,好戏快要开场,大家注意了。”
渔婆:“谁不知道,我只是担心官府认出她来。”
渔公:“那你为什么不自己去?”
渔婆:“其实她是想上岸走走。”
Δ 从那艇上,下来一个渔家姑娘。
Δ 那姑娘戴着一顶渔民竹笠,穿一身着宽大旧衣裳,臂弯上跨一个竹篮。
Δ 站在小渔船上的渔婆一脸的慈爱。
Δ 忽然场上乱了起来,原来是佛山同知曾大人到了。
Δ 只见曾阆在众兵卒的拥戴下,气宇轩昂走进场上。
Δ 大魁堂的众绅士连忙迎接曾大人的到来。
Δ 谁知这打呵欠也会传染的,一个打开来,其余纷纷打起呵欠来。
马致忠:“精神点,大家打醒精神来,千万不能打瞌睡。”
士兵甲:“大人,怎么还不见那些乱民啊?”
Δ 舞狮尾的坐在地上,双脚用力蹬起石舂臼。
Δ 两人一齐出力,把石舂臼翻了个身。
Δ 场上所有人见他们将这百十斤的石舂臼处理得如此顺当,不由得全都喝起彩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