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百源:“不怕,我的船长期装载铁矿石,跟所有的汛卡都熟悉,途中只要花点钱,没事的。”
王寒烬:“唔,这办法值得考虑。”
Δ 众人寒暄了一会,终于都坐下来。
王寒烬:“上面通知,起义的日期快要到了,上次从南洋运回来的那批枪械,要想办法取回来,可是目前通往和顺的几条路都查得很紧,看大家有什么好办法?”
李苏:“我带人扮成挑夫,将它们挑回来。”
那黑衣人听到这消息后,便隐然而去。
Δ 在一棵大榕树下,任龙章、郑湛和泰一堂的人聚集在一起。
任龙章:“各位兄弟们,我们这次一定要把‘头炮’抢到手,今次我们全部穿的是黄衣服,扎黄布条,跟鸿胜武馆的一样,只是我们的手掌心都有朱沙染红为号,大家记住了吗?”
梁桂:“谢谢师兄。”
岑学吕:“同门师兄弟,就不用客气了。”
Δ 鸿胜武馆内,王寒烬和李苏、钱维方、霍百源在一起议事。
岑学吕:“我不光知道你到过荔枝湾,还帮你打了那两条偷袭你的船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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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桂:“啊,原来那次打跑偷袭我的人就是岑大哥,哎,那是些什么人?”
Δ 梁桂急忙跑过来。
梁桂:“师傅,有什么事?”
陈盛:“你组织好我们的人,现在就回佛山。”
岑学吕:“黄总指挥的指示,就是这些了。”
陈盛:“看来任务不轻呀,要将上次从安南运回的枪械,要想办法送到起义队伍手中,这得想点办法才行,王先生,看你的了。”
王寒烬:“我有个想法,但须要回去找几个人碰一下头才行。”
Δ 曾芷莹呆了。
曾芷莹:“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亚彩:“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陈盛:“你这次来,是黄总指挥有任务给我们吗?”
岑学吕:“是,王先生,师傅,请过那边说话。”
王寒烬:“好,我们一齐过去。”
Δ 岑学吕见了陈盛,也是喜形于色,于是抢前几步,单膝跪下。
岑学吕:“师傅!弟子叩见师傅。”
陈盛:“好好好,快起来。”
陈盛:“这炮终于被我们抢到了,也算是不负众望了吧。”
王寒烬:“看你高兴得晕了。”
陈盛:“哈哈。”
梁桂:“那你去哪?”
岑学吕:“我在后边护送,一会我还要见见陈师傅。”
梁桂:“师傅就在前面,送完炮我和你一起去见他。”
梁桂:“我们先别说这事,我们先把这炮送回关帝庙,回头再叙吧。”
岑学吕:“好!这炮就是送给我们小兄弟的见面礼了。”
Δ 岑学吕说完,把‘丁财炮’递与梁桂。
路人说:“你看,往这边走,不远就是关帝庙,抢炮就在那里举行。”
黑衣汉子:“谢谢了。”
路人:“你往最多人去的地方就是了。”
梁桂:“没事,只是打的时间长了,有些累,才让他占了便宜。”
丁振邦:“哎!岑大哥!你怎么也来这里?”
岑学吕:“我奉了广东同盟会总指挥之命,来协助佛山一起谋事。”
Δ 梁桂已是涌身跃起。
Δ 梁桂以为这人也是抢炮的,正想从那人的手中将花炮抢回。
黑衣人:“亚桂,你可记得我?”
Δ 只见岑学吕一个圈手,将任龙章双手一伏,‘丁财炮’轻巧地就回到岑学吕的手上。
Δ 岑学吕接着又借任龙章的反击力,双手一抖‘啪’的一下,任龙章脖颈受了重重一击。
Δ 任龙章只觉天旋地转,差点就昏倒在地。
曾芷莹:“亚彩,来,你看我给学生的批语行不行?”
亚彩:“小姐就别难为亚彩了,我那懂这么高深的文章,我现在倒是要恭喜小姐,不日将要当上管带夫人了。”
曾芷莹:“你胡扯什么?谁是管带夫人啦?”
任龙章:“够胆就来呀!”
岑学吕:“好,我就陪你玩玩。”
Δ 说罢,两人格杀起来。
Δ 又是一个‘旋风腿’将梁桂打落地下。
Δ 那个‘丁财炮’从梁桂的手中脱出。
Δ 任龙章抢过‘丁财炮’正欲离去。
Δ 岑学吕脚步不停地往前跑。
Δ 丁振邦才知他也和自己一样,是为了保护梁桂而来的,于是也拔腿就跑。
Δ 任龙章的功夫果然老到,眼看亚桂离他不远,忽然飞身而起,双腿往前一铲。
Δ 丁振邦一听,知道打错人了,回头一望,那人却是在高基监狱里一起坐过牢的岑学吕,只是脸上没有了那些络腮胡子。
丁振邦:“咦!这不是岑大哥?你的胡子呢?”
岑学吕:“我一出来就剃掉啦,想不到你还记着我过去的样子。”
Δ 那黑衣人被丁振邦这么一挡,脚步当然慢了许多,惟有从侧边抢路。
Δ 丁振邦早知那人心意,又是往那人的前进方向压近。
Δ 那人连续抢路多次,忽然从后面用手往丁振邦左边的脸上一摸。
Δ 梁桂不再理他,拼命地跑。
Δ 任龙章也狂了,狠命往前追。
Δ 丁振邦见两人跑得飞快,自然不甘落后,也飞步追赶。
李苏:“妈的!我要跟那评判们算帐。”
王寒烬:“这事明摆着是有人在帮泰一堂,但我们又没有证据,咱们还是忍一忍吧,我们这次来主要是联络十八乡武馆,免得误了大事。”
Δ 人群中,一个穿着黑衣的汉子拢着双手,正在默默看着事态发展。
Δ 丁振邦一见喜出望外,又将‘丁财炮’抛给梁桂。
Δ 任龙章气得两眼冒火,一时间不知进攻谁好。
Δ 谁知这两人好象约好似的,一同出手,直攻任龙章。
Δ 梁桂忍痛把丁财炮抛到空中。
Δ 一直跟在后头的丁振邦连忙扑到空中,把‘丁财炮’稳稳地接住。
Δ 任龙章回头一看,见丁振邦得了炮环,放过梁桂,径向丁振邦奔去。
Δ 眼看‘丁财炮’就要被梁桂抢到手,忽见任龙章腾空而起,和梁桂展开格斗。
Δ 双方你来我往,从关帝庙广场一直打到野外稻田上,‘丁财炮’在他们两人手上轮流执掌,
Δ 两人打得异常激烈。
Δ 老炮再次响起,这‘丁财炮’为全场最大的一炮,
Δ 当炮环还在空中的时候,梁桂和丁振邦从人群中飞身跃起,但见前面人如潮涌,拦在梁桂和丁振邦身前。
Δ 两人一看,马上舒展‘猫型狮步’武功,直往‘炮环’而去。
钱维方:“好!我找师叔一起去。”
Δ 李苏和钱维方带着一彪人马直向泰一堂扑去。
Δ 看着一群人涌来,郑湛对任龙章点了点头。
Δ 鸿胜馆众人早就摩拳擦掌。
Δ 但陈盛还是未作出相应的指示。
钱维方:“师傅,为什么我们还不出击?”
钱维方:“师傅,泰一堂那帮人穿的和我们一个样,怎办?”
陈盛:“我刚才也发觉了,他们的目的很明确,就是专门针对我们鸿胜武馆,这样,你也通知我们的人,如果见了面,发觉左手手掌有红色的,就是泰一堂的人。”
钱维方:“我明白了!”
众人:“知道了!”
Δ 鸿胜武馆的人马往往已经夺得炮环,怎知在传递中,因为服装一模一样,一下子就被泰一堂夺了去,
Δ 而泰一堂的门徒则采用围攻,拦截、穿插等手段,相继打退了各路人马。
Δ 在不远处蹲着的那班人忽然摔掉头上的竹帽子,抛开身上的灰衣服,那班人竟然是泰一堂的。
Δ 他们的服装穿得和鸿胜武馆抡炮的人所穿的一模一样,也是身穿白色圆领短袖衫、脚穿黑色灯笼裤,左边手臂上扎一条黄色的布条。
刘教头:“大家捡查一下自己的暗记,凡是没有暗记的,都不是自己人,明白吗?”
Δ 呼呼地直冲云霄,炮环圈上面系着一根红布条,也随着炮环飞了上去。
Δ 瞬时间,场上人头攒动,各路人马为争得这炮环而蜂拥上前,
Δ 一时间,各抢炮者高声呼喝,争相抢夺,
Δ 其余两人又在他耳边悄悄地说些什么,又是轻轻地扯他的衣服,又是不太明显地摇晃他的手臂。
过了一会,陈大田拿着一张纸出来念道:“经过我们三个评判的裁定,在此次决赛中,鸿胜武馆得分一甲二等,泰一堂得分为一甲一等,冠军由泰一堂夺得。”
Δ 陈大田一念完,赶快拉着其他两人进入台后。
老者:“在抢炮过程中,如发生任何事故,与本会无关,生死均是自理。”
观众:“嗬……嗬……嗬……嗬……”
Δ 场上观众早已等得不耐烦,嗬嗬地叫了起来。
Δ 在离鸿胜武馆人马不远处的草坡上,蹲着一群头上戴着竹帽子、身披灰色衣服,脚穿黑裤子的汉子。
Δ 他们的帽子都压得很低,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蹲着。
Δ 偶然间,从某个竹帽子下面,透出一双警觉的眼睛。
Δ 广场中央搭起一个台子,
Δ 上面架着一尊老炮,炮身缠绕着一条大红绸,炮口向天。
Δ 拜神的善男信女,瞧热闹的看客、做生意的小贩、摩肩接踵,十八乡各武馆全聚集在这里,
矮仔郭:“我就不服,不是我们的狮艺不行,是他们收买了评判。”
陈盛:“这话也只能在这里讲,因为评判的准则是什么,我们无法知道,我们也不想去知道!现在,最主要的是振奋精神,把花炮抢回来。”
钱维方:“对,我们现在先分配好‘抢炮’的队伍,临场千万别乱。”
Δ 刘教头立即振臂高呼。
刘教头:“我们一定要胜利,一定能抢到‘头炮’!”
泰一堂馆众:“呵呵!”
Δ 狮艺大赛终于结束了,
众人:“这次大赛一甲一等应是鸿胜武馆无疑了。”
有人道:“可惜呀!刘教头要是不失足,泰一堂应该拿第一。”
泰一堂馆众:“知道了。”
郑湛:“我们要不惜一切代价把这头炮抢到手,如果成功的话,每人奖励二十块银元。”
Δ 泰一堂众人一听之下,全都喜形于色。
王寒烬:“不行,沿途的汛卡,盘查得紧,要是发现是枪械,连挑夫都要杀头。”
霍百源:“这样好不好,我有一批矿石,要从三水运回来,我将船驶往和顺,并掌握好时间,让船在半夜到达,你派人在那时候装船。”
王寒烬:“不行,水运虽然比较安全,但河道与汾江河不连接,要经北村、过狮山,再经罗村,十分曲折,路途过远,容易出事。”
Δ 冯师傅和梁桂从门外匆匆地赶来。
冯师傅:“怎么回事,连我这老头子也要叫来,啊唷!霍先生也来了。”
陈盛:“来,冯师傅,今天叫亚桂请你过来,主要是有件大事要商量,你先坐下。”
岑学吕:“他们是两广总督张鸣岐的手下,那次得知你们运了一批武器回来,但却搜查不到物证,气得不得了,有心想教训你一顿。”
梁桂:“你是怎么知道他们的意图?”
岑学吕:“在广州,我们有很多弟兄,他们分布很广,那天发觉了清兵跟踪你,立即就告诉我知,我当然要尽力保护我的师弟喽。”
梁桂:“好的。”
岑学吕:“亚桂,上次在荔枝湾玩得高兴吧?”
梁桂:“你怎么知道我到过荔枝湾?”
陈盛:“好,反正这里的狮子赛和抢炮已经结束,我们就回佛山再说。亚桂!亚桂!”
梁桂:“哎!叫我吗?”
陈盛:“你过来一下。”
Δ 曾芷莹忽地站起来,两眼直瞪着亚彩。
曾芷莹:“不行!简直胡来!”
Δ 曾芷莹将手中的茶杯重重一放,那茶水溅得学生的作业本全湿了。
黑衣汉子:“抢炮什么时间开始?”
路人:“这我不太清楚,反正你从那边走,到关帝庙再看看吧。”
黑衣汉子:“谢谢,谢谢了。”
亚彩:“你还不知道啊?老爷和太太已将你许配给马管带了。”
曾芷莹:“什么!谁许配给马管带?”
亚彩:“你呀,现在全府上下谁不知道这件事。”
Δ 陈盛笑呵呵地双手扶起岑学吕,又双手扶着岑学吕的双肩,用力地摇晃了几下。
陈盛:“好,我早知你出来了,还到了黄总指挥手下,不错,不错,你可要给我好好地做一番大事啊!”
岑学吕:“弟子知道了。”
丁振邦:“陈师傅,你看谁来了?”
Δ 陈盛和王寒烬一回头,只见梁桂的后面,跟着一个全身黑衣的人。
陈盛:“岑学吕?这不是岑学吕吗?”
岑学吕:“好,快走吧。”
Δ 两人相视一笑,一同往白衣观音庙奔去。
Δ 王寒烬、陈盛正站在关帝庙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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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桂:“不,这炮是你抢得的,这功也应该归你。”
岑学吕:“我们还分什么彼此,你们赶快走吧!”。
梁桂:“同盟会总指挥?那不是黄兴黄先生吗?”
岑学吕:“对,是他。”
丁振邦:“太好了,自从在高基街分别后,一直没有你的信息,你是怎么出来的?”
Δ 梁桂一愣,细看之后,亚桂大喜过望。
梁桂:“这不是岑学吕岑大哥么?你怎么也来了?”
岑学吕:“那家伙刚才伤到你没有?”
Δ 那人又是一掌,任龙章胸口再受一击,一口鲜血涌出,‘哇’的一声喷了出来。
Δ 任龙章再也不敢呈强,回身落荒而逃。
Δ 那人来到梁桂面前,正想扶起他。
Δ 岑学吕的功夫果然了得,抛、吸、挂、扫、插,长桥大马,梁桂一看,这不是蔡李佛拳术吗?
Δ 只是这功夫到了他的手上,却是灵巧无比。
Δ 无论任龙章使用什么样的招式,到了他的跟前就显得缚手缚脚。
Δ 曾芷莹在桌子前很认真地在备课。
Δ 亚彩手端茶杯,缓缓地走了进来。
亚彩:“哟!当上教书先生才两个月,小姐已经象模象样了。”
Δ 他发觉人们已经逐渐散去,还有人边走边说去看抢花炮。
Δ 于是他低声地向路边的行人问道。
黑衣汉子:“老乡,请问在那里举行抢炮?”
Δ 忽然从旁边冲出一人,直奔任龙章而去。
任龙章:“何方英雄好汉?难道也对‘丁财炮’感兴趣?”
岑学吕:“开玩笑,‘丁财炮’又不是你的,当然谁都对它感兴趣喽。”
Δ 那腿正铲在狂跑不已的梁桂腿前。
Δ 只见梁桂一个前扑,整个人眼看就要仆倒在地,谁知近日练习狮形猫步多时,忽然间成个人象个圆球,就地一滚,轻轻就越过任龙章的铲腿。
Δ 那知任龙章除此之外。
丁振邦:“你怎么会到这里来?”
岑学吕:“不要问了,快追!去保护梁桂!”
丁振邦:“啊!明白了。”
Δ 丁振邦发觉那人竟敢摸他,不禁心中有气,步子一慢,身也不回就是一肘。
Δ 谁知那人用手一挡。
岑学吕:“振邦!是我!”
Δ 忽然丁振邦觉得身旁不远,有一个穿黑衣的人,也往亚桂他们追去。
Δ 丁振邦不同得心中一动,难道又是一个抢炮之人?
Δ 丁振邦斜斜地插了过去,又象刚才掩护梁桂一样,将身体挡住那人。
Δ 三人你来我往又再打成一团。
Δ 梁桂手持“丁财炮”趁着任龙章打得兴起,转身就走。
Δ 谁知任龙章粗中有细,发觉梁桂要溜,将拳往丁振邦面门一晃,回身就向梁桂追来。
Δ 梁桂缓过气来,紧追不舍。
Δ 任龙章追赶丁振邦到了一片树林。
Δ 紧跟在后头的梁桂也来到树林。
Δ 梁桂渐渐体力不支,
Δ 被任龙章一掌打在肩膀上。
Δ 梁桂脚一软,向前冲了几步,眼看‘丁财炮’就要被任龙章抢去。
Δ 陈盛在下面努力堵住蜂拥而上的人群。
Δ 丁振邦在旁边紧紧护着梁桂。
Δ 有几个人曾想贴近梁桂,都被丁振邦打了下去。
郑湛:“我们真正的对手来了,任馆主,你来对付李苏和钱维方,我待会儿去把‘丁财炮’也夺回来。”
任龙章:“放心,我会在这里盯死他们的。”
郑湛:“我叫你盛兴而来,败兴而归。”
Δ 而台下却是一片哗然,群情激愤,叫骂声声。
丁振邦:“这叫什么公平竞赛,分明是有人在作梗。”
梁桂:“我们不要这亚军,这冠军是属于我们的。”
陈盛:“别急,我们的重点放在润三炮上,抢得这一炮,我们就取得了最重大的胜利,其他各炮就不重要了。”
钱维方:“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陈盛:“你和李苏师叔现在去抢泰一堂在手上的三炮,分散他们的注意力,我和亚桂、振邦去抢‘丁财炮’。”
Δ 钱维方一说完,转身就跑入人群中。
Δ 抢炮已经进行了好一会。
Δ 泰一堂连接抢得头炮和二炮。
Δ 泰一堂抢得了头炮、二炮和三炮。
Δ 在争夺中,鸿胜武馆连连失利。
Δ 众人都看着陈盛。
Δ 泰一堂众人悄悄地瞧了一眼自己的手掌。
Δ 只见所有人员都把左手的手掌用颜色涂红。
刘教头:“我再说一遍,等会在抢炮争夺中,或者互相传递炮环时,只要扬开手掌,见到掌心涂有红色,就是自己人。”
Δ 有些精壮的队伍,双方碰到一起,更是抡得激烈,
Δ 有些人已经展开了激烈的徒手格斗。
Δ 当鸿胜武馆人马向前冲的时候。
老者:“大家注意喽,‘抢炮’现在开始——,燃—放—礼—炮。”
Δ 老者的话音刚落,只听得当头串礼炮燃放之后,烧炮就正式开始了。
Δ 礼炮声刚落,老炮连续轰然响起,只见炮响圈飞,半空中跳出一个‘炮环’,
Δ 抡炮快开始了,一位负责此次活动的人走上前来。
老者:“本次北村‘生菜会’在廿七烧神炮六枚,顺次是头炮、二炮、三炮、润三炮、四炮和尾炮。”
Δ 那老者可能说话太用力,连气都喘不过来,停了好一会才说
Δ 还有其他有意在新一年里争抢花炮的队伍,也早就各就各位,抡占有利地形,
Δ 满眼望去,只见有人高踞屋顶。
Δ 有人抢占涌边。
梁桂:“放心,我们一定会努力的。“
丁振邦:“我们鸿胜馆吐气扬眉的时候到了!”
Δ 北村关帝庙门前的广场上早已人海如潮,旗帜飘飘。
Δ 一班人嗷嗷地叫起来。
Δ在一间祠堂里,陈盛、李苏、钱维方、王寒烬、丁振邦、梁桂人也在商议着抢炮之事。
陈盛:“我们刚才在狮艺比赛中输了,大家别放在心上。”
粗豪汉子:“我说呀,这鸿胜武馆应该得第一名才是。”
Δ 只见三个评判在台上低声地商榷起来。
Δ 三个人又好象在争论些什么,那位哑巴评判区耀南指手划脚的,脸色涨得通红,好象有不同的意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