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湛:“啊哟!恭喜大人,我听说马管带自光绪二十五年从肇庆府调到佛山,任劳任怨,至今未曾成家,大人选得此人为女婿,真是有眼光啊。”
曾阆:“你也这样认为?”
郑湛:“那当然喽,到时有什么用得着的,一定要告诉小人啊。”
Δ 神算子在一旁催促。
Δ 蒋耀宽一咬牙,上前向郑湛行了个礼,
蒋耀宽:“哎哟!郑庄主,你怎么有空到这里来呀?”
任龙章:“曾大人,郑庄主,你们有事,我就不打扰了,告辞。”
曾阆:“好的,以后还得请任堂主帮忙。”
郑湛:“好,我们有空再聊,不送了。”
矮仔郭:“对,到时先夺得狮王,再抢润三炮。”
霍百源:“到时就看各位的努力喽。”
梁桂:“没问题,我们一定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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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桂:“神炮又是什么东西?”
霍百源:“这神炮其实是一个粗如量米筒一样的纸鞭炮,鞭炮上有一个铁圈,当鞭炮放起,这铁圈飞上空中,在它落下时,你能抢到铁圈,并将这铁圈送到白衣观音庙前的神台上,就算你夺得炮首了。”
Δ 梁桂他们占了一张大桌子。
Δ 众人正听霍百源在讲话。
梁桂:“听说北村年年都举办生菜会,一来就是一百多头的狮子,那岂不是将这圩都塞满了?”
郑湛:“啊!他带了多少人来?”
仆人:“回庄主,曾大人只带两随从,已经来到门前了。”
郑湛:“好,有请,有请曾大人。”
郑湛:“舞狮子比赛我已经交待了周教头和何师傅,他们已经心中有数。现在又有那姓蒋的提供情况,这次抢花炮我想不赢都难了,哈哈!”
任龙章:“太好了,让他们两阵皆输!两阵皆输!哈哈。”
Δ 两人正双对而笑,一个仆人走了进来。
任龙章:“那姓蒋的说了?”
郑湛:“他敢不说吗?”
任龙章:“他们有什么计划?”
陈七:“你没见我手中的大葵扇?”
马致忠:“陈师爷快请坐,来人呀,给陈师爷上茶。”
Δ 郑湛站在一个精致的鸟笼前,手拿食物在逗一对相思鸟。
陈七:“正是。”
马致忠:“你今天喝多了吗?”
陈七:“你看我象是喝了酒吗?”
马致忠:“稀客啊,陈师爷,今天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走走?”
陈七:“哈哈,我今天过来,是作大媒来了,马大人红鸾高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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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耀宽:“还没有呢。”
神算子:“傻瓜,那个不是‘悦来钱庄’的郑先生吗,你怎么不找他?”
Δ 蒋耀宽顺着神算子的手望过去。
霍百源:“这样吧,今天大家也累了,我明天请你和振邦到英聚饮早茶,见面才讲给你听吧。”
矮仔郭:“光叫他们饮茶,为什么不叫我啊?”
霍百源:“我怕你没有起得这么早,所以不敢叫你,要是你们愿意,大家一齐去,我请。”
陈盛:“振邦考虑得很周到,这样,我们所有参加抢炮的人,身穿白色圆领短袖衫、脚穿黑色灯笼裤,左边手臂扎一条黄色的布条,只要见到这样打扮的人,就是自己人。”
梁桂:“好主意!”
丁振邦:“对,就这么装扮好了。”
妹头:“你这矮仔郭,再多嘴,看我不剥了你的皮。”
众人:“哈哈哈哈……”
Δ 众人笑得前仰后合。
郑湛:“放心,这里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就我们四个人知,快收起来吧。”
周显龙:“这怎么好意思。”
郑湛:“来,饮酒!饮酒。”
郑湛:“来,两位,郑湛今天有缘和两位喝酒,些少礼物,还得请两位笑纳。”
陈大田:“这这这……”
Δ 陈大田接过袋子,顺手捏了一把。
梁桂:“青阵千变万化,除一些固有模式外,还得看舞狮者的天赋和智慧。”
陈盛:“说得好,亚桂所说,已经超越了过去舞狮的境界,一个聪明的舞狮人,只要听到狮鼓声,就可判断在远处采青的狮子在采什么青,用什么技巧来采青,甚至是一个步法,一个眼神,都可领会它的精妙所在,这才是舞狮人的最高境界。”
Δ 众人一齐饮了杯中的酒。
周显龙:“按说目前各乡武馆的实力,理应是贵堂与鸿胜馆之争,至于届时谁胜谁负,倒不好预卜啊。”
郑湛:“唔,这倒也是,来来来,先干了这杯再说。”
陈盛:“霍兄,今天特意请你过来,想听听你对这次生菜会狮子赛有什么看法。”
周显龙:“郑先生在商界是个有头有脸的人,如此看重我们,叫我们如何敢当。”
任龙章:“两位武林前辈德高望重,晚辈十分钦佩,在下也是先饮为敬,干了!”
周显龙:“泰一堂在佛山街有口皆碑,我俩从甚是佩服、佩服。”
郑湛:“齐了,上菜吧。”
伙计:“好嘞,雅座上菜!”
Δ 不一会,菜肴流水似地端上来。
郑湛:“我给你介绍,这位叫周显龙,是北村、里水一带有名的拳师。”
任龙章:“见过周师傅。”
郑湛:“这位叫陈大田,是大沥、松岗一带的教头。”
Δ 场内还是一片烟雾。
Δ 众赌徒还是大呼小叫地赌得兴高采列。
Δ 蒋耀宽从门外冲进来。
Δ 郑湛和任龙章匆匆赶来。
郑湛:“周师傅、陈师傅,兄弟有些小事来晚了,请不要见怪。”
Δ 那个长须白发的原来叫周显龙。
徐氏:“不行,你得给我想个办法。”
陈七:“我都心乱如麻,现在那还有办法可想?”
徐氏:“我苦命的女儿啊!”
徐氏:“咳,你来得太好了,我也正想找你帮个忙。”
陈七:“我?找我?哎呀,你算是找对了,我这人呀,忠厚老实,饱读诗书,可以说是曾大人的心腹了。”
徐氏:“所以我说呀,这府里的事,只有你的话,老爷还是愿意听的。”
Δ 陈七一听有请,连忙走了进来。
陈七:“夫人,陈七有礼。”
徐氏:“唷!是陈师爷,有什么事吗?”
陈盛:“王先生这一席话,真如醍醐灌顶,陈盛受教了。”
王寒烬:“我们何必客气,对他这个人,虽然平时对我们有些小恩小惠,但我们不能为他这一己之欲,象泰一堂那样,为了金钱而成为他手中的工具,变成他的帮凶。”
陈盛:“对!这是大节,我们绝不能做这样的事。”
陈盛:“我看要是真的弄出这件事来,恐怕全国都震动了。”
王寒烬:“那肯定会引起很大的震动,到那时,这件事恐怕就不单是一件流血事件这么简单,它必定破坏了我们振兴中华的大局,更是将革命党人的性质破坏迨尽了。”
陈盛:“你这一分析,我觉得他这提法真是太危险了。”
Δ 陈七一路小跑前来。
Δ 来到门前,陈七不敢失礼,轻轻地敲了敲门。
小丫头:“谁呀?啊!是陈师爷。”
任龙章:“怎么样?”
神算子:“郑庄主的办法果然利害,这家伙终于上钩了。”
Δ 神算子边说边扯下胡子。
王寒烬:“他霍百源购货、买货,生产铁锅,管理众多炉户,囤积资源,那是他为商之道,我们倒也无法评价他的对错,至于这次在生菜会中,用这样的手段来对付郑湛和泰一堂,我觉这就大错特错了。”
陈盛:“这事是不好,失去我们正大光明的声誉,但大错特错这句话似乎说得严重了吧?”
王寒烬:“不,一点都不为过,你想,泰一堂虽然是我们的对手,但在这个人山人海的庙会中,弄出这样的一个流血事件来,官府会怎么想?”
王寒烬:“这个门可开不得,你想啊,我们鸿胜馆的办馆宗旨,原来是要反清复明的,对不对?”
陈盛:“对,最初先师张炎公和陈享公创办这个拳种,除了宏扬蔡家、李家和佛家拳法外,更重要的就是推翻腐败无能的清政府。”
王寒烬:“而自从鸦片战争以来,中国饱受外国列强的侵略,权贵以官为市,大臣以卖国为能,甲午海战之役,九庙俱震,八国联军,占我社稷。”
梁桂“你醒啦?刚才吵着你了。”
丁振邦:“还没睡着,练了一会,正想着‘古谱’中的诀窍。”
梁桂:“怪不得你每天晚上都读这本书,原来是在思索它的诀窍。”
蒋耀宽:“我不说了,到那里找这三百两银子呢?”
神算子:“我看你还是找郑庄主说吧。”
蒋耀宽:“找他?”
蒋耀宽:“你说得轻巧,我那还有老银?”
神算子:“这我就不管了,钱是你输的,又不是我输的,关我什么事?”
蒋耀宽:“你不是说我今天有赌运吗?要不是你这样说,我还不会赌得这么大的。”
Δ 那小丫環被吓得脸色都青了,低着头急忙走开。
陈七:“他妈的,这小美人怎么会落到马致忠这粗人手中?简直胡来。”
Δ 陈七边走边发窂騒。
Δ 几个小丫環在陈七身旁经过。
陈七:“这不是一朵鲜花插在牛屎上吗?”
小丫環:“陈师爷,你说什么啦?”
蒋耀宽:“可以的,可以的,我一赢了钱就还。”
郑湛:“那好,知道我的规矩吗?”
蒋耀宽:“知道,知道,九出十三归,我想先借三筒白银。”
Δ 众人刚从山紫村训练回来。
Δ 梁桂来到丁振邦所住的房间。
梁桂:“振邦!振邦!”
郑湛:“你是谁?无事献殷勤,想向我借贵利是吧?”
蒋耀宽:“啊啊啊,是是,是想向郑庄主借点本钱,等会马上就还。”
郑湛:“能不能马上就还呀?”
曾阆:“正是有件事情要郑庄主帮忙的。”
Δ 任龙章弯腰向两人拱了拱手,退后几步,转身走了。
郑湛:“不知大人有何要事?”
曾阆:“是这样的,小女年纪也不少了,最近经媒人掇合,将小女下嫁给马管带马大人。”
Δ 郑湛将曾阆请到客厅,分宾主坐定。
郑湛:“大人到此,不知有何贵干?”
曾阆:“小事,过来随意聊聊,啊!任堂主也在?”
梁桂:“啊,原来如此。”
霍百源:“还有,这炮分头炮,二炮,三炮和润三炮,最后还有四炮和五炮。其中以抢到润三为贵。”
丁振邦:“那我们就抢这润三炮。”
霍百源:“这北村历来是商贾之地,生菜会其实也是一个盛大的集会,各方来客借此机缘,通商贸易,故一直兴旺不衰。”
梁桂:“除了舞狮子,还有什么好看的?”
霍百源:“那当然就是烧‘神炮’了,这也是生菜会中最热闹的场面了。”
Δ 郑湛说完,喜形于色地站起来。
仆人:“有请曾大人。”
Δ 茶楼天天都熙熙攘攘。
Δ 郑湛正微笑地站在一旁看众人赌钱。
蒋耀宽:“我……我……。”
神算子:“我什么我,快去呀!”
仆人:“庄主,同知府曾大人到访。”
郑湛:“谁?曾大人?曾大人来访?”
仆人:“是,是佛山同知曾阆曾大人。”
Δ 郑湛向任龙章俯过身来,压低嗓子说了起来。
郑湛:“他说,鸿胜馆在黄茂华布铺定购了几十套白色圆领短袖衫和黑色灯笼裤,又定购了和服装数量一样多的黄色布条。”
任龙章:“我明白了,他们是身穿白色圆领短袖衫和脚穿黑色灯笼裤,又在手肩上扎上黄色布条,你叫那姓蒋的想办法弄清楚他们在抢炮时,是左手扎黄布条还是右手臂扎黄布条,到时我们好出其不意地杀他个措手不及。”
Δ 任龙章急急地走了进来。
任龙章:“闻说鸿胜馆为此次抢花炮做足工夫,可不能让他们取胜啊!”
郑湛:“放心吧!我已经摸到他们的底细了。”
马致忠:“那你到这寻开心来了?”
陈七:“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开这样的玩笑?”
马致忠:“你的话当真?”
马致忠:“我红鸾高照?此话从何说起?”
陈七:“曾大人委托小人到来,专为马管带和他的千金缔结秦晋之好。”
马致忠:“谁?你为我和大小姐缔结秦晋之好?”
矮仔郭:“好啊,明早一齐去饮茶。”
Δ 马致忠急急地赶回营房。
Δ 陈七手执一把葵扇,在大堂上踱步。
陈盛:“那就这样定了?”
众人:“就这样定了!”
梁桂:“我还想再了解这次北村生菜会有些什么重要的环节要注意,不知霍先生对此有何提议?”
梁桂:“陈师傅所言极是,但不知泰一堂这次又会出些什么花招?”
陈盛:“以不变应万变,我们还是先练好我们的功夫为要。”
丁振邦:“我想除了舞狮子,在抢炮花中是不是明确一下自己人的识别方式?”
丁振邦:“陈师傅这真叫运筹帷幄,不愧是我们的馆主。”
陈盛:“看来冯嫂子今天又煮了饺子给你吃了,那嘴巴甜得流油。”
矮仔郭:“那里,是妹头煮的。”
Δ 登时脸上现出笑容。
Δ 周显龙也捏了一把袋子,同时笑了。
周显龙:“这叫老汉怎么敢当。”
Δ 一进来就四处张望。
Δ 神算子从后面走上来。
神算子:“快快!又有人赢钱了,你借到钱没有?”
Δ 郑湛双手一拍,一个手提两个袋子的仆役走了进来。
Δ 那仆役将袋子轻轻往桌子上一放。
Δ “咚“的一下,周显龙就觉得这两个袋子装着份量不轻的银元。
霍百源:“看来几位练习铁狮头已有一定功力了,陈馆主和冯师傅也很认真地给予教导,今天我就不想多说了,还是听听亚桂和振邦的想法吧。”
梁桂:“我们现在的狮形猫步已经练习得差不多了,但还得在破阵上做些文章。”
霍百源:“有道理,采青和破阵,就好象单打独斗与战阵攻防一样,气势大不相同。”
Δ 陈大田在一旁附和。
陈大田:“佩服、佩服。”
郑湛:“眼下北村生菜会已近,两位乃是狮赛评判,凭你们的资历和功夫,不知能否预卜一下赛果如何呢?”
郑湛:“伙计,给我来一壶陈后花雕。”
伙计:“好嘞,来一壶陈后花雕!”
郑湛:“两位乃武林前辈,又听说这次生菜会上,主办方聘请两位担任评判之职,晚辈十分佩服,在下先饮为敬,干了!”
任龙章:“陈教头,兄弟这里有礼。”
Δ 站堂的伙计进来。
伙计:“各位大爷,人齐了吗?”
周显龙:“郑庄主如此客气,小人怎么敢当。”
陈大田:“请坐,郑庄主,这位难道就是泰一堂的任馆主?”
任龙章:“这两位是?”
Δ 三品楼一间精致的偏厅内,坐着两个武师模样的人。
Δ 一个长着一部长须,满头白发。
Δ 一个五短身材,满面油光。
陈七:“对极,对极,我机智灵利,文章盖世,我……”
徐氏:“好了好了,你先別说那些文章盖世的话了,老爷从来就看不起文人的,我看你也一把年纪了,做事就该比其他人都稳,你就好好地帮我想个办法,让老爷打消那个念头才是道理。”
陈七: “我刚才和大人说过了,可大人就是不听,非要将大小姐嫁给那马致忠不可。”
陈七:“我我我,我有件事得问问夫人。”
徐氏:“是什么事?”
陈七:“刚才听大人说,想将大小姐嫁给马管带。”
Δ 徐氏在厅中发呆,
小丫头:“夫人,陈师爷求见。”
徐氏:“啊?陈师爷找我?快请,快请。”
丁振邦:“当然啦,到时去北村生菜会,我不懂那些技术,岂不是拖大家后腿?”
梁桂:“见你这样,我放心了,好,不打扰你了,快休息吧。”
妹头:“还是我哥哩,对我一点都不关心,就懂得关心别人。”
王寒烬:“你还记得上次在‘乐安圩观灯狮子赛’吧,一点小事,曾阆都可以将你们下到狱中,如此大事,我看不单曾阆要下通缉令,连两广总督也会下通缉令了。”
陈盛:“此人如此居心险恶,倒是出乎我们平时对他的印象,极之不妥。”
王寒烬:“这件事,有可能他没往深处考虑,也有可能是另有想法,反正我们以后对他逐渐疏远就是了。”
陈七:“是我,陈师爷,姑娘,请告诉太太,说是陈七求见。”
小丫头:“好,你等等。”
Δ 那小丫头转身进了内堂。
Δ 任龙章抛过一条毛巾。
Δ 神算子用毛巾在脸上慢慢擦拭。
Δ 毛巾一放下,这神算子竟然是亚水所扮。
Δ 任龙章正在武馆指导刘教头练习舞狮子。
Δ 神算子从门外兴冲冲地走进来。
Δ 任龙章一见,先向刘教头做了个暂停的手势。
陈盛:“你这么一说,我也清楚了,这清廷政府确实无耻,为了能苟延殘喘,不顾祖宗之地,北削于俄,南夺于日,致使山河破碎,中国遂成瓜分的局面。”
王寒烬:“对,如若任其下去,则国将不国,因此,我们的目标,己经不再是恢复那个明朝帝国,而是要推翻满清帝国,建立一个民主的主权国家。”
陈盛:“看来我们对霍先生的认识还是不深啊。”
神算子:“你现在有银子当然不用找他喽。”
蒋耀宽:“要命,真他妈的要命。”
陈盛:“你看怎么办才好?”
神算子:“我早说过,赌钱最怕犯禁忌,你从女人手上借水桶洗脸,不输才怪呢。”
蒋耀宽:“你又不早说!现在输了钱才说。”
神算子:“你有问我吗?”
陈七:“曾大人怎么会这样想?我也沒有家室嘛,为什么不考虙考虙我?不行,我得找夫人问问去。”
蒋耀宽:“欠了将近二百两银子,加上贵利,差不多三百两银,你说我怎么办?”
神算子:“那有怎么办,欠债还钱,回去从箱子底下挖点老银出来,还给郑湛不就得了。”
陈七:“啊!沒事,沒事,简直乱来,我也沒有家室嘛,连我都不敢对她有非份之想哩。”
小丫環:“陈师爷对谁有非份之想?”
陈七:“滚!我自己说话,要你搭什么腔?”
郑湛:“行,我先去柜台打声招呼,你到柜台上取吧。”
蒋耀宽“谢谢郑庄主,谢谢郑庄主!”
Δ 后花园里,绿树婆娑,麻石小道上走来陈七师爷。
妹头:“别这么大声,他刚睡下不久,你们走后,他就下床练功,要不是我再三催他休息,他还不肯停下来哩。”
梁桂:“这小子,差点送了命,还是这么拼搏,要不是李大夫要他恢复好身体才能动,还不是跟我们一起练习。”
丁振邦:“你别得意!我到时也不会差过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