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先生:“妙,能得苏小姐弹琴佐酒,各位今晚可要尽兴啊!”
张先生:“苏小姐,请快弹吧!”
Δ 任龙章走到苏燕妮面前。
Δ 马致忠说着手上一发劲,还想借机攻向智明。
智明和尚:“好,我们一齐停手。”
Δ 智明和尚说着,将双手往马致忠两臂一挑一搭,顺势一迫,马致忠的双臂就象被一把大钳子夹紧似的,再也动不得了。
任龙章:“好,等会我就专门和你喝三大杯。”
Δ 不一会,众宾客陆续进来。
Δ 郑湛换上一袭滚花长袍,头戴礼帽,满面春风,兴冲冲地走了进来。
四姑:“任堂主等了你好长时间了,还不出来呀?”
苏燕妮:“啊,来了来了”
△ 随着一阵细碎的脚步声,苏燕妮款款地走了出来。
四姑:“咳!我当什么事呢,不就算作是为曾大人出点力,以后在他面前有个好印象嘛,算了算了,我叫燕妮好好的服侍你,今晚就不要走了,啊。”
任龙章:“承蒙四姑抬爱,恐怕苏小姐不会象你说的那样,到时候只能让你看得着,吃不着,弄得心痒难熬时,不知到那里降火才行。”
四姑:“看你说的,你就不会温柔点?”
四姑:“乖乖待一边去吧,就你贫嘴,哎,郑先生呢?怎么还未到?”
任龙章:“等会吧,今晚是他做东,他一定会来。”
四姑:“今天怎么啦?这么有兴趣,请一班朋友到这里来喝花酒?”
刘教头:“不丑,不丑,虽然是肥了点,我这个粗人,平常特别爱吃肥猪肉,从不嫌肥腻,你这身材正好。”
小红:“刘教头,这不叫肥,叫丰满,是不是呀?唔!”
刘教头:“嗬嗬,这小嘴巴挺甜的,有机会,呀,有机会,呵呵,四姑,一早就在这里等我呀?”
小红:“四姑,泰一堂的任先生到了。”
四姑:“噢!这么早就来呀?快请。”
Δ 小红转身向外。
△ 一个长得胖乎乎的姑娘紧着她后面,听她吩咐。
四姑:“小红呀,等一会看看厨房的菜肴够了没有,今晚郑先生宴请朋友,各种菜肴都要备足才行呀。”
小红:“是,我知道了,厨房也做好一切的了。”
曾阆:“别说了,这朝廷上的事,不是你妇道人家随便说三道四的,还是好好的管教你那宝贝女儿吧。”
徐氏:“一说到这些,你就不耐烦,做官也得知民心啊!”
曾阆:“我何常不想顺应民心,但说到底,我毕竟是大清的臣子,我就不能容忍那些反对朝廷的人在搞乱社糭。”
陈艺林:“我都说总领头一定有办法的。”
△ 大家一听,心里那个高兴,真是比吃了蜜糖还甜。
曾阆:“他妈的,又让他们溜走了。”
陈艺林:“后来怎么样?”
王寒烬:“后来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陈艺林:“你是我们的总领头,怎会不知道?”
Δ 于是,曾阆在上面大喊一声。
曾阆:“停手。”
众士兵跟着一齐叫道:“停手。”
陈艺林:“快说来听听。”
王寒烬:“我这次是用了个‘金蝉脱壳之计’,既保护了武器,又让官府抓不到把柄。
陈盛:“啊!‘金蝉脱壳之计’快说来听听你是怎么摆的?”
陈盛:“放在广州?”
王寒烬:“如果将武器运到广州,今天我跟梁桂都在两广总督张鸣岐的大牢里了。”
陈艺林:“那你放在什么地方?”
△ 只见王寒烬两手端着茶杯,正仰着头喝茶,一时倒还看不出他的神态。
陈盛:“王先生,这次没有把武器运回来?”
△ 王寒烬放下茶杯,又用手抹了一下嘴巴,才开声。
任龙章:“小人也告辞了。”
曾阆:“好,慢走,不送了。”
Δ 金山寺禅房内,智明和尚、王寒烬、陈盛、李苏和那僧人呷着香茶,几人围坐一起。
马致忠:“是,大人英明。”
曾阆:“好了,各位也辛苦了一天,各人先回吧。”
郑湛:“大人,我想曾大人和马大人辛苦了一天,很想请两位到汾江河上的紫洞艇里喝杯水酒,不知意下如何?”
Δ 戈什哈单膝朝曾阆打了个千,斜退了出去。
马致忠:“大人,我还有个想法。”
曾阆:“说!”
马致忠:“会不会乱党用‘白鹭‘的名称,借机用调虎离山之计,将我们骗出佛山,然后在这里搞了些我们不知道的东西出来?”
曾阆:“这也值得考虑。来人呀!”
Δ 那个戈什哈急忙走上前来。
Δ 马致忠和郑湛、任龙章三人紧跟其后,却是惶恐不安。
马致忠:“智明也是一个老滑头,我看他跟乱党就是同一鼻孔出气的。”
郑湛:“还有那几个僧人,对我们一点都不放在眼里,要不是我们人多,这帮家伙还不作反了。”
智明和尚:“曾大人辛苦了。”
曾阆:“哼。”
Δ 一帮人执拾刀枪,灰溜溜地走了。
士兵:“大人,全都搜索过了,没有”
曾阆(懊恼地):“撤,给我撤。”
马弃:“撤!”
Δ 俩人你来我往,从船头打到船尾,又从桅杆打到木材堆上。
陈七师爷:“大人,奇怪呀!这老和尚怎么搞的,打了半天,全部是防守的招数,没有一下是进攻的手法,还边打边退,倒是把整条船都给他走了个遍。”
Δ 曾阆见了,心中一凛,认真往这两人瞧去。
曾阆:“给我再搜一次。”
Δ 众士兵又潜入水里。
在河对面,陈盛惊奇地问伏在旁边的陈艺林
Δ 曾阆在紧张地看着。
Δ 马致忠边看边瞧着智明的脸。
Δ 智明闭起双眼,手摸念珠,竟然念起经来。
李苏:“当然是先杀清兵,记着,动手的时候千万不能手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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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员甲:“知道了。”
陈盛:“注意智明大师的动静,如果智明大师一动手,我就站起来,摸到那边去的李苏就会带着兄弟们扑出来。我们这边也冲出去,实行两边夹击。”
陈艺林:“好!兄弟们,准备战斗!”
Δ 李苏和一班鸿胜馆的兄弟,悄悄摸到原来是曾阆埋伏兵马的地方。
陈艺林:“是,准备战斗。”
Δ 陈艺林急忙走去通知众人。
Δ 陈盛盯住智明和尚的举动。
曾阆:“你以为我不敢?搜!”
Δ 几个清兵在船头脱衣服。
陈艺林:“师傅,他们在脱衣服,肯定是想到水下搜索。
Δ 押运僧人用手搭着智明和尚的手臂,暗地里稍稍用力掐了一把。
Δ 智明十分机警地望了他一眼,两人走开几步。
Δ 押运僧人轻声地对智明和尚说了句话。
陈七狡诘地指了指水底。
陈七:“下面未搜。”
Δ 曾阆两眼一亮,拍了一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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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明和尚:“再说,重修金山古寺,两广总督可是点了头由老衲督办的,倘若误了工期,是不是由你泰一堂担当?”
陈七:“老和尚,这样吧,搜还是要搜的,请你让开一边,别防碍我们公务。”
马致忠:“智明!你到底将东西藏在那里?”
智明和尚:“不对吧,马大人,整条船你们都搜查过了,我到底藏了些什么,连我都不明白,要是你们搜到了什么,你们带走就是了。”
智明和尚:“曾大人你都看到了,怎么样?”
智明:“你说老衲勾结乱党,可有证据?”
马致忠:“你别得意,我马上将证据搜出来给你看。”
智明:“好啊,那你搜吧!”
Δ 李苏和一班弟兄埋伏在离曾阆不远的地方。
小兄弟:“李师傅,那班清兵已经在船上翻腾,我们是不是趁机杀出,来个擒贼先擒王?”
李苏:“师兄还没下命令,真是急死人。”
Δ 更有人钻进船仓,将仓内的物件翻得乱七八糟。
Δ 曾阆、马致忠和智明站在船头。
Δ 曾阆脸上带着微笑,斜眼看着智明和尚。
陈盛:“别急,别急,看样子智明和尚似乎还不愿动手。”
陈艺林:“船上到底出了什么事?”
Δ 一班清兵,象饿狼似地扑上船。
智明:“既然曾大人要搜,那就请便吧。”
曾阆:“好!我就要来个人赃并获。”
Δ 曾阆回头一挥手。
曾阆:“金山古寺在佛山远近驰名,智明大师佛法高深,武艺高强也为武林人士所称道,但勾结乱党,私藏军火,意图推翻我大清国,这是大清律例所不允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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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明和尚:“曾大人此言倒是让老衲越听越湖涂。这些木料乃是我寺从安南购进,以作修缮金山寺所用,那来什么乱党,什么军火,这押船的全是我寺僧人,除此之外却无外人,请曾大人明鉴。”
Δ 任龙章忽觉一股极强劲的掌力撞来。
Δ 任龙章忙向右边闪去,刚好与和智明和尚换了个位。
Δ 马致忠的那一掌倒也没有落空,只不过是打在任龙章的右肩上。
Δ 马致忠忽然一愣,这才知道智明的功夫不知比他高了多少,脸上立刻变得通红。
Δ 智明和尚往前走了几步,对着曾阆双手合十,行了个礼。
智明和尚:“阿弥陀佛,金山寺主持智明见过曾大人。”
任龙章:“龙章有幸,今晚能欣赏到苏小姐的琴技,真是三生有幸。”
Δ 苏燕妮微微一笑,低下头,两只玉手在琴弦上左右一拨,先是几下叮咚的琴音,接着,是一串如珠落玉盘、清脆的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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Δ 郑湛先向各人作揖行礼。
郑湛:“各位同仁,今天难得请到各位在此一聚,更难得的苏燕妮小姐十分乐意为众位弹奏她的拿手曲子《花间蝶》,现在请苏小姐为我们弹奏一曲如何?”
何世兄:“好!太好了,听说苏小姐的琴技乃省内数一数二的高手呀。”
苏燕妮:“任堂主好。”
任龙章:“哎哟,苏小姐今晚象是天仙一样美丽,见到苏小姐,龙章有幸。”
苏燕妮:“任堂主真会说笑,等会要敬任堂主三杯才行。”
任龙章:“算了,也不是今天才来这条紫洞艇,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想让她开了面,以后就可以接客了,你的财源滚滚而来了,对不对?”
四姑:“都说任堂主为人精灵,果不其然,哈哈,高手,燕妮!燕妮。”
苏燕妮:“哎!”
任龙章:“咳!不说了,真是悔气,原想发笔财,谁知弄巧成拙。”
四姑:“是什么事嘛,说来听听。”
任龙章:“原来听到消息,说是乱党运了一批枪支回来,曾大人要我们帮忙抓人,谁知从半夜守到中午,一支枪也没看到,一个人也没抓着,你说气人不气人?”
四姑:“我说这么多客人,就你的嘴巴最会哄人,你要不嫌老,我就服侍你得了。”
刘教头:“别别别,我老刘啃不动你,就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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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致忠:“大人叫你停手,你没听见吗?”
智明和尚:“你停手了,我自然就停啦。”
马致忠:“我看你是不愿停了?”
小红:“任先生、刘教头,晚上好,里面有请。”
刘教头:“小红又长高了,哈哈,几时陪我过晚夜呀?”
小红:“刘教头说笑了,我的样子这么丑,你会看得上我吗?”
四姑:“说是这样说,你还得督促才行。”
小红:“好,我这就去瞧瞧。”
△ 小红正想动身,任龙章己经一身黑底金线的长袍,带着几个手下,兴冲冲地走了进来。
△ 紫洞艇上灯笼高悬。
△ 艇中大厅摆了两桌宴席。
△ 四姑好象有点忙不过来似的,走来走去。
徐氏:“唉!真是多事之秋,我看你还是将心思放下来吧,这大清的安危,你一个人也顾及不了的。”
曾阆:“胡说,我既然是佛山的最高长官,革命党在眼皮底下搞事,我能不管吗?至于大清目前的状态,我当然清楚,古语说得好,食君之禄,担君之忧,就算将来真的四分五裂了,我也是大清的忠臣。”
徐氏:“早些时的李鸿章,不也说自己是个忠臣吗,后来还不是和日本签的那个狗屁条约,你不也骂过他吗?我看这大清养了这么些废物,将来真不知会是怎样啊!”
陈盛:“别打岔,那批武器到底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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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寒烬:“我那条船到了和顺的贤鲁围时,趁着凌晨,让押运的僧人卸下混在货物里的军火,这批武器现在已经安置好了。”
王寒烬:“其实这次我摆了一个迷局。”
陈盛:“迷局?”
王寒烬:“我先叫梁桂押着纳斯丁的那船货物,到广州卸货,又让纳斯丁和曾芷莹利用西班牙领事的特权,不让官兵搜查,官兵一看梁桂到了广州,肯定会如临大敌,将注意力放在广州,听说昨天晚上,清政府动用了密探,扮成小偷,摸到西班牙货仓搜索。后来西班牙守卫开了枪,那几个人差点被打中。”
王寒烬:“你想我会放在那里?”
陈艺林:“连曾阆都找不到,我那知放在什么地方。”
众人:“哈哈。”
王寒烬:“怎么这样问?”
陈盛:“听说广州那边没有发现武器,我们这里也搜不出武器,可能通过另一条途径运回来吧?”
王寒烬:“武器已经运回来了,而且就在离这里不远的地方。”
陈盛:“那些武器究竟到那里去了?智明大师,你用的是什么办法?”
智明:“我也不知道,你得问问王先生才是。”
Δ 众人一齐将脑袋转向王寒烬。
曾阆:“我今晚还得将白天的事梳理一下,酒就不去喝了,请回吧。”
马致忠:“我也不去了,近日城防任务很重,我也不敢稍有松懈,还是你们多喝两杯吧。”
郑湛:“既然如此,以后有机会再补请两位大人,那小人就告辞了。”
曾阆:“啊!这老和尚的功夫不错呀,我到南方来了这么多年,好象还未见过如此武功的人,马致忠每一招都被他轻松地就化解了,再打下去,马管带肯定讨不了好。”
陈七师爷:“我看马管带跟本就不是这老和尚的对手。”
曾阆:“马管带也没用全力,这两人并没有将全副精力放在打斗上,倒象是在船上搜查似的。”
马致忠:“小人认为,还是擒贼先擒王,是不是先将王寒烬捉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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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阆:“这事不急,目前还未到捉王寒烬的时候,还得先放一放,要捉他的时候,我会告诉你的。”
戈什哈:“大人,小人在。”
曾阆:“你马上到巡检司衙门、都司衙门和千总衙门了解一下,看今天有什么事发生过?”
戈什哈:“是,小人明白。”
任龙章:“对!我看他们练过武功,这金山寺不能不防啊。”
马致忠:“大人,我有个疑问,那份线报不是说王寒烬亲自带人运送这批武器回来的吗?怎么不见他呢?”
曾阆:“马大人问得好。我也有些怀疑,那份署名‘白鹭’的情报有是不是有诈。”
Δ 翻腾缭绕的雾气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散去,太阳早已晒得身上很热,天空分外的蓝。
Δ 曾阆一进同知署大衙,顺手将马鞭交给跟随身后的戈什哈。
Δ 然后不言不发就坐在大堂的椅子上。
智明和尚:“曾大人,天气凉冻,是否到小寺禅房一歇,饮杯热茶再走也不迟。”
Δ 曾阆斜睨着智明和尚,停了好一会。
曾阆:“打扰了,后会有期。”
陈盛:“怎么回事?他们难道没有将枪械带回?”
陈艺林:“奇怪呀!王先生弄的什么花招?”
Δ 过了好一会。
Δ 不一会儿,众士兵便扳上船来,眼望曾阆报告。
士兵:“大人,船下面什么东西都没有。”
士兵:“大人,船舵我搜过了,没有东西。”
队员乙:“是!”
Δ 几个清兵脱了衣服,一个个象鸭子似地跳下水中。
Δ 又一个个潜到水里。
队员甲:“李师傅,不好了,这帮士兵要是摸出武器来,我们是不是冲出去抡回来?”
李苏:“沉住气,你看着对面山坡上的陈馆主,如果他一现身,我们就冲出去。”
队员甲:“是先杀清兵还是先抡武器?”
Δ 只见智明双手负在背后,一副优哉游哉的样子。
Δ 再看船上的僧人,也是极是平静。
陈艺林:“已经通知下去了,我们是不是现在就动手?”
马致忠:“要搜就先从你身上搜起!”
Δ 马致忠说完,一伸手就往智明身上抓来。
Δ 智明见马致忠肩膀一动,知道他又再攻来,也不说话,手一搭,两人又再打了起来。
陈盛:“他们怎么也想到这一层。”
陈艺林:“馆主,不好了,这几个清兵如果到水下一摸,真摸出东西来,那就坏事了。”
陈盛:“够呛!你通知各人,准备战斗。”
押运僧人:“不碍事,全办妥了。”
Δ 智明来不及多问,知道这一定是王寒烬的计策,不由心花怒放,脸上倒是装出十分委屈的样子。
智明和尚:“曾大人,你这次带了这么多兵马来,人家还以为我金山古寺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今天就请你搜得明明白白的,免得日后影响了我寺的清誉,请吧。”
曾阆:“对!来人呀,找几个会水的,给我到下面去摸摸。”
Δ 智明和尚一听,心里格噔一下,原来他也想到,这批军火可能藏在船底,如今听曾阆的呼喊,心想,坏了,恐怕保不住了,两眼一扫,正想动手。
Δ 这时,船上押运的僧人悄悄走过来。
Δ 陈七走近曾阆
陈七:“大人,刚才我们还漏了一个地方没搜。”
曾阆:“连棚顶、仓底都翻过了,还有什么地方未搜?”
任龙章:“我认为东西一定藏在木头里面,把大木劈开了,肯定有发现。”
智明和尚:“官府要治罪黎民百姓的罪,也要讲求证据,任馆主讲话也请讲分寸,你要我全部木料劈开来证明老衲的清白,这也有些过份了,如果全部木料真的劈开了,也找不出任何东西,这批木料,是否由你泰一堂出资重新往安南采购?”
Δ 任龙章紧闭着嘴巴,不再说话,但脸上非常不舒服。
小兄弟:“李师傅,我们这里先冲出去吧。”
李苏:“不行,得听陈师傅的指挥。”
Δ 没多久,一班清兵灰头土脸地走出来,对着马致忠摇头。
Δ 智明和尚将身微俯,手摄佛珠,目不斜视。
Δ 马致忠站在智明的身边,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Δ 金山寺的小山侧的草丛里,隐约出现几个戴着草圈的人头。
Δ 有人用枪左挑右拨。
Δ 有的两人一组,将木头翻起一根又一根。
Δ 有人用一根小木头,在每根大木上敲击,还侧着耳朵听声响。
曾阆:“给我搜!”
Δ 在山这一边的陈艺林焦急地看着船上的情景。
陈艺林:“师父,坏事了,我们的底全被他们知道了,你赶快下命令吧,我们从这里冲出去,李苏师傅他们杀出来,加上智明和尚的僧人一起,一定能打败这帮官兵的,师父,动手吧。”
曾阆:“这批木头我们要搜上一搜。”
智明和尚:“曾大人在怀疑我的木料藏有军火吗?”
马致忠:“你自己心里明白。”
Δ 任龙章‘唷’一声就跌在船头上。
Δ 看见任龙章受伤,马致忠不由得停了手。
马致忠:“智明和尚,你身为金山寺主持,却为乱党做事,勾结乱党,大兵到此,你还敢顽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