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明:“心中有佛,虽像无所像,则无所而不像,空性若谷,则化无所化,而无所而不化。”
智明:“苏小姐,世间万物,何为清净、何为污秽?一切皆是心魔。”
苏燕妮:“既然一切皆心魔,佛又在何方?”
智明:“心中有佛,佛则在心中,心中无佛,则佛在西天。”
Δ任龙章手端酒杯,慢慢地走到郑湛身旁,两人将酒杯轻碰一下。
任龙章:“郑兄,小弟今晚喝多了,两条腿都软了,我想今晚我就不走了,让苏小姐陪陪我好不好?”
郑湛:“任兄有此雅兴,兄弟那会不赞成,你去搞掂四姑,这里的事我来帮你。”
苏燕妮:“我现在就给你说。”
智明:“还是到箱房说吧。”
Δ 智明手捋念珠,坐在椅子上。
苏燕妮:“不,大师,我已经压抑不住了,我无处诉说!”
智明:“这方便吗?”
苏燕妮:“我忍得好苦啊!”
苏燕妮:“大师!我……”
Δ 苏燕妮话未说完,咚的一声就跪在智明的跟前。
智明:“你这是……”
智明:“出外两月倒学得口齿灵利了,好。”
梁桂:“我这次来是为解决一些疑团,还得打扰大师的清修啊。”
智明:“解决什么疑团?”
梁桂:“大师真是开朗,倒跟晚辈开起玩笑来了。”
智明:“你来了好久吗?”
梁桂:“刚到一阵,回顾寺内景物依旧,不禁又想起前两月在大师这里学舞狮子的事了。”
Δ 苏燕妮一愕,从蒲团上抬起头来,专注地听着那口念的狮鼓之声。
Δ 鼓声越来越近。
Δ 苏燕妮心内一阵痛楚,只是自己人生巳变,不禁潸然泪下。
苏燕妮:“不!我不!我知道他除了想占有我的身子外,他还想得到另外的东西。”
小红:“他想得到另外的东西?”
苏燕妮:“我这个身子就算是给他占了便宜,是我的不幸,但这家传的秘芨,绝不能交到这等人的手中!”
苏燕妮:“小红,这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小红:“苏姐,话可不是这样说的,古话说,蝼蚁尚且偷生,你现在正当韶华,以后的风光日子,还多的是哩。”
苏燕妮:“这个身子己经不洁了,什么追求,什么愿望,父辈的声威、家族的名誉,巳经一化为空了。”
小红:“你说话呀,苏姐,你就看开点吧。”
Δ 苏燕妮将头垂得更低。
小红:“那个智明大师也是的,都来了一天了,还不见他回来。”
丁振邦:“好!”
Δ 金山古寺大雄宝殿内,香烟渺渺。
Δ 庄严的佛象,静静地注视着殿内一切。
任龙章:“麦先生讲笑了,苏小姐是郑兄专门请来的,我那敢专擅呢。”
麦先生:“任兄就别客气了,我不单敬苏小姐,也敬任兄。”
任龙章:“来来来,一起胜了。”
梁桂:“我想找李才干先先出头帮我们的忙,你看怎样?”
丁振邦:“李大夫近来病人特别多,有些忙不过来,而这古谱的事,他又不太了解,我认为还是找智明大师帮忙会更好。”
梁桂:“对,这主意好,从安南归来后,出了这么些事情,我也正想见见智明大师。”
梁桂:“我们得到了众位师父的真传,可总觉得离最高境界还有距离。”
丁振邦:“你认为现在的鼓点还是不足?”
梁桂:“对,现在最薄弱一点,就是目前的鼓谱已经无法适合我们的狮形猫步了。”
梁桂:“你这家伙,学到了狮艺秘芨,还不和我说。”
丁振邦:“这怎能说是学到了呢?你不是还看出有些精髓的地方没学到家。”
梁桂:“你这话是说到点子上了,刚才这狮形猫步已初具雏形,但神韵仍是不够深刻”
陈七:“没有没有,小人恭贺马大人,如果马大人没有异议,小人这就回去回复曾大人。”
马致忠:“可有一样,我还没想好。”
陈七:“难道马大人又不愿意了?”
陈七:“不敢,只是大小姐会不会有些不太雅的行为,才让曾大人决定将她嫁出?”
马致忠:“难道她有什么不端行为?”
陈七:“闻说她和革命党和些不清不楚的交往啊。”
陈七:“我看曾大人对你如此重视,马大人可要知恩图报啊。”
马致忠:“那还用说,小人定当肝脑涂地,也要报答曾大人的知遇之恩啊。”
陈七:“可是我却有点不明白,曾大人为何非要将女儿嫁给你呢?”
妹头:“哥,刚才振邦他们舞得怎样?”
梁桂:“妹头你先歇着。”
△ 梁桂走到本振邦身旁,拉着丁振邦直往后院而去。
矮仔郭:“哎!怎么没反应啊?”
梁桂:“别急,看完艺林师兄舞的的再说。”
Δ 陈艺林和另外的队友带着一头狮子出来。
梁桂:“真是士别三日,刮目相看,想不到我去了安南才一个月,振邦他们的狮艺突飞猛进,可喜可贺。”
陈盛:“你们走后,他们也没闲着,振邦每天苦苦练习,现在总算是熬出来了。”
Δ 除着三通鼓响,丁振邦和蒋耀宽将舞着的狮子向众人行了个三拜礼,一转身,将狮头轻轻地放在地上。
李苏:“各位兄弟,刚才陈馆主说过了,这次我们一定要选出最好的一队去参加十八乡的醒狮比赛,我打算将最好的一队,作为我们鸿胜武馆的代表队,大家有什么意见?”
众人:“没意见!”
陈盛:“好,那我们现在开始挑选。丁振邦,你先上。”
郑湛:“还有,苏小姐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无一不精,更为重要的是苏小姐容貌清丽脱俗,乃是佛山第一美人呀。”
麦先生:“好,苏小姐果然是我们这里的第一美人,郑先生更是我们这里的第一富豪,我为苏小姐和郑先生敬上一杯。”
郑湛:“不不不,今天虽然是我作东,但苏小姐却是我们任兄的红颜知己,这杯酒应该敬给他们才对。”
Δ 钱维方、梁桂和妹头以及鸿胜武馆的舞狮高手肃立在旁。
Δ 陈盛、李苏坐在方桌两边。
陈盛:“各位兄弟,再过一个月,北村生菜会和十八乡醒狮比赛就要开始,这次比赛,我们鸿胜武馆只能赢、不能输,这次招集大家来,我和李苏师傅要看看你们近来狮艺有没有新的进展。”
苏燕妮:“不用,在这段时间,我不想见到你。”
四姑:“既然如此,那我就叫小红陪你去吧。”
苏燕妮:“快叫另一条艇来吧,我现在就走。”
苏燕妮:“你这帮凶,我早说过只卖艺不卖身,你竟然和那只禽兽串通一气,污辱了我。”
四姑:“唉,我也是为你好,俗话说;人生有酒尽当欢,莫让酒罇空对月嘛,你都这么大了,也得品尝人生滋润才是嘛。”
苏燕妮:“你胡说!你快滚!别再让这些脏话污了我的耳朵。”
郑湛:“既如此,那我也不留了,马大人,有空常来。”
马致忠:“马大人慢走。”
Δ 四姑还是站在苏燕妮的房门口。
任龙章:“放心吧,他们有什么风吹草动,我立即告知马大人。”
马致忠:“好,谢了。”
清兵:“马大人,陈师爷有事,到了你的营房,说是有要事和你商量。”
马致忠:“没什么大事,今天巡逻路过,顺便进来喝杯茶。”
郑湛:“好,快给马大人焗一壶好茶来!”
家丁:“是,请马大人稍等。”
郑湛:“啊,马大人又有事找我们?快请!”
Δ 马致忠气昂昂地走了进来。
马致忠:“这钱庄好紧固啊!任堂主也在?”
任龙章:“真他妈的倒霉,平时看上去千娇百媚的,一动起手来,真是出手不容情呀。”
郑湛:“任兄终于碰上对手了。”
任龙章:“放心,她越是凶恶,我觉得越有味道。”
Δ 四姑走到苏燕妮的房门口轻轻地敲打了几下房门。
四姑:“燕妮!燕妮!”
苏燕妮:“你这帮凶,别进来,我不想见你!”
四姑:“她是刚刚**,情绪有些变化,不打紧的,你别放在心上,啊!。”
Δ 任龙章沮丧着脸。
任龙章:“他妈的,才动手就醒了,累得我费了好大的劲才搞得掂。”
Δ 苏燕妮己全副心思沉浸于琴声里。
Δ 那琴声己是连成一片,如风吹竹林,如松涛翻滚,间中却又在松涛里透出几下雨水滴在檐前的响声,细细听来,还有溪涧流水之意象、百鸟朝凤之和鸣。
Δ 好久,琴声慢慢地停了下来,苏燕妮轻轻的抬起头。
Δ 房门前扔了一地枕头、杂物,望起来已是乱七八糟。
Δ 任龙章身穿白色内衣,十分尴尬地站在苏燕妮的房门口。
Δ 散乱的头发遮住前额,身上的衣裳也有些零乱。
任龙章:“收起来吧,我要看郑兄的车轮战搞得怎样了。”
四姑:“哎哟,任堂主就是懂事,那我就多谢了。”
Δ 小红刚从艇内出来,看见四姑手中拿着一张银票。
任龙章:“开玩笑,她和我睡过以后,多谢你还来不及哩。”
四姑:“这妮子外柔内刚,性格刚烈得很,你强行为她开脸,我还是有点担心。”
任龙章:“有什么好担心的?女人嘛,没上床以前,还不是故作衿持,上了床后,你赶她都不走哩。”
任龙章:“来饮花酒的那些男人,都他妈的油头粉面,那有象我这样气宇轩昂呀。”
四姑:“任堂主当然是人中龙凤,这谁不知道?上几次我也为你敲过边鼓,她却一点表示都没有。”
任龙章:“那么她有反对吗?”
Δ 紫洞艇头上,几只红灯笼映衬出一派豪华的气象。
Δ 任龙章和四姑站在艇头上细细地交谈。
任龙章:“俗话说,今朝有酒今朝醉,既然干这一行,难道还想树个贞节牌坊?”
Δ 任龙章轻轻地把坐在一旁,认真地听苏燕妮弹琴。
Δ 四姑却在船仓口向他招手。
Δ 任龙章一抬头,望见四姑如此动作,不由得心中一动。
郑湛一转身:“来!兄弟们,我们大家都来敬苏小姐一杯。”
任龙章:“郑兄真是个好人呀!”
Δ 任龙章轻轻一笑,径直找四姑去了。
苏燕妮:“魔既在心,佛也在心,为何佛不能胜魔?”
智明:“不以佛为念,则魔胜佛、以佛为念,则佛胜魔。”
苏燕妮:“佛家讲‘法界圆融,像无所像。真如清净,化无所化,则作何解?”
Δ 对面的一张椅子却是空****地没人坐。
Δ 原来苏燕妮离开椅子,跪在地上,悲愤地向智明哭诉。
Δ 智明静静地听完苏燕妮哭诉后。
智明:“亚桂,你先到偏殿休息,我等会再和你说话。”
梁桂:“好,我就到偏殿等你。”
Δ 梁桂一走,苏燕妮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Δ 苏燕妮低下头,两眼哇哇地流出泪水。
苏燕妮:“我有话要对你说。”
智明:“那我们到里面说去。”
梁桂:“就是有关《七星古谱》的事。
Δ 忽然,苏燕妮从寺内走了出来。
Δ 智明和尚和梁桂都大为惊讶。
智明:“哈哈,不错,我叫人卸下木料后,昨天到附近采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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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桂:“大师既教诲后学,又治病救人,佩服、佩服。”
Δ 对席上各人的大呼小叫,苏燕妮只是脸色微红,眼含微笑。
Δ 听到要喝酒,苏燕妮也客随主便,起身与众人一一碰杯。
Δ 一轮杯觚交错,全都喝得醉意熏熏。
Δ 梁桂正站在山门前,微笑着迎接拾级而上的智明和尚。
Δ 俩人边往寺内走去,边聊起天来。
智明:“哎哟,亚桂,从安南回来就立即到我这里来,是不是有什么好故事要告诉老和尚呀?”
小红:“苏姐,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Δ 苏燕妮不再作声,将头垂在蒲团之前,只见她的肩膀在轻轻颤动。
Δ 忽然,听得寺外又是一阵口念的狮鼓之声。
小红:“有什么洁不洁的,女人嘛,始终是男人的玩物,就算你嫁了个丈夫,还不是要生儿育女,还不是要破了这童贞?”
苏燕妮:“人生巳了无生趣,就算活下来,以后只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是风月场中的一个卖笑的娼妓而矣。”
小红:“我看任堂主就很不错,在佛山多少人都想靠他关照哩。”
苏燕妮:“唉!”
Δ 苏燕妮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小红:“苏姐,反正入了这一行,始终是要开脸的,能找到象任堂主这样的人来开脸,还有什么想不开呢?”
Δ 苏燕妮一个人静静地跪在佛前的蒲团上。
小红:“苏姐,起来吧,你在这里已经跪了两个多时辰,你不累,我都累了,起来吧。”
Δ 苏燕妮还是低着头,没有说话。
丁振邦:“我们什么时候去找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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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桂:“那还不容易,我现在跟细妈和外公说一声,马上就走。”
丁振邦:“难道真的要找苏荣山的《七星鼓谱》才行?”
梁桂:“是的,现在只有找到苏荣山的秘传《七星古谱》才能解决这个问题。”
丁振邦:“可是苏燕妮一直都将我们拒之门外,怎么办才好?”
丁振邦:“没错,就是神韵,你说对了,可怎样才能找到它的神韵?”
梁桂:“我想舞狮子,特别是我们所舞的南狮,要是舞不出它的神韵,那就是乱来,其实神韵的表现,还得鼓点的搭配,你说是吗?”
丁振邦:“对,将鼓乐配好了,也是提高神韵的一条途径。”
马致忠:“不,这样的美事,那有不愿意,只是担心迎娶大小姐后,难道要她跟我在营房安家?”
陈七:“对,这真是个难题啊。”
△ 梁桂和丁振邦来到后院
马致忠:“那倒不要紧,她以前的行为,我不计较,嫁了给我之后,难道我还管不了她?”
陈七:“那是,那是,哈哈,马大人心胸宽阔,人所不及啊。”
马致忠:“陈师爷又是什么意思?”
麦先生:“好啊,郑老板、任先生,我是粗人,对琴技一窍不通,但我觉得苏小姐简直美若天仙,因此,我想单独敬苏小姐一杯,不知两位意下如何?”
郑湛:“你不用问我,你问任兄就行了。”
麦先生:“任兄,郑老板说要问你,你不会不同意吧?”
马致忠:“有什么不明白的,曾大人是行伍出身,本人也是行伍出身,将女儿嫁给我,有什么不对头?”
陈七:“曾大人爱护部下,那是人所共知,但大小姐的人才相貌,在佛山又有谁比得了?”
马致忠:“你的意思是本人配不上大小姐?”
妹头:“你到那去呀?”
梁桂:“我和振邦有些话说。”
妹头:“快点回来呀。”
Δ 又是狮起鼓响。
Δ 这头狮子也是形神兼备,直看得梁桂愣在当场。
Δ 趁着陈艺林这头狮子还在舞动,妹头走到梁桂面前。
Δ 矮仔郭伸长脖子,四周看着众人的反应。
Δ 大家没有说话,只是相互看了一眼。
陈盛:“下面轮到陈艺林的队上。”
丁振邦:“好!妹头、矮仔郭、蒋耀宽、
Δ 矮仔郭马上执起鼓槌,妹头打镲,口水强打锣。
Δ 一轮鼓响后,丁振邦与蒋耀宽舞起狮子来,把狮形猫步的新招数发挥起来,惊得全场一片喝采。
众人:“好!”
陈盛:“现在,就由李师傅主持选拔工作。”
Δ 众人用一阵热烈的掌声欢迎李苏讲话。
四姑:“还是吃了饭再走嘛。”
苏燕妮:“不!现在就走!”
Δ 鸿胜武馆演武厅内,四、五头狮子整齐摆在一边。
四姑:“这样吧,你既然心中不快,这两天就上岸找个地方玩玩吧。”
苏燕妮:“那我就到金山古寺去,也不知我前生是不是罪孽深重,让我今生要受此苦难,我要在佛前忏悔。”
四姑:“那就由我陪你去吧。”
四姑:“燕妮!燕妮,你开开门!”
Δ 敲了好一会,四姑终于敲开了苏燕妮的房门。
Δ 苏燕妮还是愤懑不己。
马致忠:“陈师爷找我?”
清兵:“是,请你马上回去。”
马致忠:“好,各位,我先走了。”
Δ 过了好一会,几个人同时鼓起掌来。
郑湛:“苏小姐的琴,果然是‘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那得几回闻’呀,对不对?”
张先生:“对,苏小姐的歌曲真是太美妙了,人也太美妙了。”
郑湛:“马大人不是有些什么事吧?”
马致忠:“是这样的,昨天在金山寺搜不到武器,曾大人叫我知照两位一声,对鸿胜馆的动静,还得帮忙注意一下。”
郑湛:“在下晓得。”
任龙章:“是是,马大人好。”
郑湛:“马大人,昨天才忙了一天,今天又到寒舍,不知马大人有何指教?”
Δ 马致忠在厅堂先四处张望一会,才开声。
郑湛:“哈哈,好个‘越是凶恶,越有味道’。”
Δ 有个家丁进来。
家丁:“掌柜的,绿营管带马大人到。”
Δ 四姑唯有轻轻地对着任龙章一笑。
四姑:“任堂主有事先走吧,今天就不留你了。”
郑湛:“还说自己手段高强、红粉杀手,一个苏燕妮就弄得脸上挂彩,任兄,还得练练才行呀。”
四姑:“她入了这行,以后还得出来接客,这有什么不得了的。现在找到象你这样的人来为她开脸,算是得其所然了,怕什么?”
任龙章:“可她这样高声大骂,有损我的声誉,你得想个办法才行。”
四姑:“你别急,我这就去劝她。”
Δ 苏燕妮在里面高声地叫喊。
苏燕妮(幕后)“你这禽兽,你不得好死!”
Δ 四姑走了过来,轻轻地对任龙章说。
小红:“四姑,仓内的酒好象不多了,你看怎样才好?”
四姑:“蠢货,不会马上叫人到街市买吗,这样的事都问我。”
小红:“好的,我叫人去买吧。”
四姑:“我还是……。”
任龙章:“不用多说了,这是二百两的银票,我叫他们帮帮我的忙,你假装看不见就是了。”
四姑:“我我我……哟!这这……太谢谢任堂主了。”
四姑:“她什么都不说。”
任龙章:“不说就是不反对,我想今晚四姑行个方便,我忍不住了。”
四姑:“这不好吧,到时候她吵起来,我怎么办?”
四姑:“话倒不是这样讲,她到我的艇上时声明卖艺不卖身啊。”
任龙章:“扯淡,都二十几岁了,连男人味都没闻过,岂不吃亏。”
四姑:“任堂主,她这人心比天高,到这艇上这么多年,一个男人她都看不上眼哩。”
Δ 趁众人正聚精会神地聆听琴音。
Δ 任龙章悄悄地溜向四姑身旁。
Δ 郑湛眼角早己看到他们两人的动作,也不哼声,只是轻轻一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