Δ 暮色渐浓,象一圈玉带似地环绕着佛山镇的汾江河,是那么沉重,黯淡。
Δ 软弱而单调的水声,甚是苍凉。
Δ 远处,不知谁家艇上拉起二胡,一声声,如泣如诉……
梁桂:“茶已喝过了,倒是有件事,要请苏小姐协助的。”
苏燕妮:“有事要我协助你?”
梁桂:“是,因为我喜欢舞狮子,他希望你能协助我找到那本《七星古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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Δ 有的头上中了一拳,立即就昏头昏脑,
Δ 有的肩上挨了两掌,马上疼痛难当,连手都举不起。
Δ 身上又中了一刀,鲜血直流,当即斜斜地倒了下去。
Δ 那人提起刀来,正要往梁桂的头上砍下去,
Δ 忽然间,一条人影冲到梁桂跟前,手一挥,那劈向梁桂的刀就飞出了好几丈远。
Δ 山野上,一个身穿灰色僧衣的人在慢慢前行。
Δ 忽然‘呼’的一下,背后一条三节棍勾过来,
Δ 梁桂回身一挡,‘啪啪啪啪’立刻就有几件家伙同时招呼过来。
Δ 那些砍竹的农民见状,早已惊恐得四散逃避。
Δ 这帮人并不追赶其他的人,只把梁桂团团围住。
Δ 有个为首的见梁桂手中有刀,低声说了句:“小心他手中的刀!”
Δ 梁桂觉得有点奇怪。
Δ 扭头一看,只见竹林里窜出十多个用黑布蒙了面的人,手中都拿着器械,直取自己而来。
Δ 梁桂觉得他们来势汹汹,心中一动。
Δ 竹林的一角,传来一片砍竹声和一片嘈嘈吵吵的讲话声。
Δ 竹林深处,十多个当地的农民,在梁桂的指挥下,正繁忙地砍竹子。
梁桂:“这次砍的竹也差不多够了,再砍二扎竹子,我们就回去了。”
刘教头:“是不是现在带人去把他打一场?”
任龙章:“急什么,让他到了官窑七甫村再说。”
傍晚,官窑乡七甫山边的一片竹林里。
任龙章:“啊?到那里?”
刘教头:“听说到官窑七甫村收购竹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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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桂:“可能对我有怀疑吧。”
Δ 泰一堂的内喝茶。
Δ 龙章却在馆内走来走去。
梁桂:“行,我明天就去。”
冯师傅:“那《七星古谱》的事,到底怎样?”
梁桂:“这事不好说。”
梁桂:“谢谢四姑,苏小姐,别伤心,苏老先生会出来的,你要保重。”
苏燕妮:“谢谢,刚才客官说是姓梁?为什么会被关入狱中?”
梁桂:“是,小可姓梁,叫梁桂,前几天我们在乐安圩舞狮子,被人冤枉,官府判了个羁押,关了不到七天就放出来了,倒是令尊因为书写批驳知府大人的文章,被陈七师爷咬定,必需要关押五年才能出狱。”
Δ 冯师傅和梁桂、丁振邦三人坐在灯下。
Δ 身边是一只还未扎好的狮头。
梁桂:“官窑七甫?那里的竹子够韌性吗?”
梁桂:“那有这么容易。”
丁振邦:“她不给?”
梁桂:“算了,你这么晚了找我有什么事?”
梁桂:“沒到那里。”
丁振邦:“怎么啦?全身都湿了,发生了什么事?”
梁桂:“沒有,沒发生什么事。”
Δ 在离宏昌记不远的街道上。
Δ 周围早已透出稀疏的灯光。
Δ 梁桂低着头向店里走近。
刘教头“跑?你够胆就别跑!”
Δ 刘教头站在码头上高声狂叫。
刘教头“他妈的,逃慢点我都要你的命!”
Δ 梁桂偷眼一看,那两人,一个是刘教头,另一个却是任龙章。
Δ 任龙章一出现,梁桂立即明白是什么回事了。
刘教头“你们闪开,看我的!”
Δ 谁知又从岸上冲下来两个人。
Δ 四个人围着梁桂打了起来。
船夫:“哎!你们干什么,你们为什么打人!”
船夫:“客官,到码头了,小心扶稳上岸。”
梁桂:“好的。”
Δ 梁桂刚踏上石阶。
四姑:“不说他说谁?要那十二块石头,那是知府大人是看得起,才要的嘛,给他不就是了?就算不愿给他,也不关你父亲的事,强自出头为人家写缴文,能不得罪知府大人吗?”
苏燕妮:“知府并不知道这七块奇石的事,是知府手下一个叫陈七的师爷告诉知府的,那家伙还想借机勒索钱财,才将我父亲下到监狱里的。”
四姑:“谁对谁错,我不想理,也不想听,关键是你既然到了这里,就不要象你父亲一样,死牛一边颈是不行的,虽然我不强迫你接客,但你也得为我着想,大家都要生活嘛,对不对?”
△ 苏燕妮抬起了头,没有说话,只是用手帕轻轻地擦拭眼角的泪痕。
四姑:“算了,不要整日哭天抹泪的了,啊!枉费你知书知墨,这样的世道还看不透,俗语说,灭门的知县,更何况的知府呢,你父亲得罪了他,有好果子吃的吗?”
△ 苏燕妮还是不说话。
任龙章:“既然知道了,怎么还上去?”
刘教头:“是上去保护苏小姐。”
任龙章:“苏小姐用得着你来保护?”
△ 一个穿着素雅的姑娘伏在桌子上,却头也不抬地伏在桌子上哭泣。
△ 只见她双肩一起一伏,哭得呜呜咽咽。
(画外音)“哭了半天,也该歇歇了吧。”
梁桂:“我做事情从不后悔。”
Δ 梁桂说完,跳入划来的小艇中。
Δ 苏燕妮呆呆地瞅着梁桂走了,脸上现出一丝惆怅,不由得想起往事来。
苏燕妮:“谁说《七星古谱》在我这里?这里没有《七星古谱》,我只是说待本姑娘心情好了,到时再说。”
梁桂:“给与不给,随你便,这酒你慢慢喝吧,在下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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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燕妮:“我刚才演奏的《花间蝶》弹奏得怎样?”
梁桂:“你的琴弹得很好听,可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花间蝶》,我也无兴趣和你喝这种无聊的酒,我只是想问你一句,你父亲的《七星古谱》在那里?”
苏燕妮:“你还想问智明和尚在那里哩。”
Δ 苏燕妮在自已和梁桂的杯子里倒满了酒。
Δ 然后,举杯与梁桂的酒杯碰了一下,一仰脖子,先喝了下去。
Δ 梁桂只得陪着喝了一小口。
梁桂:“请不要叫我小英雄,我刚才说了,我叫梁桂。”
四姑:“啊啊,好的,那我以后就称呼你叫梁先生了。”
梁桂:“不敢当。”
四姑:“他是我们的衣食父母,你看在我的面子上,还是下下火吧。”
苏燕妮:“既然四姑如此看重你,你又为我带来父亲的信息,那好吧,我就陪你喝两杯。”
Δ 梁桂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尴尬得很。
刘教头:“是在下无能。”
四姑:“哎哎哎,刚才还说得好好的,干嘛吵起来?燕妮,刚才泰一堂的刘教头跟何先生动粗,是这位小英雄为我们解了围,我已经开了一桌鱼宴,专门多谢这位小英雄哩。”
苏燕妮:“那好,你就与这位小英雄多喝两杯吧,我不奉陪了。”
任龙章:“看来还是我们刘教头利害,你怎么不将他的门牙都敲下来呢?”
刘教头:“我我……”
任龙章:“够了!大言不惭,一天到晚就懂得吹牛皮,堂堂的教头都差点被人勒死,一班人的武器也被这乳臭未干的小子打下水去,还说自己将人家打得不轻。”
苏燕妮:“我就是这样的了,你看不惯,你走好了,本姑娘不留了。”
Δ 梁桂一愣,想不到这位苏小姐如此刚烈,一语不合就请你出门,梁桂正要发火。
Δ 四姑已经急忙进来。
Δ 刘教头嚅嚅怯怯地不敢说话。
馆丁:“刘教头沒在正埠收行水,而是到紫洞艇上去了。”
任龙章:“到那艘紫洞艇上?”
苏燕妮:“你说得真是轻巧,我一个当红歌妓,走到那里都会有人认出来,还有就是,出去以后,我怎么生活?”
梁桂:“那你认命了?”
苏燕妮:“不认命还怎么做?我现在只求天天有鱼有肉,晚晚笙歌燕舞。”
苏燕妮:“我能象你吗?我现在的境况,人前还象个人,人后是什么,你知道吗?”
梁桂:“是……?”
苏燕妮:“是鬼!是生不如死的鬼!”
夜,紫洞艇上
梁桂:“干嘛!干嘛,话还没说完,你又没有将《七星古谱》的下落告诉我,为什么就这样叫我走?”
苏燕妮:“我知道你是一个有为的青年,你是很想找到那本《七星古谱》的,我也想帮你,可是我父亲犯了事后,官差如狼似虎的来抄家,什么东西都被没入了官府,那里还有什么《七星古谱》?”
任龙章:“他是双刀郝宝泉的徒弟,你能打赢他?”
刘教头:“我我……我和他也就半斤八两吧。”
任龙章:“不错呀,刘教头的功夫有进步了,能和何合生打个半斤八两,那脸上的红肿又是什么回事?”
梁桂:“我……”
苏燕妮:“我这里没有《七星古谱》,你走吧。”
Δ 苏燕妮虎着脸,忽地站起来。
Δ 好半晌,苏燕妮才说得出话来。
Δ 梁桂也被她的神色惊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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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燕妮:“‘七星古谱’?就为这本‘七星古谱’?”
梁桂:“就是这件事了。”
苏燕妮:“原来你找我只是这样的目的?难道就没有其他了?”
Δ 苏燕妮的紫洞艇里传来一阵琴声,那琴声并不悠扬。
Δ 细听之下,这琴声倒是透出一份凄凉,一时间却又突然变为悲壮、弹到高吭处,那琴弦‘啪啪’地一下子断了两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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Δ 不一会,那帮人就被智明和尚打得东歪西倒,
Δ 为首那人一见势色不妙,叫了一声“撒”,
Δ 一帮人便瘸着腿、捂着头,跌跌撞撞地往林外逃去。
Δ 众杀手一看,来人竟是一个和尚,不由得呆了一呆,
Δ 为首的打个眼色,十多件兵器一齐又往和尚身上击去。
Δ 原来这人正是金山寺主持智明和尚。只见智明和尚旋风般地施展开“金刚擒拿手”,那些铁尺、短刀、三节棍纷纷飞了出去,
Δ 梁桂左挡右格,奋不顾身地扑向那为首的家伙,可渐渐地就有些寡不敌众,
Δ 刚劈开左手边的那条铁尺,后面就被一杆齐眉棍拦腰扫来,
Δ 不由得脚步踉跄地向前冲了几步,未站稳,就被为首的那人一脚踢翻在地,
Δ 围攻的人只是脚下慢慢地移动。
Δ 忽然间,整个竹林静止下来,只剩下十几双沉重的脚在踏着落叶。
Δ 梁桂现在真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心道何来的这么一班人,个个都好象身手不凡,虽然大家都还未过招,已有一种肃杀的感觉。
Δ 梁桂一转身,顺手抢过一把竹刀,高声喝问。
梁桂:“你们是谁?”
Δ 那帮人也不回话,慢慢地一步一步迫过来。
苏燕妮:“他怎么会叫你来寻找我?”
梁桂:“他一直不知你的去向,当知道我们的案情不重,他就特意将自己的身世告诉了我,并希望我能寻找到你。”
苏燕妮:“谢谢你,请喝茶。”
农民:“好,大家抓紧点,砍完竹子有钱派。”
Δ 忽然间,林外一阵杂乱而急速的脚步声,直奔这里而来。
农民:“那来的人,跑来干嘛?”
Δ 天上有两只老鹰在盘旋。
Δ 四周是一丛丛、一片片的翠竹。
Δ 翠竹是那么郁郁苍苍,重重叠叠,风过处,吱吱呀呀的作响。
任龙章:“去了多长时间?”
刘教头:“才刚出门。”
任龙章:“好!”
Δ 刘教头走了进来。
郑湛:“刘教头回来了?”
刘教头:“堂主,今天这小子出门了。”
冯师傅:“沒找到那姓苏的女儿?”
梁桂:“人倒是找到了,她不想告诉我。”
冯师傅:“为什么?”
冯师傅:“我在上沙街竹见过这种竹杆,够柔韌,用来扎狮头正好。”
梁桂:“要的急不急?”
冯师傅:“急倒不急,只是晴天筹备雨天柴嘛。”
丁振邦:“不是我找你,是外公找你。”
梁桂:“外公找我?干什么?”
丁振邦:“听说叫你去收购竹杆。”
丁振邦:“还说沒有?是不是到苏燕妮那里?”
梁桂:“是。”
丁振邦:“拿到《七星古谱》了?”
丁振邦:“梁桂!这么晚了,你到那里去了?”
梁桂:“啊!振邦?你在这里干什么?”
丁振邦:“等你呀,你到那里去了?”
Δ 任龙章却一声不哼,冷冷地看着这里的一切。
刘教头:“堂主,现在怎么办?”
任龙章:“走得和尚,走不了庙,打了我的人,以为跳到河里就沒事了?找人在他狮头店附近看往他,我看你往那里跑?”
刘教头:“你不是说如果有人胆敢在苏小姐的艇上捣乱,就出手教训他吗?今天刚好有一位叫何合生的,在艇上捣乱,我上去制止,谁知又来个梁桂,对我动手动脚的,还有几个兄弟被他打成重伤了。”
任龙章:“何合生?你跟他动手了?”
四姑:“好了,好了,燕妮没事就好,你们慢慢聊,我到后仓看看厨房做好菜没有。”
Δ 刘教头操起手中的单头棍当头就往梁桂劈来。
Δ 梁桂一闪身,那棍竟然又是一弹。
Δ 梁桂知道无法避得开这棍,反身一跃,竟跳入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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Δ 从岸上再走下两个人来。
刘教头:“叫什么叫?你再叫,我连你也打!”
Δ 两个蹲在码头洗手的汉子,忽然从左右进击。
梁桂:“干什么?”
Δ 梁桂边发问边还手。
苏燕妮:“那我要怎样做才行?”
四姑:“认命吧!”
Δ 小艇划到正埠码头。
四姑:“不就是几块石头嘛,又不是自己的,拿了去又怎样,还学人家张贴什么缴文,干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不抓你抓谁呀?所以呀,我说你父亲真是书呆子,一点变通都不懂。”
△ 苏燕妮有些坐不住了,抬起头来说。
苏燕妮:“你说就说嘛,干嘛又说到我父亲的身上?”
△ 话音未落,四姑一掀门帘,从艇外走进来。
△ 她用一方手帕当扇子,边扇边对这伏在桌子上哭泣的姑娘说。
四姑:“燕妮呀,起来吧,还哭什么,别把一张俏脸哭坏喽。”
(闪回)
△ 装潢华丽的紫洞艇上,传来一阵低低的哭声。
△ 一张桌子上,摆着几款精美的菜色。
Δ 说完,放下几块银元,拔脚就往艇外走。
Δ 梁桂来到艇前,扬手叫了一只小艇过来。
苏燕妮:“梁桂,你要为你刚才的态度后悔的。”
梁桂:“你也知道智明和尚?”
苏燕妮:“问人家要秘笈是你这种样子吗?本姑娘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你这种模样,待本姑娘心情好了,到时再说吧……”
梁桂:“那《七星古谱》真的在你这里?”
Δ 苏燕妮看了,低头一笑,那头上黑油油的发辫,顺着圆润的肩膀滑了下来。
Δ 只见苏燕妮一侧膊,头一摆,手一挑,那发辫又送回去了。
Δ 这动作非常自然,又非常好看,梁桂不由得也看愣了。
刘教头:“到苏小姐的紫洞艇上去。”
任龙章:“啊,谁叫你到苏小姐的紫洞艇上去收取行水的?啊?”
刘教头:“不不不,不是上去收行水,我知道苏小姐是悦来钱庄郑庄主的红颜知己,是得罪不起的。”
Δ 三人正说着,那酒菜就摆上来。
四姑:“你们先吃,我还有些事,等会才过来,燕妮,你可要好好地陪梁先生多喝两杯啊。”
苏燕妮:“我会的了。”
四姑:“可要多谢苏小姐啊,一般的人那能得到她陪同喝酒呢。”
梁桂:“谢谢苏小姐。”
四姑:“鱼宴马上就到了,小英雄,你喝什么酒?”
四姑:“哎哎哎!这怎么行呢,你一定要陪陪这位小英雄,他也是特地为看望你的嘛,啊!”
苏燕妮:“他……”
Δ 四姑靠近苏燕妮,悄悄地拉了拉她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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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教头:“你是怎么知道的?”
任龙章:“你的事別以为只有你才知道,我还是有耳目的。”
刘教头:“本来也是的,只是我一下子没注意到他的那招卷手左擒,跟着就中了他那招退马横肘。”
任龙章:“被他打到了?你刘教头平日不是说你已经练了十多年的功夫,光是我泰一堂就没有几个能在你手底下过得关的,怎么今天好象这么谦虚呢?”
刘教头:“我也将那小子打得不轻呀,要不是兄弟们拦着,说不定真的将他打死。”
梁桂:“你……怎么能这样呢?你……你真可怜,一个这么有骨气的苏荣山,却生了这么一个没骨气的女儿。”
苏燕妮:“哦,你骂我,你今晚来见我就是这个目的?什么叫骨气?一个被官府籍没家产,被官府卖给妓院的女子,我还能怎样?”
梁桂:“我……”
梁桂:“我没有这样的看你啊!”
苏燕妮:“你当然不会这样看我,那是因为你第一次见到我。”
梁桂:“那你不会离开这里吗?”
梁桂:“那……我……”
苏燕妮:“你也不用再来找我,我现在的境况,你也看到了,我这一生也就只能如此了。”
梁桂:“苏小姐,你……你不用自悲,你要振奋起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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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教头:“还不是那个咸酸桂吗,总是和我过不去,见我们一齐动手,他就来捣乱。”
任龙章:“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我们刘教头还不是手到擒来。”
梁桂:“你……”
苏燕妮:“我这里没有《七星古谱》,你走吧。”
刘教头:“怎么啦?这人不能动吗?”
苏燕妮:“你快告诉我,他现在怎么了?”
Δ 刘教头一脸沮丧的走进来,
任龙章:“到正埠码头收行水,收得怎么样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