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燕妮:“爸!爸爸!”
梁桂:“苏姑娘!苏姑娘!”
Δ 四姑听见叫声,飞快地从艇外冲入仓里。
四姑:“怎么啦?怎么会这样?”
Δ 梁桂大声打断了潘玉琪的话:“你说的不对。”
Δ 潘玉琪再说话,梁桂又打断他:“你说的不对。”
潘玉琪:“你再打断我的话就要罚酒一杯。”
梁桂:“他时常在梦中叫你名字,一直想再见到你啊。”
苏燕妮:“爸!”
Δ 苏燕妮说不下去,双手掩面,泪水从指缝中汩汩而出。
梁桂:“我不但见过他,我还受他嘱托,特地来看望他牵肠挂肚的女儿的。”
苏燕妮:“你……?你受我父亲的嘱托?”
梁桂:“他在监狱里想你想得很苦。”
梁桂:“我可不是来寻欢作乐的,我只是来看望一位老人家的女儿来了。”
苏燕妮:“你是……?”
梁桂:“我叫梁桂,前段时间被人冤枉,曾在高基街监狱里蹲过十来天,认识了一个叫苏荣山的老人”
(闪回毕)
Δ 见苏燕妮洁净丰腴的面形,上面是一双清澈的慧眼,脸上淡淡地施了一层脂粉,头上蓬蓬松松的挽了一个旗人绾,斜斜的插着一支簪子,高挑的身材,穿一袭素雅的旗袍,襟口掖着一条丝绸帕子,长得甚是端正
Δ 待一曲终罢,苏燕妮才放下瑶琴,望着梁桂施礼。
Δ 在乐安圩狮子赛上。
Δ 梁桂和丁振邦身穿短袖白衬衫,黑色灯笼裤,腰扎绉纱带,英气勃勃。
妹头:“哥!哥!”
Δ 梁桂举步走进艇里雅座。
Δ 只见一个非常美丽的姑娘坐在酸枝长桌前,正抚琴轻奏广东音乐《花间蝶》。
Δ 见梁桂进来,也不停下,只是双眼含笑,微微颌首,算是打过招呼。
Δ 忽听得艇后似有轻轻的琴声,不禁有些奇怪;难道刚才的打斗,这抚琴之人一点也不理会?
Δ 过了好一会,听得四姑一声。
四姑:“苏姑娘有请。”
Δ 四姑将银子托在手中颠了两颠,脸上当场有了笑意。
四姑:“既然你如此懂事孝敬我,好吧,我帮你叫她,不过她愿不愿意出来见你,那要看她的心情啊!”
梁桂:“总之劳烦四姑就是了。”
四姑:“既是如此,你下次再来吧。”
Δ 四姑说完,正想拔脚就走。
梁桂:“大嫂,请别走,我有东西要交给苏姑娘,说是他父亲的朋友梁桂求见。”
四姑:“咳!还说不是来找姑娘,这苏燕妮不就是我们的姑娘吗?”
梁桂:“我……我是有事找她,不是那种……。”
四姑:“年轻人,这苏燕妮可是佛山第一美人,温柔美貌,知书识礼,琴棋书画无所不精,看你也是身壮力健,家道殷实的样子,做人要及时行乐,千万要抓紧,人生苦短啊!”
梁桂:“我想用酒搞掂他,谁知他的的酒量居然深不可测!”
丁振邦:“你这么喝是不行的,是不是想点别的办法?”
Δ 梁桂的醉意已经十分明显,当即手一挥:“好!那你就看我的!”
四姑:“年轻人,你是谁?”
梁桂:“我叫梁桂,来这里找人,不知大嫂怎样称呼?”
四姑:“我是这里的主事,你就叫我四姑得了,你今晚是来找那个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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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合生:“怪不得,小兄弟,我今晚还有些事,有几个朋友还等着我,改日我一定登门拜访。”
梁桂:“好,你有事先请便,我在这里还有点小事,你先请。”
何合生:“多谢小兄弟的帮忙,要不是你,我刚才可能会吃亏了。”
梁桂:“没事,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你是一个人,他们是一班人,当然不好对付,上次也是这班人,将我小妹子欺负,是何先生你帮了我小妹的忙,我正想寻找机会为何先生效劳呢。”
何合生:“你这一说,倒太客气了,看你刚才的功夫,应该是洪拳佛掌功夫吧?”
Δ 梁桂急往前迫近两步。
Δ 一班人大惊。
Δ 卒之这班人中的一个,站立不稳“通”的一下,就掉落水中。
Δ 有的给刘教头顺气,有的给他揉伤。
Δ 看着梁桂还站在那里,一副将要扑过来的模样。
Δ 几个人狼狈地拉着刘教头往小船跳去。
Δ 只三几下的功夫,噼沥拍啦,便把这班人手中的武器全部打落到水中去。
Δ 刘教头的手下们失了武器,就象螃蟹没了那对大钳子,一下子呆住了。
Δ 整班人面面相觑,进又不是、退也不是,全都没了主意。
Δ 这刘教头刚才只出了一招,还未看清楚对方到了那里,自已的咽喉便给人家挟住,再被梁桂顺势一拖,两脚离空,立即就透不过气来。
Δ 只见他双手乱摇,也不知这是那一派的武功招式,还是想叫摆手不斗。
Δ 反正只一会儿,刘教头就把一张脸憋成紫色,再过一会就连双脚也乱蹬起来。
Δ 刘教头一脱出梁桂的控制,转身就摆了个桩。
Δ 只见他将手一伸一缩,竟然也是洪拳的“毒蛇吐信”,一掌插眼,一掌锁喉。
Δ 梁桂双臂连环上托,消了刘教头的攻势。
Δ 地痞们见何合生有了家伙,也不敢再象刚才那样嚣张了。
刘教头:“你他妈的咸酸仔,上次趁我喝醉了酒,把我勾倒在地,这次又来偷袭老子?你放不放手?”
梁桂:“你要了鲤鱼,又要花锦鳝,还将人家往死里打,你是想要人命呀?”
Δ 那影子直奔刘教头。
Δ 只一招,就将刘教头当胸扭住,再一膝,顶在刘教头的小腹上。
Δ 刘教头‘呀’的一声中了招,痛得弯下腰来。
Δ 没多长时间,四个人就干掉了三瓶白酒,第四瓶白酒正在打开!
Δ 才喝了不久,梁桂就好象跟潘玉琪叫上了劲。
Δ 丁振邦处处关照着梁桂,看他好象已经有点意思了,于是把他拉到一边悄悄问。
Δ 何合生心中一惊,这一下要是闪慢了,一定被击中脑袋了。
Δ 何合生火气也上来了,顺势住一个冲上前的地痞一招批肘。
Δ 只听得‘呀‘的一声,这地痞面颌中招,一口鲜血连着牙齿一齐飞出,倒把何合生喷了一身。
年老馆丁:“这家伙别看他身材清瘦,倒是一身咏春功夫啊。”
刘教头:“哎唷!哎唷!兄弟们,抄家伙给我上!”
Δ 泰一堂的一班馆众,见刘教头吃了亏,已经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又听得刘教头说要抄家伙,纷纷四处寻找用得上的东西。
刘教头:“哎呀!作死呀你!”
Δ 话未说完,刘教头已经一个箭步扑上前来,就想将何合生劈胸抓住。
Δ 只见何合生向左横开一步,又向右踏上一步,收肘归中,双掌从腋旋出,一招双摊双伏,把刘教头伸来两手锁住,左右手同时反掌上抽,‘啪’的一声,刘教头脸上结结实实地吃了一巴掌。
年老馆丁:“这家伙肯定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刘教头如此说话,还敢驳嘴?”
年轻馆丁:“这家伙一介书生模样,我看刘教头一动手,准下江里喝水。”
年老馆丁:“别淹死了,连我们都要吃官司。”
Δ 只见这妇人头上绾一个“大拉翅”发髻,上插一支金镶玉步摇,穿一套宽松万字滚花高领长褂,外着对襟如意云头镶滚背心,四十来岁,身虽胖而处处**,眼虽凸而乱抛妩媚。
四姑:“哎唷,何先生,刘教头,都是街坊邻里的,不就是一条鲤鱼嘛,何必红脸呢?刚才又有人送来了一条花锦鳝,差不多有十斤重,比汾江鲤鱼还好吃呢,是不是一个要鲤鱼,一个要花锦鳝? ”
刘教头:“我两样都要!”
何合生:“要叫你去叫,你不妨问问四姑,这条鲤鱼是不是我下了定金的。”
刘教头:“什么不行?你要继续在这里啰嗦,看我不将你抛到江中喂鱼?”
艇家:“先生,苏小姐的紫洞艇到了。”
何合生:“这怎么行呢?客人除了要吃汾江鲤鱼以外,还要听苏燕妮弹琴,不行,不行。”
刘教头:“什么?还想听苏燕妮弹琴?老子今晚就是来听苏燕妮弹琴的,你叫了她,岂不是我没机会叫这小妮子?不行!”
何合生:“我早下了定金,今晚我就是要点苏燕妮!就是要吃汾江鲤鱼!”
Δ 紫洞艇上,一班穿着短衫,横眉怒目的汉子,围拢着一个何合生在吵。
Δ 其中一个满脸横肉的汉子,头戴一顶瓜皮小帽,双手叉腰, 这人正是泰一堂的刘教头。
刘教头:“你他妈一个做饼的,算什么东西,这条鲤鱼是我先叫的,你争什么争?”
Δ 汾江河上,沿河停泊着众多紫洞艇。
Δ 艇头都悬挂着旗帜,有的写着“小飞燕”。
Δ 有的写着“温柔乡”。
渔婆:“催什么催,你以为我不急吗?要是拣不干净,四姑还不破口大骂。”
渔公:“那四姑也真是的,动不动就骂人,好象只有她才有钱似的。”
渔婆:“有什么办法,她有钱有势,又和泰一堂打得火热,谁敢得罪她?”
闲客:“对,到了这里,那能不喝杯酒呢?”
梁桂:“谢谢大哥,我是受人之托,找潘先生问问一个人的下落,问完了,我就要回去了。”
潘玉琪:“到了门前,还不进来坐坐,没有这样求人的吧?”
梁桂:“我也不懂这叫什么计,反正就拼着醉他一场,也得弄清楚苏燕妮在那里。”
丁振邦:“唏!这苦肉计居然让你知道了苏燕妮的下落,行!”
Δ 太阳已经落山,汾江河上,已经没有了白天的喧哗。
丁振邦:“说了,他说苏燕妮在白马滩的紫洞艇上。”
梁桂:“你听清楚了?”
丁振邦:“听得很清楚!”
不料,潘玉琪却连连摆手:“没事,没事,这是个爽快人。其实,何必呢?我又没说我一定不说。兄弟之间争论一下有什么要紧?谁让你这么喝酒!”
△ 梁桂头也不抬,一边流着口水,一边骂骂咧咧:“你乱说!你乱说!……”
△ 振邦在心里大摇其头,看那潘玉琪,也是一脸苦笑。
梁桂:“算了,别指望他说了!啊?又打断你的话了是不是?好,我喝三杯!”
△ 没等振邦反应过来,梁桂端起桌上的三杯酒哗哗哗地泼入口中!不过,随着第三杯酒泼进去,“哇”的一声,酒从梁桂的口中吐出来了。
梁桂一边翻江倒海地吐,一边还在骂。
潘玉琪:“你再打断我的话,就罚三杯!苏燕妮是什么人?苏燕妮是一般人能问的吗?苏燕妮只能是我才可以知道,你们明白吗?”
梁桂:“我就不明白!”
Δ 梁桂猛然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把酒杯震得老高。
Δ 一间不大的小店,柜台里面却摆了一张八仙桌。
Δ 围在八仙桌旁有两个人,他们正在喝酒。
Δ 梁桂站在门前问了声。
梁桂:“一杯就一杯,有什么了不起。”
Δ 但仍然是没让潘玉琪说上两句,梁桂就粗暴地将其打断。
Δ 弄得梁桂一连被罚喝了五六杯酒。
梁桂:“苏姑娘!苏姑娘!”
四姑:“燕妮!燕妮!你怎么啦?”
Δ 四姑扶着苏燕妮,又是掐“人中”,又是抹胸口。
苏燕妮:“爸!爸!”
Δ 忽然,苏燕妮身子一软,整个人往后就倒。
Δ 梁桂快如闪电地伸出手来,托住仰面倒下的苏燕妮。
苏燕妮:“他……?他有什么话说吗?”
梁桂:“他在狱中受尽狱卒的折磨,被打得遍体鳞伤,幸得我师傅出手帮他治疗,最近好了不少。”
苏燕妮:“啊!”
苏燕妮:“你说什么?”
梁桂:“我在高基街监狱认识一个叫苏荣山的老人。”
苏燕妮:“你见过我父亲?”
苏燕妮:“客官,刚才正奏《花间蝶》,想那蝴蝶正盘旋于群花之中,心觉群芳争妍斗艳,我自取卸自如,不知他日朔风吹来,尚有如此景致否?故此及时行乐,不枉此生矣。”
梁桂:“难得苏姑娘有此闲情逸致弹奏这般欢乐的曲子。”
苏燕妮:“客官今天有空过来,难度不也是寻欢作乐吗?”
Δ 梁桂望去,只见妹头正站在一个小土岗上,旁边还有一个很漂亮的姑娘。
梁桂:“哎!,妹头!看我的!”
Δ 那姑娘也向他挥了挥手。
Δ 接下来的局面就完全失控了。梁桂说话的声音猛然提高了八度,举杯的动作及放杯的力度同步加大,而且直接就问潘玉琪
梁桂:“这杯我不能喝,除非你告诉了我苏燕妮的下落。”
Δ 潘玉琪却气定神闲,声音很轻但却有条有理地阐释他暂时不想告诉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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Δ 梁桂细细地定睛一望,这姑娘好象在那里见过。
(闪前)
Δ 梁桂正想着刚才的事,放眼一望。
Δ 见四姑笑容可掬地站在一间房门,挑起门帘。
Δ 门内映出一线淡淡的灯光。
Δ 梁桂陪着笑脸。
Δ 四姑拿着银子,一扭一扭地走进艇里。
Δ 梁桂趁着四姑进去,很机警地相了一下这艇的周围。
四姑:“这是什么东西?”
梁桂:“等会见了她的面才能交给她,另外还有几句话要向她说的。”
Δ 梁桂说着,从衣服里掏出几块银子,递给四姑。
梁桂:“谢谢四姑美意,我今晚真是有事过来找她的,请你麻烦通报一声。”
四姑:“啊,有事找她,好呀,我给你通传一声啦,不过你约了她没有?”
梁桂:“很对不起,我还是第一次上这样豪华的地方,也不懂得如何约她。”
梁桂:“我……我不是来找姑娘的。”
四姑:“不是来找姑娘,是找谁呀?”
梁桂:“我……我是来找苏燕妮姑娘的。”
何合生:“再会。”
Δ 何合生匆忙走了。
Δ 鸨婆刚才见双方打起来时,早就吓得手忙脚乱,如今见那班人走了,才惊魂未定地走出来。
梁桂:“不错,这正是洪拳佛掌功夫。”
何合生:“刚才刘教头说你是陈盛的师弟,应该是练蔡李佛拳才对呀?”
梁桂:“其实用什么拳是没有关系的,只要顺手什么招式都用得上的。”
Δ 小船上又是一阵忙乱。
刘教头:“姓梁的小子,别以为你现在跟了陈盛我就不敢动你,走着瞧吧!”
Δ 何合生见那班人走了,也松了一口气。
Δ 有个还不服输。
小地痞:“小子,別得意,看以后怎么收拾你。”
梁桂:“不用以后,现在我就想看你怎么收拾。”
丁振邦:“兄弟,你的酒量也就一斤左右,现在应该到了极限了,我担心你再喝下去肯定会醉。”
梁桂:“我是想问苏燕妮的下落,可是潘先生总是磨磨蹭蹭并不爽快;你说有什么办法?”
丁振邦:“可能有些事他不想告诉我们,故此推托。”
梁桂:“动手呀!怎么不动手呢?”
Δ 再看看刘教头还是躺在船头上直喘粗气。
Δ 几个人慌忙过去将刘教头扶起来。
Δ 刘教头的手下一见势色不好,纷纷将短刀、三折鞭、铁尺扑将过来。
Δ 梁桂也怕弄出人命,将刘教头顺势一丢。
Δ 拿出腰间的软鞭,呼呼地转了起来。
Δ 接着又一闪,忽地使了个‘手扳丹桂’招式。
Δ 一下子将刘教头的脑袋挟在臂弯里。
Δ 顺势一扭,整个刘教头就不知天南地北,象驼螺般地转了半个圆。
刘教头:“你放手!”
梁桂:“滚!”
刘教头:“我看是你滚还是我滚!”
梁桂:“谁敢再动!都放下家伙!”
Δ 那班地痞一见有人增缓,又见刘教头被制,纷纭停下手来。
Δ 何合生脱离险境,顺手执起一条木棍,登时胆气徒增。
Δ 就在这时,几件家伙一齐往何合生打来。
Δ 瞬时间,何合生险象万分。
Δ 忽然一条影子从花艇边的小船上飞上来。
Δ 何合生见打了刘教头,正想离去,忽闻脑后一阵风声。
Δ 何合生一侧身,扭回头。
Δ 一张木板凳‘呼‘地从肩则击下。
Δ 这一巴掌,把刘教头打得不轻,半边脸登时就象火烧一样,热辣辣的。
年老馆丁:“不好,刘教头吃亏了。”
年轻馆丁:“啊哟,这书生倒是有两下子的啊!”
Δ 馆丁们反而担心地望着他。
何合生:“不怎么样,也不见得有什么了不起。”
Δ 何合生双腿微开,不动声色地望着他。
何合生:“刘教头,不要欺人太甚!”
刘教头:“我就是这样的了,怎么样?
Δ 站在一旁的一个年纪大点的馆丁对另一个年轻馆丁说。
丁振邦:“看来这位大哥是潘玉琪,潘先生了。好,相请不如偶遇,兄弟,我们陪陪潘兄,喝个痛快。”
梁桂:“我的酒量不行,不过潘兄要喝,我当然要陪。”
潘玉琪:“好!爽快,来!来!来!喝个痛快。”
梁桂:“别忙。”
Δ 梁桂静静地在小艇上观察。
Δ 两人正吵得火热,一个肥胖的妇人匆匆地走过来。
刘教头:“谁下定金都没用,这条鲤鱼老子要定了!”
何合生:“我知道你泰一堂有钱有势,用不用这样欺人太甚?反正我下了定金。”
刘教头:“你叫四姑出来,我还没见过谁这样不给面子我泰一堂的。”
Δ 再细看,原来那个中年商人却是合记盲公饼的少东家何合生。
何合生:“刘教头,一条小鱼算得什么?如果我不是请了几个客人来,我一定让给你,但他们早说好要来吃这里的汾江鲤鱼,你就给点面子兄弟,好不好?”
刘教头:“我不管,今晚我刘教头就是要吃鲤鱼醒酒,你到别的艇上去吧。”
Δ 有小艇在旁边穿梭般接送客人,甚是热闹。
Δ 梁桂坐着一只小艇,来到一艘悬挂着“苏燕妮”旗帜的紫洞艇旁边。
Δ 只见上面人声嘈杂。
渔公:“还真没见过如此尖酸刻薄的老鸨婆,明明是刚打上来的鱼虾,她一定说你不够新鲜,必定要压你价钱,你说将鱼虾卖给别人吧,她又不准,你说世上有这样的人吗?”
渔婆:“你别再说了,要是给她听见,还不找泰一堂的人来打你一顿?”
渔公:“她就懂得仗势欺人。”
Δ 江岸边,一艘小渔船象是一片小树叶似地停在那里。
Δ 渔船上,就只有两个年老的打渔人。
渔公:“望娣,天快黑了,那些鱼虾分拣好了没有?”
梁桂:“那我终于知道往那里找苏燕妮了。”
Δ 丁振邦呆若木鸡。猛然间,他明白过来了。
丁振邦:“啊,我明白了,原来你明知喝不过潘玉琪的,如果一对一喝下去必醉无疑,于是使用了苦肉计,是吧?”
Δ “宏昌记”扎作行内,梁桂躺在**。
丁振邦:“梁兄,以后喝酒还是悠着点吧,你看又误事了,把潘玉琪骂得……”
梁桂:“他说了苏燕妮在那里了吗?”
梁桂:“你连这点小事都不帮忙,我真是看错你这个没良心的……”
△ 全桌所有人全都面面相觑。振邦赶紧扶住梁桂。
丁振邦:“你喝多了!看,把潘先生都得罪了!”
梁桂:“光你知道有什么用?我现在就必须要找到苏燕妮,我是受她父亲所托,她父亲在监狱中的日子不好过呀!你以为我喜欢喝你的酒啊?”
丁振邦:“我觉得你为人那么好,以为你会帮我们这个忙的!谁知道你脑袋就是不开窍,好象苏燕妮是你自己似的。”
△ 潘玉琪一听这话,脸上擦地白了,两眼愣愣地望着丁振邦。
梁桂:“请问那位是潘玉琪先生?”
Δ 两个人一齐回过头来盯着梁桂,一个长得精瘦的汉子,也不站起来,静静地望着梁桂好一会。
精瘦汉子:“你想找潘玉琪,先过来喝两口再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