Δ 马致忠悄悄地问身旁的傻标。

马致忠：“昨天是正月十四吗？”

曾阆：“在我嘴里说出的事，就是铁板钉钉。”

陈如岳：“草民告辞。”

Δ 汛卡内，众人席地而坐。

曾阆：“你别说了，大魁堂本身就是要维护佛山的治安，马管带捉了几个扰乱份子，你们竟然为他们求情？你百年酒庄历来都是安分守己的，我劝你这次别跟他们混在一起，明白吗？”

陈如岳：“大人，能不能稍作惩戒，别难为他们？”

曾阆：“放肆！本府的事务，你一介读书人，那里论到你指手划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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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维芳：“那么由谁向大魁堂转达这个意愿？”

罗厚甫：“我看陈如岳先生就很合适，他本身也是大魁堂值理嘛。”

妹头：“舞狮头的是我哥。”

冯本康：“他还很年轻啊，能比得过泰一堂？”

妹头：“你看着吧。”

冯师傅：“情况就是这样，看李师傅有什么办法？”

李苏：“什么狗屁绿营汛卡，在我眼里也不过是几间破房子，干脆，我带人去把他们抢出来。”

钱维芳：“不行，这不是多少间房子的事，你一动手，那就将不是作反都变成真的了。”

罗厚甫：“那倒不会，他们只是参加舞狮子比赛，连扰乱治安的罪名都算不上，别怕，啊。”

冯敏英：“那怎么办，还是快去找人想想办法吧。”

冯师傅：“我去找李苏问问。”

罗厚甫：“我看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全佛山都知霍百源是富商，官府会不会为这事借机敲榨？”

冯师傅：“那怎么办，听说现在的同知曾大人是个清官，他为什么不管管这事？”

罗厚甫：“我担心的是那位曾大人到现在还不知发生了这事。”

妹头：“梁桂哥与振邦哥在舞狮比赛中，忽然来了很多官兵，将参加狮子比赛的几个主要人员都捉走了，现押往绿营汛卡中审讯，可得想法救他们出来呀。”

罗厚甫：“参加舞狮子比赛也要捉拿？这是那里的皇法？”

妹头：“刚才听曾姐说，前天那位绿营管带马致忠，曾为舞狮比赛的事找过陈七师爷，想将比赛的人屈打成革命党人。”

△ 妹头还在喘气。

冯敏英：“妹头，你快说，是什么一回事？”

冯师傅：“别催促她，弄不好急火攻心，反为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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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头：“娘，梁桂哥和振邦哥被官兵捉走了。”

冯敏英：“为什么要捉他们？”

曾芷莹：“你先回去，我想办法将实情告诉我爸。”

Δ 妹头匆匆忙忙地回到塔坡庙。

Δ 妹头一进入大门便大叫。

马致忠：“快，把他们全部押到我的汛卡里监审！”

Δ 两列士兵如临大敌似地将这批人押走。

Δ 两列士兵在街上押着这群人，缓缓地往前走。

马致忠：“谁敢乱动！谁动手我治谁的罪！”

Δ 跟着七、八把刀架在陈盛的脖子上。

霍百源：“陈馆主，千万别乱来！”

Δ 两个士兵冲到他跟前，一齐出刀，想架在陈盛的脖子上。

Δ 谁知陈盛双手一分，一反扭，两个士兵的手就被扭断。

Δ “咣咣”两下是刀子掉下地的响声。

任龙章：“简直不知天高地厚！”

苏燕妮：“拨草寻蛇青？”

妹头：“这是他们练了好多天的青阵了。”

马致忠：“谁再出声抓谁。”

Δ 一队士兵拔出刀来，气势汹汹冲到观众面前。

Δ 众人这才静了下来。

Δ 梁桂和丁振邦愣愣地望着陈盛和霍百源。

Δ 有个军官模样的人，昂首阔步地走上前来。

Δ 这人四十上下年纪、紫黑脸膛、水泡眼、上唇两撇黑须、一条辫子盘在脖子上、虎背熊腰。戴一顶伞形帽，外穿长袖马褂、腰悬描金刀、足登薄底快靴，正是绿营管带马致忠。

冯敏英：“我要去！我要去救梁桂！”

曾芷莹：“你救不了他的！你快走！”

Δ 曾芷莹死命地拖着冯敏英。

Δ 当冯敏英背着曾芷莹赶到时。

Δ 场上已是一片混乱。

Δ 不少观众惊慌失措地往场外冲出。

霍百源：“奇怪！他们到底为什么？”

陈盛：“这事有点蹊跷，我们须小心为上。”

Δ 话音未落，梁桂与丁振邦把“青”抛往台上。

郑湛：“我们走！”

任龙章：“走！”

Δ 刘教头早就边打边瞧任龙章的眼色，一见如此，马上一扬手。

Δ 场面非常混乱，霍百源的声音跟本就没人听了。

Δ 一时场上乱成一团。

Δ 只有任龙章非常冷静地站在一旁观看。

陈盛：“你快带人将阵脚压住，千万不能攘成骚乱！”

陈艺林：“是！”

陈艺林急忙下去了。

冯敏英：“你别动，我背你走得更快，要不赶不及了。”

Δ 道路在冯敏英的脚步下快速后退。

坐在台上的陈盛和霍百源，一看这场面，脸色也变了。

Δ 刘教头从狮头里伸出手来，就要抢梁桂口中的青。

Δ 梁桂当然不让，两队狮子竟然打了起来。

观众：“喂喂喂！不准抢人家的青！”

Δ 鸿胜馆的陈艺林走出来，向丁振邦递过来捆好的两棵生菜，上面还有一封红包，算是彩物。

Δ 丁振邦将生菜压在蛇头的下面，看来这青算是摆好了。

Δ 梁桂站在台前，拱手向霍百源和陈盛行了个礼。

Δ 塔坡庙的狮子往木桩跑了几步，狮尾用力将狮头托起。

Δ 狮头刚刚站在桩上，狮尾又将前脚往中间木桩一蹬，借着后助力，只一下就跃上桩上。

Δ 观众‘哇’地叫了起来。

Δ 梁桂和丁振邦呆住了。

梁桂：“怎么能这样？”

Δ 可那队狮子到了桩下，盘绕了好一会，还是上不去。

Δ 梁桂和丁振邦正将狮子套上头上。

Δ 泰一堂的狮子也披挂好。

Δ 郑湛抬头看了看天空，招手叫任龙章过来，两人低声地嘀咕了一会，又见任龙章过去与泰一堂舞狮子的几人讲了几句什么。

观众乙：“这话也有点道理。”

Δ 霍百源又站出来微微地笑着。

霍百源：“现在摆了这么一个青，看谁能上得去，要是上不去，就算是输了，现在两队都请出来采青，那一队先采到了，那一队就算赢。”

△ 清兵从大路上奔跑。

△ 马致忠骑在马上，急急地跟着队伍前行。

△ 不一会，鸿胜馆的陈艺林带着一班人出来，又推出一组木桩来，在木桩上面吊着一扎生菜。

刘教头：“我们不采！我们本来就是第一！”

泰一堂众：“对！我们不采！我们就是第一！”

霍百源：“那一队要是不采，另一队采到了，那就是第一。”

霍百源：“获得这次‘观灯狮艺邀请赛’中，塔坡庙狮队和泰一堂狮队各有千秋。”

△ 观众都觉得自己没有看错，嗡嗡地议论起来。

霍百源：“经几位行家评审，到底谁是第一，谁是第二，还得另行设置一个青，让双方同时争夺，谁先取到，谁就是第一。”

Δ 一时之间，场上观众有人说这队好，有人说那队好，倒是难分伯仲。

Δ 街市上，虽然稀落，还是有些人在做生意。

Δ 一队清兵，从街市经过，搞得众人鸡飞狗走。

△ 其他几队也都表演过了，众人心目中，都觉得这次比赛，只有泰一堂和塔坡庙这两队有夺冠的希望。

陈盛：“这头狮子舞得够传神，够生动，其他狮队舞的虽然都不错，但这头狮子确实技高一筹，比起刚才泰一堂的，真是各有千秋。”

霍百源：“我看这头狮子在处理青阵上，比泰一堂更好。”

傻标：“是，队伍立刻出发！”

△ 马致忠一步跨上马匹，队伍跟着马致忠缓缓地往前走去。

△ 狮子赛还是继续，但已接近尾声。

△ 只见这两人出来，先摆了一盘蛇青。

△ 他们用四尺来长的一条牛缆，前面扎上一小段红布，算作蛇头，盘成一个圈子。

任龙章：“哼！学人家玩‘蛇青’？”

△ 认真一看，原来是一条张牙吐舌的“蛇”。

△ 马致忠背着手站在衙门大堂前，仰望大堂门檐上的横额。

△ 傻标从门外匆匆进来。

任龙章：“台下这么多行家，大家都有眼光，要是将他们评为第二名，肯定引起**。”

郑湛：“好！这次我们不论取得第一还是第二，都有陈盛好看了。”

任龙章：“太妙了。”

任龙章：“要是他们取得第一名，我们的面子往那里放？”

郑湛：“对，不能让他们取得第一名。”

任龙章：“要是陈盛将第一名颁发给他们，我们又怎么办？”

Δ 接着狮子下山、那狮子左右张望，提跟急步，边走边眨眼嗡嘴。

Δ 任龙章和郑湛互相望了一眼，显得有些出乎意料之外。

任龙章：“唔！倒是有点章法啊。”

Δ 梁桂望去，只见妹头正站在一个小土岗上，旁边还有一个很漂亮的姑娘。

梁桂：“哎！，妹头！看我的！”

Δ 那姑娘也向他挥了挥手。

Δ 梁桂与丁振邦整肃了一下衣服，和矮仔郭他们一起将狮子提了出来。

Δ 当他们一走出场，霍百源和陈盛互相望了一眼。

Δ 任龙章与郑湛也都愣了起来。

苏燕妮：“别说了，快看吧。”

Δ 梁桂和丁振邦身穿短袖白衬衫，黑色灯笼裤，腰扎绉纱带，英气勃勃。

妹头：“哥！哥！”

Δ 四周是手持樱枪的绿营士兵。

马致忠：“不是作反，聚集那么多人在一个地方，这到底是什么？”

霍百源：“大人，你也调来佛山好几年了，难道你不知道每年的正月十四在乐安圩有‘观花灯’这样的民间活动？”

陈如岳：“大人，我现在是以大魁堂值理的身份向你请求，请三思而行。”

曾阆：“大胆！我不管你是什么身份，官府决定了的事，能随便说放就放的吗？你回去吧，别再啰嗦”

陈如岳：“真的不行？”

钱维芳：“陈先生，你的意见如何？”

陈如岳：“行，这事我来办。”

Δ 在同知衙门大堂。

罗厚甫：“那怎么办？”

陈如岳：“我看是不是找大魁堂众值理谈谈，希望由大魁堂出面调解，并向大魁堂透露信息，如不释放陈盛，将发动各乡请愿。”

罗厚甫：“这主意不错，先通过民间的力量，向曾阆施加压力。”

Δ 冯师傅和钱维芳两人围坐在八仙桌前。

Δ 其余的人坐在离八仙桌不远的四周太师椅上。

Δ 李苏却在桌子旁边走来走去。

冯敏英：“清官大老爷，你快管管这事吧！”

罗厚甫：“哼！他是不是清官，大家也是听说而矣，但他杀起人来毫不手软，这倒是他在杨升军队里就出了名了。”

冯敏英：‘那梁桂他们会不会被杀？”

冯师傅：“啊？”

罗厚甫：“这事有蹊跷！”

冯师傅：“我看这完全是泰一堂的诡计，他们与鸿胜馆有嫌隙，却连累到梁桂和振邦的身上。”

罗厚甫：“大嫂，别催她。”

△ 冯敏英又是帮妹头顺气，又是焦急。

△ 过了好一会，妹头才喘过气来。

苏燕妮：“能不能比得过泰一堂的‘仕林祭塔’？”

妹头：“肯定比他们要好。”

冯本康：“你怎么对他们这么肯定？”

Δ 门外，冲进气喘嘘嘘的罗厚甫。

罗厚甫：“冯兄，到底是什么回事？”

冯师傅：“我也不知为了何事！妹头刚跑回来，还没来得及说清这是什么回事。”

妹头：“娘！娘！”

Δ 冯师傅与冯敏英听见响声，惊讶地走出来。

冯敏英：“怎么啦？妹头！妹头！”

Δ 四周的观众谁也不敢哼声。

Δ 曾芷莹和妹头却悄悄地跟在后面观看。

妹头：“怎么办？”

陈盛：“妈的！”

Δ 各士兵将场内的人员隔开，又把陈盛、霍百源、梁桂、丁振邦、矮仔郭、蒋耀宽、亚标、等人全部捉拿起来。

Δ 曾芷莹拉着妹头悄悄地缩往墙边。

Δ 接着是“呀呀”两声惨叫，却是被扭断手腕士兵的叫声。

Δ 观众哄了起来。

Δ“砰”的一声枪响，马致忠朝天放了一枪。

马致忠：“鉴于上次彩阳堂铺‘摆神供’所发生之惨剧，现奉两广总督之命，禁止聚众集会，现鸿胜馆不顾禁令，未经官府同意，私自举办狮艺邀请赛，触犯大清律例，扰乱佛山治安，现将主办此事之人以及参加大赛之人悉数拿回官府治罪，特此告示。”

Δ 马致忠说罢，一群绿营士兵如狼似虎地扑上前来。

Δ 陈盛双眼一瞪，正要发火。

Δ 霍百源想站出来，被陈盛一手拦住，再用眼色扫了一下场上情况。

马致忠：“场内各人不得喧哗，我是佛山绿营管带马致忠，现在宣读佛山同知曾大人告示”

Δ 观众们还是吵。

Δ 忽然一个姑娘冲过来。

妹头：“妈！曾姐！快救我哥！”

Δ 陈盛和霍百源也面面相觑。

曾芷莹：“不好了！官兵已经包围他们了！”

冯敏英：“我去把梁桂叫出来！”

曾芷莹：“你不能去，那些兵没人性的。”

Δ 陈盛接住青，正想向场上观众宣布。

Δ 忽然场外涌进大批官兵，呼啦啦地就围住舞台，又把参赛的人团团围住。

Δ 一时场上乱作一团。

梁桂：“现在我们给大家表演的是“拨草寻蛇青！”

Δ 观众一听，都‘嗬’地低叫一声。不由自主地拥往前去，都想看个清楚。

郑湛：“还‘拨草寻蛇青’哩！”

Δ 泰一堂的狮子从打斗中退出，跟着往场外就走，竟然连头也不回就扬长而去。

Δ 看着那班人走的时候，把旗炽卷起，狮子也斜斜地挂在肩膀上，连锣鼓都不响。

Δ 霍百源瞪着眼望着陈盛。

Δ 陈盛冲到两狮子跟前，两手各执一头狮子的狮嘴处。

Δ 两头狮子一看是陈盛，马上退后一步。

Δ 忽然任龙章听见远处有马蹄的响声。于是飞快向郑湛打了个眼色。

陈盛：“霍兄，你叫各人不要乱动，我下去排解纠纷！”

陈盛说完，立即冲下台去。

霍百源：“各位，不要乱动！不要乱动！”

霍百源：“不好！泰一堂果然闹事了！”

陈盛：“陈艺林！陈艺林！”

陈艺林：“师傅，我在这。”

观众：“打他，这泰一堂不是东西！”

Δ 冯敏英背着曾芷莹还是急急地赶路。

曾芷莹：“大婶，你放我下来。”

Δ 泰一堂的狮子滑落地上，既不上桩，又不离开。

Δ 梁桂终于采到那个青，用嘴巴叨着，对丁振邦打了下眼色，两人高兴地从桩上下来。

Δ 忽然，泰一堂的狮子从旁边快速地往这队狮子一扑。

Δ 一看这情况，矮仔郭急了。

矮仔郭：“上呀，还不快上！”

Δ 梁桂和丁振邦立即醒悟，一套狮头和狮尾，矮仔郭的鼓声响起。

Δ 霍百源刚打着洋火，还未点着香。

Δ 忽然间，泰一堂的狮子从旁边跃过，直往桩上飞去。

Δ 可他们的狮鼓还未响起来。

Δ 两边的人一听，觉得有戏看了。

Δ 霍百源又站出来，手中拿着半支香。

霍百源：“大家准备，我点半支香，谁能在半支香的时间上得木桩，采到青下来，谁就是冠军。”

观众甲：“这青倒是少见，是不是叫梅花桩啊？”

观众乙：“我看有点象，不过这梅花桩这么高，狮头狮尾怎么爬得上去呀？”

观众甲：“没有难处，又怎能评出谁高谁低？”

郑湛：“蛇青怎么啦？”

任龙章：“你以为蛇青这么好玩？不单要形似，更重要的是神似，既要引蛇出洞，又要戏蛇斗蛇，搏斗翻滚、撕咬吞咽，一样都不能少，没十来年的功夫，那能舞出蛇青的味道？”

郑湛：“看来他们是自寻死路了。”

观众：“对！谁不想采谁就走吧！”

观众：“不采就走吧！”

Δ 场上观众嘈吵起来，都说泰一堂不对。

刘教头：“应该评我们为第一！”

观众：“塔坡庙狮队应该第一！”

霍百源：“各位，各位，请大家不要说话，现在就看这两个狮队中，谁能最快将青采下来，谁就是第一了。”

Δ 马致忠骑在马上，慢慢地跟着队伍前行。

Δ 清兵从大路上奔跑。

△ 这时，霍百源从台上站起来，高声向大众宣布。

陈盛：“我也觉得这队比泰一堂好，如果宣布说这队为第一，我担心泰一堂会闹事。”

霍百源：“只是不知如何宣告才好。”

陈盛：“你照说嘛，反正谁好谁差，观众有眼看。”

△ 狮子眼盯那蛇，提腿后退，接着又是引蛇出洞、戏蛇斗蛇、踏蛇咬蛇、搏斗翻滚、撕咬吞咽、添爪添颌、醉青、吐青、添身掸腿等一连串动作，展示了狮子的动静醉猛醒、喜怒惧疑惊等神态，及伏，坐，蹲，伸，跃，望，行，跑，滚，咬，舔，等形态。

△ 这一幕采青，将各人看得屏息静气，连眼也不眨一下。

△ 两人将青采撷后，行完三拜礼，满场“哇啦啦”的一齐响起掌声。

傻标：“大人，队伍已经集合好，什么时候出发？”

△ 马致忠转过身来，脸上一片肃杀之气。

马致忠：“立刻出发！”

△ 那狮子又好象见到什么，将步子停下来，犹豫地回头看看，张口眨眼。

△ 正行走间，忽然见前方盘着一堆东西。

△ 狮子急忙将身体伏低，前腿坐低，后腿抬起，眼盯前方。

郑湛：“我看他陈盛这次够呛，要是将我们评为第二名，我马上过去拆了这个台。”

任龙章：“但将这队评为第二名，他陈盛也不好做。”

郑湛：“为什么？”

郑湛：“看来比刘教头更胜一筹。”

任龙章：“怎么办？”

郑湛：“你是……？”

冯本康：“冯谦师弟压阵来了。”

Δ 冯谦师傅张目左右一望、坐好四平马，鼓槌往狮鼓两边一落，得得、隆隆隆隆鼓声响起。

Δ 矮仔郭、亚标的锣、镲同时击响，梁桂举狮急行三拜狮礼。

郑湛：“这两个小子上次不是让你弄了个“罗汉降龙青”搞得下不了台吗？

任龙章：“我看这次他们出来采青，也是陪太子读书。”

郑湛：“哈哈！任兄说得好，这次看他们又表演什么青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