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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第十章:群龙护宝2(第1页)

曾芷莹:“大婶,梁桂呢?”

冯敏英:“啊哟,是曾小姐呀,快进来坐坐。”

曾芷莹:“不坐了,大婶,梁桂呢?”

霍百源:“不会吧,这时怎么闹事。”

陈盛:“你注意那任龙章。”

Δ任龙章与刘教头在耳语。

郑湛:“不行不行,此人不好声色犬马、不好金银财宝。”

任龙章:“那他爱什么?”

郑湛:“这我就不知道了。”

Δ妹头说完,慢慢地走了。

Δ陈盛和霍百源坐在台上。

霍百源:“不错,这狮子的步法的确有点讲究。”

妹头:“她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

亚彩:“没说,你找她有事?”

妹头:“没什么,我想和她一起去看花灯。”

Δ低装狮鼓比刚才敲得响了一些,会狮就在此时开始了。

Δ只见双方狮子走几步观望的步子,然后用低装狮慢慢跪步向前。

Δ石湾沙岗村狮队的狮子这几步子走得不紧不慢,不高不低,极是讲究。

沙岗领队:“久仰泰一堂的声威,今天有幸相见,特向贵堂行个礼。”

Δ任龙章也昂首阔步地走前几步,拱拱手,挤出一丝笑容。

任龙章:“好说,好说,一齐来,一齐来。”

陈盛:“对,是要行这个礼的。”

Δ果不其然,石湾沙岗村的狮子在领头人的召唤下,开始做好会狮的准备。

Δ泰一堂也将狮子停下来。

妹头:“我是曾姐的好朋友,我有事要找曾姐。”

守卫甲:“一个乡下姑娘,你会是大小姐的朋友?”

守卫乙:“大小姐什么朋友都有的,你还是去通报吧。”

Δ一头来自石湾沙岗村的狮子,旗帜鲜明,人强马壮。

Δ不远处,泰一堂的狮子也从另一方向走近。

Δ妹头来到佛山同知署门前。

Δ妹头从别一个方向也往前走。

Δ两人在街上错肩而过。

Δ场外,各地的狮队陆续到来。

陈盛:“你看看,泰一堂果然来了。”

霍百源:“小心他们闹事。”

△两人还未说完,阵阵狮鼓声却越来越近。

霍百源:“搞一场这样的邀请赛,的确不容易!”

陈盛:“要不是有这么多兄弟帮忙,我看光是送拜贴请各地狮队,如果全由我们来做,就算十天半月都忙不过来。”

霍百源:“听说今天有一百多队狮子前来竞赛,现在我反而担心会不会出问题。”

郑湛:“你看革命党对谁最有威胁?”

任龙章:“当然是朝廷喽。”

郑湛:“那么要镇得住这帮人,你看谁最合适?”

曾芷莹:“不行,要是让这家伙的计划得逞,既害了梁桂他们,也害了我爹。”

Δ曾芷莹匆匆地穿上外衣,又急急地出门去了。

亚彩:“小姐,你要到那里?”

Δ祠堂对面搭了一个木台。

Δ霍百源与陈盛端坐台上。

Δ台下摆了一字排开三只新狮子。

小姑娘:“他叫你找个如意郎君呢。”

大姑娘:“你这小丫头,看我不拧歪你的嘴巴。”

小姑娘:“啊哟!不敢了。”

Δ街道两旁排开不见头尾的花灯。

Δ大姑娘、小媳妇都在街上慢悠悠地左观右看。

Δ有两个姑娘在看花灯。

陈七:“我看这事得不能操之过急,弄不好会出事。”

马致忠:“会出什么事,大不了将他们放回去罢了。”

陈七:“我还得想想。”

陈七:“你决定这样办?”

马致忠:“这是天赐良机给我,要是错过了机会,我怎么立功?怎么获得奖赏?”

陈七:“他们要是不承认作反,你怎么办?”

Δ那正是同知大人的女儿曾芷莹。

Δ曾芷莹缓缓地走来。

Δ当她经过一间大屋的窗前,听到里面有两个人在讲话。

梁桂“人家是嫁了人的新媳妇才会去坐那块石头的,你千万别出洋相。”

妹头:“人家早知道了,要你说!”

Δ同知衙署的小花园内。

Δ妹头一进来就嚷。

妹头:“哥,明天的乐安圩花灯,我也去看。”

梁桂:“你不帮我们摇旗呐喊?”

陈盛:“钱维方亲自将请柬送去,我想到时他们也会派人出席的。”

霍百源:“真是做酒容易,请酒难啊。”

陈盛:“那没什么,最要紧的是赛事能举办起来,只要到时锣鼓一响,这赛事就算成功了。”

郑湛:“可我却觉得你这么一去,其实已经让鸿胜馆达到目的了。”

任龙章:“什么目的?”

郑湛:“全佛山都知道鸿胜馆举办了这一次大赛,那么它在佛山就有了相当的影响力了。”

霍百源:“陈馆主,后天就是正月初九,我们这次的‘狮艺邀请赛’还有什么东西还未做到?”

陈盛:“该做的都已经做了,看王先生还有什么问题?”

王寒烬:“除了我们这个活动外,这次乐安圩灯会,还有不少新媳妇、大姑娘,大家千万要行为端庄才行。”

马致忠:“还是傻标懂事,今次倒是一点也不傻。”

傻标:“对对对,抓到乱党份子,肯定有奖赏,到时大家又有钱上妓院了。”

清兵甲:“大人好主意。”

马致忠:“我说你们这帮人,除了钱财女人以外,什么也不懂。”

傻标:“大人又有高招?”

马致忠:“这班人虽然没钱,但他们不经官府同意就乱搞一通,这不是乱党又是什么?”

Δ围绕着他的是手下几个得力干将。

马致忠:“刚才说的,大家都明白了吧?”

傻标:“大人,我总觉得这次行动作用不大。”

王寒烬:“惠州的起义是失败了,但武装起义这条途径还是必要的。”

霍百源:“目前局势真是扑朔迷离呀。”

陈盛:“难道就没有出路了?”

△陈盛和王寒烬,霍百源三人还是继续谈话。

霍百源:“甲午海战后,西方列强纷纷取得在中国‘租借’海港及筑路、开矿等种种特权,并且各自划分‘势力范围’,八国联军之后,更有甚者,真不知朝廷如何收拾这殘局啊?”

王寒烬:“你还想依赖朝廷?”

马致忠:“有道理!”

郑湛:“我说没错吧?马大人。”

马致忠:“好!我就抓他一批人,也为朝廷出了力了!”

马致忠:“又有什么事?”

郑湛:“我觉得你还是先别惊动曾大人为好。”

马致忠:“为什么?”

Δ只见他长得紫黑脸膛、水泡眼、上唇两撇黑须、一条辫子盘在脖子上,此人正是绿营管带马致忠。

马致忠:“有这样的事?”

郑湛:“千真万确。”

王寒烬:“当然有关系,曾阆是荣禄一脉,自从《马关条约》签订之后,全国都不满清廷的做法、各地直指慈禧的情绪己经达到群情激愤的地步,目前国势日衰,省城派曾阆来此,想是镇住这南方要地。”

陈盛:“佛山只是各类物品的产地,对朝廷应该没有什么威胁呀。”

王寒烬:“话不能这样说,佛山是广东省的大后方,早在道光年间,林则徐就率先在广东焚烧鸦片,1854年在广西起义的洪秀全也是广东花县人,接着又爆发了粤剧艺人陈开、李文茂起义,近年来‘公车上书’的领头人物康有为、梁启钊,都是广东人,加上广东有好几个出口商埠,朝廷岂能不重视?”

郑湛:“什么事这么重要?”

任龙章:“鸿胜馆最近打算利用乐安圩正月初九‘灯会’的时机,举办一场叫‘莲花灯’的舞狮邀请赛,邀请各地舞狮高手前去采青。”

郑湛:“我想鸿胜馆这样做法,一定是网罗一批狮艺高手来对抗我们。”

陈盛:“长得如何?”

霍百源“他这人长得身材高大,为人处乱不惊,每次接见人客时,经常对人定睛细看,一言不发,来客见此,往往神情紧张,不免心中打鼓。因此,无论手下兵勇,还是上司同僚,对他的为人心中敬畏。”

王寒烬:“看来省府任命他来管辖佛山,是很有深意的。”

王寒烬:“还有,曾经有人说此人文韬武略,一手龙行八卦掌,已经练到以意运气、以气催力、以力化劲、以劲化圆的地步了。”

陈盛:“不是吧?他有这么利害?”

王寒烬:“我曾听同知衙门里的长随说过,这曾知府当年在军旅中,曾经让六个身高马大的军健,先按住自已,他一抖腰,竟将这六个军健摔开七八尺远。”

王寒烬:“据说此人是湖南湘乡人氏,中过武举人,在曾国荃署理两广总督时,他也随着来到广东,在碣石总兵杨升手下打过几场硬仗,后来被朝廷派往佛山,光绪29年封为同知府,负责佛山军机事务。”

陈盛:“好家伙,想不到此人还有点来头。”

王寒烬:“此人要认真对付才行呀。”

郑湛:“放心,这世上还没有那件事我办不了的。”

一间古朴的老屋,这正是佛山在鸿胜馆。

△陈盛和王寒烬,霍百源三人坐在鸿胜馆的大厅内。

郑湛:“此人一贯忠于大清,极为仇视革命党,只要你的理由说得过去,我看行。”

任龙章:“那我们就说革命党派鸿胜馆在乐安圩搞事,他一准会来。”

郑湛:“将鸿胜馆和革命党扯在一起?”

Δ任龙章兴致勃勃地走进来。

任龙章:“郑庄主,近来怎么不到兄弟的武馆去走走呀?”

郑湛:“听说你的泰一堂近来人才济济,小兄十分钦佩,今天过来有些什么好事呀?”

任龙章:“既然如此,干脆找那个绿营的马管带!你看怎样?”

郑湛:“马致忠?绿营管带马致忠?”

任龙章:“对,你看此人如何?”

冯敏英:“他们今天到乐安圩赛狮子去了,你不过去看看?”

曾芷莹:“妹头呢?”

冯敏英:“她说到你家找你一起去看狮子哩。”

Δ陈盛也低头向霍百源在说些什么。

Δ曾芷莹急匆匆来到了塔坡庙。

Δ冯敏英正端着一个菜篮子从门口走出来。

陈盛:“你认真注意一下泰一堂的狮子。”

霍百源:“他们怎么啦?”

陈盛:“我觉得他们想搞事!”

亚彩:“啊!她回来我告诉她吧。”

妹头:“不用了,谢谢菊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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Δ妹头在同知署前静候。

Δ大门一开,亚彩跟随守卫走了出来。

亚彩:“哟!这不是妹头吗?大小姐刚才出去了,说是到街上走走。”

Δ于是任龙章和沙岗狮队领头人一齐转身走回自已队伍。

Δ任龙章回来与刘教头低声说了几句话。

Δ只见刘教头立即脱了上衣,扎了扎裤子,亲自去执掌狮头。

Δ双方的狮队都用低装狮鼓敲击。

Δ两边人马兴高采烈地亮出旗帜,两边的狮子停滞不前,只是左右肃礼观望。

Δ石湾沙岗村狮队的领队,一面慢步走过来。

任龙章:“在这地区,当然是知府曾阆曾大人。”

郑湛:“不行,这人不好找,轻易不容易请得动他。”

任龙章:“不是吧?连你都请不动他?”

守卫甲:“好吧,你等会,我去通报,啊!”

妹头:“谢谢大哥。”

霍百源:“陈馆主,你看,这两队狮子会面,按规矩相方应该行一个‘会狮’礼吧。”

Δ两个清兵站在门口守卫。

妹头:“大哥,我想找曾姐。”

守卫甲:“你是谁?”

Δ一头乐安圩的狮子在迎宾。

Δ只见它在入门处的旁边缓缓舞动。

Δ一有外地过来的狮子,它就迎上前去,和外来的狮子会狮。

Δ佛山街上也是人来人往,

Δ曾芷莹急急地在街上走。

Δ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

陈盛:“我已经叫李苏带领鸿胜馆护卫队,在四周巡逻,应该不会有事。”

陈艺林:“馆主!泰一堂也派了队狮子前来竞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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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芷莹:“我到街上走走。”

亚彩:“用不用我陪你去?”

曾芷莹:“不用,我很快就回来。”

Δ从花灯会那边过来的人,还是络绎不绝。

Δ曾芷莹坐在房间内,两手托着下颌。

Δ忽然,她站起来。

Δ两人嘻嘻哈哈地走远了。

Δ一座古香古色的祠堂,门前围了一圈空地,四周站满了观众。

Δ高大的旗杆夹上,挑起一面牙旗,上书“乐安观灯狮艺邀请赛”。

Δ一个大点年纪的手提一盏鲤鱼灯,另一个稍年轻的紧捱着走。

卖灯人甲:“嗳,小姐,买个八角灯回去吧,保你八面灵珑。”

卖灯人乙:“小姐,买个鳌鱼灯吧,等会找个如意郎君,独占鳌头。”

马致忠:“有什么好想的,你要是帮了我,上头的奖赏分一半给你。”

Δ曾芷莹不再听下去了,连忙悄悄地往一边走去。

Δ乐安圩的街上,人山人海。

任龙章:“那怎么办?”

郑湛:“我看还是想法去破了这次大会。”

任龙章:“有什么办法?”

马致忠:“我管他们怎么办,先关起来喂几晚蚊子,再每人狠狠地打他一顿,我不信他们不承认是乱党。”

陈七:“你跟曾大人说过了?”

马致忠:“现在还没说,我想将他们审问好以后,再向大人禀报,好让大人看看我的办事能力。”

陈七:“将舞狮子说成是作反,你真有这个胆量?”

马致忠:“怕什么?只要你肯帮我,谁敢说不是!”

Δ曾芷莹立住脚步,听得整个人都愣了。

Δ宽大的芭蕉树叶影掩其间。

Δ在树木中,稀疏错落着一间间粉墙黛瓦的大屋。

Δ弯曲的鹅卵石林荫道上,出现一个身影。

妹头:“我才不呢,我想找曾姐一齐起看花灯。”

梁桂“认识曾姐就不帮我手啦?”

妹头:“好容易才有这观灯大会,说什么我都要去看的了,我还想去看那块石头呢。”

霍百源:“那也是。”

塔坡庙内

Δ梁桂正在家里整理护腕、绑腿。

陈盛:“明白,我会知照各位弟兄。”

陈盛:“要通知的狮队,弟兄们都已将通知送到了,乐安堡的父老也都非常高兴,早早就把比赛的台子搭好了。”

霍百源:“那佛山大魁堂有答复吗?”

马致忠:“不过我还得先找陈师爷打点一下,让他到时给帮个腔,奖金也会丰厚些。”

清兵甲:“大人真是我们的衣食父母啊!”

△鸿胜馆内厅

傻标:“大人是说给他们安个罪名,说成是乱党份子?”

马致忠:“不是安,本身就是。”

傻标:“妙!如果抓到这帮人,我们岂不是又立一功?”

马致忠:“怎么作用不大?”

傻标:“这次去抓的都是一班舞狮佬,要钱没钱,要吃没吃,抓来干嘛?”

清兵甲:“是呀,大人,这次行动的油水不大,弄不好还吃力不讨好嘞。”

王寒烬:“不!近来已经有不少热血青年己经从改良主义的旗帜下转而步入革命阵营,纷纷投到孙中山的旗帜下了。”

陈盛:“啊?”

Δ马致忠坐在总局大堂的正中。

任龙章:“郑庄主猜得不错。”

郑湛:“如果这次的冠军由我们取得,那他们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任龙章:“好!此妙大计!这点我还没想过,如果由我去舞,这冠军肯定手到擒来。”

霍百源:“不靠朝廷,难道我们有其它办法?”

王寒烬:“朝廷是靠不住的了,真正要自立,还得靠自己才是。”

霍百源:“前阵子听说在惠州三洲田,革命党起事,还占领了新安、大鹏、惠州、平海一带,发展到两万多人,后来听说还是失败了。”

郑湛:“何止是出力,这是大功一件呀!”

马致忠:“好!到时一定忘不了你!”

郑湛:“谢大人!”

郑湛:“你想呀,你一往上禀报,上面人浮于事,咋咋呼呼的,事没办好,先就走漏风声,到时来个鸡飞蛋打,你还能不能抓得到革命党?”

马致忠:“唔,有点道理。”

郑湛:“还有,假如事情没办好,所有的罪名都由你来扛,假如事情办好了,他们全都变成有功之臣,到时立功的名单中,还不知有没有你份哩?”

马致忠:“那我现在就去向曾大人禀报。”

Δ马致忠说着,就想起身往外走。

郑湛:“且慢!马大人。”

陈盛:“看来这位曾知府是个不好对付的人物啊。”

佛山团防总局内。

Δ一个四十上下年纪,头戴一顶伞形官帽,身穿长袖马褂、腰悬描金刀、足登薄底快靴的人,正坐在总局的正堂上。

霍百源:“此话何解?”

王寒烬:“佛山乃是广东铸造、丝织、陶瓷、中药、手工业的重要产地,不但在广东省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甚至在全国,它的地位也是很重要的。”

霍百源:“它跟曾阆的为人又有什么关系?”

陈盛:“这么利害?看什么时间,真得会会他才行。”

王寒烬:“霍先生是大魁堂值理,应该见过他吧?”

霍百源:“是,前些时他来大魁堂训示,我见过他。”

陈盛:“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王寒烬:“在佛山工作,连同知大人都不了解,还做什么工作。”

陈盛:“这倒是。”

陈盛:“这位曾阆曾知府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王寒烬:“这位曾知府,虽然是军伍出身,可手段非同小可。”

陈盛:“非同小可?你是从那里摸到他的情况的?”

任龙章:“听说他们真的和革命党有关系的。”

郑湛:“那更好,我就以这个名堂去找马管带。”

任龙章:“那我就静听郑兄好消息喽。”

任龙章:“郑庄主养尊处优,最近有听到什么消息吗?”

郑湛:“近来时局不稳,只好留在家里修心养性喽,那还有心情到处溜?”

任龙章:“可能有件事你却会有兴趣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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