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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致忠:“是!大人!”
郑湛:“佛山有曾大人这样的官,何愁佛山不太平,来来来,我们敬大人一杯。”
任龙章:“大人,有些事却不能不防。”
曾阆:“那好,马管带。”
马致忠:“在,大人。”
曾阆:“你把这银票兑成银子,分给营中各位士兵。”
Δ 曾阆瞪起双眼,怒容满面地盯着他们。
Δ 曾阆突然用力地将桌子一拍。
曾阆:“怎么?你们想干什么!?”
李苏:“好!我去联络山陕、江西、福建会馆,也请他们参加我们的行动。”
钱维方:“我去找楚南会馆、楚北会馆,参药会馆、还有水龙会所、更练会所、乡约会所。”
罗厚甫:“我们英聚茶楼首先关门,然后我再去找缸瓦行、铸铁行。”
Δ 郑湛知他有意回避。
郑湛:“他们这帮人违反大清律例,扰乱佛山治安,理应治重罪。”
Δ 曾阆并不答话。
曾阆:“下官只是奉了上头命令,不得已为之。”
Δ 郑湛欠起身子。
郑湛:“大人,小民有句话,不知该不该问。”
Δ 这是一间古式瓦屋,粉墙黛柱,黑白分明。酒店面临小河,梧桐掩映,投进无穷的绿韵,屋檐下悬着一块梨木横匾,从右到左横书“三品楼”三个黑漆字,字迹潇潇洒洒,颇象醉后的狂书。
Δ 郑湛和任龙章在这楼里举办一席花筵酒席,专门邀请同知曾阆、陈七师爷和绿营管带马致忠等人。
郑湛首先起筷让先说:“曾大人,尝尝这里的柱候鸡,是这间酒楼的招牌菜。”
Δ 王寒烬回过头来,却是一个小胡子。
Δ 马致忠看了好一会,向王寒烬挥了挥手。
Δ 王寒烬转过身来,走出码头。
马致忠:“抓住他!抓革命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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Δ 那人回头看了看马致忠。
Δ 王寒烬慢慢走出码头。
Δ 马致忠将眼光望着王寒烬的背影,忽然觉得这人的背影好象在那里见过。
Δ 马致忠想了一会。
王寒烬:“总爷,一点布样板。”
兵勇甲:“打开看看。”
王寒烬:“总爷请看。”
商人:“总爷请看。”
Δ 搜查的兵勇将箱子里的碎银端进怀里。
商人:“哎哎哎!”
Δ 马致忠倚在栏杆上,左顾右盼。
Δ 每个经过他面前的人都向他行个礼。
Δ 马致忠微微地仰起面孔,一副大模大样的样子。
Δ 怎知陈盛不动声色,只稍稍地沉肩聚肘,将身体往前一迫,仍然是牢牢地将那人的手臂抓紧,跟着慢慢向下压去。
Δ 那络腮胡子一提丹田气,将手臂一扭,就想来个反擒拿。
Δ 小火船到了佛山正埠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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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寒烬:“陈如岳先生的提案已被曾阆拒绝了,看看各位还有什么办法?”
钱维芳:“既然不接受我们的提议,干脆,我们用另一条渠道。”
Δ 那络腮胡子根本不理,横蛮地向外一挣,想将抓紧的手挣脱,可那抓着自己的手竟然动也不动。
Δ 不禁回头一看,见一个壮实的汉子正抓住他的手。
Δ 络腮胡子大怒,另一只手呼地就往陈盛的眼里啄去。
Δ 络腮胡子一愣,随即双拳象疯了似的向梁桂打来。
Δ 梁桂也不示弱,一招“架打标撞”,既架开络腮胡子攻来的双拳,反而一拳直往他下巴撞去。
Δ 站在一旁的陈盛,眼里忽然闪出一丝惊讶的神色。
络腮胡子:“踩坏了就要你的命!”
Δ 那络腮胡子话刚出口,已是一个劈槌照梁桂的头上劈过来。
Δ 梁桂身子一侧,手一抬,架开络腮胡子的来势,顺势一个担马右千字槌。
Δ 只见他长着满嘴络腮胡子,睁圆双眼,好象想将丁振邦吃下去似的。
络腮胡子:“坐牢了不起呀!你他妈的踩坏了我的字!”
丁振邦:“你的字?”
Δ 丁振邦走在前面,才走了几步,那蹲在地上的人忽然吼起来。
络腮胡子:“你干什么?你干什么?他妈的有没有长眼睛!”
Δ 丁振邦一愣,忽地停住不动,两眼一瞪。
冯敏英:“快去!”
Δ 牢房的大铁锁“咣”的一声被狱卒打开。
Δ 陈盛、霍百源、梁桂、丁振邦等人被官兵押进牢房。
冯敏英:“是佛山同知曾大人的女儿,她叫曾芷莹,和妹头很要好,你看她能不能想办法救梁桂和丁振邦?”
罗厚甫:“不可能吧!官府的事,能让自己的女儿来插手?”
冯敏英:“她跟梁桂也很熟,还来过我家两次哩。”
王寒烬:“好的,我会小心。”
妹头:“妈,外公这么久还不回来,真是急死人了,你快想办法吧。”
冯敏英:“我也在想啊,可是谁能帮我们的忙,将梁桂他们解救出来?”
王寒烬:“那怎么办?”
苏绍流:“先隐蔽行动,加强民军的培训,等待孙先生指示。”
王寒烬:“你的说法是对的,看来我们目前还是按你刚才说的办。”
苏绍流:“陈师傅他们被抓,只能说明曾阆在捕风捉影,了不起将他们关两天也就没事了,倒是你刚才的提议,我认为还是要慎重些才好。”
王寒烬:“是否向孙先生或同盟会总部请示一下?借此机会发动起义?”
苏绍流:“不行,目前的情况,特别是惠州七女湖起义之后,各地的会党活动已经引起当地官吏警觉,各处清军防营、巡勇及水军巡船都加强了戒备。”
Δ 马致忠说完,自觉辞穷,只好退了出去。
Δ 跟在后面的傻标追着问他。
傻标:“大人,这帮到底如何处置才好?”
钱维芳:“我暂时也没有更好的办法,王先生又没回来,真急死人。”
李苏:“是呀,这事得和王先生谈谈才行。”
△ 一座古老的监狱,四周是又高又厚的围墙。
钱维芳:“他要是敢赌呢?”
李苏:“那就要看谁有耐心了。”
钱维芳:“这可不是个好办法,就算你有耐心,参加摆市的老板有这个耐心吗?老百姓的饭碗有这耐心吗?”
钱维芳:“那陈师傅他们怎么办?”
李苏:“放心,这市摆下去,曾阆就得放人。”
钱维芳:“你真有这个把握?”
Δ 八仙桌上,只摆了两只粗茶杯。
Δ 茶杯里飘浮着几片茶叶。
Δ 李苏和钱维芳在馆内讨论着摆市的情况。
马致忠:“好!有大人这句话,下属就心中有底了。”
曾阆:“还有,这几天你抓紧搜查进入的人,我看有多少革命党敢来捣乱。”
马致忠:“是!大人!卑职一定把守好进入佛山的桥梁、道路和码头。”
曾阆:“什么?他们敢发动二十七铺摆市?”
马致忠:“是呀,今早好多商铺都关了门,说是官府不放人,他们就摆市十天。”
曾阆:“大胆!谁敢乱来,我先就杀了他!”
Δ 曾阆勃然大怒,站起来高声说道。
曾阆:“我是大清的官员,外国的东西不是我要学就能学的,你不要为乱党的妖言所迷惑,也不要插手此事,一切事情,我自有安排。”
Δ 同知衙署内。
曾芷莹:“该防的不去防,你不看看,英法日俄诸国列强,对我中华虎视眈眈,要安宁,抵御外国的入侵,才是安宁。”
曾阆:“这是国家大事,你别乱说,虽然你去过留洋,但我大清跟外面有很多东西不同,你最好不要瞎掺和。”
曾芷莹:“怎么是瞎掺和,当前大清需要变革,需要发奋,人家举办这场狮子比赛,我看也是一种激励的活动,随便说人家是乱党,也没凭没据的。”
曾阆:“这是官府的事,你不要过问。”
曾芷莹:“人家在舞狮子,竟然将人家全部扣押起来,还有没有法律呀?”
徐氏:“芷莹,官府的事,你别乱说。”
Δ 曾阆停了一会,背着手在园子中走了两圈。
曾阆:“你现在就去找马致忠,叫他马上到我这里来,摆市?跟我叫板?哼!”
Δ 曾芷莹在不远处听见陈七和曾阆的对话,不禁皱了皱眉头。
陈盛:“这事怪我们不得,只能说是你们官府行事拖塌,又不是我们没作事前申报。”
马致忠:“那你为什么打折我士兵的手?”
陈盛:“大人,你也是练武的,那士兵的手只不过脱了关节而矣,一碰就复员了,那里算是一件事?”
曾阆:“筒直是造反了,造反了。”
Δ 话刚说完,曾阆稍停一会,脸上忽然平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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Δ 曾阆看了看保释书。挑起一只眼,斜望着陈七师爷,没有作声。
陈七师爷:“听说佛山很多商号都准备罢市了。”
曾阆:“什么?罢市?”
曾阆:“慌什么呢?啥事?”
Δ 陈七师爷知道自己有点惊惶失措,连忙定了一下神。
陈七:“大人,佛山二十七铺乡绅和佛山各界联名保释霍百源和陈盛,这是他们递上来的保释书。”
Δ 曾阆在花园中练开他的龙行八卦掌,只见他以九宫为图,顺项提顶、抬肩垂肘、缩胯搿膝,十趾抓地,手上云掖穿挑、按抽拔托、撞探抱撩、劈砍磨肋,动作十分稳定灵活迅捷。
Δ 曾阆正练得入神,园门外陈七师爷急匆匆走进来。
陈七:“大人,不得了啦。”
冯本康:“对除了医馆,其它的就关了吧。”
钱维芳:“这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好,保释书由陈如岳兄执笔,罢市之事由罗厚甫先生筹措组织,大家分头去干。”
Δ 早上,园子里的草地上,一条人影在打拳。
傻标:“是呀,大人。”
马致忠:“他妈的,这郑庄主,净给我出餿主意!”
霍百源:“大人,这乐安圩观花灯年年如此,何来作反?”
何合生:“我家的‘合记盲公饼’会在市面上暂时消失。”
李才干:“我的医馆可关不得,要是有人病了,我要是关了门,岂不害死乡亲?”
张升若:“是呀,医馆可关不得。”
Δ 曾阆停下手中的酒杯,睁圆双眼。
曾阆:“唔?”
任龙章:“大人可知鸿胜馆的蔡李佛拳开桩口诀是怎么说的”。
马致忠:“是,大人!”
曾阆:“告诉你,这银子没你的份,一定要全部分给士气,你可不能沾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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Δ 任龙章和郑湛大惊,连忙起来,一齐跪在地上。
任龙章:“大人,千万别误会,这这这……”
郑湛:“大人,这确是商界为犒劳诸位兵勇而捐赠出来的,大家都说,如果鸿胜馆在这地区内拥有势力,我们以后很多生意就会相当被动的,现在他们虽然不是搞出什么事来,但将陈盛抓起来,对这帮人总能起到一种威慑的作用,各位商界朋友,确是真心捐赠,务请大人收下。”
Δ 任龙章向郑湛打了个眼色。
Δ 郑湛会意,从衣袖里掏出一张银票。然后恭恭敬敬地递给曾阆。
郑湛:“得仗大人竭力维护佛山治安,这里是佛山商界犒劳绿营兵勇的二百两银子,务请大人笑纳。”
曾阆:“你说吧。”
郑湛:“请问曾大人,这批人该怎样处理呢。”
曾阆:“怎样处理这批人嘛,我想总得要把这些事奏明两广督署张鸣岐再说吧,啊。”
Δ 任龙章也举起酒杯。
任龙章:“这次同知大人为维护佛山治安,战绩彪炳,草民在这先饮为敬。”
Δ 任龙章一仰脖子,先干了一杯。
Δ 马致又想了好一会。
马致忠:“你们跟我来,那人是革命党。”
Δ 众兵勇一听,马上跟随马致忠追出去。
(闪回毕)
Δ 马致忠忽地站直了身。
马致忠:“喂!那个!那个,你站住。”
李才干:“什么渠道?”
钱维芳:“发动佛山二十七铺罢市!”
陈如岳:“这是曾阆逼我们的,就这样干!”
(闪回)
Δ 出秋色晚上,那人在前面跑。
Δ 马致忠带着一班人在追。
Δ 王寒烬打开提箱,里面只有十来份布样板。
Δ 兵勇瞧了一下,没发觉什么。“
兵勇甲:“走,下一个。”
兵勇甲:“走,下一个。”
Δ 商人无奈地走了,王寒烬低着头,走到兵勇面前。
兵勇甲:“喂!你,带的什么?”
兵勇甲:“喂!你,带的什么?”
商人:“总爷,几个帐簿,一点碎银。”
兵勇甲:“打开看看。”
Δ 熙熙攘攘的乘客手提各样行李挤出船仓。
Δ 王寒烬穿一身长衫,戴一个墨镜,唇上是两徶短须,手提一个小藤箱,一副商家打扮,正跟随众乘客上岸。
Δ 佛山正埠码头上,马致忠带着一班兵勇在搜查上岸的人。
Δ 谁知陈盛快如闪电地又抓住那只啄来的手腕。
陈盛:“有话慢慢讲嘛,何必动手。”
Δ 那络腮胡子正奇怪自已的功夫一向不差,怎么忽然间就被这人抓住,立即肩膀一沉,就想挣出手来。
陈盛:“咦!”
Δ 那人忽然身子一颤动,而双拳却变成五指攥尖,狠狠地就往梁桂的双眼啄去。
Δ 忽地里,那挥起的手被人横里一把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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Δ 这招来得十分凶猛,劲力充沛,势雄力猛,倒让络腮胡子一惊。
梁桂:“这命不好要!”
Δ 众人低头往地上一看,只见地上的泥土中,果然写有几个字。
Δ 跟在丁振邦后面的梁桂一步上前,档在丁振邦前面。
梁桂:“踩了几个字又怎么啦?”
丁振邦:“老子什么也不干,老子今天来坐牢!”
络腮胡子:“你坐牢!难道我不是在这里坐牢?”
Δ 那人边说边站起来,一手执着丁振邦的胸口。
马致忠:“别理他们,先关几天再说。”
傻标:“光是关几天,上头怎能发奖赏给我们?”
马致忠:“上头不发,我就找郑庄主发,懂不懂?蠢货!”
Δ 几个蓬头垢面的囚犯纷纷从草堆里探头出来,然后撑起身来,大家都不作声,只是瞪着双眼望着这班人。
Δ 只有一个人低着头,蹲在牢房中间。
Δ 手中拿着一枝木筷子,不知在地上划什么。
罗厚甫:“那现在找她帮忙?”
冯敏英:“找她来谈谈。”
妹头:“我现在去找芷莹姐姐,看她能不能到这里来。”
罗厚甫:“连陈盛和霍百源都抓起来,谁又能帮得了这个忙?”
冯敏英:“哎,你看曾姑娘能不能帮我们的忙?”
罗厚甫:“是谁?”
苏绍流:“对,你回去以后,请兄弟们耐心等待,推翻满清的日子不会太远了。”
王寒烬:“好,那我先回了。”
苏绍流:“路上小心,近期官兵象野狗似的,一不小心就会被他们咬了。”
王寒烬:“就算他们加强了戒备也不怕,驻在佛山也就二百人不到。”
苏绍流:“我不是这个意思,如果我们这里马上举事,一是时间仓促,民军的训练尚未达到要求。二是手中还欠缺相应的枪枝弹药。就算惠州起义那样,攻克了泰尾、杨村等附近多处地方,坚持战斗十多天,因为孤立无援,军械缺乏,他们只得埋枪解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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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监狱墙壁一式的石脚青砖,十分坚实。
△ 屋顶倒是长了一些杂草,在围墙的阴影下,监狱里显得有些暗,对角两个高高的炮楼俯瞰着十多排牢房,在牢里面的人自然会感到一种无声的威慑。
Δ 在一间不大的小房间内,苏绍流和王寒烬两人促膝而谈。
李苏:“你怎跟我顶起牛来呢?”
钱维芳:“不是想跟你顶牛,是从多方考虑,是想将曾阆能想到的地方到给堵住它。”
李苏:“那你想怎样?”
李苏:“要是这里的摆市让省城知道了,你看曾阆滚蛋不滚蛋?”
钱维芳:“话虽如此,我看这摆市有点‘远水救不了近火’的味道,要是曾阆给你来个不理不采,陈师傅他们怎么办?”
李苏:“他不敢赌这一局的。”
李苏:“什么?曾阆将陈师傅他们弄到高基街监狱去?”
钱维芳:“是呀,听说曾阆知道我们要摆市,气得拍桌子呢。”
李苏:“管他拍什么,我们就将这市摆下去,看谁的脖子硬。”
曾阆:“你去吧!”
马致忠:“是!大人。”
Δ 马致忠双手作揖,躬身急步退出。
马致忠:“总之是你们的不对,先在这里待两天吧。”
霍百源:“大人,我是正当商人,你不能这样做啊!”
马致忠:“你就是皇帝老子,也得在这里待两天了。”
马致忠:“那帮舞狮的怎样处理?”
曾阆:“关起来,关到高基街监狱里,我看他们敢将我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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Δ 曾阆和马致忠面对面地围着一张桌子站着。
Δ 曾阆“啪”的一下,将手拍在桌子上。
Δ 接着吹胡子瞪眼睛地高声叫起来。
曾阆:“胡说!这话能乱说的吗?这是几年前维新党人的言论,说出来要杀头的。”
徐氏:“芷莹,别说些不着边际的话,弄不好,连你爹都会受到牵连。”
曾芷莹:“爹,你既然是这个地方的父母官,那就要公平对待地方民众,多了解民间疾苦,顺应社会潮流,学学西方样子那多好啊。”
曾阆:“你懂什么?你以为他们只是舞狮子这么简单?他们已经在摆市了,你知道吗?”
曾芷莹:“摆市?”
曾阆:“我告诉你,刚接到两广总督密函,说是近来革命党在全国各地活动频繁,只要有风吹草动,我都得防。”
Δ 当看到陈七兴冲冲地走出门口。
Δ 曾芷莹快步走向父亲。
曾芷莹:“爸,刚才我听到你想治那帮人的罪?”
曾阆:“霍百源和陈盛违反大清律例,理应治罪,这班人如此大胆,到底凭什么?”
陈七:“鸿胜馆的势力越来越大,和近年来的革命党活动,估计会有些关系。”
曾阆:“这革命党一日不除,恐怕是我大清的一个火药桶呀。”
陈七:“对呀,过半数的商号都说要罢市哩。”
曾阆:“你没听错吧?”
陈七:“我怎会听错,好几个商号都向我透了这个信息哩。”
曾阆:“保释书?保释霍百源和陈盛?”
陈七:“是呀,大人。”
Δ 说罢,陈七递上保释书。
Δ 曾阆没有理睬,还是继续打拳,只是稍稍慢了一点。
陈七师爷:“大人……”
Δ 曾阆转过头来,慢慢收功,将身立定后,见陈七师爷如此惊慌,不禁奏了一下眉头,严肃地望着陈七。
Δ 细看下,正是知府曾阆。
Δ 只见他身穿一件月白色长褂,又将下摆掖在腰带上。
Δ 还有一个穿得十分整洁的中年妇人,坐在一旁观看,那是他的夫人徐氏。
马致忠:“以前观花灯没有人敢不通过官府就搞比赛。你们这次一声不响,不是作反是什么?”
陈盛:“我们早就将要比赛的请示送往佛山四衙,他们没告诉你?”
马致忠:“这事没人告诉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