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Δ厅堂正面摆着的一张入漆的四方桌子,桌子上摆着一副香案,一对黄铜烛台。
Δ厅侧里面坐着庄主郑湛,此人长得高大、健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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Δ冯敏英悄悄将父亲拉过一旁。
冯敏英:“你看是否可以让他们去试一试,我们在一旁帮着,应该不会有什么事。”
冯师傅:“我就不想去了,这些出头露面的事,还是让他们去算吧。”
刘教头:“那天要不是知府的大小姐出来帮他,我一定狠狠地教训那小子一顿。”
任龙章:“知府的大小姐?她帮那小子?”
刘教头:“是呀,她还和那小子的妹妹到千亩荷塘采莲蓬哩。”
冯师傅:“比赛跟一般的采青又有不同,说不准这次泰一堂也去参加比赛,他们就可能将你们当成是敌手对待,我认为最好还是别去出这风头!”
梁桂:“我倒希望能在比赛中碰到泰一堂的狮子,也好跟他们比一比。”
冯师傅:“不是我不想让你参加比赛,十多年前,我也参加过比赛,说是公正严明,其实里面很黑暗的,没有公平可讲的,我觉得这样的比赛,我劝你就别去了。”
冯师傅:“比赛要是没有公正,怎么比?”
梁桂:“这次是鸿胜馆啊。”
冯师傅:“我对这些武馆总是有点吃不透,你上次被人用‘罗汉降龙青’考倒,那间不也是武馆吗?”
王寒烬:“那你知道佛山同知曾阆的心里是什么想法吗?”
陈盛:“何必管他有什么想法?到时我们搞完比赛他还不知道哩。”
王寒烬:“不!千万不要轻视此人,要办成一件事,此人不容忽视。”
陈盛:“我明白了。”
王寒烬:“那里也有我们同盟会的人,我先与他透个信,让他做好准备。”
陈盛:“那就太谢谢了。”
王寒烬:“放心吧,冯师傅,这次的比赛一定会做得公平,公正的。”
冯师傅:“王先生,满仓虽然不在了,但有你这样一个朋友,我想他会含笑九泉的,今天手上的事多些,我就不留你了。”
王寒烬:“那里的话,冯师傅,打扰了。”
梁桂:“外公,我也要参加。”
冯师傅:“你?”
梁桂:“让我去吧!”
王寒烬:“下个月就是过年,鸿胜馆想在过年期间举行一次醒狮比赛,特意邀请各地舞狮高手,来此采青竞技。”
梁桂:“革命党和舞狮大赛,怎么会扯在一起?”
王寒烬:‘这是另外一码事,鸿胜馆的陈盛馆主,是我的朋友,他想借此机会,为鸿胜馆物色可造之才。”
王寒烬:“那几天因为惠州七女湖起义刚失败,清政府派出大批的巡捕,到处搜索革命党人,四哥就因为来不及走避,那天殉难了。”
冯师傅:“满仓为民族独立而死,虽然可惜,但也值了。”
王寒烬:“那事过后,我一直想找你们,想不到无意中竟见到满仓兄的儿子。”
王寒烬:“我可以去找他们谈谈。”
陈盛:“那就拜托王先生了。”
在塔坡庙内,王寒烬和冯师傅在喝茶。
霍百源:“其实前几天在天后庙义卖时,我跟陈馆主就认为那队狮子表演得就不错,是不是将那队狮子收为我们鸿胜馆呢?”
王寒烬:“你们说的是塔坡庙那队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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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头:“这家伙不是好人,鬼头鬼脑的。”
曾芷莹:“这家伙是听到你的歌声,心中不知又想干什么坏事了。”
妹头:“上次想调戏我的就是他,今天要是没有和你一起,这家伙还不知怎样呢。”
霍百源:“那天是乐安圩的灯会,到时会有很多人去观灯的,我们就利用这个时间举行狮子比赛,一定能造成相当影响的。”
陈盛:“对,乐安灯会是个好地方,如果我们在那里举行狮子比赛,一定能吸引很多人来观看。”
霍百源:“那就将时间定在正月初九?”
王寒烬:“那就是舞狮的人才。”
陈盛:“对呀,近年的几次狮艺比赛中,鸿胜馆因为没有舞狮的好手,所以才都输给泰一堂,霍兄,你看怎样才能脱颖而出呢。”
霍百源:“先组织一场比赛,在比赛中发现更好的舞狮好手,收归我馆,将来在十八堡狮艺赛上与泰一堂一决高下,既能让更多的人认识我馆技艺,又能确立鸿胜馆在佛山的武林地位。”
陈盛:“它的鼓谱是这样的;‘秋水清,秋月明,秋上瓦背月,秋水冷清清’。”
停了好一会,霍百源以为后面还有,望着陈盛。
霍百源:“就这些?”
陈盛:“没听说过吧?是这样的,据说当年关公,关云长被封为“汉寿亭候”时,身上穿着一件由刘备送给他的绿袍,所以是大红狮头,绿色狮尾的,工匠们又将关公腰上的那条红腰带,化为狮尾两侧的两条红色草纹,听说这样更够威猛、杀气。”
王寒烬:“有些意思!有些意思!可也不是最利害的呀?”
陈盛:“关键是他们的鼓点。”
霍百源:“可这几年来,鸿胜馆与泰一堂的同场竞技中,无论狮形、狮艺好象都不及泰一堂狮队,到底原因何在?”
陈盛道:“这泰一堂供奉关公,舞的是三星狮,打的又是三星鼓,搭配上这种狮子,舞起来的确是相得益彰。”
王寒烬:“怎么这三星狮又与关公拉上了联系?”
曾阆:“好,我知道了,那么这个陈盛又在做些什么?”
清兵甲:“最近他和京布行的王寒烬来往很密切,两人经常一起谈话。”
曾阆:“好,你们严密监视这两人,有什么事都尽快报来,对了,刚才你说到陈盛用茶杯将任龙章的肩膀打伤,这陈盛有这么利害?”
曾阆:“他来干什么?”
清兵甲:“只见他们在谈话,因为太远了,无法知道谈什么。”
曾阆:“场上还有谁?”
曾阆:“晚上练练武术也没有什么奇怪呀。”
清兵甲:“但今晚发现了一个重要的人。”
曾阆:“谁?”
清兵甲和清兵乙神色匆忙地进来。
清兵甲:“大人,我们刚才看到了泰一堂的任龙章,他一个人悄悄地到鸿胜馆去探视,被鸿胜馆的陈盛用茶杯打伤了肩膀。”
曾阆:“听到他们说什么吗?”
王寒烬:“难道是清政府的人?”
夜,同知府衙门内室
佛山同知曾阆正在桌旁看书。
刘教头:“大小姐,千万不要这样说,小人从来都没有这个意思。”
曾芷莹:“你说,到底想干什么?”
刘教头:“我刚才经过,听到这里有人唱歌,我只是想来看看。”
李苏:“是,从他奔跑的动作看,应该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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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盛:“算了,我看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大事,以后大家都提高点警惕就是了。”
武士乙:“咦,李师叔和陈艺林回来了!”
李苏和陈艺林急急地进来,往大殿上去。
陈盛和霍百源迎上前来,几个人面对面地互相望了一眼。
武士乙:“我看事情不是捣鬼这么简单,这段时间,只要王寒烬先生一到我们鸿胜馆,准有人前来跟踪。”
武士甲:“是不是陈馆主与同盟会的事,让衙门给嗅出了什么东西来?”
武士乙:“我想有可能,听说这位王先生,就是佛山同盟会支部的首领。”
李苏:“别说话,我们回去。”
两人缓缓地转身走了。
不远处,两个清兵伏在一堵矮墙上,紧紧地盯着这里的一切。
黑衣人转过几个街角,终于不见了。
后面追赶的两人停住了脚步,一个大约五十岁左右的人,对跑在前边的年轻人道。
李苏:“艺林,不要追了。”
茶杯“呼”地打在一个伏在檐口的黑衣人肩上。
那黑衣人“哎呀”一声,往后一缩就不见了。
在场上练习的人群中,有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者,听得厅内声响,将眼一瞪,显得十分有神。
黑衣人谨慎地走过静悄悄的街道。
尾随的清兵更加小心亦亦。
鸿胜馆门前
黑衣人在竹林飞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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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清兵紧追不舍。
王寒烬:“舞狮子总是有输有赢,何必太认真?”
陈盛:“不错,输赢不要紧,可霍庄主却另有看法。”
王寒烬:“啊!霍庄主说来听听。”
一双急速的脚,飞快地穿过竹林。
两个清兵从躲藏的草丛中站起来,远远地跟着那人。
霍百源与王寒烬重新见礼,互道仰慕。
随着喊声,一个长得黑不溜秋的人站了出来。
曾芷莹猛然一看,这不是调戏过她们的刘教头吗?
曾芷莹:“是你?你来干什么?”
暮色苍茫,一片稀疏的竹林,林中满是茂密荒草。
两个身穿清军服装的人,正蛇行鼠伏地在竹林中行进。
忽然,有个清兵好象听到了什么。
王寒烬大步进来后,一见两人,先拱手行礼,眼望陈盛,将手轻抬问。
王寒烬:“这位是……?”
陈盛:“这位是我们鸿胜馆的好朋友,铸造行的霍百源先生。这位就是我常对你说起的王寒烬王先生了。”
陈盛:“就是我上次跟你提起过的王寒烬王先生。”
霍百源:“王寒烬?听说他是同盟会的人啊?”
陈盛:“我也不管他是不是同盟会的,只是我觉得他这人讲道理,讲义气,为人正派,很值得一交。”
任龙章:“我是什么人?一个鸿胜馆难不倒我的,我自会有分寸,放心吧。”
鸿胜馆内
陈盛和霍百源两人在交谈,门下弟子陈艺林进来。
刘教头:“我看这小子势单力薄,不外乎几个人,还不足为患,倒是鸿胜馆的情况我们一点也不了解啊。”
任龙章:“你说得对,前阵子鸿胜馆的陈盛有心和我过不去,想借机给点颜色我看,到时别一个不小心,让他们在武林中建立势力才行。”
刘教头:“没错,鸿胜馆真是不可忽视的。”
妹头边划船,边在船上轻声地唱起那童声童气的‘采茶谣’。
妹头(唱歌):“正月采茶未曾采得哩,茶树伸枝茶初醒呀哩,二月采茶茶吐蕊呀哩,芳春媚色草苍苍呀哩,三月采茶莺声巧啭哩,杨絮乱棉飞径白呀哩,四月采茶茶映碧呀哩,秀水清溪曲绕廊呀哩,五月采茶碧莲香呀哩,笛传遥陇野郊前呀哩……。”
妹头唱得前仰后合,那清脆的嗓音甚是悠扬。那小船也是前仰后合,吓得曾芷莹紧紧地抓住船弦。
任龙章:“不行,不能让他们建立这个关系,要不,我们以后的事就很难办了。”
刘教头:“那怎么办?”
任龙章:“现在我们有两个对头,一个就是这小子,还有一个是鸿胜馆。”
Δ一个庄丁进来。
庄丁:“老爷,泰一堂堂主任龙章来访。”
郑湛:“快请,快请!”
冯敏英:“那你同意他们啦?”
Δ冯师傅一声不哼,背着手走往平日扎作的桌子旁。
Δ一间厅堂,四周关闭着一扇扇嵌着西洋玻璃的隔扇门,光线透过屋内两个小得可怜的窗子射进来,使屋内显得有点阴暗。
梁桂:“我们学得这么艰苦,难道就此放弃?”
冯敏英:“佛山乃是卧虎藏龙之地,来不得半点闪失,外公只是担心你们年少气盛,要是惹出乱子,那就对不起你爸爸了,所以外公不想让你去,还有就是你经常抛头露面,说不定会给家里招来麻烦。”
梁桂:“细妈,刚才外公所讲的,我都晓得,上次让泰一堂考倒以后,我们更是努力练习舞狮子,而且都练得很刻苦,以我们目前的状态,应该不会输于任何人。
梁桂:“怎么同呢,这次是佛山有名的武馆,而你又教了我们这么多的技术,我又和振邦他们练习了这么久,我想应该能应付得了吧。”
冯师傅:“假如人家不给你摆青,而是摆阵法,你们能行?”
梁桂:“不怕!我们行。”
陈盛:“有这么严重?”
11集《仕林祭塔》
梁桂:“外公,你担心他们搞得不公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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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寒烬:“不过你还要有心理准备,我们这次搞醒狮比赛,说不定会引起官府的注意。”
陈盛:“佛山四衙我都找人疏通过了,应该不会有问题吧?”
王寒烬:“这次比赛,心中有把握吗?”
陈盛:“我想不成问题,乐安离佛山很近,正月初九又是那里的‘彩灯节’,应该是个理想的地方。”
王寒烬:“这次比赛最关键的目的,不光是搞一场醒狮比赛,而是煅练队伍,发现人才,到时候能够拉得出来参加起义,这才是我们的目的。”
曾芷莹:“下次千万不要一个人来这里了。”
妹头:“曾姐,我们回去吧,妈等我们了。”
曾芷莹:“走吧。”
冯师傅:“这里搞比赛,我还是有点担心。”
王寒烬:“担心什么?”
冯师傅:“我也说不上来,我只是希望这次比赛搞得公正些就是了。”
冯师傅:“啊!原来如此。”
梁桂:“他们想在什么时候比赛?”
王寒烬:“准备在正月初九那天,离佛山不远的乐安圩举行比赛。”
梁桂:“王叔,你为什么要革命?”
王寒烬:“这事说来话长,以后我再慢慢告诉你,今天过来,还有一件事,想和你谈谈。”
梁桂:“有事?”
梁桂边削竹篾,边听他们讲话。
王寒烬:“我对满仓兄的死,的确十分内疚,可惜当时手中没有家伙,无法和他们抗拒。”
冯师傅:“这事也不能怪你,那天你要是被那班人抓到了,必定被官府杀了。”
陈盛:“是。”
王寒烬:“唔,这队狮子不错,我认识他的师傅。”
霍百源:“啊?你和他们有联络?”
陈盛:“好,就定在正月初九,在乐安圩搞一场‘莲花灯’狮艺邀请赛。”
霍百源:“我们对手泰一堂的舞狮水平不低,我希望在这场比赛中,手中要有支较高水平的狮队才行。”
王寒烬:“霍先生心中有那支队伍呢?”
陈盛:“唔,这主意不错,你想这比赛放在那里好?”
霍百源:“我想将这次狮子比赛放在乐安圩,而比赛的时间放在正月初九。”
王寒烬:“为什么在正月初九?”
陈盛:“对呀,这就是三星狮的鼓谱了,不过它倒是很多变化的,由于它的鼓点特色是绵密、收放转换快,特别是很多狮鼓一同击响时,它的鼓点反而有一种鹤立鸡群的感觉,所以不要轻视他们。”
王寒烬:“唔,这对手很强,的确不可轻视,不过我认为关键不在这里。”
霍百源:“是什么?”
王寒烬:“什么鼓点这么利害?”
陈盛:“他们敲的鼓点叫‘三星鼓’,而鼓谱就是一首诗。”
霍百源听得有趣,不禁开言:“鼓点是一首诗?念来听听。”
陈盛:“是这样的,三星狮又叫关公狮,它的外观,以大红为主,狮头饰有彩球黑须,梳仔眉、丹凤眼,额上有五个大绒球,再配上绿色的狮尾,整只狮子显得十分威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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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寒烬:“什么?大红狮头配上绿色狮尾?那有这样搭配的?”
曾芷莹:“看看?你就只是过来看看?”
刘教头:“是,一点意思都没有,只是看看,大小姐,我先走了,千万别向曾大人说啊。”
那刘教头火烧屁股似地溜了。
鸿胜馆内
陈盛站起来,背着手,在厅内踱来踱去。
陈盛:“丢人是小事,比赛失败了,对鸿胜馆的声誉十分不利,必须要赢他一次,才能重振鸿胜馆的声威,才能树立鸿胜馆在佛山的武林地位。”
清兵甲:“有霍百源、外面还有李苏。”
曾阆:“李苏?陈盛的师弟?”
清兵甲:“是,他是陈盛的师弟,虽然武功比陈盛低些,可在联络各路人马的手段上,却比陈盛还强。”
清兵甲:“革命党的首领王寒烬。”
曾阆:“你看清楚是他?”
清兵甲:“我们离得远,看样子好象是他。”
清兵甲:“鸿胜馆有不少人在,我们不敢走得太近。”
曾阆:“晚上还有很多人在?他们在干什么?”
清兵甲:“他们在进行武术训练。”
门口有人进来。
陈七:“大人,探子有事求见。”
曾阆:“叫他们进来。”
李苏:“你们有事要谈,我们就先出去了。”
王寒烬:“据了解,这位任龙章虽然气焰嚣张,可还不是清政府的走狗。”
陈盛:“我觉得以往来窥探我们的不是他任龙章。”
陈盛:“让那人走掉了?”
李苏:“那家伙的武功很高,我看好象是泰一堂武馆的馆主。”
霍百源:“你说是任龙章?”
武士甲:“不知李苏师叔现在怎么样,能否将那贼人给捉住?”
武士乙:“我反而怕他中了人家的埋伏。”
武士甲:“不怕,李苏师叔的功夫相当利害,那能让人家占得了便宜。”
鸿胜馆内
在场上练习的众武士,全都停了手,惊讶地互相低声交谈。
武士甲:“今天到底怎么啦?谁这么够胆,竟敢连续几次到我们鸿胜馆来捣鬼?”
陈艺林:“师叔,我看那家伙好象是泰一堂的堂主任龙章。”
李苏:“从背影上看象是他,可他最近常来窥视我们,到底想干什么?”
陈艺林:“听说这家伙和满清官府有勾结,不知又想打些什么鬼主意了。”
刘教头:“啊哟!对不起,对不起,我走错路了。”
刘教头说完就想溜。
曾芷莹:“站住!你泰一堂是不是连我的行动也要监视呀?”
老者忽地跳将起来,往墙壁上一跃,翻过墙追了出去。
一个年轻武士,也紧跟老者后面,飞快地追了出去。
前面一个黑衣人在飞奔,后面两个人在追赶。
王寒烬、陈盛和霍百源还在谈话。
忽然,陈盛将眼睛稍向上一瞄,那眼神透出一种威严。
陈盛顺手从茶几上拾起一只茶杯,往屋檐一扬。
一条人影,从树木森森的山脚下跑过。
一座古庙旁,黑衣人从破旧的古庙旁窜过。
清兵急促地走前几步,将身体贴在墙壁上,睁大双眼往那飞奔的黑衣人张望。
霍百源:“是这样的,这几年来,我们参加了很多次的舞狮子比赛,我们鸿胜馆狮队都输给泰一堂,你说,这多丢人?”
王寒烬:“这种胜负不必过于强求嘛。”
霍百源:“但鸿胜馆的地位就会被人看轻了。”
陈艺林很热情地搬了张凳子给王寒烬,又捧来一杯茶,几人寒喧已毕。
王寒烬:“刚才两位仁兄在谈着些什么呢,好象挺热烈的。”
陈盛:“你来得正好,刚和霍庄主谈到我们武馆这几年来,每次舞狮子,都比不过泰一堂,到底为什么,正好给出出主意。”
清兵甲:“好象有人。”
另一个机警地往路边一指。
两人迅速地窜入草丛中。
王寒烬:“敬仰!早闻霍先生在大魁堂发起为灾民捐助的善事,霍先生,王寒烬有礼了。”
霍百源:“那里那里,王先生过奖,也听陈馆主说过王先生的壮举,为民族自立,不惜抛头颅洒热血,敬佩、敬佩!”
王寒烬:“过奖过奖。”
霍百源:“那是那是,当前时局纷繁,各方人马都不可得罪,见见面也好。”
门外一人大踏步地走进来。
霍百源一看,这人头戴瓜皮红樱小帽,身穿长衫,粗眉大眼,红膛膛的脸。
陈艺林:“陈师傅,王寒烬先生到访。”
陈盛:“王先生来了?好!快请。”
霍百源:“王先生是谁?”
任龙章:“哼!有机会我得去鸿胜馆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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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教头:“小心啊,他们的功夫也是有点斤两的。”
曾芷莹:“妹头,别摇晃,我怕!”
忽然一个破锣似的嗓子喊了起来。
刘教头:“好!唱得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