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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 第七章:罗汉降龙(第1页)

梁桂:“我看也不是,关羽守华容那有两把刀的。”

丁振邦:“那是不是张飞大战长板坡?”

梁桂:“别胡猜了,反正这个青阵外公还没跟我们说过,你懂采吗?”

梁桂再细看哪大汉,只见那人身材高大,脸皮有些麻点,嘴角下斜,好象对谁也看不上眼似的,身穿灰布长衫,外罩褐色马挂,身长直立,这不是刘教头吗?

梁桂又认真看了一下地上所摆的青,不由得心中忐忑不安,他悄悄地用手肘顶了顶丁振邦。

梁桂:“这是什么青?”

狮队已经来到泰一堂的门前。

只见这堂口摆着一张长凳,凳头瞧向门内,凳头上斜斜地劈着两把锋利的菜刀。

凳头下吊着一扎夹上红包的生菜,凳下穿一杆单头棍。

丁振邦:“他们人多,真打起来,兄弟可能要吃亏了。”

梁桂:“一帮乌合之众,其实打起来,还不知谁输谁赢呢。”

丁振邦:“说得好。”

蒋耀宽:“刚从乡下出来,一肚子的番薯屎还没拉干净,就学人家讲‘而矣’,别给我丢人现眼好不好,不就是说这间武馆的功夫高,实力强吗?”

矮仔郭:“哎!就这意思。”

蒋耀宽:“这也太容易招惹是非了,对不对?”

矮仔郭:“你说你这人,我一开口,你总是要抬扛的。”

蒋耀宽:“快说吧,就你话多。”

矮仔郭:“而武馆牌匾上的簪花向里,那就是表明这间武馆欢迎武林各界到来讲手,明白不?”

矮仔郭:“你知道这簪花的用意吗?”

蒋耀宽:“什么用意?”

矮仔郭:“凡是武馆,如果他牌匾上方插的簪花不偏不倚,表示这间武馆只是传艺,如果这武馆牌匾上的簪花是向外的,表示这武馆既传艺,又可以讲手。”

狮队众人:“好嘞。”

那狮子一路高桩鼓,兴冲冲地舞过来。

众人来到一间大屋门前,梁桂望见这主家甚是堂皇。再细看,这武馆门前的黑漆牌扁,上书“泰一堂”三个金色大字。

梁桂一班人舞完街头一家人的青,正起狮往前走。

远远见泰一堂有人往天空抛起一挂鞭炮。

鞭炮炸起一团烟火。

任龙章:“好,竟敢到我武馆门前来采青啦!”

刘教头:用不用拿条棍子把他们打走?”

众手下:“对,将他们赶走!”

一班人乱哄哄地交头接耳。

不一会,刘教头满腔气愤地走进来,胸口一起一伏

刘教头:“那天的几个野小子,竟然跑到我们武馆门口来舞狮子采青!”

任龙章:“不错,我们用的是长鼓槌,但你们注意,必须要手握槌尾,用槌尖敲击鼓心,力透棍尖,它的要点不是落槌的力,而是抽起鼓槌的力,用腕力抽起,借以击下鼓槌,所以它的鼓点连绵不断,声势不凡。”

手下又是一阵热烈的掌声。

任龙章正说得神采飞扬,忽听得街上一阵阵鞭炮响声,任龙章一楞。

刘教头神采奕奕地敲了一通狮鼓之后。

一班手下哇啦啦地鼓起掌。

刘教头:“这三星狮的击鼓,就与其它家派不同,想知道是为什么吗?”

不时有商铺燃起鞭炮迎接狮子,又有人挂起高高的喜青。

狮队停停走走的来到泰一堂武馆前的街口。

泰一堂武馆侧厅内,摆着两排兵器架,墙挂着几只红色的狮头,墙壁两旁摆着几排长凳。

梁桂:“有本事现在就收拾我吧!跑什么?”

场上观众“哄”地笑了起来。

不少人哇哇地鼓起掌来。

梁桂一班人敲锣打鼓地舞着狮子前行。

有人燃起一挂鞭炮。

狮子向主家行三拜礼。

众人:“哈哈哈!”

冯师傅也知道这矮仔郭平时喜欢信口开河,也就不再多说了。

冯师傅:“好好好,去吧,去吧。”

冯师傅:“今天我要为大沥堡兴贤乡扎两头狮子,抽不出时间,你们几个去吧。”

亚标:“太好了,我们就将冯师傅近来所教技术的演示演示。”

矮仔郭:“那我们几个先去喽。”

刘教头:“是吗?等下你见到了,一定要告诉我才行。”

武夫甲:“那当然,那当然。”

武夫乙:“就怕走完整个佛山,都没人看他哩。”

众人看见刘教头打罢一套长拳,正慢慢地收桩。

众人高声喝采:“好!”

刘教头却走到任龙章跟前讨教:“怎么样,堂主?”

接着又拿起狮头来示范一番。

这几个人,轮换着舞了一会狮子,各人都有了新的体会。

矮仔郭总是闲不住,过去执起鼓槌,似模似样地敲起来。

矮仔郭:“请师傅喝茶。”

众人:“请师傅喝茶。”

冯师傅没办法,惟有端起茶杯,又看了一眼这几个小伙子。

丁振邦倒了杯茶过来。

丁振邦:“冯师傅,请千万别生气,我回去会说他的了。”

冯师傅没有接那杯茶。

矮仔郭:“不笑什么,我只是觉得你蹲着打鼓有点怪,倒不如拉张凳子坐在上面还好。”

冯师傅‘啪’的一下,将鼓槌放在鼓面上。

冯师傅:“阿桂!你带回来的这帮人是干什么的?”

冯师傅来到一面狮鼓跟前:“看着,学舞子先要学会听鼓音。”

矮仔郭:“不是就舞狮子嘛,干嘛还要听鼓音?”

冯师傅:“别口水多过茶,听着就是了。”

梁桂:“兄弟的功夫也不赖呀!”

小地痞:“劈块砖头有什么了不起?在这里卖弄!”

北方小伙:“那你站出来,我们玩玩。”

众人“阿公,你教我们吧,我们也想学学舞南狮。”

冯师傅:“好,你们过来。”

泰一堂内,围了一班馆众。

丁振邦:“阿公,我叫丁振邦,他们几个都是我的兄弟,也肯听我的话,以后有什么事,找我得了。”

冯师傅:“你算是他们的大哥了?”

丁振邦:“不敢,只是大家一起从外地来,总得有个人出来应付场面,大家就推我干了。”

丁振邦的肩膀上扛着只北狮,其余的人手中有提着锣鼓的,有扛着刀枪的,院子里显得甚是热闹。

梁桂:“外公,我们回来了。”

冯师傅:“唔!他们是舞北狮的?”

任龙章:“溜得倒快呀。”

刘教头“我下次要是见到他们,不剥下他们的皮我誓不为人!”

小地痞:“刘教头的口吻学得跟任堂主一样了。”

丁振邦:“你既然不想走,那好,我们走吧。”

矮仔郭:“哎哎哎,谁不想走?我只是想多收俩钱嘛。”

说着跟随各人收好架什,随着梁桂慢慢地走了。

梁桂:“是这样的……”梁桂将丁振邦拉开一边,在他旁边说起话来。

矮仔郭仍然不愿停手:“各位,我们粗知拳脚,只因家贫,与几位兄弟到此卖艺。万望列位叔伯大哥多多包涵,多谢!多谢!”矮仔郭敲起锣来:“咣咣咣咣。”

丁振邦:“别敲了,我们走吧。”

妹头:“前几天我听他说过,最近认识了几个朋友,可能现在去找他们了。”

丁振邦和几个小兄弟又在场地是支起刀棍。矮仔郭又拿出一面铜锣“咣咣咣”地在人群中叫:“各位叔伯婶母,家有千金积玉楼,不如学艺在心头,……”。

人群中,泰一堂的小地痞挤进来瞧了一眼,转身就跑。

冯师傅:“好吧,先找来看看,如果我看不顺眼,我还是叫他们走人的。”

梁桂:“我会的了。”

妹头:“快去吧,我还等着练习呢。”

冯师傅:“不能这样说,练不练得成舞狮子是小事,这是上辈子传下来的狮艺,那能随便就传给外人,而且还是外地人呢。”

梁桂:“外地人又怎么样?对佛山人来说,我们不也是外地人吗?”

冯师傅:“哪可不同,起码我们跟佛山人都是同声同气的,都是讲粤语的,他们说的是北方话,不同不同。”

冯师傅则在地上来回走动:“要学舞狮,光是你们两个还不够,最好找多几个过来,教起来才容易。”

梁桂:“我前天认识了几个小兄弟,不如我将他们找来,一齐练习,你看怎样?”

冯师傅:“都是些什么人,别弄些好勇斗狠的人来。”

双方挽起衣袖,你眼望我眼,就想动手,一场打斗在所难免了。

这时,北方小伙子走过来,双手一叉,拦在众地痞面前:“出来行走,也用不着这么横吧,想人多欺负人少吗?要不,咱们玩玩?”

北方小伙说完随手在地上捡起一块砖头,顺手一挥,那砖头断成两块。

刘教头:“是是,剥下他们的皮才行!”

小地痞:“我就在这里守着,只要发现他们,我马上回去禀报。”

任龙章:“走!”

跟着任龙章冲出门口。

筷子路集市,任龙章带着一帮人匆匆而至。

集市上仍然熙熙攘攘,只是见不到哪班卖武的年轻人。

几个人高高兴兴地执拾家杂,一齐往圩上走了。

“啪”的一声,桌子上的茶碗溅出一片茶水。

任龙章一手拍在桌子上,斜着眼睛望着众人:“他们在那里?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够胆!”

丁振邦:“看来你比我年长,我应该叫声大哥,不知大哥怎么称呼?”

梁桂:“我叫梁桂,今天出来为外公抓药,这里有几个钱,请兄弟们先去吃顿饭吧。”

丁振邦:“大哥,我看你手上也是不宽裕,我们刚才收了些钱,这顿饭就由我做东,好吗?”

又指着矮个小伙:“他叫矮仔郭,是韶关人。”

矮仔郭咧嘴笑了笑:“本人大名郭伟儒,不过长得矮了些,他们都叫我矮仔郭,你也别跟我客气。”

梁桂:“好!那我以后就叫你矮仔郭喽。”

筷子路集市。梁桂面对哪班打手冷冷地说:“有理不在言高,你管我是那里来的!一帮人在这里欺负外乡人,算什么好汉?”

那班打手正想寻些事来做做,忽听得有人在叫板,马上围拢过来,围住梁桂。

有个小地痞怪声怪气叫道:“小子,你是谁呀?一个卖咸酸的,算什么东西?是不是身痕,找打呀!”

梁桂:“后面都是你的兄弟?”

丁振邦:“他们都是跟我一样,没有钱,只好出来表演几套拳脚,混顿饭吃。来,我给你介绍介绍。”

丁振邦说完,指着那瘦小青年:“这是亚标,江西人。”

丁振邦:“不懂。”

梁桂:“那怎么办?”

丁振邦:“好象是桥凳青吧。”

梁桂:“不对,桥凳青的凳头上是没有刀的。”

丁振邦:“那是不是关羽守华容?”

梁桂知道这是一个狮青。

而狮青旁边,一条大汉旁若无人地站在哪里。

还有七、八个打手模样的大汉,围绕着这狮青,他们都一副气势汹汹样子。

矮仔郭:“所以我说,到这里来可得小心。”

蒋耀宽:“那也是。”

又是一挂鞭炮炸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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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耀宽:“那不是向武林各界挑衅?”

矮仔郭:“没说挑衅,只是欢迎讲手而矣。”

蒋耀宽:“什么叫讲手?”

矮仔郭:“不就是比较斯文的交手嘛。”

蒋耀宽:“是有规矩的交手,对不对?”

更奇怪的是这武馆的牌扁上方,斜斜地插着一对向里的金簪。

矮仔郭:“咦!这武馆牌匾上的簪花是向里的啊!”

蒋耀宽:“牌匾上簪花向里又如何?”

烟火中飘逸起片片碎红。

梁桂听得阵阵的鞭炮声响,知道前面又有人给挂青,心中一喜

梁桂:“兄弟们,把锣鼓打响一点,前面又有人挂青了。”

梁桂回头望着北方小伙:“请问这位兄弟,如何称呼?”

北方小伙:“兄弟叫丁振邦,刚才见兄弟如此仗义,小弟十分敬佩。”

梁桂:“我也是看不过眼,才据理力争。”

任龙章想了一会,两眼一转,笑了。

任龙章:“简直不知天高地厚,真不知个‘死’字是怎么写的,来人呀!给我摆一个青,看看他们怎么采。”

泰一堂武馆门前大街

任龙章脸上露出一丝惊讶。

任龙章:“是吃了豹子胆的那几个家伙?”

刘教头:“对,就是他们。”

任龙章:“那来的鼓声?刘教头,你出去瞧瞧。”

刘教头连忙走出门口。

门外继续传来阵阵鞭炮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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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下甲:“是不是我们用的是长鼓槌?”

刘教头:“中间的要诀,我们还是请任堂主给我们说说吧。”

侧厅一角,鼓架上放着一个大狮鼓。

任龙章还是穿着那件无领对襟密扣短衫,下穿一条扎脚灯笼裤,足下是一对圆口布鞋。坐在一张凳子上,

一班人坐在长凳上,静听馆主任龙章和刘教头闲谈打鼓。

狮子在采青。

在佛山街头,一遍兴旺。

舞狮队在行人的注视下,沿路舞来。

矮仔郭:“好喽,舞狮子去喽!”

几个人就兴致勃勃地扛着狮子,敲起锣鼓,上街舞狮采青去了。

街道上,一派喜庆的气氛。

冯师傅:“到了外面,可不要胡言乱语。”

矮仔郭:“我肯定不会,就怕妹头乱说话而矣。”

妹头:“你胡说,先管好你自己那臭嘴吧。”

武夫丙:“别乱说,让刘教头听见了,立即给你个大巴掌哩。”

塔坡庙后园,一班年轻人围在梁桂身旁谈笑风生,冯师傅却埋头扎狮子。

梁桂:“外公,今天是玄坛诞,到处都有人在舞狮子,我们也想拿个狮子出去玩玩,你和我们一起去吧。”

任龙章今天穿一件无领对襟密扣短衫,下穿一条扎脚灯笼裤,足下一对圆口布鞋:“唔,不错,大家以后都要像刘教头一样,好好练习,今天是玄坛诞,各地都有狮子来庆贺,我们吃完饭就出去拜玄坛。”

刘教头:“好!我又能展我雄风了。”

武夫甲:“是呀,刘教头一出,街头的小娘们都眼瞪瞪地看着你哩。”

几个地痞知道遇上劲敌,做声不得,又看到北方小伙后面哪几个表演武艺的人,个个怒气冲冲的,知道讨不了好,唯有悄悄开溜,临走还回身喊道:“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们堂主劈得比你们还利索!”

北方小伙:“你叫他来呀!”

小地痞:“你等着,够胆就别走,我就叫堂主来收拾你们。”

妹头却执起一个大头佛,又执起一把破葵扇,在众人面前摇晃,把大家逗得哈哈大笑。

冯师傅微笑着坐在一旁,望着这班年轻人。

泰一堂内

冯师傅:“要学舞狮就得学会做人,别口没遮拦的。”

矮仔郭:“是是是,我再不敢了。”

冯师傅再执起鼓槌,先向这几个小伙子讲述了打鼓的要诀。

忽然间,矮仔郭接过丁振邦手上的茶,向冯师傅走前两步,‘啪’的一声,双膝跪在地上,低下脑袋,双手高举清茶。

矮仔郭:“冯师傅,我自小没爹妈,说话不知轻重,刚才多有得罪,请师傅莫怪。”

妹头:“外公,别跟他一般见识,先喝杯茶再说吧。”

梁桂:“我……”

丁振邦:“对不起,对不起,冯师傅别怪大哥,这位矮仔郭平时就这么一副德行,大家都叫他混小子,你可千万别见怪。”

冯师傅:“我就见不得那些满口胡言乱语的人。”

冯师傅在鼓前面双腿一分,整个人往下一坐,扎了一个四平大马。

谁知矮仔郭却‘嘻’的一声笑了起来。

冯师傅:“笑什么?”

人群中央,一个腰扎绸带的人在打拳。细看下,那人却是刘教头。

只见他拳来脚往,倒也认真。

塔坡庙后院一角,一群人跟着冯师傅往宽敞的地方走去。

冯师傅:“好,来到这里,是有些规矩的,你就给我负责他们的行为吧。”

丁振邦:“行,我会的了。”

梁桂:“外公,他们前几天说过想学舞狮子,我现在带他们来了。”

梁桂:“这就是我的外公。”

众人:“阿公好!”

梁桂:“阿公,他们就是我刚才说的好朋友。”

刘教头飞起一脚踢在小地痞的屁股上:“去你的。”

塔坡庙后院,冯师傅仍蹲在场上抽烟。

不一会,梁桂带着丁振邦,亚标、矮仔郭和蒋耀宽这几个伙伴进来。

众人才转弯,任龙章带着一帮人冲到。

任龙章:“他们呢?”

小地痞:“妈的,又给他们溜走了!”

有块断砖就跌落在梁桂面前。

梁桂弯腰拾起那块断砖,双掌一压一扭,只见那砖在两掌中压得粉碎。

北方小伙先就鼓起掌来:“大哥,好功夫!“

矮仔郭:“到那去?不开盘啦?”

丁振邦:“我们跟梁兄走,找个稍为安稳的场所再说。”

矮仔郭:“你看,刚来了这么多人,一会肯定比刚才还多钱呢。”

梁桂匆忙走来:“矮仔郭,能不能停一会?”

矮仔郭:“什么事?”

丁振邦也走过来问:“什么事?”

梁桂:“外公,我去去就回。”

梁桂一溜烟似地出去了。

冯师傅:“这小子,不知又想什么主意了。”

梁桂:“不能这样看,你以前不是说过吗,我们广东人,从唐朝在南岭开了梅关通道以后,不断有北方人南下迁移过来,我们的祖先都是北方人嘛。”

冯师傅:“这……”

妹头:“阿桂哥今天倒是说得有点道理,外公,算了吧,我也想多几个人一齐来练习呢。”

梁桂:“不会,他们都是因为家贫,有从北方过来的,也有本地的。”

冯师傅:“什么?都是外地的?这些人行不行呀?”

梁桂:“不就是找几个人过来凑数嘛,还有什么行不行的。”

塔坡庙后的后院,墙边摆着个狮鼓,地上又摆了一头新扎的红黑狮。

梁桂和妹头坐在园中的石头上,两人都全身汗水。

阿桂敞开衣服,猛用衣襟扇风。

任龙章回顾一望:“人呢?”

小地痞:“刚才还在的,现在不知哪里去了!”

任龙章:“狗杂种,下次要是给我看到,不剥下他们的皮,我就不是任龙章!”

小地痞:“就在筷子路集市上。”

刘教头:“兄弟们,抄家伙,到筷子路给那几个吃了熊肝豹胆的小子点利害瞧瞧。”

一班武夫抢着拿起刀棍。

梁桂:“那能这样,由我来吧。”

丁振邦:“今天结识了大哥,我高兴,咱们一起走!”

梁桂:“好,一起走!”

矮仔郭:“对,这样叫就行了。”

肥胖小伙却主动的走上前来:“我叫蒋耀宽,就佛山鲤鱼沙人。”

梁桂:“好,各位兄弟好。”

众地痞:“揍他!一个咸酸仔,也来学人家打抱不平?”

小地痞:“哈哈!打他!“

梁桂也不示弱,瞪着双眼:“依着人多算什么好汉,来吧,难道我还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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