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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 第七章:罗汉降龙(第2页)

霍百源:“如果能贷到那笔钱,起码少了很大的压力,可偏偏碰上的却是郑湛这个剋星,难啊!”

霍妻:“你想怎么办?”

霍百源:“我也想不出有什么办法,现在到那里弄到钱呢?”

霍妻站在霍百源身后。

霍妻:“‘悦来钱庄’不愿贷款给你,炉户又要资金,你怎么办?”

霍百源:“钱还是有的,淅江那边整天都想要我那批铁锅,只是我嫌价格低,才不卖给他们,如果我抛出这批铁锅,炉户的资金绝对不成问题,但如果收购六和那个大铁矿,这些钱就差远了。”

陈如岳:“两位高徒都长得英气勃勃,哎呀,真让人羡慕。”

几个人谈笑风生,

陈如岳:“今天认识冯师傅,得让冯师傅尝尝小号的酒才行,罗兄,请将那特级二锅头拿几瓶来,今天我要和冯师傅喝两杯才行。”

斯文人:“罗汉降龙青?”

老农:“对了,‘罗汉降龙青’。”

斯文人:“这板凳就算龙啊?”

冯师傅:“听说陈先生酒庄在石湾,怎么今天也过来喝早茶?”

罗厚甫:“我们是好朋友,小号的酒也由陈先生供应,平常有空,陈先生也经常来喝茶的。”

陈如岳:“其实酒庄是老父在乡下办的,我只是有空才去看看,平常最喜欢的反而是和朋友们一起喝喝茶。”

冯师傅:“啊!要是陈先生不嫌弃,一起喝杯茶怎样?”

陈如岳:“能得冯师傅邀请,我太高兴了,罗兄,今天这顿饭,算我的。”

冯师傅:“那能呢,请到陈先生和我一起喝杯茶,都已经是我的荣幸了,岂敢再让陈先生破费?”

忽然,从茶客中走来两个人,冯师傅一看,这不是英聚茶楼的老板罗厚甫?

罗厚甫也见到了冯师傅,连忙拉着那个人过来。

罗厚甫:“这不是冯师傅?什么时候来的?”

小伙计:“几位喝什么茶?”

冯师傅:“有什么茶?”

茶楼伙计:“有六堡、六安、普洱、清运、水仙、龙井、寿眉、乌龙、杭**。”

冯师傅:“嘻嘻,小鬼头倒很聪明,行!你明早天一亮就在英聚茶楼等我。”

丁振邦:“好嘞。”

丁振邦喜洋洋地走了。

冯师傅:“小伙子,明天早上有空吗?”

丁振邦:“有事吗?冯师傅。”

冯师傅:“没事,想带你去喝杯茶。”

各人听了以后,一哄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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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丁振邦却一声不响地把器材收拾好。

矮仔郭:“不一样、不一样,冯师傅,快教我们吧!”

冯师傅先教了三通擂鼓,又教了一路七星鼓的‘**头’鼓法。几个人打得满身大汗。

冯师傅在教鼓法。

矮仔郭慌忙将鼓槌递到冯师傅手上。

冯师傅接过鼓槌,蹲个四平马。

手一扬,只听得抑、扬、顿、挫、轻、重、缓、急,就好似珠落玉盘,声声清脆。

冯师傅:“鼓中空泛无脉络,点数松散无骨,你这鼓是跟谁学的?”

矮仔郭“平常在街头巷尾,都是这么打的啦,我想也许就是这样打的吧,难道有什么不对吗?”

冯师傅:“你这只是依样画葫卢而矣,打鼓必须要有节奏,快慢要有序、点滴要分明。”

观众中,一个肩挑两只菜筐,一副老农模样的人,在人群中自言自语地说:“这个青可不容易采啊。”

有个身穿长衫的斯文人答话

斯文人:“这青阵摆得平平无奇,难道说里面有怎么特殊的招数不成?”

矮仔郭高高兴兴地拿起一对鼓槌,急不及待就敲起来。

这矮仔郭的鼓点也能打得中规中距,打到兴起时,还可以抛几下鼓槌,一路鼓下来,矮仔郭十分得意地东张西望。

冯师傅连连摇头。

只见他收臀拔背、沉肩落膊,双手轻轻地落槌,立即响起一串连绵的擂鼓声。

几人一见,连忙将一头狮子套在头上,按刚才所教的动作舞起来,一时间,铿锵的鼓声,响彻云霄。

舞了一会,矮仔郭望着冯师傅问。

冯师傅又拿起狮头来示范一番。

这几个人,轮换着舞了一会狮子,都觉得累了。

只有矮仔郭闲不住,过去执起鼓槌,似模似样地敲起来,引得妹头又走过来,争着要打。

霍百源:“人心隔肚皮,谁知他心中想的是什么,这人呀,从小跟随父亲学做‘当押行’,正经的没学到,那些坑人的事,倒是要多少有多少。”

妇人:“那你小心为上啊。”

霍百源:“我明白了。”

霍百源:“是我祖父查获了他祖父的恶劣行径,向当时的佛山同知密报的。”

妇人:“我道他怎么总是为难你,原来有此一着。”

霍百源:“此人心胸狭隘,外表看好象很大方,背后却来这一手,这叫豺狼性格。”

霍百源:“我想可能是这样,当年他的祖父也是铸造行业的大户,因承接了铸造红衣大炮,由于偷工减料,将泥沙夹在杂铁中,铸出来的炮杂质重,一开炮就炸,英军打不死,倒是炸死了不少自己人。”

妇人:“这么缺德!后来怎么样?”

霍百源:“也没怎么样,最后被砍了头就是了。”

霍百源:“就是他,今天向他贷五千筒白银救急,他一味推三阻四的,其实我从其它银号中知道,他手上从来没缺过资金。”

妇人:“那他为什么不错给你呢?”

霍百源:“我在回来的路上,也想这件事,看来只有一个原因。”

矮仔郭:“妹头放个屁都是香的。”

霍氏宅内。

小方桌旁,霍百源手端茶杯,正默默地沉思。

众人:“外公,教教我们吧!”

冯师傅:“怕不怕辛苦?”

众人:“不怕,你快教我们吧!”

矮仔郭:“冯师傅,我们今天碰了钉子了。”

冯师傅:“碰了钉子?什么回事?说来听听。”

各人七嘴八舌地向冯师傅诉说今天的事。

丁振邦从口袋里掏出刚才采青得来的十几个铜钱,用张红纸包了起来,封个红包,双手放在长凳的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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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对望一眼,击乐手一齐响了个收势鼓,只听一声“得、咚、仓。”

蒋耀宽:“刚才你怎么又不明白?”

矮仔郭:“最衰是这泰一堂。”

妹头:“看来别埋怨泰一堂了,要埋怨的应该是我们自己,谁叫我们还没将舞狮子的诀窍学到手就出去采青?”

矮仔郭:“你不信,我现在就学。”

妹头:“你向谁学?”

蒋耀宽:“向妹头学吧。”

地上零散地摆着锣鼓镲和狮子。

梁桂:“舞了这么多年狮子,还从来没有象今天这样丢人。”

丁振邦:“我真想不到泰一堂会摆个这样的青出来。”

郑湛:“我说呢,你的确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呀,我现在的资金周转也不太方便,我看过一段时间,等收回部份资金,我再找你,好不好?”

霍百源:“郑兄,五千筒白银对你来说,并非大数目,我一向讲求信誉,贵铺本息,我绝对按时归还。”

郑湛:“不是这样说,我确是资金周转不灵,无法向你贷出嘛,请千万别介意啊!”

郑湛:“任兄,请往后面回避一下。”

任龙章:“好嘞。”

任龙章悄悄地往后面躲避去了。

任龙章:“怪不得,那一定要给个教训他才行啊。”

郑湛:“还用你教!来人呀。”

仆人:“来了。”

任龙章:“这也是好事呀,他贷款,你收息,各得其所,何为不乐?”

郑湛:“你有所不知了,我向谁贷款都没意见,唯独对他就不行。”

任龙章:“这倒怪了,你跟他都是大魁堂的值理,他在佛山的信誉也不错,为何就不贷款给他?”

仆人:“是,老爷。”

那仆人转身出去了。

任龙章:“你是想让他坐坐冷板凳?”

任龙章:“我问过了,他说想向我们钱庄贷点款。”

郑湛:“哼!现在晓得来找我了。”

任龙章:“霍百源跟你都不也是大魁堂的值理吗?他得罪过你?”

正堂内,坐着庄主郑湛和泰一堂武馆馆主任龙章

郑湛:“才舞完狮子,不觉得累?”

任龙章:“舞场狮子,只不过小事一桩,今天过来,主要是想跟郑兄谈谈佛山武林近来所发生的事。”

丁振邦:“这也有规矩,该怎么做?”

梁桂:“外公不是说过吗,碰上自己无法采的青,要么是把狮头留下,偃旗息鼓,灰溜溜地走人,要么是你封个红包,把这青的方向调过头去,请主家来舞,自己从而认个低威。”

丁振邦:“这不太丢人吗,何不叫矮仔郭跑去把外公请来?”

任龙章:“滚!连规矩都不懂,还学人家出来舞狮子,破不了我这青阵,这狮子就得留下来,懂不懂?”

矮仔郭:“梁桂,他……”

梁桂:“走吧,那狮子已经是人家的了。”

矮仔郭站起来,后面跟着蒋耀宽,走到放在地上的狮子前,拿起狮头和狮尾。

任龙章:“喂喂喂!干什么!干什么!”

矮仔郭:“我们要回去了。”

四周观看的人群,不由得都拍起掌来。

任龙章轻轻放下狮子,脸上现出一种似笑非笑的模样。

任龙章:“怎么样?这‘罗汉降龙青’没拆错吧?”

刘教头:“有请任堂主!”

一班馆众同声高叫:“有请任堂主!”

任龙章神采奕奕站了出来,四周响起一阵掌声。

斯文人:“啊!看来这个青应该叫作‘强龙不压地头蛇青才对呀’。”

老农:“所以我刚才就说它带有含沙射影的意思嘛。”

斯文人:“想不到这板凳经这么一摆,里面竟然含有如此深奥的含义啊?”

丁振邦:“……”

两人你眼望我眼,愣在那里。

馆前那班人高叫道:“小子,采吧!”

老农:“你看,这长凳上面的两把菜刀就是龙角,凳子下面那条棍子是龙筋,采青之前,必需要先打一套罗汉拳,然后扳龙角、抽龙筋,摘龙珠。”

斯文人:“那里有龙珠呀?”

老农:“脖子下面的青,就是龙珠,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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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妻:“既然不够资金,你何必再去收购那个矿山?”

霍百源:“话可不能这样说,我现在手上拥有铸炉上百,几千人要靠我吃饭,如果我手上没有丰富的矿产资源和通畅的交通运输,大家都得关门大吉。”

霍妻:“要那么多钱,光靠‘悦来钱庄’也不行啊。”

冯师傅:“好!能得和陈先生一起喝上两杯,人生快事呀!”

茶楼伙计一下子送来四五瓶酒,陈如岳和冯师傅两人一见如故,喝得兴高采烈。

霍家大厅,豪华而不失高雅,霍百源坐在厅堂一角的书桌前,书桌上摆开一个大大的账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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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厚甫:“哎,冯师傅今天怎么如此有雅兴,也来坐坐呀?”

冯师傅:“近来这帮小子学艺还算用心,我心中高兴,特地带这两个小伙子出来喝杯茶,看看佛山的风土人情。”

罗厚甫:“你们全都不要争,能请到你们来吃顿饭,喝杯酒,是我英聚酒楼的荣耀才对。”

几个人客气地谦让了一会,还是请陈如岳坐了主位,罗厚甫作陪,冯师傅打横坐了。

梁桂和丁振邦在下首恭恭敬敬地抢着为几个人斟茶。

冯师傅:“我来佛山已经好长时间喽,只是今天才有点空过来喝茶。”

罗厚甫:“你也真是的,到了佛山,说什么也得到我这里来喝杯茶呀,来,介绍你认识一下,这位是太吉酒庄的少东家陈如岳陈先生。这一位就是鹤山舞狮子很有名的冯谦冯师傅了。”

陈如岳:“失敬,失敬。”

冯师傅:“给壶‘六堡茶’吧,先喝着再说。”

茶楼伙计:“一壶‘六堡’!”

茶楼伙计一仰脖子,将这‘堡’字拖得长长的,气壮如虹。

英聚茶楼里,人声鼎沸。

冯师傅带着梁桂、丁振邦在茶楼里占据一个桌子。

茶楼小伙计手执大铜墙铁壁茶壶,肩搭水布,过来拿起抹布将桌子擦拭一遍。

老农:“倒不是有什么特殊的招数,但在此时此地摆这个青就有些含沙射影的意思喽。”

斯文人:“此话怎么讲?”

老农:“这青阵叫作‘罗汉降龙青’。”

丁振邦:“喝茶?这不有茶喝吗?”

冯师傅:“不是这种喝法,你知道英聚茶楼吗?”

丁振邦:“知道啊,师傅是想带我去饮早茶?”

冯师傅站在一边,不动声色地瞧着丁振邦。

好一会,东西收拾完了。

冯师傅走到丁振邦身旁。

矮仔郭在旁边跟着打。

几个人嘻嘻哈哈地练习。

冯师傅:“好了,今天就练到这里,明天再练吧。”

细听下来,就好象在述说一头狮子在丛林中,既想跑出树林,又怕林子外面有危险,一番思索,最后,奋起神威,穿林海、跃溪涧,跑上山冈,仰天怒吼。

几个小伙子,听得如痴如醉。

冯师傅将鼓槌递回矮仔郭,知他已经悟到鼓点的一些内容,笑道:“同你是否一样?”

矮仔郭:“那该怎么打?”

冯师傅也不多说,笑着向矮仔郭伸出一只手

冯师傅:“来,把鼓槌给我,先看看怎么个打法。”

冯师傅:“不行、不行。”

矮仔郭如一盘冷水泼在头上。

矮仔郭:“怎么不行?”

矮仔郭:“冯师傅,你的鼓点这么好听,能不能教教我?”

冯师傅:“教你当然可以,不过我想先看看的的手艺如何,才好决定,你打两手给我听听。”

矮仔郭:“行,打就打!”

冯师傅笑了笑,慢慢走过去,顺手捡起两块砖头,垫起狮鼓的一侧,让它斜斜地向着自己。

矮仔郭果然会拍马,连忙将手上的鼓槌递交给冯师傅。

冯师傅接过鼓槌,稳稳地开了个四平大马。

塔坡庙后园,冯师傅跟一班年轻人在练习舞狮子。

他向这几个年轻人讲述了舞狮子的要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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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那他家后来怎么还能这么富有?”

霍百源:“他父亲从此改行,从一间‘当押铺’做起,专门使用九出十三归的高利贷,经过这二十多年,郑家已经是富甲一方了。”

妇人:“这事是祖上的事了,他不会到今天还记恨吧?”

梁桂和丁振邦一齐行了个抱拳礼,两人脸色通红地退开一边。

刘教头哈哈笑起来:“班门弄斧,知道这叫什么青吗?”

那班打手也高声笑起来:“哈哈,哈哈。”

妇人:“真是罪有应得。”

霍百源:“这叫报应,不过他却把一股怨气发在我的身上。”

妇人:“这事与你无关呀?”

妇人:“他是个守财奴吧?”

霍百源:“那倒不是,这人有时候出手也挺大方的,又好出来结交些江湖好汉,官场人物。”

妇人:“那为何对你却拒之门外?”

一个年约五十,打扮端正的妇人从门外进来,她一看霍百源的脸色,不由开言:“老爷,怎么啦?从昨天下午回来,就一直有些不高兴。”

霍百源:“不提了,那郑湛真是欺人太甚!”

妇人:“你说的是悦来钱庄的郑庄主?”

妹头:“还不快拿去拿个狮头出来?”

丁振邦:“妹头说的是。”

丁振邦和梁桂连忙跑进房子拿了个狮头出来。

冯师傅:“俗话说,山外有山,这佛山镇本来就是藏龙卧虎之地,你们要不提高技术,我看你们想在这里玩狮子,真是寸步难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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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头:“外公,那你快教教我们吧,啊!”

众人还在议论纷纷。

冯师傅笑逐颜开地走进来:“舞完狮子啦?”

一班人呼地拥上前来,围着冯师傅。

矮仔郭:“我才不向她学哩。”

蒋耀宽:“你不是说不用学都成吗?”

矮仔郭:“本来什么东西,只要经我一看,就会明白的,那知他们会用这一手。”

蒋耀宽:“他就是有心出我们的丑。”

矮仔郭:“等我学好舞狮子后,一定拆了这间泰一堂。”

妹头:“要是等到矮仔郭学会舞狮子,不知要到何年何月喽。”

霍百源:“既然郑兄手头紧,兄弟就不打扰了,就此告辞!”

郑湛:“多有得罪,不送了。”

梁桂、丁振邦、矮仔郭、蒋耀宽、亚标、妹头等几人愁眉苦脸地坐在塔坡庙后园。

不一会,仆人领着一个衣着整齐的人进来,那人将礼帽摘下,原来是观看舞狮子的斯文人。

郑湛:“霍庄主,你是佛山锅业‘鳌头’平时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今天怎么有空过来走走?”

霍庄主:“好说好说,郑兄,上次向你说过,近来我铸锅行业属下各炉户需要扩大规模,我是本行业的老大,支持他们发展,是很应该的,但下属较多,近来资金发出数量较大,想向你老哥贷白银五千筒,现过了这么多天,不见你的答复,故特来拜候。”

梁桂:“来不及了,人家以经烧了鞭炮,你是不能再拖的了。”

丁振邦唉声叹气地把狮头放下,将狮头面向这武馆的门口摆好。

梁桂又走过去,把原来面瞧门内的凳头,转了个向,变成凳头向外。

郑湛:“有请霍百源霍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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仆人:“是老爷。”

郑湛:“这事说来话长呀。”

任龙章:“那说来听听。”

郑湛:“是这样的,我祖辈也是铸造行业的,在道光年间,英国人打虎门,两广督署要我祖父承接一单铸炮业务,谁知那些炉工,在杂铁中,夹有沙土,开炮时炮膛炸毁,此事被霍家查获,上报官府,累得我的祖上被斩,今次他向小作坊发放本银,本身就想控制各小炉户,你说,我能轻易贷款给他?”

郑湛:“坐冷板凳是小事,我估计他这次碰到难题了。”

任龙章:“碰到难题?”

郑湛:“我曾经听人说过,他为了控制铸铁炉户,向石湾各铸造小作坊发放本银,由于数额巨大,想向我贷一笔款。”

郑湛:“他对我倒很客气。”

任龙章:“那你为什么不想理他?”

郑湛:“这事说来话长,哎!你就说我现在有点事,请他在客厅等待一会。”

一个仆人低着头走进来。

仆人:“老爷,石湾铸锅行的霍先生求见。”

郑湛:“石湾铸锅行的霍先生?他来干什么?”

一间四层高的方型炮楼,炮楼每层都设有铁闸,楼上墙壁四周,还开有直形的枪眼,十分坚固。

进入大门,门前悬挂着‘悦来钱庄’的黑底金漆招牌。

大门后木屏风则写上店名大字,再后面是趟笼木门,每层楼上设有木架,按号牌分格储藏当押的衣物。

任龙章:“那就走吧,别乱碰我的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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矮仔郭:“这不是我们带来的狮子吗?怎么会变成是你的了?”

梁桂唯有弯腰抱拳行礼。

梁桂:“这位师傅好身手,小子佩服。”

任龙章:“哈哈哈哈!”

任龙章开了个四平马,接着就是龙虎出现、二虎藏踪、双提日月、抽梁托柱,打的正是一套洪家‘罗汉卸衣’。

梁桂、丁振邦、矮仔郭他们双手托腮,蹲在一旁。

狮子已将青阵破了,一口将生菜叼起,又欢快地走了两圈,行了个三拜礼,狮头和狮尾同时一反,露出舞狮的任龙章和刘师傅。

老农:“狮子青阵,千奇百怪,没有相当功底,还真不容易破哩。”

两人正说着,泰一堂的人已经站好位置。

梁桂和丁振邦偷眼一瞧,那边已经响起欢快、威猛的功夫鼓。

又有人说道:“怎么停鼓啦?”

刘教头:“没本事想来学人家采青,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梁桂:“这次碰上难题了,看来只好按规矩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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