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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第六章:辟邪狮子(第2页)

妹头:“妈!我们有钱了!”

冯敏英:“看你高兴的,饿了吧,快来吃饭吧。”

冯敏英边说边从另一边端来两碗饭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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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众:“不要打!不要打!”

观众:“快来,有人在打架哩!”

观众:“打死人喽!”

众地痞:“打他!”

在塔坡庙内,一张小矮桌子,地下是几捆竹篾。

冯师傅在庙里摆开架势扎狮头。

执彩球小伙:“大哥,别别,我这兄弟口没遮拦,千万别发火。”

小地痞:“不行!我还从来没见过这样够胆骂我的人,今天非得让他滚蛋不可。”

执彩球小伙:“大哥,刚才他无心得罪了你,我给你陪罪,请别放在心上。”

执彩球小伙:“兄弟,我们上码头时,已经拜会过大魁堂,说在这里卖艺卖药是没问题的。”

小地痞:“放屁!大魁堂是大魁堂,我是我,今天没有拜见我,休想开档!”

执彩球小伙:“大哥,我们只是小本生意,……”

矮仔郭:“你是不是也打赏几个铜钱?”

小地痞:“放你妈的狗屁!我不找你要钱,你还想问我要钱?”

执彩球小伙:“请问这位仁兄,贵堂口该怎么称呼?”

场外忽然响起一声呼喝:“谁他妈的不知天高地厚?够胆在这里卖武?”

众人回头一看,只见一群气势汹汹的打手冲进场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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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矮仔郭平端一面反转了的铜锣,陪着笑脸出来:“各位叔伯兄弟,功夫大家也看了,不是吹牛,这手‘罗汉十八打’没个十年八年功夫,是练不出来的,还望各位赏光,打赏几个铜钱。”

各人纷纷掏出铜钱,向铜锣抛去,场上响起一片叮当之声。

矮仔郭看到梁桂:“咸酸仔,刚才的功夫打得怎样?赏两钱!”

阿彩:“这东西好象是刚才那小伙子掉下的。

曾芷莹手托这木雕狮子,往街口望去。

残破的庙内,已经收拾得整整有条,墙上挂着一只做好的狮子,地上摆着好几个竹扎的“狮廊”。

妹头:“哥,你看这功夫怎样?“

梁桂:“这套‘罗汉十八打’的确实用,和外公所教的‘洪拳佛掌’各有千秋。”

妹头:“真这么利害?”

观众乙:“我也不太懂,不过看来这路拳像是罗汉登山……”

观众甲:“罗汉登山?”

观众乙:“对!是罗汉登山。你看这拳法一路连环,似足一个罗汉的形神。”

梁桂:“行,这上截下截、崩、点、挑、扎,没七八年的功夫,是练不出来的。”

场上观众见此,哇哇地鼓起掌来,喝采不已,

接着,有人往地上的铜锣抛了十几个铜钱出来,有的抛在铜锣上,将铜锣击得当当作响,也有些丢在地上,惹得旁人哄笑起来。

筷子路药材集市。

只见他双脚一并,两掌贴肋往上一提,一震腿,“噼呖啪啦”地打了一套通臂拳。

高个小伙打完拳,立脚向众人行了个抱拳礼。

刘教头:“好!送上门来的绵羊,正是我大显身手的好机会!”

小地痞:“我就知道刘教头最喜欢这类的人了,动身吧,刘教头!”

刘教头:“急什么,知道他们后面有没有人撑腰?”

矮仔郭:“对对,俗话说,家有千金积玉楼,不如学艺在心头,日间不怕人来借,夜晚不俱贼来偷;风吹雨打无伤损,两手握拳踏九洲;我们几位兄弟到此卖艺。万望列位叔伯大哥多多包涵,多谢!多谢!”

说完,那执彩球的小伙子走了出来,双手对众人行了个抱拳礼。

刘教头仍是半躺在椅子上:“舞狮子,北方佬也懂舞狮子?”

梁桂:“那当然,没点功架,绝对舞不了这北狮。

妹头:“唔,有道理。”

随着一声锣响,两头北狮停下来。

刘教头一听,立即从竹躺椅上坐起来,双眼睁圆地望着小地痞:“好!太好了,好几天没发市了,正想弄点什么玩玩,是什么料?”

小地痞:“几个不知是湖南还是湖北的外江佬,现在筷子路开盘卖武。”

刘教头:“什么斤两?”

刘教头躺在一张竹躺椅上,闭着双眼,口含烟管,正在吞云吐雾。

有个小地痞急匆匆地从门外抢进来:“刘教头!刘教头。”

过了好一会,刘教头开言:“咋咋呼呼的,干什么?”

梁桂:“也行,我们边看边卖咸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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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一个手执彩球的小伙子,年约十八九岁,双目精晶,面色红润,穿一身劲装,显得神彩奕奕。

阿彩:“咦!这是什么?”阿彩指着刚才打斗的场地,看到地上有一件东西。

曾芷莹顺着阿彩的手望去,见地上有一小木雕的东西。

阿彩走过去拾起来:“大小姐你看。”

梁桂从人群稀少的地方看去,只见几个半大的小伙子在舞两头北狮。

妹头:“哥,怎么他们舞这种狮子?”

梁桂:“他们舞的是北狮。”

梁桂:“也行啊,跟在我身边,包你安全。”

筷子路集市上。

梁桂还是挑着一副咸酸担子,边叫边走地来到街头:“好味酸子姜、酸芥菜哩!还有酸黄瓜、酸罗卜、酸荞头!”

妹头:“被人打烂了。”

冯敏英:“怎么会这样?”

妹头:“那班混蛋过来捣蛋,阿桂哥过来帮手,担子被打烂了。”

妹头:“是病了吗?”

冯敏英:“倒不是什么病,刚才我给把了一下脉搏,就是跳得很快,还有些发烧,肯定是感冒了。”

妹头:“外公,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妹头:“哥,你没有那副担子,以后还腌咸酸吗?”

梁桂:“不腌制咸酸,我们吃什么?”

冯师傅:“妹头!梁桂,回来啦。”

冯敏英:“你看看,感冒了,还说没事。”

塔坡庙内,冯师傅半躺在简陋的**。

梁桂和妹头衣衫破烂地走进来。

庙前的天井,飘下纷纷扬扬的细雨。

冯敏英在庙内煮饭,边煮饭边望着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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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的一声,又一个被担子打中后背,整个人直往前仆。

梁桂打开了一个缺口,也不敢恋战,舞着扁担边走边退。

那几个人急忙直追,可再也追不上了。

两个竹编担子跌在地上。一时间满地尽是黄色、白色、红色的酸子姜、酸芥菜、酸黄瓜、酸罗卜和酸荞头。

梁桂肩膀上只剩下一根扁担。

梁桂火了,双手将扁担轮圆,直往那汉子抢去。

梁桂虽然让过一边,因为还未离开担子,还是捱了不轻的几个巴掌。

梁桂在忙乱中,一发力,冲正面那家伙下巴就是一拳。

那人下巴一疼,心里即时就呆了,身形一慢,被梁桂从身旁一迫,竟被梁桂推倒在地。

大小姐:“不用客气,要不是你赶来得早,那家伙连我都想欺负,也亏了阿彩这姑娘,以后出来卖花也要多个人才好。”

梁桂:“谢谢你啦,大小姐。”

大小姐:“客气什么,有空再带些白兰花来啊。”

好在妹头武功不错,连忙左脚踏前一小步,灵巧地将身一侧,闪出这几人的围攻。

妹头转身就往小巷跑去。

那班人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个个身有武功,竟然就这样轻易地就被这小姑娘走脱,心里十分恼怒,有两个拔脚就追。

老板:“你买来想做什么?”

冯师傅:“我想用它来扎狮头,行不?”

老板:“当然行喽!我店里各种规格的竹篾都有,要不你先买几扎回去试试?”

忽然间,街旁的屋子里爆出一声粗豪的叫骂:“就是那个小杂种,昨天打了我几拳,现在还敢来这里来卖咸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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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屋子里腾腾腾地冲出几个恶狠狠的大汉,正是昨天在曾府门前打架的那几个家伙。

梁桂生意极好,可他还是边卖边要吆喝:“好味酸子姜、酸芥菜哩!还有酸黄瓜、酸罗卜、酸荞头!”

妹头走了过来:“哥!卖得怎样?”

梁桂用搭膊布擦了一下脸:“你呢?卖得怎样?”

梁桂:“先别高兴,我们明早还得去摘花啊。”

妹头:“看你说的,好象我不愿去似的。”

早晨,妹头又手挽花篮在叫卖白兰花:“白兰花!、卖白兰花哩!”

青年甲:“是是,我们滚,我们滚!”临走,还狠狠地望了梁桂一眼。

阿彩:“大小姐,这帮家伙想欺负你?”

大小姐:“要不是这位小哥过来,这帮家伙可能真要胡来了。”

梁桂:“细妈,今天卖了四十多个铜钱,够买好几天的米了。”

冯敏英:“好,都有办法,你外公今早到上沙街买了些竹篾回来,又想在这里扎狮头买了。”

妹头:“真的?那我们一个卖咸酸、一个买花,你和妈扎狮头,我们很快就有一个象样的家了。”

人群看见这里动起手来,有人高声大叫,有的吓得赶紧走开了。

梁桂看不过眼,从人群中走出来:“兄弟,何必呢,大家出来都是混顿饭吃,他们一身土一身汗的,不就是为了有碗饭吃么?你还要收他们的坨地费,高抬贵手放他们一马吧!”

小地痞:“你是谁?那个窟隆里钻出来的东西?老子在这里收坨地费,你出来说三道四?找打呀!”

桌子上已经摆着一只刚刚扎好的狮廓。

这帮人见矮仔郭如此张狂,七八个拳头就往矮仔郭身上打去。

矮仔郭也不示弱,边抵挡,边还击。

冯师傅站在一张桌子旁,专心地用竹篾在扎狮头。

庙的一侧,冯敏英坐在小矮凳上缝补衣服。

梁桂和妹头兴高采烈地走进来。

小地痞:“不行!这狗杂种活得不耐烦了,我非得让他见识见识我们泰一堂的利害不可。”

众地痞:“打死他!打死他!”

矮仔郭:“我怕你个球!”

小地痞:“我不管你是大生意还是小生意,没向我交坨地费就乖乖地走人。”

矮仔郭:“你他妈的是谁呀?从那个裤裆里钻出来的东西,也想向我们收坨地费?”

小地痞:“哎呀!出来行走江湖,还够胆骂我,你作死呀?”

小地痞:“嗬,抛我浪头,问我堂口,老子是泰一堂的!”

执彩球小伙:“大哥,小弟出来混口饭吃,给个方便嘛。”

小地痞:“我们没饭吃,谁又给方便我们呀?”

小地痞:“走开!走开!”

观众连忙让开两边。

小地痞:“谁是这里管事的?”

梁桂:“好!打得好,来。”

梁桂也抛了两个铜钱出去。

铜钱当的一响,正中铜锣中间。

梁桂:“功夫是各有千秋,但功底就各不相同喽。”

妹头:“功底?他的功底跟你比如何?”

梁桂:“别说话,先看看。”

观众甲:“怎么理解?”

观众乙:“这套拳的第一路是模仿脾气暴烈、性格急躁的罗汉,其套路刚猛急躁,上下、左右变化多端。”

观众甲:“噢!看上却倒有些象。”

执彩球小伙从场边走出来,向众人连连拱手作辑:“刚才几位兄弟都表演了,小子不才,也得出来献献丑,要是玩得不好,请多多见谅,要是还能入目,请各位乐助几个铜钱,现在我给大家演练的是一套“罗汉十八打”,献丑了。”

执彩球小伙说完,双脚一并,两手下垂,忽然“啪”的一下,全身一震,先来了个罗汉拜观音。

观众甲:“罗汉十八打?你不是也练拳吗,你懂不懂这套拳?”

场上立时响起一阵掌声。

又一个矮胖小伙上场,玩的是一套单刀,一时间,场上一片刀光。

妹头:“单刀看走,双刀看手,这左扫刀、右扫刀、翻转抡挂、有点味道。”

小地痞:“没有,一班糊里糊涂的家伙,那有人给他们撑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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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教头:“还不快去!一天到晚就懂得啰啰嗦嗦。”

曾芷莹接过一看,那是一块用木头雕的辟邪狮子,那绑狮子的红头绳断了。

阿彩:“这是什么?”

曾芷莹:“是一只用木雕的小狮子。”

小地痞:“他们舞的是北狮,不是我们这种。”

刘教头:“啊,是这样,哎,还有,他们的功夫到什么程度?”

小地痞:“卖武仔,二十岁左右,有什么功夫?就算有,也高不到那里!”

舞狮的小伙子掀起狮头,躬身向众人行礼。

就在这时,一个二十岁左右的矮个小伙,拿一面铜锣“咣咣咣”地在人群中叫:“各位叔伯婶母,本人郭伟儒,跟随几位兄弟出来卖艺,还仗众乡亲大力帮衬。”

执彩球小伙:“矮仔郭,别贫嘴了,快说正题吧。”

小地痞:“除了舞两头破狮子,还不是刀枪剑棍之类的东西?”

全场的观众,被这两头狮子的憨态,逗得大笑不已。

妹头:“哥,这北狮也挺有意思啊。”

小地痞:“有几个不懂规矩的家伙踩到我们地头来了!”

刘教头:“什么来路?”

小地痞:“好象是北佬。”

他一时弓步,一时碎步,一时跳跃,边舞边用彩球引诱那两只狮子。

那两头吡牙咧嘴、全身披毛的北狮,随着那京鼓、京锣、京镲的节奏。看着小伙子的彩球,翻滚、跳跃、搔痒、抓耳、跌扑。

泰一堂内。

妹头:“北狮?北方的狮子?”

梁桂:“对,我们舞的南狮,这种就叫北狮。”

妹头:“啊,倒要看看。”

妹头跟在后面,四处观望,十分悠闲。

街市上围着一群人,里面传来一阵北派锣鼓响。

梁桂:“唔!怎么会有这种锣鼓响?”

冯师傅:“在佛山弄碗饭吃确实不是那么容易,烂了就烂了,我再给你编一个。

梁桂:“谢谢外公。”

妹头:“我去帮你收钱。”

冯师傅:“昨天下午,衣裳被雨淋湿了,背上觉得有点凉冻,我就知道不好了,现在觉得有些时冷时热,头重脚轻的,”

梁桂:“那怎么办好,用不用去请个大夫过来看看。”

冯师傅:“不要紧的,只是小病,你们不要花这个钱了,哎!梁桂,你的咸酸担子呢?”

梁桂:“哎!外公怎么啦?”

妹头:“妈,外公怎么啦?”

冯敏英:“你外公刚才到上沙街买竹篾,路上淋了雨,饭都不想吃,一躺下床就起不来了。

妹头:“知道了姐姐。”

梁桂拉着妹头往担子走去。

两人一个挑着咸酸担子,一个提着空****的竹篮,慢慢地走了。

梁桂:“以后不要再去摘白兰了。”

妹头:“不摘白兰花叫我做什么?”

梁桂:“我们找另外的事做,反正有的是力气,你怕饿得死我们吗?”

冯师傅戴着一顶滴着雨水的草帽,扛着几扎竹篾从庙外进来,已是浑身湿透。

冯敏英站起来,边帮冯师傅放下肩上的竹篾,边数落父亲:“明知下雨了,也不找个地方避一下。”

冯师傅:“从上沙街到这里,沿途都是稻田,那有地方避雨,没事的,擦拭干了就没事了,啊哧!”

被打的那两人想不到这小子竟敢还手,还打得自己疼痛难当,不禁气得大骂:“狗杂种!你别跑!”

又见到妹头掉下的竹篮和那咸酸担子。

那几个人上前,几棍子就把地上的竹篮和咸酸担子打个稀巴烂。

两人一交手,又有几根棍子加了进来。

瞬时间,棍棒交加,乱作一团。

“哎哟!”一声,那汉子脚胫中了一扁担,整个人疼得倒在地上。

另一个人看着身旁的汉子被打,也是愣在当地,见梁桂发威,连忙取来一条棍子。

梁桂知道此地不可久留,一弯腰,就想挑起担子逃走。

“砰嘭”一响,咸酸担子竟被棍子打中。

梁桂一愣,才知来到昨天调戏妹头那家伙的地头。也知妹头为引开这班人的调虎离山计。

梁桂刚将担子放在地上。

马上走上两人扯着梁桂的衣服,照头照脸打过来。

冯师傅:“好,给我将这几款捆起来吧。”

几个恶狠狠的大汉已经先向妹头扑过来。

妹头被这帮人一声断喝,又见这几个又高又大的汉子,个个张开一双手,象老鹰爪小鸡似地围上来,心中也是有些慌乱。

上沙街,一间满是竹子的店铺。

一位四十来岁,身穿套葛色短衫、有点驼背的汉子,正坐在店里削竹篾。

冯师傅:“老板,这些竹篾怎么卖?”

妹头将花篮一扬,里面只剩很少一点花了。

妹头:‘哥,快卖完了,我们走吧。”

梁桂:“好嘞,一齐走吧。”

她从丰宁铺的衙旁大街边走边叫卖到的德桂里。

妹头:“白兰花!、卖白兰花哩!”

不远处,一群人正在路边围住梁桂买咸酸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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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彩:“你是……?”

梁桂:“我叫梁桂,这是我妹子,其实我应该多谢你才对,要不是这位姑娘仗义,我小妹子今天必定要吃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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