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夜:赊刀第1页_夜行图(上) - 一曲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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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夜:赊刀(第1页)

老大和其他人在院子里搜刮得差不多了,于是吹口哨招呼男人集合。

老大找好了下手目标,小树林正对着的这家人,男主人带着媳妇出门了,家里锁着大门。

但这种两米多高的矮墙根本挡不住这伙人。

他们轻松地翻越到墙后,三四个人在家里疯狂翻找值钱的东西。

因为在村里和人打架,把对方腿打断了,家里花光积蓄甚至还欠了一屁股债给对方赔偿,男人在家乡混不下去,决定出去闯**。

于是昏昏碌碌来到我们这个县城,他从小不学无术,找不到工作,只能露宿街头,后来机缘巧合,被人拉去小偷团伙,整日作案。 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他来到田西村。

男人回忆道: “那天后晌,我找到一片小树林,金色的阳光穿过树叶,照在我身上,很暖和,我忽然有了一种想过上踏实生活的愿望。” 他闭起眼,微微抬着下巴,面容舒畅,好似此刻那温暖的阳光就照在他脸上一般。

“你妈妈小的时候就脾气不好。”

小南不说话了。

男人用一只手撩开小南的衣服,露出柔软白皙的小肚子。

我和唐陆把他扶到椅子上,各自思忖着,脑海里一团乱,没有丝毫头绪。

那个白袍男究竟什么来历?为什么要追杀男人,给他种下如此酷刑?

“你要把你最开始怎么遇到那个男人的经过,原原本本地告诉我们,不然那我绝不会帮你。”

我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心里直发冷。

刀柄连接的刀刃,根本不是钢铁,而是男人身体里的血肉!

被刀柄抽离出的繁杂纷绕的红色血管包裹着血肉,刚好如一把刀刃。

过了许久,还是没有头绪。

他手中用力,试图把匕首从男人的身体里抽离出来,可是刀柄刚松动了一点,男人便疼得嗷嗷直叫。

“你还有没有点出息,是个男的吗,还想不想好了?”我喝道。

“疼吗?”

“平时待着不疼,但是,每过三天,晚上这三把刀就会自己动起来,疼得我脑袋抽筋,跟割肉一样!”

男人咬着牙说道,就好像他现在也真那么疼似的。

“这是?”唐陆第一眼望见,还没分辨出这是什么东西,走近了一看,才发现是三只刀柄。

“你身体里插着三把刀?”唐陆问道。

“对,这就是昨天那个穿白衣服的鬼留下的——”男人看着我说道。

“没有,我,我是想让你们看看我身上的,伤。”

男人双手仍撩着衣服边角,停在半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我忽然想起昨晚那个白袍男把男人压在身下将匕首刺入他身体的情形,猜想他大概就是要给我们看昨天的伤疤了。

“你有什么事就直接说,不要磨磨唧唧的。”

“好吧,我现在被鬼追杀,你们要不管我,我就死定啦——”

说着,男人就要撩起上衣,露出了一圈很久没洗澡而黑乎乎的肚皮。

唐陆注意到男人身形憔悴却还意欲打唐糖的念头,不由得面色红怒,正声道:

“如果你没有什么要紧事,就请回吧。”

“不不,”男人一愣,忙把头扭正,“我有事,我有大事。”

“又不是来找你。”男人伸出三根鸡爪般的手指在我面前无力地晃了晃。

“老人家,那你是来找我的吧。”唐陆起身欲迎接,被我一手拦住。

我在他耳边轻轻说: “这就是我跟你说的昨天碰到的流氓。”

“他怎么来了?”我立即起身,紧紧地盯着男人。

“你认识你这个人啊?他是不是来找你的?”唐糖给男人打开门,让他进来。

“我可不认识这个人。”

袖子下的皮肤雪白滑嫩,有一道深色的淤青。

“妈妈打的?”

小南点点头。

唐陆笑而不语。

“你也教我两招吧,争取把我教成你和陈第安这种水平的,稍微差一点我也没关系,好歹别走到哪儿都被鬼欺负了。”

“有黑竹简还不够么,我都给你多少根了,坏了就找我要,这东西可没那么好做,你省着点用吧。”

今晚的事终于还是没头没脑地结束。

第二天去上班,脑子里全是昨天发生的事,工作不在状态,被上司骂了一顿,心情乱糟糟的,下楼找唐陆聊天。

他这两天气色倒是很好,想必没遇上什么麻烦事。

“跟你没关系,黑跟白没关系

他执意顺着小路离开,口中说着些没来由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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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他口中说的好事是什么,不由得怒上心头,起身踹了他一脚。

“你有没有点正形,我不该救你这个混蛋。”

“你也救不了我。”

我兀自心惊,还好没有把那人惹恼,不然再下来与我斗一回合的话,现在躺下的可能就是我了。

再去看男人伤势,地上一滴血都没有,可我明明看到白袍男将整把匕首刺入了他的脊背。

“趴在地上别动。”

黑竹简红光乍现,瞬间刺穿男人的手掌。

“哼——”

男人轻轻向后飞出,稍一扭身,退到两米高的杨树杈上。

男人立即将匕首全部刺入男人的身体,然后轻盈地回手将手臂搭在我手腕上。

我疼得大叫,他的手臂有一股强大的吸力,紧紧吸住我的手腕,手臂似乎还长着刺,插进我的皮肉里。

“你不是人?”我惊恐道。

突然,还在逃跑的男人身子一抖,双脚打挺,倒在地上连滚几圈,他的脊背不住地抽搐,男人脸上的肌肉也跟着扭曲变形,刹那间面无人色,嘴里不断 流出湿黏的涎液。

他的双手颤抖着伸向后背,但每次刚刚碰到皮肤,便如同触电似地又缩身前,他痛苦不堪,在地上摩擦。

我就跟在他们身后,白袍男并未回头看我,他背对我站到男人身前,从手中掏出一把银闪闪的尖刀,缓缓蹲到男人面前。 “求求,求求你给我一次机会,我还——”

我顿时打个寒颤,脖子僵硬, 一时也不敢回头看。

果然,从我身后闪出一股阴风,从我身侧飘过一个穿着白色身影,惊得我顿时汗毛乍起,直到那个白影飘过我身边,我才敢从后面直视它。

那是个披着白色袍子的人形,头顶戴着连衣帽,走路带风,那人飘飘然用脚尖点地,然后轻飘飘地飞上空中,轻松地向前涌出几米远,然后再一点地, 用近乎滑翔的姿态朝惊慌失措的男人追去。

又或许是我错怪男人了?他要去哪儿?

那条岔路上,没有房屋人家,是一条废路。

男人越走越快,突然,被脚下的砖瓦绊了一脚,匍匐倒地,然后便如同受惊的蚂蚁,在地上连滚带爬,手脚并用地朝前跑。 我也碎步跟在他身后,就算我被发现了,男人也不至于慌张成这个样子,想必他还见到了什么更可怕的东西。

“那你把衣服脱下来,叔叔帮你拿着。’

男人不等小南点头,伸手拉开她的衣链, 一股浓浓的奶香味顺着小南身上挥发的汗液透出。

他把鼻子探到小南胸前,贪婪地抽吸。

我仔细一看,竟是今晚被我下午被我制服的流氓,此刻还兽性不改,在女孩门外晃**。

他难道想入室行凶?

我紧紧跟在他身后,小道旁种着一排排杨树,我躲在杨树后,暗中跟踪。

我躺在**试图用音乐催眠自己入睡,可脑海中久久不能释怀,终于还是坐起来叹气,看看表才十一点多,打算出去散散心。

那个禽兽不一定会罢休,我打算再去女孩家蹲一波点, 一旦再发现男人有什么图谋,就直接把他扭送警察局。

今晚月亮很圆,银白色的光芒洒在地上,让人险些以为是秋冬的霜雪。

女孩的家就住在田西村,离我家不远,竟然是邻居,我以前还没注意过,

回家的路上,我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地浮现男人的一句话:

“你就知道日后我出狱了会改过自新吗?’

“现在可以告诉我,那个人说什么了吗?’

女孩低着头,若有所思。

过了很久, 一直送到她的家门口,她撒开我的手,可怜地望着我:

说着,她竟要向我磕头。

“小姑娘,快起来,”我松开男人,把小孩扶起来,替她拂去身上的尘土,“他是不是逼着你说的?你别怕,告诉我。” 女孩看了男人一眼,咬着嘴唇摇头。

我知道在男人面前她不敢说话。

女孩在一旁不住地点头,眼神中全是惶恐。

我愣住,随即又反应过来,给男人一个重重的耳光:“禽兽!小孩子懂什么。她不懂事你还不知道羞耻吗?你做的什么龌龊事,心里没有点数?” “我精虫上脑,是我的不对,您饶了我,我再也不敢了,给我次机会。”

男人躺在地上,漠然地望着我,几句话说的一点诚意没有.

“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是自愿的,真的—”

“你骗她什么了?你老实告诉我!要不然不等警察过来,我就原地骗了你!”

老三还是个小狗,不敢咬人,嘴里呜咽着,轻轻叼住男人的裤腿,摇着头撕咬,

“哥哥,哥哥你别打叔叔,你别打他。”

女孩跑上来拽住我的胳膊,哭喊着替男人求情。

我一脚将来不及穿裤子的男人踹倒,男人很是瘦弱,脸上颧骨凹陷,胡子拉碴,他没有力气反抗,被我用膝盖压在地上。

“流氓!”

一拳打在他的左脸。

“哪儿来的野狗!”

我紧跟在老三身后,不知道为什么它在野地里玩得好好的,突然钻进这里,

没跑多久,面前出现两个人。

我的房子就在这个交界处,还有很多稀稀散散的矮房,这里是田西村。

玉米长了一米多高,往田地深处走去,是绝对不会有外人发现的,若不是忙着灌水打药,连种地的人都不会经过这里。

在这片玉米地深处,有一个小女孩,穿着粉色的夹克,粉色的运动裤,她跟着前面的叔叔,去寻找那只传说中“一只黄翅膀一只红翅膀的蝴蝶精灵”。

“我不是故意的。”小南站在原地,鼻涕眼泪流了一脸。

“只要你听我的话,我就不告诉妈妈,小南知道该怎么做吧。”

小南转过身,小手颤巍巍地伸向裤子边缘——

“妈妈的金菊是你打碎的吧。”

小南呜咽声渐渐小了,步子逐渐缓下来。

男人怎么会知道自己打碎了妈妈最爱的金**。

小南哭了,她身子一抖,莫名的羞耻感涌上脑门,好像有千百根小刺在从头皮下往外钻,

“我不要了。”

小南挣脱男人,双手提上裤子,想原路跑出玉米地。

小南不知道叔叔为什么会知道自己喜欢吃榴莲。

她真的想吃,于是站在原地,嘴里咂摸着榴莲糖的味道。

男人欣慰地点头,他双手扶上小南的裤头,慢慢地拉下她的运动裤。

“叔叔请你吃榴莲糖,过两天到我家吃榴莲。”

小南心动了。

她在班上跟同桌一起吃过,味道很奇怪,不同于她吃过的任何水果,很好吃。

天气已经越来越热了。中午时分,会有早出的蝉在树上吱吱地叫几声。

隐藏在暗处的欲望,终将于闷热和鼓噪中,偷偷发芽,然后蓬勃爆发。

上头老大听说了我这两天的奇异冒险,决定今天不发加更任务,让我早点下班休息

他那粗糙的手在小南肚子上掐了一把。

小南浑身一颤,本能地向后退。

她的手臂在男人手心里滑出,他一把攥住女孩的小手。

男人来到一间卧室内,在衣柜里发现了那个瑟瑟发抖的女孩。

她怀里抱着一只白熊,眼泪流了一脸,死死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你真漂亮。”男人咽了口吐沫,用脏兮兮的手指刮了刮女孩红润的脸蛋,把凌乱的发丝捋到她耳后。

确实,那个时候的男人,第一次对生活有了期盼,他多么希望,自己在家乡做个小买卖,娶个白净肥溜的小媳妇,今天下午没有事做,他就媳妇坐在小 树林里**秋千,晒太阳。

一个麻辣的耳光落在男人脸上,打碎了他的幻想。

“想什么呢,该动手了,就这家。”

唐陆眼神严肃,不容男人分辩。

到了性命攸关的时刻,男人自然不敢再有所隐瞒,将十几年前发生的事告诉我们。

十几年前,男人那时还是个二十多岁碌碌无为的小混混,整日在村头浪**。

这三柄刀已经和男人的身子融为一体!

而男人此时疼痛难忍,背部脸上都不停冒出细密的汗珠,脸上再没一点血色,终于整个人一颤,无力地瘫倒在地。

唐陆赶忙把刀柄插回去,用手掐男人的人中,几分钟后,男人才从休克中悠悠转醒,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男人咬着牙,脸色发白,看来不是在装,而我说那话也只是想让他受受罪,这种人渣就应该永远接受折磨,让他没力气再做坏事危害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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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陆见他不再遭闹,用力把匕首往外一抽,半把刀被扯离了身体。

我昨天是看见过的,他疼起来的样子,身体抽搐,不能自己。

“你见过这东西吗?”

唐陆手里仍握着刀柄,双眼微闭,脑海中努力回想。

“可是我昨天看的时候什么也没有啊?这刀柄怕不是你自己安上去的。”

“不是啊,才不是。是它自己长出来的。”

唐陆从桌斗里拿出一张符纸,放在手心,然后去轻轻握住那刀柄。

“因为你早上出门的时候忘了带垃圾。”

男人用小拇指的指肚缓缓摩擦那道淤青,她说起小南的事,简直像是自己的家事。

“我不是故意的。”

“让他撩开衣服吧,我昨天确实看见了点怪事。”

唐陆点点头,男人才继续把散着臭味的衣服掀开,背对着我们。

他的背上,竟然插着三把黑色的刀柄。

“你干什么?”

唐陆立即走过去把唐糖拉到自己身后,“你先进后屋,离这个变态远一点。”

我和唐陆内心早就对他厌恶排斥至极,因此看他做出什么举动都不顺眼。

“我听说你最会治鬼抓鬼了是吧?”男人谄媚道。

“没有,做一点匡正之事罢了。”唐陆并不吃那一套。

男人显然没受过什么教育,听不懂唐陆说的什么意思,尴尬地杵在原地。知道唐陆不愿理他,但又有事相求不想走。

唐陆虽然不喜欢插手人事,但起码的是非观念很强,他听完我的话,上下打量眼前这个邋遢男人,那人眼神中溜出一丝猥琐的光,在唐糖身上游离。

我最初见到唐糖的时候,她还是个十几岁含苞未放的小姑娘,如今几年过去,不知不觉地也亭亭玉立,身材姣好,肤白貌美,就是为人天真烂漫了些, 一个人去外面难免被奸人利用,因此唐陆很不放心唐糖,但凡有人敢打唐糖的主意,他第一个站出来扭断那人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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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先是在外面蹭了蹭脚,然后进屋。

没想到经过一晚上,男人比昨日更加憔悴,从一个瘦弱的中年人几乎变成一个弱不禁风的小老头。

“你怎么找到这儿来了?”我斜眼看他。

确实,我经常找唐陆要点法器防身,这黑竹简就是我的护身符,每日必带在身边,之前碰到厉害人物,用坏过几根,不过那几根都把我的命保住了,这 让我更是不敢懈怠。

我正欲说什么再玩笑几句,门外忽然有人敲门。

“呀,有乞丐找上门了。”唐糖透过玻璃门看到外面站着一个人,身子几乎和腿弯成直角,手里拄着一根杨树枝,胡子拉碴,满面憔悴。 此人正是我昨天遇到的那个男人!

我把自己这几天的经过跟他讲了一番,唐陆饶有兴致地听着,最后还不忘拄着下巴调侃一句:

“你现在比我可业务多了。”

“算了吧,我才不想要什么业务,我这人就是这样,刨根问底,遇见什么事都想搞清楚,不然做什么都没心思。”

不过我会相信这个疯子流氓的话么?可能还得另说了。

这件事虽然有蹊跷,但我并不想过多参与,那个白袍男的实力和来路,远远超过我能处理的范围。

我只关心这个男人还会不会再去骚扰女孩。

男人身上不疼了,又恢复了大半力气,颤巍巍地从地上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土,重又佝偻着腰。

“我这就该—”他话说了一半,突然哽住,从杨树林下找了一条粗壮的树枝,当作拐杖,“唉——”

“你把话说清楚,讲明白了。”

我去检查他的背部,发现衣服上空有一个破洞,他的皮肉却是一点损伤没有。

男人扭头朝我露出一丝狡黠的笑:

“谢谢你哈,还帮我出头,下次再有好事,我分你一半。”

这个七岁半的小姑娘不知道男人在做什么,只是双腿微微地发抖。

小南穿着一件浅粉色的秋衣,被汗水打湿后紧紧贴在身上。

男人轻轻拎起女孩的左臂,为她卷起袖子。

我又问他到底是什么人,男人也不言语,反而转身跳下树枝,融入到暮色中,消失不见。

我丝毫不敢放松,不相信白袍男会这么轻易地丢下猎物,男人趴在地上, 一直不敢动弹,大气都没出一口,安静到我几乎忘记他的存在。 几分钟以后,男人终于忍不住呻吟出声。

他在地上来回打滚,痛苦难堪,我正欲收起黑竹简去查看他的情况,岂料黑竹简竟然只剩下我手中的部分,刚才接触到那人的瞬间,黑竹简便被对方用 妖力破坏成童粉。

白袍男的帽子下,竟然是黑洞洞的一片,没有头和脸!

他没说话,另一只手松开匕首,摊开掌朝我胸前平推。

我强忍刺痛,挥动黑竹简刺向他手掌。

白袍男并不同情眼前之人, 一只手按住男人的头,让他脊背朝天,另一只手反握匕首,将刀尖缓缓刺入男人的身体。

“住手!”我心里虽然恨这个禽兽,不过看到有人不分黑白行凶伤人,我怎能袖手旁观。

我飞步来到白袍男背后,伸手去揽他的袍子。

这个穿白色袍的人简直不是人!如鬼魅般的身影,在男人身后飘忽不定。

我意识到事情远不止今天看到的这么简单,于是在后面紧紧追赶,同时从兜里捏出黑竹简,以防万一。

白袍人并不急着捉拿男人,反而把他当成猎物一般,肆意玩弄,观察他失魂落魄的神情,仿佛一只鹰隼将到手的兔子捉到高空,在左右爪里盘弄。

不过还会有什么人比他的黑心更可怕呢—

男人突然仰面栽倒在地,他惊悚地朝我这边望过来,我一怔,迅速躲在树后,但随即反应过来,他既然发现我了,再躲也没用,反而心绪一沉,从杨树 后面绕出来,冷冷地盯着他。

不过男人依旧面色骇然,只是看着我的方向,张着嘴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他突然从地上爬起来,然后哇哇大叫着向前方逃命。 我这时才意识到不对,那分明是普通人见到鬼的表情,应该是我身后还有什么东西!

那个男人也紧张兮兮,每走几步便回头看一眼。

“难道我被发现了?”

男人又走了几步,跨上另一条岔道,那并不是通向女孩家的路。

小道上除了我没有别的行人,田西村的人睡得很早,他们早出晚归,到了这个时间点,不会再有人出来闲逛。

在砖瓦路的通向女孩家的岔道上,有一个身材佝偻的人,来回踱步。

那个人身材瘦得可怕,如果他不动,眼神不好的人会以为他是用披了衣服的竹架,被拿来当稻草人。

我打了个寒颤。

晚上窝在沙发里,每每想到那个猥琐的男人,他走向玉米地另一端时的自信甚至是骄傲的神色,让我不由得牙根发痒,这种人渣,除非把他碎尸万段深 埋地底,只要他还活着,对社会始终是有害。

人的欲望如荒野的杂草,用火烧用刀砍,只能抑制它一时, 一旦时机合适,那棵埋藏在黑暗中的根,又会蓬勃生长。

“哥哥,什么也别告诉我妈妈。’

我心头一沉,点了点头。

心里却是如同刀割, 一滴一滴地渗着血,

“我带着女孩回家,你快滚,别让我再看见你,不然肯定废了你。”

男人站起身,穿好裤子,从玉米地另一头离开。

我用纸巾替她擦干泪水,牵着她的手送她回家。

叔叔忽然停下来,回过身,蹲下来拉着小女孩的手,张开嘴就是那口腥黄的牙齿。

“小南,你热不热。”

小南鼻尖上都是汗珠,妈妈给自己套了一件防风的夹克,出门没多久,她的衣服就已经湿透了。

“你这种人,留着也是祸害,跟我去警局。”

女孩听闻,竟被吓得抖如筛糠,跪倒在我面前,痛哭流涕:

“哥哥,我求求你,不要把叔叔抓起来,我求求你了————”

我一只手掏出黑竹简,用力抵在男人的裆部。

男人立即慌了,脑袋在土里使劲摇头:

“我没有骗孩子,我什么也没有骗她,你就算告到天王老子,我也没有骗女孩,是她自己愿意的。”

我一怔,撒开手,却仍然控制住男人。

“等着,我这就报警,你这种败类,真是给人丢脸!劳改几年再出来吧!”

“哥哥,我是自己愿意的,求求你不要让警察抓叔叔—”

“混蛋!”

又一拳打在他右脸。

男人不求饶也不反抗,任由我捶打。

他们光着腿,男人双手搭在女孩肩上。

“禽兽!松开手!”

老三在一旁朝着男人狂吠,小南被吓得将裤子提上去,躲在男人身后,

“很好。小南很乖。”男人兴奋地脱下自己的裤子。

“汪——汪——“

一只小狗狂吠着钻进玉米地,朝他们两个奔来。

她前天开窗户时,不小心将花盆从窗台上碰倒,在地上摔碎了。

妈妈以为是大风刮掉的,并没有质问小南。

不然她一定会再遭到一顿痛打。

男人饶有兴致地看着她的背影,不紧不慢地在后面跟,

他并不害怕小南逃跑。

男人笑着说:

他感到嘴唇发干,喉咙发紧,心跳止不住地加快。

男人抹去手心里的汗。

把罪恶的手,伸向小南的私密处。

小南回家跟妈妈说自己想吃榴莲。

妈妈最讨厌的就是榴莲。

她把小南打了一顿,并且告诉她,以后再敢眼自己提榴莲,就把小南扔出去。

上班时老三就奇放在楼下唐糖的宠物店,让她照看,下班后我再把老三牵回家。

下午四点钟,阳光发挥日落前最后一波热度,暗黄色的阳光拖着我和老三的影子,让我忽然来了兴致,我把肥乎乎的老三抱在怀里。 “走,今天咱们去玉米地撒野!”

我租住的小院在城郊,远离市井,东边一条开阔的马路通向楼房,西边的砖瓦路歪歪扭扭地走向一望无际的田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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