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夜:赊刀第2页_夜行图(上) - 一曲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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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夜:赊刀(第2页)

那只破鞋紧跟着消散。

刀刃的红色渐渐暗淡,赊刀人手中的黑色刀柄立即飞向刀刃,受到入鞘。

“喂——我没——”我刚要想眼前的赊刀人说什么,他却咯咯咯地笑着,隐入黑暗:

在一条阴沉的小路上,我突然被什么东西绊了一脚,低头一看,竟是一只破鞋,摆在道路正中。

我一脚踢开,继续走。

不一会儿,后背发沉,我随手一摸,把那个沉甸甸的东西拿到身前——是那只破鞋!

过一辈子,天天都想占有她。

男人闭着眼,笑呵呵地摸着女孩的照片。

嘴里默默地念叨: “我喜欢你,我爱你。”

在我为母女解开绳索时,女孩哇地一声哭叫扑进母亲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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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前,我回头望了她们一眼,女孩和我对视,眼神中闪过一道光。

“老大,他奶奶的是个带把儿的!”

“是个小子?长得还这么水灵?就当女孩办了吧——”

他们兽性大起,连一个男孩子也没放过。

男人七岁以前,是个腼腆天真的小孩,给家里放放牛,喂喂猪,他从很小就开始盘算以后要做什么生意,娶一个什么样的老婆。 直到一天夜里,男人独自放牛回家。

他把牛栓到牛棚里,不料忽然闯进三个小混混。

其中一个手里拿着一把刀,架在男人脖子上。

穿破空气中的灰尘,直直地照射进男人眼中。

最后一把刀抽出。

赊刀人的身体化作一团白雾,渐渐消散,地上的男人身体燃起黑色火焰。

男人看着赊刀人,眼神中尽是可怜。

赊刀人没有任何回复,两步上前,挥动大手按在男人后脖颈上。

男人身子一麻,两眼翻白,无力地倒下。

他一只手在钥匙孔一推,厚实的木门被打开。

屋子里摆着一张洁白的大床,母子两个被布绳捆住,嘴巴也用粗布条勒紧。

男人就站在屋子中,但他迟迟没有动手。

我奔到卧室门前,疯狂砸门。

“门被锁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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赊刀人伸手托着我后背, 一跃而起,径直飞过围墙,稳稳落下。

我奔到屋里,四处寻找,家里没人,但家中原本摆放好的花盆凌乱地翻到在地,似乎有人践踏过。各种家具也东倒西歪,玻璃茶几被椅子砸得粉碎。

“这些都是那个混蛋弄的?”

男人临死前至少打算再见女人一面。

还好地窖离女人家不算远,不用跑太长时间,否则我的体力还真跟不上。

女人家生锈的铁门紧闭,四周空旷,廖无人烟。

“他现在还没下手,刚好拦住他。”赊刀人信心十足。

“那快追吧?”

赊刀人一晃身影,在前领路,我快步跟上。

他很努力地在寻找,又一无所获。

他经常出没在这户人家附近,心里总在想着那个女孩。

男人索性在她家附近找了个废弃的地窖,稍微打造打造,当做自己的家,只为了方便观察。

我震怒之下也不顾地窖内脏臭,竟要下去。

“不必。”赊刀人冷静地道。

我回头瞥他一眼。

但他粗糙的双手确实垂在两侧。

“你不是人——”我受惊不小,心下犹疑。

“我当然不是人,我也不知道我是什么,不过你都没有发现自己已经把人看丢了,是不是丢人?”

抬头望去,高壮的槐树上坐着一个穿白色长袍的男人,戴着白帽。

是赊刀人——

“你?你白天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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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嫌恶地回过身,今天下午也很晴朗。

金色的阳光此时直直地照进地窖里。

他左右手各抓一把,疯狂地往嘴巴里填,嘴角淌着涎液,用力嚼了几口,猛地呕吐出来。

男人全身止不住地抖,目光呆滞,麻木的面孔满是惊恐后的迟滞。

傍晚临近,死亡离他越来越近。

地窖里传来塞塞窣窣的响动,地窖里的男人很不安定,好像在摔东西。我捏着鼻子凑过头去: “你在干什么?”

男人沉重地叹了一口气,我打开手机的灯光,向下探照。

地窖只有正常卧室大的一间房,地上铺满了一张一张染了污泥的纸。

我凑过头去, 一股酸臭糜烂的气味直钻鼻孔,后脑被熏得晕沉。

“算了,我在门外看着你就行,看着你死了,我就放心了。”

我坐在土堆旁,默默地刷着手机,心里却始终踏实不下来。

“我都住了十几年啦——”

男人绕着群转了半圈,突然从沙土中抓到一张草席,猛地掀开,草席下,是一块木板。

打开模板,是黑暗的地道。

走了整整一上午,我又累又饿,喉咙发干,男人却精力旺盛, 一步一步走得坚实。

“年轻人啊,没受过锻炼。”男人有意无意地嘲讽道。

我立即挺直胸膛,有意跟他比试比试。

“我送送你。”我冷静下来,跟在男人身后。

既然我不能让你留在我身边,那我就跟着你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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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走前,男人用这户人家的相机给女孩拍了照片,满足地离去。

后来,那家人发现后忙让人调查,出重金悬赏。

但是那时的农村还很是落后,没有摄像头,再加上家里人发现案发的时间太晚,调查者没有丝毫线索,他们找人把门前的一片树林砍了,还是没有丝毫

“我还有事没做完——“

男人撂下一句话,转眼间又似变了个人,语气冷淡。

他还能有什么事要办,他这一辈子,哪里还有亲人朋友,他能有什么要交代的——

我和唐陆交谈的空隙,男人已经害怕到丢了魂。嘴角肌肉因为害怕到抽搐不能自己。

“嘿嘿,好,嘿嘿,我知道了,嘿嘿——”

男人疯了,目光涣散,自言自语转身出门。

“如果你和赊刀人真打起来,你有几成把握?”

唐陆闭着眼摇头。

“不可能的,人不可能和天命作对,就算唐家和陈家以前所有和驱魔师联手也不见得打得过赊刀人。’

三把刀都插入男人的身体,赊刀人会今天把刀拿回,男人的灵魂将化身新的赊刀人。

“你说了这么多,我根本就没听懂,您就告诉我,我还有救吗——“

男人很是害怕,说话都开始结巴。

赊刀人往往身穿白袍戴着帽子,没有人能看到他们的真面容,他们在夜里摆摊赊刀, 一共有四把刀:贪、**、痴、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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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把刀代表一种罪恶,如果有人向赊刀人赊刀,赊刀人不向他们要钱,只待拿走刀的人犯下相对应的罪孽后,就会把刀插入他们的身体,刀子会和人 的身体长在一起,每过三日,此人就会承受刀砍斧锯般的疼痛,最后,赊刀人会把刀从这个人身体上取回。

“我有什么罪——“

“你没有罪?”我瞪着眼反问男人。

“我有罪,我有罪,”男人向拜佛一样向唐陆躬身行礼, “算了,让你死也死得明白些。”

那都是他勒索来的,这么多年了还没花完。

唐陆根本不正眼看男人, “你走吧,我不会帮你的。’

“别别,我还不想死,我给您磕头了,我求您了,您别见死不救——”

此后每过三天,男人的后背如刀割一样剧痛,持续一个小时,往往这个时候,男人便想要自尽,这种折磨让他生不如死。 他发现两把刀已经长进了皮肉,没办法拔出来。

后来几年,他仍对女孩不死心,却也没再骚扰过。

女孩的心理一直有问题,即使男人再没骚扰过她。

“杀人了杀人了,赶紧走。”

“跟我们没关系!”

三个人原路逃回家。

此时白袍男发出嘿嘿几声冷笑,双手向上翻,原本落在地上的两把刀飞向他手中。

三个人看得傻了,还以为白袍男是男人的帮手,竟会御刀,不由得脊背发凉,纷纷站住脚。

“**,痴—”

男人看到了,黑暗中隐藏的是一只蠢蠢欲动的,**的狮子。

他再次回忆起那个下午,他分不清是幻象还是现实。

当他把身体融入进女孩身体时, 一切都是那么柔软,温暖,好像整个世界都融化了,升腾了。

男人不等白袍男说完,转身将两把刀拿起来,褪去刀鞘,握在手里备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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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人刚跑出巷口,男人甩手把两把刀丢向他们。

他听到身后踢踏的脚步声,知道那群人很快就会追来,于是找到白袍男。

“喂,这刀给我两把!”

“这刀需要赊。”

男人把勒索到的钱统统堆在地下室里,他对钱没有很大概念,足够吃喝就行,他只想得到女孩,或者让女孩重新活在他的阴影里。

女孩的精神又开始不正常,她养着几盆花,在晴朗的下午,她突然发疯,把花草连根拔起,然后晚上再让丈夫去买相同的花草回来,等到下个午后再拔 掉。

丈夫很奇怪,女孩明明一天离在家里,花钱如流水一般,他不敢直接问女孩缘由,只好叫上兄弟们暗中观察。

男人看得难受,他更希望女孩子永远活在他给予的阴影里,他不希望女孩从别人那里得到幸福,他决定毁了这美好而短暂的家庭, 再溜进女孩家里行窃是不可能了,不过他想到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他将女孩的照片复印了很多份,趁家人都不在的时候,放到女孩的梳妆台上,他让以前团伙里的二哥代笔,写下一封勒索信,让女孩把钱放到门口的石 狮子下,不然就把耻辱照贴满大街小巷。

终于,在女孩看到照片的那一刻,那个阳光明媚的午后重又涌上她心头。

男方很能干,温柔体贴,会挣钱,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女孩被他养得白胖,逐渐走出心中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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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偷偷看着,心里很嫉妒,甚至是气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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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什么没找到,只好转身出门,临走前,他回头。

金色的阳光穿过窗子,映在那张柔软的大**,屋子里升腾起温暖的氤氲。

这一待,就是十年之久,男人彻底变成了一个佝偻的小老头,也看着女孩一点点长大,她的坏脾气,她的乖戾乖张,他都了如指掌,当然他并不知道自 己给女孩留下了多深的心理阴影。

女孩二十岁的时候,有人来说媒,但是女孩说什么也不肯嫁,这辈子不出家门半步。

男方倒是大气,说自己愿意倒插门,做个赘婿不是不能接受。

“持刀者,不可犯大恶之罪,否则,嘿嘿—”

(赊刀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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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吸一口凉气,忙扔出去,转身狂奔,刚跑出去两步,鞋子又回到我手中,鞋口突然伸出一只黑手,紧紧掐住我的脖子。

我喘不过气,倒在地上。

“要刀吗——”一个穿着白色长袍的身影闪至我身前,手中握着一把一尺半长的短刀,刀刃半透明闪着晶莹的红光,煞是好看,他将刀柄递给我。 生死关头,我哪有时间再想什么,随手抓过短刀,斩断胸前的黑手。

她在笑——

那无所谓的表情,竟和那天玉米地里的男人如出一辙—

晚上加班,出门时十二点多,末班车已停了,我只能走回家。

三个人兽欲发泄完,老大揣着刀回家,路上,他又看到了那个穿白袍给自己递刀的人,步步朝自己走来—

后来,男人向家里讲述自己的经过,父母只觉得有伤风化,让他永远不要讲出来,并且再也不准男人出门,软禁在家里,那之后男人彻底颓废,变成另 一个人。

男人至死也不知道,向自己赊刀的人,正是当初凌辱自己的混混。

“不要动,动就把你给杀了!”

这个混混手里的刀是刚从一个地摊上夺来的,专门用来吓唬男人。

他们都以为男人是个水灵灵的姑娘,见她独自走在夜里,便起歹心。

他没有说一句话,在妖异的火光中消散成灰。

世界上没有谁生下来就是坏人。

男人小时候长得很清秀,又白又水灵,以至于很多人把他认成女孩。

赊刀人蹲下来,伸出二指,在男人背上划动,手指过处,衣服开裂,露出长着三把刀柄的后背,他握住其中一把,轻轻从男人身体里抽出。 男人已经失去知觉,头贴在地上,却仍执着的望着窗外。

赊刀人又缓缓抽出一把刀。

阳光终于照进屋子,只有一缕。

老大觉得男人不务正业,把他从团伙里踢了出去,男人丝毫不介意,虽然没了经济来源,那就再当个乞丐,穿得破破烂烂,没有人会注意他,更合心

意。

他忘记了是什么时候,听别人说起过, “爱”或是“喜欢”,他问那人这是什么意思,那人嗤嗤地笑着说:笨蛋,就是你脑子里忘不了一个人,想和她

他站在母女面前,歪头看着窗户,他在等待什么。

“你在等阳光。”我站在男人身后说道。

“嘘——”他紧张地回头,食指放在嘴唇上,他看了一眼钟表,“那个下午就要回来了,让我再体验一次就好。”

门内传来一声声女人的叫喊,但嘴巴被什么东西塞住,无法发生,只能发出支支吾吾的声音。

“快啊,帮我,别让那个混蛋到手了!”

赊刀人说了一句: “刚刚好。”

赊刀人不紧不慢地跟在我身后,不做回答。

还有什么地方没有找到?怎么一个人都不见?

“卧室。”赊刀人挥手向朝南的一间房子指去。

我推了推门,朝赊刀人道: “从里面闩好了。”

“你会翻墙吗?”

“这种事我才不会做。”

“你追得上么?”

赊刀人加快速度,我在后面几乎是提气狂奔,哪里还有空隙说话。

我大抵猜到男人的想法,看着赊刀人飞去的方向,让我更加坚定。

“你喜欢看热闹,跟我一起走不久好了。”

“也对,你肯定知道他在哪儿。”

“这老小子肯定没去干好事,我们快点追。”

“怎么可能,我一直听着地道的响声,那人根本没出来 ”我越说声音越小,似乎已经知道了怎么回事。

“这下面有地道?”我用打开灯光向下看,果然地道内空空如也。

这老东西竟然把我耍了?

“我又不是鬼,什么时候不能出来?”

赊刀人说着,从树上起身,轻飘飘地落在地上。

阳光下,他的连衣帽下竟是空洞洞一片,没有头脸。

又过了很久,男人都没有动静,我自不再理会,摊开身体,微微闭着眼,享受温暖又略带夏日般燥热的阳光,几次险些睡过去。 “你把人看丢了,真没用——”

一声沙哑的嗓音从头顶上空传来,我一惊,忙睁开眼,嘴里同时道:

“胡说!我没睡觉。”

普通人是很难承受死亡的,尤其是一个知道自己确切死期的人,那种来自心底最深处、无法抵御的恐慌感,如洪水一般可以轻易摧毁一个人的心理防

线。

他突然停下动作,双腿开叉,猛地抖一下,地窖里传来一股尿骚热气。

发现。

后来,男人再次来到这户人家,发现树林子不见了,自己的心里也如同空了一块。

他站在光秃秃的树桩中间,闭着眼晒太阳,却只感觉到透骨的寒意,后来十几年,再也没找到当初的感觉。

那不是纸——

是铺满地面整整一尺厚的百元钞!

男人坐在钱里,用手随意捧起一堆,在手里揉成球,狠狠地丢向对面的墙。

那个赊刀人什么时候会再来?我之前跟他动过手,如果他来索男人的命,会不会跟我再起什么瓜葛?

我胡乱想着,忽然意识到一个让人心底发寒的事实,我们碰到的这个赊刀人,他前世一定也是个罪犯,因为犯下了罪孽,而沦为赊刀人,走上赎罪之 路。

他又流浪了多少年呢—

“就在这下面呢。”

十几年前,男人发现了这个废弃的地窖,本来是菜农用来在冬天储存萝卜的地方,男人将其当做自己家,为了掩护,还特意堆起一堆土,假扮成坟。 男人在一片黢黑中踩着梯子下了地窖。

“你不下来坐坐吗。”男人说着麻利地溜下去。

“到了,进来。”男人来到一座坟前。

“这个坟?”我不由得后退一步,指着这个小土堆道。

男人说他家就是这个土堆,我纵然知道他是人不是鬼,可也吃了一惊。

“随便你。”男人走得很慢,朝着田西村方向。

“我家就在那边。”男人背对着我,似是自言自语,又好像专门说给我听。

我没理他,依旧默默地跟在后面。

正想时,我忽然想到,男人莫不是要去找那一家人的麻烦!

“不行——你是不是要——”我话说到一半,突然哽住,我有什么理由或者证据能扣留这个男人生命中最后的时光呢。

“关你什么事?”

我跟在他身后。

屋外冷风吹过,男人身子一紧,长舒口气,竟然神色安定下来,

“你去干什么。”

“怎么可能这么强大?”

“这不是能力的问题,赊刀人代表的是天命和因果,这是人间法则,不会有人那么蠢想和赊刀人当敌人,这不是逆天而行么?必遭天谴。” 唐陆这话说得我后背一紧,满眼金星。

“你那种情况不算的,赊刀人没空理你。’

“你今天必死。”唐陆咬着牙说道。

“不用我们报警抓你,赊刀人自己会找你的。”

说到此,我脸颊滚烫,想不到昨天竟不分青红皂白和赊刀人交手了,

取回刀的时候,原赊刀人的灵魂会得到解脱,下个灵魂会化身赊刀人,开启他的赎罪之路,行走在黑夜里赊刀。

如果拿走刀的人此生都没有犯下罪孽,那么赊刀人便会永远在黑夜中走下去,灵魂无法解脱。

而当初男人赊下的三把刀,分别是贪、**、痴。他早已犯下其中两罪,强暴幼女乃大**,勒索女孩为大贪,所以当下白袍人将两把刀插入男人身体。 后来,男人对女人的女儿起了歹心,这是大痴。

女孩在他身下不停地哭闹,男人用一件衣服把她的脸盖起来,然后尽情享受。

他再也分不清,那天投到白色床单上的,是金色阳光还是融化了的自己。

其余同伙笑嘻嘻地看着男人,等他结束了,然后轮流发泄了一次,才拍着男人的肩膀,轻松地翻出围墙。

“可是,可是我没有惹到那个人啊,就算有罪,应该警察治我是不是?不应该他来管吧?”

唐陆说道,他将这其中原因告诉男人。

那个白袍男,不是活人,是专门在黑夜中行走,度化罪孽的赊刀人。

男人哽咽着要给唐陆跪下。

“别弄脏我的地板,快走吧,这是你罪有应得,我救不了你。”

男人怔住,麻木地道:

后来她生下一个女儿,她更加气恼,恨自己的孩子是个女孩,经常虐待女儿。

最后发生的事,就是昨天我看到的了,男人没忍住,再次向女人的女儿下手,晚上,那个白袍男又来到他面前,插入了第三把刀。 今早,男人找到了唐陆,请求唐陆帮他逃离白袍男。

“你们要多少钱我都有的,我家里藏着很多—”

男人昏迷中听到一句话:

等我把第三把刀插进你身体的时候,你就要把赊去的刀还给我了。

男人醒来以后,天已大亮,白袍男不见了。

白袍男嘟嚷着,来到男人背后,将两把匕首捅进他的后背。

男人吃痛,冷不丁打个寒颤,倒地哀嚎。

边上的仁人都是老实人,本来只打算揍一顿男人出气,想不到这个白袍男下手如此狠辣,两把匕首插入男人背部,只剩下个刀把 男人疼痛难堪,终于昏死过去。

还好三个人反应快,扭身躲开飞刀。

三人又气又恼,叫骂着奔向男人。

男人一惊,退后一步再次抽出一把刀来。

“不管,快给我。”男人弯腰去拿。

“贪、**、痴、恶,你要赊哪一把?”

“你说什么呢?快给我吧。”

晚上,他们看到一个邋遢的乞丐从街口走到他家的石狮子前,从砖头下拿走一沓纸钞。

丈夫甚是不解,妻子为什么要把钱留给这个叫花子,他本以为女孩在包养小白脸,可没想到是这个又脏又臭的男人,不由得怒从心生,和兄弟们一路追 着男人,要把他揍一顿,然后扭送派出所。

男人玩命狂奔,在一处黑暗的小巷里甩丢他们,他钻出巷子,外面是一条冷清的大街,没有行人,有几盏残破的路灯绑在电线杆上。 面前一盏路灯下蹲着一个身穿白袍的男人,地雄上摆着四把刀。

那只白色小熊,那个恶魔,和床单上的血迹。

女孩好不容易堆积起来的堡垒,在一张照片前崩塌,黑色的洪水从堡垒中涌出, 一直把这个人,这个家彻底淹没。

她为了自己和丈夫,不得不用丈夫挣来的钱填补这个可怕的黑洞,

他看着女孩从小长大,她从来没有从那个下午走出来过,每日抑郁,最喜欢养花草,看见会动的东西就心烦,甚至在地上看见一只蚂蚁,也要用脚踩进

泥土。

可男方入赘以后,女孩的心结渐渐打开,脸上也终于有了笑意,她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接受一个异性。

男人又回头,眼神落在女孩身上。

他的喉结再次动了一下。

他感觉心脏在扑通扑通直跳,在内心黑暗的角落里,忽然有一道金色的阳光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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