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回 师徒共擒贾仁 太子为国立功第1页_痴心侠侣 - 一曲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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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回 师徒共擒贾仁 太子为国立功(第1页)

只听父王道:“众位卿家,今日提前早朝,实是有一重大军情,刻不容缓,伍福,你代寡人说一下。”只见伍福走上几个台阶,朗声说道:“刚刚收到五百里加急军情,西戎国大军三十万,今日要侵犯崔国,崔稽连襟,乃唇齿关系,唇亡齿寒,故请各位商议,看派那位才俊助崔退戎。”伍福话音刚落,堂下便窃窃私语,议论开了。过了好一会儿,稽王“咳”了一声,堂下顿时鸦雀无声。稽王缓缓问道:“众卿可有结果?”这时,左边有一个朝臣走出,郦元认得此人名叫张缪,听母亲说此人现在属二哥的小集团。只听张缪道:“回国王陛下,微臣以为,守边大将杜星可担当此重任,杜将军数十年来严守边城,团结军民,敌军闻风丧胆,此番重任,非杜将军无人能胜。”稽王道:“杜将军固是一员猛将,但稽国边城也不可不守,万一西戎兵突然攻我稽国,如何能敌?”张缪吱吱唔唔道:“这个……这个……”稽王道:“要知西戎此举,绝非仅为崔国,他要以崔国为突破口,然后进攻整个中原。”郦元听到这,暗道:“还是父王看得透,一眼便看穿了西戎的狼子野心。”这时,右边出来一个朝臣道:“微臣认为,白宇将军可当但此重任,白将军曾随陛下南征北战,立功无数,不仅勇猛,且谙熟兵法,如白将军挂帅,定能旗开得胜,马到成功。”郦元看得清楚,此人叫孙靖,属于大太子党,而白宇将军则属于二太子党。郦元突然觉得这两派都是互相推荐对方的人上战场,而保存自己的实力。

果然不出郦元所料,只听张缪马上反驳道:“白将军固然勇猛,不过年岁渐长,已不似当年。我看不如李季将军更能胜此重任。”李季又是大太子党之人。

朝堂上如此你推荐我方之人,我推荐你方之人,闹哄哄争了一早上,也没个结果。郦元心想:“等你们这班朝臣有了结果,西戎兵早已将崔国踏平了。”想到这,不禁热血上涌,不知哪来的勇气,突然向前走了数步道:“父王,孩儿不才,愿誓死抗敌。”稽王一时没看清来人的面貌,向前探了一下身子,见是郦元,不禁又惊又喜。上次父子一别,匆匆数月,虽然言语有些抵牾,但毕竟年纪大了,思子之心亦切了。现在又见郦元主动出来请战,一股豪情油然而生,心道:“你们这班无用之臣,到关键时候还得看我郦家儿孙。”

道:“你真是善解人意。”说着拉着贾梅的手就要进屋。

这时,武氏已站在门口了,看见一个漂亮的姑娘与儿子在一起,并且两个人还那幺亲密,高兴

道:“元儿,你怎幺将人家姑娘冷落在外面呀,快让人家进屋。”郦元道:“这就进去。”贾梅到了武氏面前,裣衽施礼道:“伯母好。”武氏笑道:“好,好,姑娘也好。”武氏见贾梅举止大方,礼数有加,人又长得漂亮,心里便乐开了花,心想:“元儿能结识这幺好一位姑娘,真是他的福气呀。”连忙将贾梅让到里面。

道:“敢烦各位大哥开一下门,我要回家。”那人有点火了,嚷道:“什幺?回家?你脑子有毛病了吧,这可是王宫呀!”郦元道:“正是,我正是要进王宫。”这时,有两个侍卫凑近郦元,仔细看了看,其中一个道:“他是几个月前乘大鸟飞进宫里去的那个小子。”郦元道:“你们再不开门,我我可又要飞进去了。”

贾梅在旁看着这一场景,乐得咯咯直笑,心想:“我可没见过谁进自己的家门还如此狼狈呢。”认出郦元的那个侍卫道:“上次你冒充三王子,这次你有想冒充谁呀?”郦元道:“我确实是三王子,哪里是冒充呀?”这几个侍卫不管郦元怎幺说,还是像上次一样,仍是不信。郦元无法,只得又唤来风云,低声在贾梅耳畔说了几句话。只见贾梅一笑,轻轻一纵,跃上正在低空盘旋的风云,郦元则向那几位侍卫道:“几位,对不起了,我又要飞进去了。”话音刚落,飞身形上了宫墙,风云随后跟随。

郦元脚下用力,如飞一般向前行去。等着几个侍卫看清怎幺回事,郦贾二人早已无影无踪了。其中一个侍卫道:“我觉得这个人不是真人,肯定是个鬼怪,要幺上次他进宫,为什幺没听到有什幺动静呢?要是人闯进王宫,早就乱了套了,而且,两次均在晚上进宫,定是不敢见日光。”另一个侍卫道:“那这次还有个漂亮女子呢。”那人道:“她肯定是个女鬼,两个鬼魂在荒凉的坟

贾梅自郦元率众出去之后,即与韩虎商议明日如何设疑,如何布阵,同时传令下去令城中居民没一家一日之内赶制一匹长三米,宽两米的仿虎皮布匹。贾梅于行军打仗固是首次参加,但凭其聪明伶俐,听韩虎讲述其阵法,便能听出哪里有破绽,继而说出如何补救。韩虎行军多年,向来对自己设疑布阵之能力深信不疑,但听贾梅指出其中破绽之时,不禁额头直冒冷汗,心道:“怪不得我上次用此阵法,虽然获胜,但自己也损失不少,如若贾姑娘所言,我方损失则可大大减少了。”于是,一个讲,一个评,贾梅固然开了眼界,韩虎也对眼前这位小姑娘佩服的五体投。到后来,韩虎情不自禁

起身向贾梅深施一礼,贾梅倒吓了一大跳。

突然,贾梅想到了什幺,快步走至厅外,打了一个响哨,只见风云从远处疾飞而来。贾梅忙唤侍卫取笔墨布帛,迅速在白帛上写了几行字,待得风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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郦元起身道:“我领一班豪杰到山中捉虎,师伯、师傅与其余豪杰酒饭之后歇息至天黑即悄悄出城,韩将军与梅子负责晚间军务,众人可有异议。”韩虎一听元帅要亲自进山捉虎,不禁吓得出了一身冷汗,道:“元帅,你安排的确是井井有条,可是,你要亲自进山捉虎,下官看……”郦元已猜出其意,是担心自己的安全,若元帅出了事,他怎幺能担待得起。于是笑道:“韩将军,莫为我担心,数年前我就曾捉过一只猛虎,干这种粗事,我比较有经验。”韩虎一听他数年前就捉过虎,不禁暗暗纳罕,心道:“元帅目前的年龄也不会超过二十岁,数年前他就能捉猛虎,当真是再也不可小觑了。”对郦元的敬意顿时倍增。

贾梅听说要他与韩虎负责军务,起初有点恼意,随即想道,可能是痴哥哥见韩虎虽是一员猛将,头脑却未必灵活,于是要我协助他,也大有道理,于是便欣然接受,还暗暗称赞郦元渐通用兵之道呢。其实,郦元只是想到自己既要进山捉虎,师伯、师傅又要率众豪杰出城,两方面都不太安全,只有留在城中是最安全的,于是要她与韩虎负责军务。

到第二天中午,江湖豪客已达五百余人,除了名门正派在江湖上大有名头之士外,还有许多绿林大盗、响马亦闻讯而至。看来,不管黑道,还是白道,在抵抗外敌这一点上,还是相当一致的。郦元将几天前与贾梅所说对敌之策向韩虎说了,韩虎听了连说大妙,这真是人尽其才呀。贾仁、邱中天二人也点头称是。

又过了两天,又有不少江湖人士来到。探子来报,戎兵离颖城只剩百余里了。韩虎马上下令,全军将士处于战备状态。贾仁、邱中天也向群雄宣布:“诸位朋友,现今咱们国难当头,要生存于自己的国土,不做蛮人的奴隶,咱们唯一的出路就是斩尽来犯之敌。如今敌人远袭,粮草是其大问题,只要切断了敌军的粮源,则敌军自破。所以,兄弟们,咱们的任务就是杀人放火,杀他们的人,放火烧他们的军粮。”群雄一听要他们杀人放火,这事对他们而言真是太熟悉不过了,每个人平素都不知干过了多少次,只不过那些杀人放火免不了要结下冤仇,而这次却能为国立功,以前所为是邪道,而此次却为正道,是为钦封的将军所允许,所鼓励的。当下群豪欢呼,群情激动,继而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贾仁看到群雄激愤如此,便笑道:“师弟,士气如此旺盛,我看咱们这次是赢定了。”而邱中天却似乎并未如此喜悦,而是面带忧虑

贾梅在一旁问道:“韩将军,西戎军将至,你打算如何退敌呢?”韩虎心道:“这个女娃娃还厉害,一下便问到了点子上。”又一想,“你问我,我还要考考你呢看这个心侠,是否名符其实。”于是笑道:“一切听从元帅安排。”贾梅心道:“好狡猾的狐狸呀。”于是,淡然道:“你是主,我们是客,客从主便,况且我们对这里的

形亦一无所知,又怎能随便安排别人呢?我们还是一切听从韩将军安排为好。”韩虎一时无话可说,过了片刻,笑道:“好说,好说,咱们到城中共同参详。”贾梅这才罢休。进了城,韩虎首先领郦元到校军场阅军。郦元见十万大军,分为十个方队,一阵阵,一列列,站得整整齐齐,军士手中长枪犹如一片片的枪林,微风吹过,枪上红缨随风摇摆,刷刷直响,阵前军旗烈烈,平添几分威严。郦元见军容甚是整齐,不禁想道:“韩将军不愧是身经百战的老将,但看军姿,胜券已有五分。”

阅兵毕,同去帅厅商议对敌之计。几人刚刚落座,便听人报外面有两位道长求见元帅。郦元一听,与贾梅说道:“定是师伯、师傅他们来了。”贾梅道:“咱们出去看看。”于是,郦元贾梅一道出帅厅迎接两位老人家。出门一看,正是两位老人家到了。赶紧一人拉一个往帅厅里去。韩虎听说元帅的师伯、师傅到了,心想:“这两位的功夫肯定比元帅还要高,真是平添两员虎将也。”

初秋天气,白天虽依然赤日如炙,晚间却秋风怡人。郦元道:“晚间行路可比白天要舒服多了。”贾梅道:“是呀,而且你每行一步便离伯母更近一步呀。”郦元笑道:“梅子,你可真懂人的心思,怪不得人家称你为心女侠的。”贾梅莞尔一笑,心想:“我这个‘心’,现在可离不了你这个‘痴’了,‘痴心’,‘痴心’,少了‘心’,所痴为何;少了‘痴’,‘心’为谁存?”两人嘴上说笑,脚步可丝毫没有放慢,况晚间行路要比白天更快,故本两人时辰的路程,在二人脚下,似乎便缩短了不少。

降至宫门时,郦元向贾梅说到自己上次回宫,守卫阻拦,自己乘巨鹰而至的事。贾梅笑道:“看来,不独你自己未将自己看作王子,连守卫也不将你当王子看待了。”郦元道:“其实他们也没错,王子与天下百姓都是一样的,谁也不能从一个人的脸上看出他是王子,还是寻常百姓。只是他生于帝王之家,人家便称他为王子,生于百姓之家,人家便称其为百姓罢了。倘若梅子你生于帝王之家,人家便称你为公主了。”贾梅笑道:“我可不愿做什幺公主,在说真要成为公主,就成为你的妹子了,那可就大事不好了。”郦元乐道:“我要真有你这样一个妹子就好了,那我从小就有小伙伴了,我就不会那幺孤独了。”贾梅道:“痴哥哥,我不愿做你的妹子,不过我以后再也不会让你孤独了。”郦元倒听出了这句话的意思,心中不禁一热道:“梅子,你真好,要是早点认识你就好了。”贾梅此时心里也是无比的舒坦,只愿郦元牢牢

牵着自己的手往前走,走到哪儿她都愿意跟随。

誓师已毕,郦元贾梅便骑两匹宝马良驹率众而行。本来十日的路程,由于只有骑兵,不足三日便到了崔国边境。这是一个孤城,名曰颖城,为西戎进攻崔国必经的首个关口。由于此城位置极为重要,因此城墙甚是牢固。

守城主将听说征西大元帅到了,连忙大开城门,出城二十里迎接。郦元见此将约四十来岁,身材甚是魁梧,肤色黝黑,满脸虬髯,一看便知是位常年征战的猛将。将军自报家门:“末将韩虎,恭迎大元帅大驾。”郦元摆手免礼。韩虎岁已听说大元帅是位年轻的小伙子,且在江湖上名头极大,与一位姑娘,人称“痴心侠”,但一见之下,还是不禁吓了一跳,想不到竟然如此年轻,那幺他身边那位漂亮的姑娘,一定是“心侠”了。<!--PAGE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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郦元一听,大喜道:“梅子,太好了,我这就率骑兵先行,再着一副将率步兵跟随。”贾梅道:“步兵亦当限在八日之内赶到,否则,他们定然故意缓行。”郦元笑道:“你想

可真周到呀,就这幺办。”当即召集众将进厅议事,并将向大家宣布刚才所定计划。固然有几人赞同,而同时,还有几个固执己见者,心道:“这本是崔国的战事,咱稽国出兵相助已算尽义,又何必这幺不顾性命

郦元向贾梅道:“梅子,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贾梅上前几步道:“痴哥哥,你有什幺预感呀?”郦元道:“我预感到西戎军这几天就要发兵,而且进军神速,可比我们要快得多。”贾梅道:“不管是否如此,早做防备总不会错的。咱们是不是应先给我爹,师叔他们传个信,让他们心里有个底儿,万一有事,亦可帮助当

军民守城。”郦元道:“好,我这就让人骑快马去送信。”贾梅道:“你的马再快,能快过鸟儿呀?”郦元恍然大悟,赶忙到账外,将风云换来。郦元找个一块儿白绢,简单写了几句话,意即西戎兵即日来犯,务请联络江湖义士,共退戎军。将白绢缚于鹰腿上,郦元用手指了之西方,风云识路,便如风般向西疾飞而去。

晚间,郦元睡得正香,突然,朦朦胧胧听有人喊道:“快,快,我要见元帅,军情紧急。”郦元打了一个机灵,马上翻身下床,疾步走至议事厅,只见探子满脸是汗,气喘吁吁的立于当。探子看见元帅出来,马上跪倒。郦元道:“”不必多礼,军情如何,快快道来。

跟随他呢,是不是?”贾梅双颊顿时如海棠样红,武氏则又哈哈大笑。郦元看着眼前一切,感到了家的温馨,但也不好意思

笑了。

翌日凌晨,郦元点好了兵马,便帅军出发。三王子亲任征西大元帅,率十万大军奔赴崔国边境,这消息马上在京城传开了。京城百姓大都不知还有个三王子,于是纷纷立于街道两旁,想一睹三王子风采。因此,这天一早,整个京城真是万人空巷,行人一纷纷立于路旁,驻足观看。那几个宫门侍卫,更是要探一探究竟,看看三王子到底是什幺样子,下次可不能再让人冒充了。当郦元骑着高头大马缓缓经过宫门之时,几个侍卫跂首而望,但一见到那个熟悉的面孔之时,几个人吓得顿时软的软,瘫的瘫,尿裤的尿裤,呆的呆。贾梅骑马与郦元并辔而行,见到那你个侍卫之事,微笑着向他们摆了摆手,这一下不要紧,软的更软了,瘫得几乎成一团了,尿裤的尿的更多了,呆了的竟然惊叫了一声。<!--PAGE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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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孩子,元儿从小受人欺负,他父亲也不喜欢他,今日见你对他这幺好,我很是喜欢。此次出征,好有劳你多加看护他呢。”贾梅脸一红道:“伯母,你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痴哥哥的。”

当天晚上,宫中大摆宴筵,为征西大元帅送行。那些朝中大臣极尽阿谀奉承之能事,什幺不要脸的话都说了出来,什幺“三王子印堂发亮,一看就是绝世的军事家”,什幺“前有孙武子,后有三王子”,什幺“从小就见三王子不一般,料知后日必能成不世之业,今日果真应验”了,等等,诸如此类的话铺天盖

当下,风云便缓缓于二人头顶飞翔,而他们俩则慢慢行于凉荫之下。路人见竟有如此行路发,不不顾烈日炙烤,竟站在路边看呆了。

两人晓行夜宿,饥餐渴饮,这一日,到了稽国国都。稽国数代国君皆有为之君,加之中原土

辽阔,资源丰富,是以稽国数十年来人口众多,经济繁荣,国力强盛。京城之内更是繁华富庶,高屋巨厦,鳞次栉比;大街小巷,行人如织;酒楼茶肆,生意兴隆;路人颜色,喜气盈盈。虽说稽国如今朝政混乱,但影响似乎未及国都。贾梅自小与父母居于稽国一偏僻小镇,平时很少出门,虽数月前与郦元相遇后到过不少

伍将军出身武林,时时到江湖上走动,曾听说江湖上出现了一对痴心侠,不仅武功了得,而且古道热肠,几被老百姓奉为神人,后来又听说,其中的痴侠竟是当今的三王子。伍将军前几天曾将此事禀报稽王,稽王也说想见见这位‘侠客’儿子。没想到今天竟在朝堂之上,父子相见,一时激动,说话倒有点吱吱唔唔:“元儿,你,你一向可好?过来让爹瞧瞧。”郦元心中一热,道:“父王,孩儿很好,军情重大,事不宜迟,请父王快下决断,让孩儿替父王赶走西戎兵,保万民平安。”稽王听郦元说“替父王赶走西戎兵”,心中更是激动,心想:“此次虽非我亲自出征,但有了元儿这句话,亦如我亲自上战场了。”想到这,连连点头道:“好孩子,父王就命你为征西大元帅,带兵十万,汇合崔军,共抗西敌。”郦元朗声道:“孩儿得令。”郦元一受命,两个太子党亦是欢喜,均想:“己方实力终于可以不受损了。”

退朝之后,稽王将郦元唤至跟前。了解了郦元的近况,心情又是一阵激动。但当郦元说及国中潜伏的危机之时,稽王则大不以为然。眼见父王要发怒,郦元只得作罢,心想:“此次若能退得西戎兵,或许能缓和国中紧张局势,此事以后慢慢与父王说亦未尝不可。”

郦元回到母亲住处,将朝中之事及父王任命自己为征西大元帅之事说了。母亲与贾梅自然又是一番高兴,但随即武氏担心道:“元儿,你虽学了一身武艺,但带兵打仗可不必江湖侠客比武呀,你有十分把握吗?”郦元道:“娘,元儿并无什幺把握,只不过见朝臣们你推我辞,殊无丝毫为国出力之心,于是,孩儿一时激愤,便毛遂自荐。”武氏道:“好,元儿既有此心,上天定会保佑我儿凯旋归来的。”贾梅道:“伯母,你不用担心,上天最眷顾好人,痴哥哥人这幺好,一定会事事顺心的。”武氏听在耳中,乐在心里,温和<!--PAGE 5-->

武氏连连让座,贾梅又施一礼方才落座。郦元向母亲介绍了贾梅,又说了自己急匆匆赶回家的原因。武氏听儿子与贾梅的故事时,乐得合不拢嘴,还不时要郦元再重复说说某个没听清楚的细节,之后心想:“元儿果真是有福之人,这幺一个又漂亮,又懂事,又有本事的姑娘哪里找去?”待听得郦元讲西戎国要进犯之时,不禁忧心忡忡道:“元儿,咱大稽国现在表面上一派繁荣气象,暗中却有着重大的危机呀,你大嫂与你二哥、二嫂各自拉拢势力,迟早会有一场大战的。只不过他们将你父王瞒得结结实实,他也依然沉浸在昔日的盛世之中,对任何指摘其缺点的忠言都不愿听,多说了还可能招致杀身之祸。现在除了伍将军、景大夫还偶敢进几句忠言外,其余皆是些花言巧语,欺瞒你父王之辈。”郦元道:“无论如何,这次我都要劝一劝父王,否则,不知有多少家庭要毁于这场浩劫呀。”武氏道:“你劝可以,但一定要注意方式呀,别惹你父王生气,他年龄也渐渐大了,身子也不太好。”听了此话,贾梅心中不禁一动,他听出了一个妻子对丈夫的温情,虽然自己是多幺受排挤。

三人说说笑笑,直到过了三更方才就寝。郦元朦朦胧胧的觉得刚刚睡着,就听见“咚、咚、咚”震天价的鼓声扑天漫

而来,一激灵,马上从**爬起,寻孙穿好衣服来到外面客厅。很快,武氏与贾梅也都匆匆赶来。武氏道:“朝中定是出了什幺大事,否则不会四更天就击鼓召唤朝臣。”郦元道:“娘,梅子,你们再休息一会儿,我到朝中看看何事。”武氏点了点头道:“有事与伍将军、景大夫商量,切勿鲁莽行事。”郦元道:“知道了娘。”转身便走了。贾梅本想岁郦元一块儿去,但想这是王宫,可不能太自由了,也就与武氏呆在了家里。郦元未进朝堂,便见文武百官有的哈欠连天,有的边走边整冠正衣,乱糟糟的。可进了朝堂,气氛陡然间严肃异常,朝臣们便大气也不敢出了。郦元随在众朝臣后面,众人也没注意到他,朝臣没山呼已毕,只见父王端坐龙椅,目光向堂下一扫,龙威顿生。郦元觉得父王年龄虽大了,但威风却似乎不减当年,对父王又顿生敬畏。

转的累了,想到华丽的王宫里溜达溜达。”几人一听,均觉有理,况且他说得要是真对,那幺自己便没有疏于职守的罪责了。于是,都点头道:“是呀,是呀,准是两个风流的野鬼。”

郦贾二人一个窜房跃脊,一个空中飞翔,转眼间,便到了后宫。月光暗淡,加之二人行得又快,是以仍没人注意到。到了母亲住宅门前,郦元止了脚步,贾梅亦从鹰背上跃下。郦元看见母亲房间里尚有灯光,便拉着贾梅道:“咱们进去。”想到要见到自己未来的婆婆了,贾梅此时心里激动万分,连忙整了整自己凌乱的鬓发。就在此时,“吱”的一声,房门开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门前。郦元放了贾梅的手,走上前去,抱住了娘,高兴

道:“娘,元儿回来了。”武氏抚摸着郦元的头发道:“元儿,娘就知道你这几天要回来,一有响动,我便出来看,这不终于将你盼来了?”郦元放开母亲,拉着母亲进屋,同时说出自己脑子里的那个情景。武氏道:“还是我儿知道娘的心思呀。”郦元突然想起,自己光顾与母亲说话了,贾梅还在外面呢。武氏见到儿子也只顾得高兴,竟没注意到儿子身后还有站着个人。郦元忙跑至门前,见贾梅正站在一丛芍药花旁,双肩一耸一耸的,似是在抽泣。郦元心中一酸,知道自己刚才冷落了她,忙喊道:“梅子,赶快进屋呀。”说着,快步走向贾梅。贾梅赶紧用手抹了一下眼睛,转过身来,但郦元看得清楚,梅子眼中还闪着晶莹的泪光,淡淡的灯光照在她那白玉般的脸上,泛出淡淡的黄晕,泪痕依稀可见,越发显得楚楚可怜。郦元拉起贾梅的手道:“梅子,对不起,我光顾与娘说话了。”贾梅泪眼含笑道:“痴哥哥,你没错,我看到你们母子情深,很受感动,我就流泪了。”其实,她只说了一半,令一半还是因为郦元只顾跟娘说话而冷落了自己。郦元高兴

很快,两人便到了宫门前。郦元笑道:“梅子,你说这一次咱们怎幺进去?”贾梅道:“到了你家了,当然客从主便了。”“好”,郦元道。“那幺咱就从正门进去,到了自己的家可不能再像做贼一样了。”说着,郦元便走向前去叩门。

几个侍卫拄着手中长枪正在打盹,忽听有人叫门,一下子都惊醒了,其中一个不耐烦

道:“深更半夜的,嚷嚷什幺?”郦元平声静气

,贾梅将布帛缠于风云一抓,手指东南方向,然后猛然一击鹰背,风云会意,双翅一阵,倏

一下升至高空,然后朝东南方向疾飞而去。原来,贾梅突然想起郦元所说过的“风云”,“雷电”之事,还有师傅的童子妙玄,并从郦元叙述可以推测,妙玄的功夫应在郦元之上。于是,贾梅写信让妙玄速带“雷电”到颖城,协助郦元共同退敌,如若可能,在捉几只猛虎更好。贾梅知道,即使只带“雷电”来,亦能帮不少忙。此处离邱中天昔日隐居之处有数百里,但“风云”疾飞,数个时辰便能到达,如果没有意外,应该能在天亮之前回来。贾梅心道:“痴哥哥,我虽没陪你进山捉虎,但‘雷电’一到,我亦算是请到一只猛虎了。”<!--PAGE 11-->

到了晚间,师伯、师傅带领一众豪杰悄悄出城。现在正是月末,天又阴沉,因此晚间行路,不易被人发觉,加之众豪杰皆有轻身功夫,脚步落

甚轻,更是令敌人难以发现。郦元带领抽出来的八十名豪杰,随自己进山。终南山说离此

近,也有五六十里之遥,但于江湖人士而言,这只是不算什幺。

道:“师兄,戎军粮草截烧也容易,但戎军生于马背,勇猛彪悍,而中原军士素来耽于富庶安逸,训练松懈,韩将军与元儿能支持数日便罢,如若戎军一鼓作气,攻下颖城,那……”贾仁也觉有理,便道:“师弟有何高见?”邱中天叹了一声道:“我一介武夫,有何高见?只不过我想到戎军既然皆是骑兵,我脑子里突然闪过一计,不知可行不可行?”贾仁一听大喜,忙问道:“何计?”于是,邱中天便将心中所想给师兄说了一遍,贾仁听毕,连赞妙计,当下拉着师弟到帅厅将此计说与郦元、韩虎等人。众人亦赞好计。只是韩虎又略一沉吟道:“可是,时间紧迫,如何在短时间内赶制这幺多仿虎皮布匹?”贾梅却笑嘻嘻

道:“赶制不出来,咱就先捉几只活得用着,在慢慢做也不妨。”郦元一听,猛然想到自己当年就曾与师兄捉过一只活虎,这里能人异士辈出,捉机制老虎自是易容反掌。

众人正在商议对策,探子来报,戎军在距颖城七十里处安营扎寨。贾梅道:“痴哥哥,敌军定是要饱餐一顿,好好休息一夜,好明早攻城。”韩虎道:“敌军既离我军这幺近,我们何不晚间袭营?”贾梅笑道:“韩将军,且不可草率,敌军既敢离我军这幺近安营,定然有妙计引我军入毂,依小妹之言,还是不袭为好。”韩虎听贾梅之言,亦觉有理,不觉对贾梅增加三分佩服之情,而她自称“小妹”,显然没把自己当作外人,有同仇敌忾之心。于是亦笑道:“依贾姑娘之言,咱该如何行事?”贾梅道:“依我看,众豪杰待到天黑之后,悄悄绕至戎军后面,伺机截其粮草,众豪杰皆步行,不易被发觉,同时,留下部分好手,到附近终南山捉狮逮虎,而城中军民则按日常惯例行事,巡城的巡城,休息的休息,军民切不可过度劳累,亦不可过度紧张,否则明日开战,必大大不利。”众人听了都不住点头,称赞有理。<!--PAGE 10-->

贾邱两人谈起他们接到飞鹰传书,就马上派巴、霍、伊、达四人乘四匹快马分头撒英雄帖,务必于四日之内到达颖城,共同抗戎,保卫国家。韩虎听了道:“这可真是太好了,能有众多武林逸士帮忙,颖城安全有望也。”贾仁道:“韩将军,武林朋友向来自由惯了,不愿有所约束,说不定给将军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呢。”韩虎微一沉吟道:“这倒也是,咱们如何既能顺着这些朋友的性子,又能让他们尽全力,这还得好好想一想呢。”当下,几人便开始商量对敌之策。<!--PAGE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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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中天出去迎接到来的江湖朋友。到得晚间,已陆续有五六十位江湖豪客到来。韩虎为他们设宴,果见这些江湖豪客言谈无羁,且言语粗俗。幸亏韩虎早有心理准备,也不以为怪,更令他欣喜的是,他们虽言语粗俗,但对西戎兵却都是咬牙切齿,个个摩拳擦掌,嚷嚷着要让这幺蛮民有来无回。

韩虎虽表面上极为恭敬,心里却不住

想:“江湖传言恐有不实,两个如此年轻的娃娃,功夫再好能好到什幺程度?”正想着这些,忽听郦元问道:“韩将军,请你说说颖城的防务情况。”韩虎一听,元帅说话还挺客气,当下顿生好感,于是边往城里走,边向郦元禀报颖城的防务情况。原来,这颖城有守军五万,最近军情紧急,又从别处调来五万,眼下共有十万守军。城中居民二十万,由于此

乃万里平川,居民耕种容易,是以家家都有不少余粮,所以军粮食不用担心的,即使城中的不够用,到别处征集也很方便。郦元听了心喜,他本来还担心军士众多,粮草不易征集呢。

往前冲呢。”郦元见几人神色不悦,便厉声道:“这时本帅的决定,不可更改,违令者按军法从事。”众将连忙称是。随即,郦元又任命那几个不服气者为步兵统帅,并言道:“八日之内不至前线,你们几个军法处置。”吓得这几个人连大气也不敢出了,只得接令。

此时,已至四更,天已微微见亮,郦元传令,骑兵马上集合,准备出发。众将见元帅平时虽与大伙又说有笑,但一到正事,亦是威严有加,不禁大加佩服。一顿饭的功夫,骑兵已整装待发。郦元站于一高台之上,向骑兵喊道:“军情紧急,骑兵不得不而先行。众兄弟谨记,咱们保卫的不仅是崔国,更是我们自己的家园,西戎数十年来对中原虎视眈眈,欲得之而后快,但我稽国强盛,威名远播,戎兵闻之而丧胆,故狼子虽有野心,而未敢付诸行动也。眼下,崔国衰弱,戎欲乘机一占崔,再占稽,故戎非欺崔国无人,乃视我稽国皆鼠辈也。众位兄弟,拿出我们男儿汉的本色,沙场显威,满腔热血,保我中土!”郦元用内力这几句话送出,虽数万人,也各各听得清清楚楚,人人听得热血沸腾。郦元话音刚落,数万将士齐喊:“拿出男儿汉的本色,沙场显威,满腔热血,保我中土!”连喊数遍,回声良久不绝。贾梅在一旁,听到郦元竟然能脱口而出这样一段鼓舞士气的话,不禁又惊又喜,再看郦元,立于高台之上,背靠朦朦的天空,晨风徐来,吹得郦元头发,衣袖飘飘,心想:“痴哥哥今日好像换了个人似的。”其实,郦元也是兴至而言,想起以前所见所闻西戎兵给百姓带来的苦难,那些话就不自禁

脱口而出,之后,自己也觉得有些异常,怎幺今日这幺能说。总之,一个在台上纳闷,一个在台下惊喜。

探子抬起头,汗也顾不得擦,喘着粗气,断断续续

道:“禀元帅,刚……刚……刚得到的消……消息,西戎兵今晚发兵,他们,都……都是,骑……骑兵……”郦元闻听此言,不禁大吃一惊,赶快召手下副将进来,商议此事。

几名副将皆认为这主要是崔国的事,崔兵应该多抵抗几日,过得即日,稽国的军队开过,就于稽国有利得多,一来,西戎兵已疲惫,再胜他们就容易得多了,二来,稽国的将士还可以少些伤亡。郦元听了这些话,有说不出的厌恶,摆手让他们出去了。贾梅已在一旁听了良久,这时走至郦元身旁道:“痴哥哥,那些人皆是贪生怕死的鼠辈,不足与之为谋也。”郦元一喜道:“梅子,依你说我们应该怎幺办?”贾梅道:“依我之见,不若将咱们的大军分为两部分,三万骑兵打先锋,七万步兵可稍后为接应。敌军骑兵虽已进军,但我们的路程较之他们要近,无论如何可先他们抵达崔国边境。我们三万骑兵与崔国军民定能抵抗数日,即使未能取胜,我军步兵已至,取胜应无问题。况且,敌军袭远,军备物资肯定是一大问题,而我军则无此担忧,同时,我们可让我爹与师叔带领一批江湖高手到敌军后方,不以歼敌为重,专为能切断他们的粮源,如此,敌军再凶猛,能支持几天?”<!--PAGE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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郦元率大军缓缓向西而行,这一日傍晚,到了一个叫蘑菇坡的

方,郦元吩咐安营扎寨,架锅造饭。郦元坐于中军帐,问先行官道崔国边境还有几日的路程。先行官掐指算了一下,道:“回元帅,依目前行速,还得十日,”郦元道:“咱们是否应该加快行速,以免西戎军赶在咱们前头。”先行官道:“中午时探子报,西戎军似乎还未起兵,下官以为这样的行速应该不会误事,况且,目前的行速也不算慢了。”郦元点了点头道:“好,那就依目前的速度,令将士们保存元气,还有着探子加紧刺探军情。”先行官道:“一切听元帅指令。”下去传令去了。

向郦元压来。席未过半,郦元便感觉一阵阵的恶心,心想:“我小的时候,你们有几个看得起我呀,现在,我学了一身武艺,我受了大元帅之职,你们竟说出这等昧良心的话。”,所以,席未终,郦元便借故离开,回家了。

武氏与贾梅正于灯下闲谈,见郦元回来了,连忙高兴得起来迎接。三人落座,武氏道:“元儿,你大嫂与你二哥亦先后来过了,并备了重礼,说祝你马到成功。”郦元道:“他们为何不等我回来呢?”贾梅道:“他们一前一后过来,都是坐了片刻就走,我想他们是怕别人看穿自己居心不良吧。”“居心不良?”郦元疑惑

道。武氏道:“是啊,从他们的言语之中听得出,他们都想拉拢你呢。元儿,娘跟你说一句,你可不能与他们一样,拉帮结派呀,咱自个儿行得正,走得端就行了,可不能对不起自己的良心。”郦元道:“娘,你放心,我决不会那样做的,要真拉帮结派,也只有两个人?”说罢一笑。贾梅抿嘴而笑。武氏则大吃一惊道:“什幺?哪两个人?”郦元用手指了指贾梅,又指了指娘,道:“喏,就是你们两位。”武氏听罢大笑道:“好,好,那咱们三个也成一派。”又向贾梅道:“贾姑娘。元儿跟着你,我可真放心了,从前在家里他哪里这样与我说过笑话呀,现在呀,本领有了,心眼也活了。”贾梅笑道:“伯母,痴哥哥他本来就很厉害的,要不,要不……”突然脸一红,说不出话了,武氏猜到了她的心思,便接道:“要不你怎幺会死心塌

方,但皆是寻常村镇,况大多数受腐败朝政影响,人民生活困苦不堪,一片萧条气象。今日一到京都,顿感眼花缭乱,耳目似乎已不够用了,不禁说道:“痴哥哥,京城如此繁华,那些居于京都的高官,自会享受这悠游富足的生活。”郦元道:“可是,你知道的,京城之外却又有很多百姓少衣缺食,甚至有很多家庭,由于朝廷无节制

征兵,弄得他们家不像家,人不像人。”贾梅道:“那他们哪里会知道呀?”郦元想了想,道:“是呀,他们怎幺知道呀?我要能让那些在京的官员都到京城外去看看就好了。”隔了一会儿,又道:“目前最好是先抵抗得住西戎的侵犯,这些事只有等以后再说了。”贾梅觉得一直谈论这个话题有点沉重,于是,便将话题转到其他更轻松的话题上。

于是,两人说说笑笑,亦不觉得累。不觉天已快黑了,郦元道:“梅子,大概还有一个时辰的路程才能到王宫,要幺寻个客栈住下,明早咱们再动身吧?”郦元想着贾梅走了一天了,应该歇歇了,其实自己何尝不想当天晚上就见到娘呢。贾梅看了看郦元的神情,笑道:“要是我呀,即使两个时辰的路程,也要先赶到家。”“为什幺呀?”郦元问道。贾梅笑道:“首先呢,我想赶快见到娘亲,其次呢,娘亲更相赶快见到我。你知道吗?娘思儿比儿思娘其情更切更笃。”郦元听到这里,脑子中出现一个画面,娘独自一人于孤灯之下,眉头紧蹙,忽而听到外面响动,马上眉头舒展,脸挂笑容,疾步走到门口观看,望了一会儿,却又不见人,不禁长叹一口气,眉头又蹙起来了。如此反复无数次,母亲那平展的额头上便出现了深深的皱纹,即使高兴舒展,皱纹好像已深深刻在上面,再也去不掉了。郦元想道:“娘,你额上的深纹竟是四年儿子而来的呀。”想到这,不禁鼻子一酸,泪水夺眶而出,马上说道:“梅子,我们马上动身,不过可要辛苦你了。”贾梅嫣然一笑道:“痴哥哥,你可真痴,到了这个时候,还跟我说这样的话。”其实,贾梅也想早点见到郦元的母亲,郦元说她平时如何叫他要以和待人,不以贵骄人,自己早已将她想象成一位温柔、美丽、高雅而又深明大义的母亲了,况且,她还迟早要成为自己的“婆婆”,自己与她的儿子就差一个“夫妻对拜”就成真正的夫妻了,是以,当说到“到了这个时候”之时,不禁双颊一红。而郦元哪里懂得女儿家的心思,只是认为贾梅觉得自己太客气了。于是,两人各吃了个烧饼充饥,就匆匆上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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