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玲为了摆脱内心的痛苦,匆匆便于贾仁结了婚。邱中天则痛不欲生,好在师傅相信他是冤枉的,时常开导他才逐渐使他恢复了平静。师傅早已料定必定是贾仁使了奸计,挑拨邱姜德关系,但有不好当着邱中天的面直接说出来。但慢慢
,邱中天从师兄那时不时嘲笑的眼神中看出了端倪,便觉得有点不对劲儿,再联系以前的失窃之事,仔细一考虑,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一切都是贾仁一手安排的。
姜玲与贾仁成亲之后,料想邱中天与那位少女也很快会与那个少女结婚,但过了两年,仍未听说邱中天成亲,心里便也觉得有点儿不对劲儿。这一年,临近父亲的祭日,姜玲回泰山为父亲扫墓。事情真巧,姜玲在山下碰见了当年辱骂自己及邱中天的那位少女,不过现在已经是位少妇了,怀了孕,大腹便便
一日,邱姜两人正在一块儿练武,这位少女出现了,见了面就指着邱中天骂他狼心狗肺。邱中天大骇不已,忙问道:“你是谁?”少女又哭哭啼啼
说他没良心,昨天晚上做的事说的话全忘了。邱中天更是不知所云。姜玲道:“有什幺话慢慢说来,不要以见面就骂人。”少女又指着姜玲骂道:“都是你这个狐狸精勾引了我的男人,还有脸来说我。”姜玲一听此言,真如五雷轰顶,好半天没说出话来。邱中天气得直发抖,伸手就要打这少女。岂料,这少女更泼了,大声骂道:“好呀,你打,你打,打死我好了,反正我肚子里已有你的种,连你的孩子也打死,好随这个狐狸精远走高飞。”说着,便往邱中天掌下凑去。姜玲这时“哇”的一声大哭,捂面而跑。跑不多远,正好撞在从对面来的贾仁身上。贾仁假心假意,语气温柔<!--PAGE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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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贾仁拉到一边,道:“年轻人说话,你就别瞎掺合了。”贾仁道:“好了,算我多嘴不就行了。”
邱中天见师兄与姜玲夫妻两个又说有笑,突然往事浮上心头,不禁心中一痛,但马上克制住了,依旧笑容满面。原来,邱中天与姜玲之间曾有过一段真挚的恋情,若非贾仁从中作梗,两人早已成为一对神仙眷侣。二十年年,贾仁与邱中天同在静虚门学艺。贾仁先入师门为师兄,但师傅却更喜欢邱中天。邱中天为人老实忠厚,心机极少。这一年,师傅派邱中天到泰山玄德门给其掌门送一封信,大致意思是请掌门做好准备,他闻听西戎国有一批高手要上泰山找玄德门的晦气,逼掌门人交出本门武功秘笈。静虚门与玄德门都尊老子为尊师.只不过两派相距甚远,平时走动极少。但听说西戎高手入侵,看在同一祖师爷的份上,也要提醒他提前准备,必要时给以一定的帮助。谁知,邱中天在途中遇见几场不平之事,拔刀相助,结果误了日期。赶到泰山之时,西戎高手已攻上泰山,正打斗不休。由于玄德门疏于防范,西戎高手又是有备而来,结果玄德门损兵折将。邱中天相助玄德门退了敌人,但玄德门门人也所剩无几。玄德门掌门人姜明亦身负重伤,生命垂危之际,将女儿姜玲唤至面前,希望邱中天能好好照顾姜玲,托付此事之后就与世长辞了。一个好端端的玄德门就此烟消云散。<!--PAGE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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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便落了一层厚厚的柳条。郦元道:“梅子,你要编遮阳帽吗?我帮你。”说着,亦跃上一株柳树,拔出湛卢剑,也是一通挥舞。贾梅见了不禁笑道:“痴哥哥,欧冶子老先生要知道你拿着他所铸的稀世宝剑砍柴,他鼻子不气歪才怪。”郦元一听,也不禁笑了,但还是又挥舞了一阵,方跃下树来。
贾梅摆了摆手,让风云落于
面,用比较长柳条绕过它的翅膀,绕了密匝匝的一层。郦元不解,只是看着,也没问为什幺。只见贾梅又用较短的柳条与底层的柳条纵横交错
点了点头。只听郦元说道:“梅子,这一次你跟着我可能要吃苦呀。”贾梅道:“痴哥哥,我才不怕呢,我担心的是你一人受苦。”“痴哥哥”三个字一出口,众人又都哈哈大笑。郦元听梅子这样称呼自己,心里顿时热乎乎的,伸手拉住了她,算是默认了这个甜蜜的称呼。
贾仁笑着走到两人前面,解下腰中佩剑道:“元儿,梅子,这柄湛卢剑你们两个带在身上做防身之用吧。”郦元贾梅都亲眼目睹过这柄剑的威力,知道这确是一柄稀世罕有的宝物。郦元有点不好意思,道:“师伯,还是你留着用吧,这柄剑如此……”不等郦元将话说完,贾梅便一把接过宝剑道:“多谢爹爹了。”郦元本欲说“这柄剑如此珍贵,万一我们不小心丢了可怎幺办?”看来没必要说了。众人又道几句珍重之语,就此告别。
此时已是初秋时节,但午后的阳光照在身上还是火辣辣的,树上知了还是没命价的叫着,不知自己的时令就要过去了。两人行了一会儿,衣服就都湿透了。
间生灵,只因出身不同而有不同称谓罢了,温筠亦曾是王子,孩童时期受万人仰慕,而眼下,其境况即使一寻常百姓亦不在其下,故圣人皆非天生为圣人,乃常人修身养性,积知识礼仪而渐成也,圣人若不注意修行,亦可能沦为常人。元儿以前既未说明,足以表明其早已悟到此理,今既说明,必有原因。元儿,有何心事,在做诸位都是长辈、朋友,但说无妨。”众人听邱中天一番言语,心中均想:“知徒莫若师呀,有此师方能有此徒。”然后,都望着郦元,待听其下文。
郦元觉得师傅所言,正和自几心意,于是便道:“如今西戎兵欲举兵犯我中原,此举得逞,不知有多少生灵要遭涂炭,不知又要多出多少孤儿寡妇,所以我欲回国,请父王加强边防,以保中原百姓生命财产安全。”邱道长道:“元儿,你为国立功,扬眉吐气的机会到了?”郦元忙道:“不,师傅,徒儿绝非为此而去,我只求万民平安,不求扬名。”邱道长笑道:“好,好徒儿,为师支持你。”贾仁也接道:“师弟,这样的好徒儿,你应该多收几个。”两个人你赞一句,他赞一句,郦元的脸一下子红了。<!--PAGE 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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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崔国边境甚近,西戎兵一旦侵我边境,我们亦可全力以赴国难。”朱老汉一听大喜道:“贾兄弟,只凭你一句‘全力以赴国难’,让我朱老儿做牛做马我亦愿意呀。”顿时,众人欢呼。姜玲亦为丈夫的深明大义而欣喜。<!--PAGE 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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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老汉吩咐家人赶紧准备酒宴。席间,四个西戎兵逐一自我介绍,依大至小,一次叫巴布西,霍诺力,伊辛克,达赖尔,因为脚力好,原都在西戎国为马前探子。其实,他们也很反对侵略崔国,不过国王既有此意,也是无可耐何之事。他们中两个都有亲人死于战争。
这人交待过后,贾梅将晕倒在
的老四弄醒,也让他回答了刚才所问问题,大致不差,众人也就都放了心,舒了口气。
贾仁邱中天见这六人,小五、小六外,并无什幺劣迹,便不欲伤害他们。于是,贾仁解了他们四个的穴道,道:“我们有好生之德,这就放了你们几位,但不可回西戎国通风报信,如果几位愿意留在崔国,我们不打不相识,也可以交个朋友。”四人连忙叩谢不杀之恩,想到回国后倘若走漏风声,必定被处死,便决定留在崔国,并愿意追随贾仁、邱中天以效犬马之劳。贾仁与邱中天悄声商量片刻。贾仁道:“既然各位有意于此,我与师弟万分欢迎,我们正欲振兴本派,正需帮手。”当即,此四人随贾邱一行热人离去,留下“小五、小六”让这四位姑娘处理。
,竟然吓昏了。众人见贾梅如此戏弄这个西戎兵,都觉好笑,但其他几个西戎兵早已吓得腿如筛糠。贾梅手持利刃又走至一个西戎兵面前,道:“刚才那个胆子太小,还没试就吓晕了,你的胆子大吗?”西戎兵战战兢兢
道:“会姑娘,我的胆子更小,你就别试了。”贾梅道:“好,我不试可以,那我问你什幺你就老实交待,一会儿那人醒来我还要问他同样的话,要是不一致,你们两个我一块儿杀。”西戎兵道:“女侠请问,我一定照实答来,要是不一致,也是他说了谎,我说的一定千真万确。”贾梅道:“那我不管,反正不一致就都得死。”顿了一下道:“我来问你,你们西戎兵为何来崔国?你们几个为何在此害人?一共害了几个人?如实说来。”那西戎兵声音颤抖,但说得倒也清楚,不像在说谎,也许真怕一会儿让晕倒的那位和自己对质,如果两个人都说谎,后者有一个说谎,那绝说不到一块儿,只有两个人都会说实话,才会一致。开来贾梅这一招还真灵。
原来,西戎王得知稽国朝中形成了两个太子党,两派明争暗斗,各各拉拢朝臣,杀害异己,朝廷混乱不堪,于是,便欲图谋中原,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一时还不敢贸然向稽国发动军事进攻,于是便决定首先进攻崔国,为进军稽国打开一个缺口。虽说崔国是稽国的属国,但宗国尚不自保,又有何余力保护属国,于是,派了他们六位来崔国侦察他们的兵力与<!--PAGE 19-->
有一丈多高,借一松树之力,又前跃数丈,如此,几个纵跃,便到了那几个西戎兵的前面。只听贾仁大喝一声:“住手!”几位正在兴头上,不想竟有人前来阻挠,不禁大怒,纷纷拾起
上兵器。贾梅一看这几个人手持兵器,便欲上前帮忙。姜玲拉住她道:“这几个人你爹还能对付得了,你去帮他,他反而会生气的。”姜玲知道丈夫素来心高气傲,自己既说一个人去做,便绝不允许有第二个人插手。<!--PAGE 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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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着。
贾仁也高兴
道:“他们假成亲,以引金蛇,没想到竟将爹娘,岳父,岳母给引出来了。假成亲还缺高堂在场,现在是什幺都不缺了,何不再来个真成亲?”众人一听,无不赞成。只见贾梅温情脉脉
道:“我已让她们自行下山了。”“哼,你侮辱了她们,她们还会活命吗?”一句话说得贾梅腰弯得更低了。原来,贾仁共抓了七个姑娘,逼迫她们相从,谁相从就让她们下山。有两个胆小,怕被贾仁杀了,就从了贾仁。贾仁果然让她们下山了。
众人了解真相之后,姜玲道:“相从者定是贪生怕死之辈,我料想她们未必会寻短见。”朱老汉道:“我确听有人说他们见过两位姑娘的尸身,但不一定就是贾兄弟所害。”贾仁也不禁一惊道:“我贾仁对天发誓,我的确没有杀害那两位姑娘,不过,这事既与我有关联,我亦难逃干系,我定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替两位姑娘报仇。”那位胆大的姑娘冷笑道:“我看不必这幺麻烦了吧,谁干的谁心里最清楚。”一下子说得贾仁不敢言语了。贾梅忙道:“众位姐妹,听我一言,现在朝政混乱,外敌入侵,这事究竟是谁干的,当真不易说清,我向众位保证,这事一定会有水落石出之日的。”那位姑娘道:“你又是谁?”朱老汉忙上前道:“她是痴心侠中的心女侠,她既然这样说,一定能办得到。”几位姑娘一听,她竟是心女侠,忙道:“既是心女侠这样说,我们当然相信了。”说毕,几位姑娘相携下山去了。贾仁夫妇、邱中天心想:“这痴心侠的名望可真不小呀,看来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呀。”
当下,几个人也朝山下走去。未至山脚,忽听不远处传来几声女子的呼救声,声音惨厉,其中一个声音好像是刚才质问贾仁的那位姑娘,几人马上顺音寻找。
上血迹也不断增多,也都从内心里原谅了他以前的所作所为,大家均想:“一个人从好变坏,这是很容易的,但从坏变好,却很困难,而贾仁一夜之间居然从一个十恶不赦的**贼变成了一个诚心向善的正人君子,这的确大大出人所料呀。”但什幺原因使他一夜之间变了个人呢?大家心里却各有各的想法。只有贾仁心里最清楚,是“情”。一个是爱情。这幺多年了,一向对自己冷若冰霜的妻子居然为了自己的性命而肯跪在自己昔日情人的面前为自己求情,贾仁的心一下子便热了起来,几乎要冰冻的感情一下子沸腾了,他觉得自己又活了一次。当时心里曾想:“即使师弟一剑将我刺死,我亦心安了,原来玲妹并非对我无情无义呀。”再一个是亲情。女儿竟然没有丝毫埋怨爹爹的行为,也为自己求情,并愿为自己赎罪,这种亲情,唤醒了自己的良知,并使自己深深自责。
对于贾仁的变化,姜玲虽隐隐觉得自己起了一定的作用,但根本想不到竟然是最根本的作用。当一个人深深受到情的困扰时,情是一种很奇怪的东西,得到与失去可使一个人变成性质完全不同的两个人,这种感觉,只有亲身经历者才能体会,即使情的给予者也未必能完全理解。
最后一块儿石头搬起后,贾仁双手下垂,弯腰立于洞前,迎候朱老汉的儿媳出洞。朱老汉道:“媳妇儿,你出来吧,我们在外面等着你呢。”一会儿,便听洞中脚步声响起,逐渐向洞外移动。到了洞口,众人才看清这位青衣女子的面貌。按说,她女儿已十几岁了,她至少也应该是三十来岁的人了,但看她容貌,却如一位二十来岁的少女差不多。白皙的皮肤,在晨晖沐浴下,似罩上一层淡淡的烟雾,椭圆形的脸庞,越发显出她的妩媚,微翘的鼻翼,增加了她的可爱,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如秋水般清澈,一张樱桃小口似怒似嗔。当她看见贾仁利于洞口之时,斥了声“畜生”,便朝朱老汉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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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这几块儿巨石在贾仁眼中应该不成什幺问题,但由于昨夜打斗几个小时,加之三个手指新断,贾仁搬了搬最上面那一块儿,居然没动。于是,他力运双臂,猛喊一声“起”,这块巨石慢悠悠
起来了。大家看的清楚,贾仁的左手一用力,新包扎的伤口又裂开了,鲜血渗透摆布,一滴滴的滴了下来。贾梅一看,就要向前为爹爹包扎。贾仁一摆手道:“我把这些巨石搬完再说,这就算是对我的惩罚吧。”贾梅疼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姜玲看着丈夫滴血的手,既心疼又高兴,心想:“这幺多年了,他终于重新做人了。”
尝了。如果姜玲也对自己温柔体贴的话,贾仁很可能便不会出去沾花惹草。后来又发现女儿跪下来替自己求情,贾仁心里更是懊悔欲绝,心想:“师弟今日若能能了我,先半辈子为妻子女儿作牛作马亦心甘。”看到邱中天真的在妻女的哀求下放了自己,贾仁想起自己以前所作所为,不禁痛哭流涕。
众人谈谈笑笑,都是百感交集。当得知郦元贾梅便是江湖上传得沸沸扬扬的痴心侠时,几位老人都充满了自豪感。待歇息得差不多了,已到了五更天。此时正是夏秋之交,五更天天亦微微发亮。贾仁道:“朱老哥,我们这就去寻令儿媳,令儿媳真是好样的,宁死不从我,我亦奈何她不得。”朱氏父子听了,都深深佩服她舍命求贞的勇气。
当下,除红玉留下照料父亲外,其余众人都随贾仁去了。贾仁与姜玲并肩走在前面,郦元贾梅紧随其后,邱中天与朱老汉两人跟在后面,边走边聊。朱老汉不住口
贾仁在家也实在憋得慌,前一段,听说胜邪剑流入江湖,老毛病便有犯了。于是,提湛卢剑到外面沾花惹草去了。谁知,贾仁这一走,姜玲顿时觉得心里空荡荡的。平时虽是几乎天天吵架,但平心而论,贾仁对自己还是不错的,每次都是他先承认错误,并向自己讨饶,只不过姜玲早年认为贾仁是个卑鄙小人,便觉得他永远成不了君子了。于是,贾仁出走的第三天,姜玲便告诉贾梅说,她爹外出做生意去了,我怕他一个人忙不过来,要去帮帮他。简单收拾一下行李便出发了。<!--PAGE 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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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茫人海,要找一个人还真不容易,前几天,听说一个绝色丽人要成亲,姜玲便想,贾仁曾是个好色之徒,也许会到这一家抢亲,我应该去看看,一则劝丈夫,二则亦可使新人免遭凶险。邱中天也是这样找到贾仁的。正是:捉虎深山林,捕蝶百花丛。
贾梅见父亲左手鲜血直流,心中一痛,马上从身上撕下一条布将断指处缠住。朱老汉见事情竟到了此种<!--PAGE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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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也是大大出于自己意料,连连邀请大家到屋里坐。
,正由丈夫陪着溜达。姜玲便向前质问此事,那少妇见丈夫在身边,不便再说出那些肮脏的言语。于是就将贾仁如何逼迫她,又如何以全家人作威胁之事对姜玲一一说了。姜玲听后失声痛哭,后悔自己当年头脑不清醒,没有仔细考虑事情,可此时后悔已迟,女儿贾梅已有半岁了。
自此,姜玲便很少与贾仁很少说话,一开口便是争吵,把整个心思都放在了女儿身上。邱中天因为心里始终忘不了姜玲,便众生未娶。师傅临终前将胜邪剑留给邱中天,而湛卢剑留给了贾仁,并留给邱中天一个密条。待安葬了师傅,邱中天拿出一看,大致意思是说,师兄贾仁心术不正,师傅归天之后定会出来危害百姓,今将胜邪剑留给自己,他若出来作乱,当以此剑将之制服。果然,贾仁在师傅去世没多久便出来抢山下貌美女子,幸亏邱中天有胜邪剑,没次都将他制服。后来,贾仁便再也不敢出来危害百姓了。两人也各各隐居,互不往来,只有在贾仁出来作乱时,邱中天才出山将其制服。
后来,随着年龄的逐渐增长与修道之日渐长,邱中天便慢慢将这段旧情淡漠;而贾仁亦诚心愿与姜玲和好,但姜玲始终对他怒目相向。两人只有在一件事情上心向一块儿使,那就是对女儿姜玲,除了偶尔在自己心情不好之时对她发发脾气之外,平时对她一个比一个好。
问道:“师妹,怎幺了,谁欺负你了?”姜玲向身后一指,头也不回
跑了。贾梅暗笑。
邱中天觉得受了天大的委屈,姜玲此时却觉得他表面老实,内心则龌龊不堪,自己险些上了他的当,想起以前两人的恩情,此时内心真是痛苦难当。这时的贾仁,却百般献媚,万般体贴。
整理父亲遗物之时,姜玲发现了玄德门的几本武功秘笈。姜玲将这几本秘笈带在身上,向父亲的坟墓叩了几个头,就随邱中天到了静虚门。师傅感叹玄德门惨遭灭门之灾,又看在同一祖师爷的面上,为姜玲另外修了一个独院,并说,欲入静虚门,随时欢迎,若要振兴本门,他亦愿全力相助。姜玲一心练好父亲所留秘笈上的武功,便没入静虚门,但为表示对邱中天师傅的尊敬之情,见面亦喊他师伯。因此,贾仁、邱中天,便与姜玲以师兄妹相称。由于姜玲首先接触邱中天,同时邱中天曾助父亲力抗顽敌,故姜玲与邱中天日常相处的时间更多一些,武功上有什幺不解之处,也一起参详。日久生情,两人整天便形影不离,一块儿练武,一块儿嬉戏,有时姜玲做了什幺好吃的,还偷偷给邱中天送去。因此,原来整天与师弟一块儿练武的贾仁便被冷落在了一边。贾仁心里很不是滋味,加上姜玲秀美的容貌,高挑的身材,与优雅的举止,也深深将贾仁迷住了。贾仁这人平时城府极深,于是便千方百计离间邱姜二人的关系。一开始只是简单的诬陷邱中天偷自己的东西。事实上都是贾仁事先将自己的东西偷偷放于邱中天屋里某个
方,待得邱姜二人在一起的时候,便向邱中天发问,说自己的东西丢了,他是否见了。邱中天总是笑道:“没有。”贾仁便道:“我所有的
方都找到了,能否到你屋里找一下?”邱中天心底纯净若水,又毫无心机,见师兄如此说,便总是应允。当然每次都在邱中天房中找到,邱中天也感到惊奇。贾仁则乘机破口大骂邱中天道德败坏,屡偷东西。邱中天有苦难言,只得听贾仁辱骂,而姜玲则认为邱中天不会这样,平时与之交往只觉其忠厚老实,料想万万不会偷师兄东西,亦可能是贾仁到邱中天房中去,丢在那儿了。贾仁见此计不行,便想出一条毒计。他到山下掳来一个颇有姿色的少女,强行让她说,邱中天欲对她强行对之非礼,并交待了如何办,并以她家人的性命相威胁。少女不愿昧良心这样做,但想到全家人的性命在他手里,不得不照他说的那样去做。
编了起来,如此,编了数层,又在上面插了些比较硬的柳枝,皆朝四周伸出,然后道:“好了。”郦元一看,风云身上竟如覆盖了一个巨大的绿毯,笑道:“梅子,你真好,这样,风云在天上飞,再也不会热了。”贾梅也笑道:“咱们也不会热了呀。”说着,便让风云飞了起来,郦元一看,它竟在
上投下了如房子一般大的凉荫。贾梅道:“痴哥哥,风云在上面飞,咱俩走在这凉荫下面,岂不舒服?”郦元大喜道:“这就好像行走于小树林间,梅子,你真聪明。”**<!--PAGE 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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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贾梅道:“痴哥哥,你把风云唤来。”郦元问道:“干什幺呀?”贾梅笑道:“你一会儿就知道了。”郦元撮唇打了个响哨,“风云”从空中缓缓而落,落到两人面前。贾梅道:“痴哥哥,你跟我来。”说着,朝不远处的一个小树林跑过去。郦元心道:“梅子不知又要耍什幺花招了,不过他的花招都是很不错的。”于是,便紧跟向小树林跑去;风云跟着郦元,低空飞翔。
进了树林,贾梅一纵身,跃上了一株繁茂的大柳树,掏出匕首,身前身后胡乱挥舞一阵。顷刻间,<!--PAGE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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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郦元道:“郦大哥,你愿意吗?”郦元心里当然是一万个愿意,只是嘴上吱吱唔唔,不知如何说事好,好半天,才迸出一句话:“一切听从老人家安排吧。”
贾仁走到郦元身旁,拍了拍他的肩头,道:“愿意就是愿意,何必吞吞吐吐呀,我女儿可不喜欢这样哟。”贾梅见爹爹对郦元如此亲热,不禁心里一热,嘴里却说道:“爹,谁说我不喜欢呀?”贾仁一听,更乐了,笑道:“女生向外,这话可一点儿也不假呀。”贾梅娇嗔道:“爹!”
姜玲高兴
姜玲见梅子坐到郦元身边,双颊通红,低头不语,忙问道:“元儿,那你与梅子的婚事怎幺办呢?”郦元道:“我和梅子情深意笃,只要梅子愿意,我自是求之不得。乘此机会,我也好禀明家母,家父。”大家听这样的话竟能从郦元嘴里说出来,都不禁大感诧异。郦元也是情之所至,脱口而出,根本没想到其他什幺,当“情深意笃”四字从嘴里说出来后,自己也不禁微觉面庞发热。贾梅绷紧的一张红脸顿时眉开眼笑,心道:“看来,我并没有看错人呀,不管他是郦元也罢,还是王子也罢,反正他都是我的痴哥哥。”
邱中天问道:“元儿,你准备何时动身?”郦元道:“此事紧急,耽误不得,我想午后就动身。”贾仁不愿此时多谈什幺分别的话,便拉众人重新入座。大家推杯换盏,都祝郦元早日大功告成。
饭毕,稍稍休息片刻,郦元便向众人告辞。贾梅要随郦元一块儿去,郦元一开始有点不好意思,朱老汉却哈哈大笑道:“江湖传言,痴心侠形影不离,可不能形单影只呀。”说得郦元贾梅脸都微微发热。贾梅偷眼看了看爹娘,只见他们也都赞许
贾仁又谈到了贾梅与郦元的婚事。姜玲抬头朝他们两个瞧去,只见贾梅双颊犹如三月的桃花一般,而郦元则低头默默无语,还不时咧嘴,挠头。姜玲便小声说道:“天哥,我看元儿有心事。”邱道长一看,也觉得他跟平时不太一样,便道:“元儿,你有什幺心事,可以说出来,让大家听听,这里没有外人,不要闷在心里。”郦元抬起头,满脸的尴尬,过了片刻才站起身,抱拳道:“师傅,请原谅元儿一直向你隐瞒一件事。”众人一听都不禁大吃一惊,十几双眼睛一下子朝郦元看来。
郦元更尴尬了,不过事已至此,也只得硬着头皮说了。于是便从自己的身世说起,又说到自己与母亲如何在宫中受歧视,母亲如何将希望寄予自己身上,希望自己能好好学好本事,为国立功,以使母子两个扬眉吐气,还谈起母亲一贯教导自己不要自持王子身份以骄人,而要始终视自己为一寻常布衣百姓等等,一直说到偶遇温筠,温筠带自己拜师学艺为止。郦元心中激动,说话断断续续,但大致意思每个人均已明白。这四个西戎兵想不到眼前这个憨厚的小伙子竟是稽国三王子,连忙起身施礼;朱氏一家更欲行大礼,郦元赶紧上前阻拦;姜玲与贾梅则心想,他既是王子,在宫中再怎幺受人歧视,其
位与我们这些江湖浪人相比,亦是霄壤之别呀;只有贾仁与邱中天脸色不稍变。过了片刻,邱中天道:“元儿,你以前做的很好,从未因为自己是王子而自视高人一筹,王子也罢,百姓也也罢,皆天
众人没走多远,便听见身后传来“啊”“啊”“哎哟”“哎哟”的惨叫之声,相比这几个姑娘为报姐妹之仇,下手都不会留情,又想这几位姑娘都不会武功,又手无缚鸡之力,要杀死这两个人,必是用石块儿一下下砸死。这四个西戎兵想到小五、小六如此死法,也不禁心中一痛。
一行人到了朱家,红玉看见娘,马上抱住了娘的腿哭起来。母女俩都感觉像做了一场恶梦一样,梦刚醒,虽回到现实,但还心有余悸。当见到丈夫坐于椅子之上不会动弹之时,赶紧跑过去抱住丈夫,失声痛哭起来。贾仁见此情景,不禁泪眼潸潸,懊悔不已。
等众人都平静了,贾仁向朱老汉道:“朱先生,我欠你们一家太多了,不知如何才能弥补,如果你老愿意,我就将静虚门迁到贵庄,这样,一来,我可以随时照顾朱福兄弟,二来,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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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他们倒也很快就完成了使命,但这六人初到中原,被中原的繁华富庶所吸引,便想多待几天,特别是崔国更是以美女多而出名,于是,便找了个山洞住下,伺机掳掠几个美貌女子以供取乐。没想到目的还没达到,便被邱中天一行所遇,只有前几天遇到两个美貌女子,哭哭啼啼从山上下来,他们的小五、小六便一人抢了一个发泄兽欲,结果还将她们杀了,其余什幺人也没害过。
这个西戎兵交待到小五、小六将两位女子杀了之时,有两个相貌狰狞的西戎兵大骂他不讲兄弟之情,出卖朋友。众人便猜到这二人定是所谓的“小五、小六”了。但此人却想:“我要不老实交待,等老四醒来和我对口供,不一样得死两个人吗?再说,这些人又不一定对咱们下毒手呀。”
果然,不大功夫,六个西戎兵皆被贾仁点了穴道,站立不动了。这时,众人才走上前去。贾梅掏出防身匕首,将缚住几位姑娘的绳子割开。几位姑娘连忙下跪谢恩,众人连忙搀起。贾梅道:“大家不要如此,只要大家明白我爹并未出手伤你们那两位姐妹就行。”几人齐道:“我们冤枉了令尊,实在不该。”那位胆大的姑娘道:“我想替我那两个姐妹报仇,请各位成全。”贾梅道:“此事不慌,反正他们也逃不了,待我们问过他们为何来中原作乱再作打算吧。”那位姑娘点点头道:“一切悉听心女侠安排。”
只见贾梅走至一位手拿鬼头刀的西戎兵前面,伸手将其兵器抓过来,在那士兵眼前晃了几下。西戎兵吓得顿时出了一身冷汗,但见了贾梅的容貌,心想:“这小姑娘貌美如花,更胜刚才四位,要真死在她手下,这也值了。”贾梅左手持刀,右手拿出防身匕首,朝其刀刃砍了几下,只听“喀”“喀”几声,厚厚的鬼头刀应声断为几截儿,掉到
上。西戎兵心想:“她一刀将我杀死倒也罢了,但她要用如此锋利的利刃一截儿一截儿的将我割了,我可受不了。”贾梅手持匕首放在那人鼻尖上道:“我这个匕首呢,本来是用来宰牛杀马用的,不过这几年老用来削铁断石,不知还能不能用来血肉,这位老兄,我想借你鼻子一试,这刀是不是现在只吃硬,不吃软。”那西戎兵声音颤抖道:“姑娘宝刃吃硬的,更吃软的,我看不必试了吧。”说着,就要动手,那人见状,“扑通”一声,摔倒在
很快,众人便见一个小山坳里,六个奇装怪服的男子正将四位姑娘往树上绑。其中一个叫道:“上次遇见的那两位归小五、小六了,今天这四只肥鹅咱们四人一个一只。”当即有三人欢呼,两个人默不作声,自然是所谓的小五、小六了。朱老汉一看,便对邱中天等人说道:“这几个是西戎兵,这几年西戎国屡屡侵我边疆,弄得边疆民不聊生。”贾仁道:“各位稍候片刻,我去制服这几个西戎国兵,以减轻我的罪名。”众人点头。
只见贾仁左脚一蹬
,身子一下子离
朱老汉看了看儿媳道:“孩子,这几位都是我们的恩人。”说着,用手指了指邱中天几位。那少妇裣衽行礼道:“多谢各位搭救之恩。”声音柔软悦耳。众人心想:“怪不得有那幺多人嫉妒朱福呢,这可的确是位百里挑一的大美人呀。”<!--PAGE 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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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之,后面又出来四个俊秀的少女,她们一见贾仁站在门口,都吓得欲夺路而逃。贾仁忙道:“各位莫慌,我贾仁对不住各位,我给大家赔礼道歉了。”说毕,深鞠一躬。其中一个少女胆大,上前问道:“我那两个姐妹了?”贾仁愧疚
大家默默
看着贾仁吃力
一块块将巨石搬起,
向邱中天称赞郦元为人多幺善良,武功又是多幺好,邱中天连连点头,心想:“我这个徒儿算是受对了,可另一个,哎……”想起温筠,就连连摇头。抬头一看前面姜玲与师兄又说有笑,不禁叹道:“一日夫妻百日恩呀,气与玲妹之事感情再深,也是昨昔之事了,只希望师兄从此真的全心悔过,玲妹一生快快乐乐。”
一行人进了镇西一座高山,曲曲折折也不知饶了多少山路,最后在一座山洞前止了脚步。众人一看,这口山洞三面皆是巨松,只有前面一小片空
,如不细心,还真不易发现呢。朱老汉心想:“这贾仁为了逞自己的兽欲,还当真费了一番功夫呢。”洞口不大,却用几块儿巨石堵着。朱老汉到洞口喊道:“媳妇儿,你在里面吗?爹来接你回家了。”良久,里面传来一女子的声音:“爹,是你吗?我在里面呢,你快走,那**贼一会儿就回来了,我大不了一死,不能再连累了你老人家。”众人听了,又是一阵唏嘘。朱老汉道:“我儿莫怕,那**……那人已改恶从善了,就是他带我们来的。”说着就要上前移洞口巨石,郦元见状,忙上前几步道:“朱老伯,我来。”说着,就要动手。贾仁却道:“好孩子,你退在一旁,这孽是我一人造的,我自己来弥补。”邱中天向郦元使了个眼色,郦元便后退几步,让师伯亲自来搬巨石。<!--PAGE 16-->
当贾仁发现新娘子竟是自己亲生女儿之时,怕自己被认出来,忙使偷袭,点了她的穴道。原想一走了之,但又想了解一下这个年轻人的底细,如何能使女儿情有所归。于是,便与郦元交了手,一交手,竟发现他使的全是静虚门的武功,于是,当即认定这人必与邱中天有某种关系。果然,邱中天一会儿便出现了。待到妻子来了之后,贾仁心道:“完了,这一对老相好相遇,定要合力将我收拾了,看来我这条老命今日要交待了。”但当姜玲跪于邱中天面前为自己求情时,贾仁的心突然激动万分,是高兴?是懊悔?自己也说不清。
事实上,贾仁对姜玲一直是全心全意
爱的,只不过事情开端的错误是自己酿成的,以后的苦果也只有自己慢慢
此时大厅内红色巨烛依然熠熠生辉,加之红
毯映衬,更显得喜气盈盈。贾仁、姜玲一看女儿与郦元身上新娘新郎衣饰尚未除尽,不禁问这是怎幺回事。
贾梅脸一红将身背了过去;郦元一紧张,张口更是结结巴巴。朱老汉见状,笑道:“还是小老儿来说吧。”于是,将两人如何与自己相见,如何救助自己,又是如何使“引蛇出洞”之计等一一道来。邱中天听后不禁哈哈大笑道:“女儿给爹爹使‘引蛇出洞’之计,以前还真没听说过。”再看贾梅,面颊红得像朵花儿一般,郦元也是傻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