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牛有铁又伸手接了过来。
“还有,如果伤口再出血的话,你们就过来喊我,我在隔壁窑里睡。”
“好。”
虽说打针时不疼,可打过之后,整个屁股都挪不动了,当然,心理上的疼痛更甚,这就是老爷子现在的症状。
他倒没怎么担心自己的腿伤,事实上,在多年前那个残酷的战场上,子弹都穿透他的皮肤,遗留在他的肚子里了,可最终也还是自己好了,而且他连一针都没打过,而这次又是皮外伤,只要止住了血,他仍是相信再大的伤口都会自然而然地自愈。
这时,叫“会宁”的村医正在给老爷子开药,只见他将一瓶深卡其色玻璃瓶打开,倒出几十粒乳白色药片,然后用镊子一粒一粒地分好,完了后又连续拿出一大一小的白色塑料瓶,分别倒出一些,同样的,也用镊子分好,然后将三种药以每份固定颗数包在纸里,最后将所有药包裹在一张大牛皮纸里。
“我屋里也不咋宽展,不然的话……呃,今晚就委屈你们了。”对方客气地道。
“委屈个啥!”牛有铁赶紧赔笑道:“一点都不委屈,你不嫌我们都很好了,嗯,你心好的,大半夜的给我达看病,还这么放心我们这些外乡人在你屋里过夜,我们都不知道咋感谢你了。”
完了后,开口吩咐道:“这些是消炎药,你先拿给你达吃上,一天吃三回。”
“嗯。”牛有铁点点头,接过了药。
“这些是安乃近,一次一片。”对方继续耐心地吩咐道:“感觉身上哪里疼的话就吃一片,不疼就不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