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奥抱着毯子蜷缩在椅子上，拿毯子擦鼻涕和眼泪，跳下来，毯子放进回收通道。小那奥按照记忆里的路线，朝旅馆走去。经过橱窗，他看到自己此刻的样子。小手放在上面，人贴上去，摸了摸自己的头，垂在两侧的兔耳，身后的尾巴，继续走。

甭想跑。那奥想道。

他变回正常形态，依然是那件衬衫、内裤和袜子，跑进车行，一会儿后，开着一辆车疾驰出来。一路违反交规，开到旅馆的位置，静静地等着。零点一到，旅馆出现，那奥直接速度飙到最高，破门而入，猛踩刹车，猛打方向盘，开启反推器和防护系统。停下来后，旅馆入口，一片狼藉。看着那奥的杰作，one微笑的嘴角抽了一下。他走向车，同时，周围瞬间变回原样，车也消失了。

one顺了顺小白兔的毛，有点疼惜地说：“可是，亲爱的，如果你真的有私人空间和时间，那么你早已远离人类，踏上一条旅途了。”　他埋在小兔球里深吸了一口。

小白兔拍开他的手和脸，扭动身板，想让蓝色液体别碰他。

还是让他自己一个人在这里静一会儿吧。

我是不是很没用？那奥和one面对面，他坐在one的腿上，吃着甜筒，耳朵垂在两侧。

“怎么这么说？”蓝色液体摸着那奥的头，“因为你吃我的，用我的，只会消费我的东西，自己不会赚取，不能给我带来收益，一个寄生虫。知道的东西只在人类世界行得通，在我这里不行。感觉自己就是个废人，无法做出有价值的事情。想着毕业后会和大多数人一样，找工作，维持基本的生活，存钱，担心失业。做不出什么具有突破性的事业。天生的天才和后天形成的天才很少，技术突破需要点脑力和运气，自己就不提了。可能偶尔还会为占到一点小便宜而开心一下。嗯，太难看了。”

小白兔快缩成小毛球了。

“好了。再做，我怕你吃不消。”

他从那奥体内离开，收回蓝色液体，抱着人去浴室清理。清理那奥前穴时费了点时间，因为里面总或多或少有点液体流出来。那奥这种无法用男女形容的情况，one以前见过。其中有因此需要做手术、吃药缓解这种情况带来的病症。有些父母第一时间得知孩子无法判定性别时，请医院做手术。有些人长大后住在远离人群的地方，因为那里不会总有看异类的目光，他们活得很好。one见过的那位，算得上是邻居，几次感恩节还是两家一起过的，他们一家知道对方的情况，最后邻居因病情恶化死亡，他们出席了葬礼。

那会儿已发现案例有二十四种，这暗示以后性别将不复存在。one清理着那奥的下体想道：现在已经这样了。

“one，疼，我疼。”

第一次，one听到那奥正常说话的声音。愣神几秒，他试着从那奥体内出来，均被那奥坐回去。

“疼就不做了。”

那奥翻身，伏在one身上，手握住触手，放在穴口磨蹭：你好像很熟练。

“以前干过。最后一次，不记得是多久前了。”他捏了捏那奥的屁股，“身体的本能反应还是有的。”

身上的人撑着床，坐起来，慢慢地往下坐，但这次不是细小的触手。要全部进去，对于此刻的那奥来说有点困难。探进去一个头，one感到周遭的内壁处于紧绷状态，要进去，会有点困难，而且会引起疼痛或不适。

小那奥伏在one的臂弯里，眼睛扫视着街上人来人往的人。one坐在街边的椅子上，像摸兔子一样摸那奥，手指摩挲几下那奥的小脸，那奥伸出一点舌头，舔了one的手心。一小块胡萝卜蛋糕出现在one的两指间，那奥张开小嘴吃进去，脸蹭着one的手心。

“可以了。”one忽然说道。那奥疑惑地抬头看他，对方示意看周围——

空无一人。

“能说出声吗？你已经在我面前哭过几次了。”

那奥没说话，one随他了。

“take　me.”

我不建议你再干一回。

安全措施？

要什么安全措施！

那奥还没反应过来，人就被one压在床上，胸口传来湿润感，one在舔他，咬他胸口。那奥两手捏住狐耳，努力往里面吹风。one感觉耳朵痒痒的，动几下，顺便让蓝色液体挠兔耳朵，捏兔尾巴。

这个时候，那奥恢复正常形态了。one也恢复，人还在他胸口操作。有两处，那奥觉得痒，想把one推开，挠一下，one直接咬下去。明明看上去one只在一侧，可两侧都被照顾到了。牙齿咬着，舌头上下、打圈舔着，那奥第一次被人这样，两腿开始乱动，感到私处有异样。

下面！那奥的手摸向自己的内裤下面，手指触到一阵湿润。

今晚，旅馆主人没有微笑着拿钢刀和书出现在客人视野里，也没有违反规定的客人。

尾巴尾巴尾巴。小那奥抱着狐狸尾巴不撒手。小身板一滚，狐狸尾巴裹在身上，舒服地哼唧哼唧两声，挨着小孩子形态的one准备睡觉。

想吸兔子。one看着书想道。身后的那奥动来动去，蓝色液体想让他安分点，连同狐狸尾巴被他抱在一起。小白兔时不时蹭他的尾巴根部，这让他很烦躁。

“我觉得那会儿你需要一个私人空间。”

所以你就跑了。

“对不起。”one在那奥的额头亲了一下，那奥两只小手放在被亲的地方。

噔噔噔噔噔噔！

砰砰砰！

one的眼前是被踹坏的门，坐在地上，双脚被他握在手里治疗的那奥。透过门上的洞往外面看，一片漆黑。

咚！

那奥把one扑倒在地，小白兔出现，对着one那张美丽的脸就是一顿暴揍，小兔球多次跳起，砸在one身上。打够后，one抱着在他怀里抽泣的小白兔，像哄婴儿睡觉一样哄那奥。

骗子！你说过会一直抱着我的！

one把哭泣泣的小兔球放在椅子上，盖了一小块白毯在上面，小那奥不知道one暂时走了。

哭声渐渐小下去，小兔球一抽一抽，打哭嗝。泪汪汪的眼睛看了看周围，意识到one不在时，他又哭了。

骗——子——！

“如果我还是人类的话，手底下有这样的人，真的很没用。我会迅速把人解决了，省得惹出麻烦。”　one说道，脸还笑。此等壮举，让小白兔放弃了甜筒，一把扔他脸上，缩成一团，放声大哭。

“人类算个什么？”蓝色液体抚摸小白兔的全身，one一只手摸着小白兔的后背，一只手捏兔尾巴，甜筒被他吃了。

“成天窝里斗。以前常说的信则有，不信则无，意思是指我给你这个神进贡，你就必须满足我的愿望，如果没实现，你这个神就没有。我以前的世界有宗教，现在完全只是挂名，内容全变了。登不上大雅之堂的作品被打压，被销毁，鲜有人知。你们最近的一次人文运动是什么时候？很久以前的事情吧。人类世界中，傻人一如既往的多，而人们呢？他们为之而奋斗，一直。科技时不时进入停滞状态，想象力时不时被限制，感觉周围什么也不是，不如死亡有吸引力。人类的历史，呵，没他们自己想得有多好。”

那奥打呵欠，伸懒腰，跳下来，没有变回去。

站在商业街中心，小脸仰起，原地转一圈，飞快地朝着一个方向跑去，折回，继续跑，来回跑。跑累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喘着气，看前方。one把他抱起，蓝色液体伸进那奥的衣服里，一会儿后退出，那奥感觉很清爽。

摸摸兔耳朵，那奥拉下一只，挠耳朵。蓝色液体伸过来，在两只耳朵里清洗，有一些撸着那奥的毛绒绒的兔尾巴。

洗完后，那奥依旧是那身着装，只是，他想把内裤脱了，打算从此再也不穿。他脱了。睡觉时只穿一件衬衫，变成小白兔，被one抱在怀里。耳朵、尾巴、后背、小肚子都被one伺候得很舒服。贴在对方胸前，小手戳了戳one的左胸和右胸。

好软。他埋在one胸口，舒服地呼出一口气，睡觉。

“要。”那奥紧紧抱住，小幅度地上下动，眼泪断线似地流个不停。动几下就不动了，安静地坐在那里，不允许one出去或变回液体。

“你，动。”那奥贴着one的脸说道。

床上躺好，双手紧抓着one的手臂，头部被液体护住，身上有一层蓝色水膜。覆在内壁上的液体，控制好力道按压，让人放松。one在人彻底放松时，开始抽插，液体配合地刺激神经。他俯下身，仔细地看那奥的脸和身体，双手在那奥身上游走，像在近距离欣赏、抚摸一座全裸雕像，雕像是他的爱人。他爱人圈住他的脖子，拉近，送上自己的唇，他毫不客气地含住，吮吸，舔舐，轻咬，双方都吞下从对方口腔中汲取到的液体。要到时，那奥夹住one的腰，身体抽搐几下，感到体内多了某种冰冷的东西。

“要不我还是像刚才那样？”　one扶住那奥的腰，让他别再往下面坐。那奥没理他，

坐进去后，穴口收缩，那奥抱住身体，弯下腰，一抽一抽地。one起来，把人抱住，摸他的后背和头说我出去，不然你会难受。

不要。那奥抬头看向one，流着眼泪。他开口了……

take　me.

蓝色液体一拥而上，退下那奥身上仅有的衣物，覆在这具身体上，蠕动。那奥两腿夹紧，磨蹭，抱臂，缩成一团，抚摸自己的身体。液体渗进那奥的嘴里，和里面的舌头交缠。前穴周围的液体化作细小的触手，滑进去，那奥嗯了一声，有点冷。部分液体与主体分离，在通道里以十分稀薄的形态流动，刺激内壁，穴口周围被液体覆盖，爱抚某个部位。异样的感觉先从下体开始，然后一点一点蔓延，直达脑部。

“休息下？”one在那奥第一次高潮后说道。那奥体内的液体变成细线从里面出来，one变回人形，把那奥抱在怀里。

后来，one想起这件事，很想回去打自己一顿。因为以后让他苦恼的事情，这是一个开端，还有两个小崽子。

“那奥，说，i　want　you.”　one两手抚摸那奥的脸说道。

i　want　you.

“要我帮忙吗？”　one抬起脸，笑着对那奥说道，“要求尽管提。不想也可以。”

那奥手握住one那根在身体外面的性器，另一只手准备脱对方裤子时，他被one吻住了。

我感觉这样有点趁人之危，不过我以前没少干。蓝色液体开始搞事。

啪！

one合上书，轻轻一抛，书消失。他用尾巴把那奥送到自己面前，人没睡着，还在蹭尾巴。那奥感觉不对，睁开眼，伸手捏one头上的一对狐狸耳朵，小短腿乱蹬，想凑近摸摸，往狐狸耳朵里面吹风。

“吸，兔，子。”one说道。

哼！缩成球，不理人了。

“你是不是以后都要以小白兔的形态出现了？”　one往房间走去，“我知道这种形态很舒服。”

你变一个。狐狸。

“出去走走？”one让那奥穿好衣服。

这会儿人类世界是大白天。他们出现在商业街，两人牵着手在人潮中走动。那奥眼神躲闪，头低着，不想被别人看见，身体往one那边靠过去。注意到对面有认识的同学，他迅速躲到one身后。

没事。人类世界没有你的记录了。不要怕。one拍了拍那奥放在他肩上的手。人渐渐从背后抱紧了他。one转身用外套把那奥裹住，几秒后，一只小白兔出现在他衣服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