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ne和艾维尔两人都在笑,那奥坐在one旁边低头喝橙汁,柴尔德和小宝宝们埋头苦吃豆腐蛋糕,气氛有点尴尬。
柴尔德把身上沾到的豆腐蛋糕吃干净,蛋糕周围突然又多出几个小宝宝。柴尔德滚动起自己圆滚滚的身子,落在那奥腿上,向上移动,贴着那奥的肚子,蹭蹭,那奥伸手摸了摸这个白毛团子。那上面出现几个小白毛团子,一个接一个在那奥身上蹭蹭。埃克特有点不爽,它也开始蹭了。
小宝宝们,回来回来。柴尔德说道。在那奥听来,它发出一阵嗯嗯声,但他听懂了。
那奥一出现在大厅里,好几个在准备工具和休息的人,手上加速,起身,露出难看的表情,一起向那奥走过来,嘴里说着话——“来,把身体交给我,我要在这具身体上为所欲为”“我对自己的身体很了解,你能掌握它吗”“求求您虐待我,让我感受疼痛,毫无尊严地被您对待。让我忘记这该死的生活,感觉我还活着”“我要仔细地划开你这层皮,将里面的物件完整的取出来,欣赏一番”……
呵呵。那奥一刀砍下去,脸上露出暴力和杀戮带来的喜悦。埃克特感应到了它妈妈这会儿内心无法压抑的情绪,乖乖地缩成水球状,为妈妈助威。
他边跑边把靠近的人砍死,袜子底下全是血,身上也是。他累,但脸上笑得更疯了。埃克特试着分泌点液体给妈妈缓缓,但什么也没分泌出来,它还太小了。那奥看向周围一些物品和花纹,没有一点动静。
one享受了几天那奥没有突然跑过来压倒他的清闲日子,以为那奥总算知道天天做是不行的,但可悲的是!
怎么不说话了?连脑内都不和我说了。
哼!爸爸活该!埃克特和one说道。
妈妈……埃克特贴在内壁上,像在抱那奥,“眼睛”看向one:爸爸……
怎么了?蓝色的液体摸了摸埃克特。
我什么时候能出去?
“不用了。”one拉着想看那些工具的那奥走了。
他是干什么的?那奥问道。
“入殓师。我对这个职业不熟。只知道要给死人清洁化妆穿衣。”one摸着那奥的肚子。
你们收敛点。埃克特捂住“眼睛”,缩成小水球,不去看现在的两人。那奥感到他腹中的孩子动了一下。
他爬上去,继续找自己想看的。这里全是据说毁于一旦,毫无留存的书籍,有些书那奥听说过,有些没有。又挑了几本放在梯子上,自己靠着梯子看。one挨在那奥旁边,继续看自己借的书。
戈贝里帕贝回来时,安息迷迷糊糊地从沙发上起来,殓葬早穿好衣服拿着一串炸干在吃,另外两人还在书架那边。
“很久以前碰到过一次鲁飔,被我打跑了。这个叫艾维尔·莱辛的,他那天抱着一个白毛团子,当自己是嫦娥,站在我家门口,分明是一个比鲁飔还混乱的人。”
“嫦娥?”
“虚拟人物。她抱的是小白兔。”
安静点的方法就是!one使出了以前和手下说话的语气,这可把埃克特吓坏了,并起到反作用。
呜——妈妈!爸爸欺负我。呜啊——埃克特歇斯底里中。这下那奥是更不好受了。
他蜷缩在床上,手摸着小腹,埃克特哭泣泣地隔着肚皮蹭他,one被那奥踹下床。一根蓝色的细线进入那奥的下体,和埃克特打个照脸,努力温柔地告诉它别乱动。
“你那里不会把人闷出病来吗?”殓葬开始吃第二碗。
“如果是好几年前,会。现在即使给了他需要准备的一切,他也不会离开。只是一次出去溜达的时间会有点长。”
“关太久,看太多,想太多。你那边篇幅很短,打算什么来?房间我早准备好了。”
通讯另一端的殓葬正在引人犯罪,戈贝里帕贝以有几位客人逾期为由,出去收回租出去的书,这里只剩下殓葬和安息。
one和那奥一到,殓葬欢天喜地地跑过来,一把抱住二人,说着欢迎欢迎,边走边解说自己家的情况,还特意告诉那奥他能看懂的书在哪里。
“我保证里面有几本对你大有用途。”殓葬笑得很邪恶。
无视。
one抱住那奥,两人倒下,瞬间回到房间的床上。
为了保护自己不被戳到,埃克特变成一滩液体贴在最里面,尽最大努力收缩身体。当它觉得可以松一口气时,进来几根细小的触手,和它打了个照脸。触手温柔地抚摸埃克特,让它放松。埃克特裹住一根触手前端,蹭蹭,憋了一会儿才小声说爸爸。触手离开,埃克特怀里多了一个水球,one给它的。小家伙趴在上面,一小口一小口地吃水球,挨着内壁,不去管那两个人了。
“无聊的ta搞出无聊的事。嗯?那奥,你说话了。”
我不是哑巴。one。
二人后退,几具肉体在吧台上运动,掉下去。到吧台里面的几个,被二人扔出去,无视被牵连的其他人。
“这需要解释吗?”艾维尔撸着柴尔德反问道。
“不好说。”
啪!艾维尔打开怀表:“我就来看看,不像鲁飔总是搞事。”他查看时间。
嗯?这哪儿?好多液体,还有一层膜。啊!什么东西戳我!欺负我现在还很小吗!有一根带子连着我和……嗯!为什么有东西戳我!又戳!我打你!让你戳我!打你打你打你!埃克特伸出自己一小节液体,挥动,绝望地发现完全打不到那个戳它的东西,又被戳了。它试着游几段距离,再伸出一小节液体,依然打不到,最后暂时退回。一会儿后,它知道自己在哪里了。
妈~妈~埃克特贴着内壁,一小滩液体在蠕动,像在挠痒痒,完全没有考虑那两个正在进行生命交流的人。
今天怎么回事?“那奥,你还好吗?” one停下动作,而那奥叫着要他插进来,深一点,里面感觉很奇怪,有什么在他肚子里摸他,质问one是不是他在捣鬼。
小白毛团子们一起下来,掉在柴尔德头上,陷进去。柴尔德抖了抖,蹦跶两下,和那奥贴贴,回到艾维尔怀里,其他小宝宝们吃完蛋糕后,挨个跳到柴尔德和艾维尔身上,陷进去。
我们可以走了吗?柴尔德问道。
“等一下。”one说道,他听得懂柴尔德说的话,“你和鲁飔完全不一样。你比他更混乱,什么都有。”他看向那奥,再看回来。
今晚有“人”。那奥想道。他在走廊上奔跑,留下一串血脚印,脸上没有一点表情。大厅里的人见他没留下的意思,也没跟着,互相解决了。
随手打开一扇,那奥知道是那间酒吧,里面有好几个人类,但今天异常安静,都安分地坐在椅子上边喝酒边小声哭泣。致使这里安静的源头正坐在吧台前喝热可可,旁边有一个白毛团子在吃豆腐蛋糕,周围还有好几个比它小的白毛团子。
“小白兔来了。”艾维尔放下杯子笑着说道。
妈妈也没和你说话。one回应道。埃克特气呼呼地缩成小水球,装睡。
某晚,那奥躺在床上,睡不着。辗转反侧,起来,靠在床头,手放在自己肚子上,埃克特立即凑上去蹭,那奥的两条腿开始互蹭、夹紧。他看向一旁的钢刀。穿袜子,下床,拿好,出房间门,门外是大厅。
妈妈!打他打他打他!埃克特在里面给那奥加油助威。
爸爸滚!滚滚滚!埃克特挥着短小的液体触手,奈何长度不够,打不到那条细线。妈妈,我们走,不要爸爸了。埃克特贴在内壁上,这回没搞事,哭着哭着就睡了,那奥这才放开身体。
“还做吗?”
不做。那奥今天比以前累,头晕,被自家娃“害”了。
我不要。那奥可不想自己死时被人这样那样。
“你希望怎样?”one问道。他能用自己的能力看到未来,但他很少用,这次没用。
那奥没有回答。翻身,仰面躺着,闭眼,睡觉。
“如果他们在我这里做上的话,我完全可以指点一二。”殓葬满嘴包着炸干说道,“你也过来。”安息立即躺下装睡,但他感到身上有熟悉的重量压来。
离开前,殓葬神秘兮兮地拉着那奥来到一角,安息同情地看向和戈贝里帕贝聊天的one。不过这份同情很多余,因为在殓葬传授房中术时,那奥告诉了他自己和one是怎么玩的,殓葬频频点头,觉得可以和安息试试。
“需要从我这里买副棺材吗?价格优惠。如果需要化妆。”殓葬唰地一下拿出工具,“我可以考虑打折,心情好就免费。”
此话一出,one想起自己抱着小孩形态的那奥时他们的样子。
呼——累。真的要安息了。安息静静地躺在沙发上,没多久就昏昏欲睡。殓葬笑嘻嘻地走近,安息强撑着自己起来,想说自己突然记起还有活没干,结果被殓葬扑倒,one不用看都知道这两人将做什么。
他瞬移到那奥的位置,人背靠着梯子看书,偶尔摸自己的肚子。他没叫那奥,手持自己正在看的书,站在那里。等那奥一本书看完了,把书放回时才注意到one站在那里,看用他不认识的语言写的书。注意到人在看自己,one收起书,笑着看那奥。
“至少等他走完这一生。”one变出一碟水果布丁蛋糕。
“到时候,另外两个也来了。”
“对了。鲁飔最近有找过你吗?或者有没有一个叫艾维尔·莱辛的,总是戴着怀表。”
安息捧着好几本书在书架间穿梭,把它们按照语言和内容放好。捧起,转身去下一个地点时,看到突然出现的那奥吓了一跳,然后前往下一个书架,他没去留意来客是什么人。那奥开始挑自己想看的书,他打算就坐在这里看完再回去。
“你还窝在那个小旅馆里?要不你来我这儿?帮着收集整理书籍,给死人化妆。”殓葬吃着汤豆腐说道,one面前也放了一碗。
“我吃不惯豆腐。”one把碗推到殓葬面前。
那奥每天的日常就是睡觉、做爱、让one翻译书的内容读给他听、去酒吧,路上还要砍点人。在酒吧里坐定后,总是边喝流质边看周围人的脸,脑袋里不知道在猜什么。不过,他要是想出去溜达,就会拖着one一起去,比如某次照常听翻译时,那奥说想干什么了。
“我先和殓葬联系一下,看他方不方便。”那奥摸着自己突起的肚子等对方回应,和埃克特聊会儿天。
“他说没问题。”one说道。
“这回还想做吗?”one希望是不想,虽然每次他也很享受。
要做。那奥的手放在one的下面揉搓。他抬头,笑了:我没说不要。
我还是个孩子。你们能不能考虑一下我的感受?埃克特小声抗议道。两人都听见自家娃的抗议了。
摸摸。那奥又摸了几下柴尔德。
“那,小狐狸,小白兔,后会无期。”他们瞬间消失,同时酒吧里的人类开始造作了。
他们是谁?
“我保证没!” one反应过来他们根本就没有做安全措施。蓝色液体进去查看,看到了那一小摊淡蓝色的液体覆在内壁上。
“孩子。”
我不管!你让它安静点!我们继续做!那奥完全没因为这件事停止动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