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那奥抱住对方。
小胳膊小短腿动几下,耳朵竖起,小尾巴抖动,那奥打着呵欠睁开眼,小手揉揉眼睛,翻个身,准备接着睡时,感觉好像哪里不对——他被one抱在怀里!而且这人还哼摇篮曲,哼得不错、轻拍他后背、小幅度摇他、和他玩贴贴!满脸一副宝宝醒了,要再睡一会儿吗?那奥发现自己此刻抱住了one。
啪啪啪!
那奥坐在地上,抱膝,只露出眼睛,呆呆地看着前面,one出现在他视野里,他才抬头看了人一眼,又低下头,缩成一团。他只披了一件白色毯子,周围一片苍白。one刚出现在这里时,黑色的鞋底有一些白色蔓延上来,但刚碰到one,它们很快退回去,前端有一点灰色,这让one有了一个想法。
整个空间只剩下那奥还没有被黑暗淹没,one有意没让黑暗淹没他。这下那奥是正眼看他了。
“看来我这儿有你想要的东西,只是你暂时还没想到。所以,是什么呢?”one坐在那奥旁边,把人抱在怀里。蓝色液体探进那奥的下体,准备进一步运动时,他被那奥踢了。
任由小那奥在他怀里对他拳打脚踢。别说,one还挺享受被可爱的小那奥打。打累了,哭累了,小那奥一抽一吸,打着哭嗝,坐在床上,看着一脸笑意的one,很明显,这人被他此刻的样子逗笑了,但这份逗笑的意味,藏在一份假笑里。那奥才不管呢!他打着哭嗝,抓起枕头,使劲朝one的脸砸去,自己向后倒下,吸鼻子,继续哭。
都睡着了还抽泣。one把小那奥抱在怀里。蓝色的液体抚摸着小那奥的全身,兔耳朵和尾巴动了一下。一条蓝色的线连在那奥的额头处,这样,one可以防止那奥睡得很沉。他给小那奥穿好幼儿连体睡衣,欣赏一番:真可爱。今晚就带着你工作。小那奥被他用婴儿背带背在胸前。
还是人类的时候,one带过自己的弟弟妹妹们。他没让这些小崽子们叫他名字,只允许叫他哥哥。为什么他的名字是“one”?听他妈妈说当年他爸爸看着交易报告问one想给自己取什么名字时,one正在和家里的小奶狗玩,他学着小奶狗叫了一声,于是,我们的英菲奈特爸爸大笔一挥:one·infinite。
你就是想看我这样!小那奥身板一跃,咚,重重地落在one身上。
“这不挺可爱的。” one躺在地上,把小那奥举高高。
咚!那奥变回去了。
“爸爸唱歌难听——”五个小崽子喊道。
那晚,英菲奈特爸爸在屋外生个火,去仓库里拿点土豆棉花糖饼干,烤着吃。
“水果布丁蛋糕。”英菲奈特妈妈突然出现,坐在他旁边,递过去一碟蛋糕,“孩子们一会儿就来。今晚我们在外面过平安夜。”
准备给怀里的小那奥盖被子时,小那奥抓住one的衣领,把人拉过来,在他的嘴角处亲了一下,兔耳朵和兔尾巴瞬间都竖起来了。熟练地裹起被子,窝在one怀里睡觉。
“小孩子。”one笑道。
以小孩形态过了近三个月,当然,在此期间兔耳和兔尾一直在,那奥问one什么时候自己才能变回去。在走廊和酒吧里,一有人看见他就会被抱住,每次都呼吸困难。还有几个为了抱他,打了什么赌。有人动过把他带走的念头,干了,被那奥打了,被one砍了,因为旅馆多了一项规定:对那奥有念头的客人,会被旅馆主人砍头,计入总次数。亲亲抱抱倒没事。
one把他的小尾巴竖起来,晃了晃,蓝色液体在那奥的衣服下面摸他的小肚子和后背,他的手抚摸着那奥的头:知道你很委屈。
呜,呜,呜······宝宝委屈!
今晚不会有什么事了。我带你回房间洗澡睡觉。有事就喊我。我抱着你,没事的。
小身板扭动,从别人的怀抱里挣脱,抱着杯子,坐靠在one旁边,继续喝橙汁,不看那几个人了。
“先生,您的孩子好像很黏你。”有一个人伸出手想捏那奥的脸,被那奥拍了。
“他一直很黏我,这让他的妈妈很苦恼。” one摸了摸那奥的头,继续胡说八道。
“这样安全点。” one捏了一下那奥的兔尾巴,别提他笑得在那奥看来有多欠揍了。
小那奥坐在吧台上,用吸管喝着橙汁,环顾酒吧里几个人的脸,小脑袋自然而然地揣测这些人怎样怎样。这几个人看到小那奥抱着杯子喝橙汁,没忍住,上前抱了一把,亲他的小脸蛋,叫他小朋友。
呜——没法呼吸了。那奥看向one,让他帮帮忙,自己小短腿小胳膊挥动。而one在那边擦杯子。
“这是我没转化前使用的语言。有些口头表达,还是习惯用这种语言。”one起来,爬到床上,凑到那奥面前,他问道:“你同意吗?”蓝色液体蠢蠢欲动,one已经什么都准备好了。
今晚,客人们看到旅馆主人把违反规定的人砍了后,又拿着钢刀对着尸体一通操作,像在宰杀牲口,脸上一直保持微笑。one以前的确宰杀过牛羊猪鸡鸭鱼一类。
你生气了?那奥问道。他白天没有同意。
这是什么?也太不讲科学了!
“书主人说这本是他刚入手的,所以我借过来看一下。这本书的作者我以前听说过,稍微看了几篇他写的文章,还不错。需要我读一下吗?”他凑到那奥耳边,被一脚踹下去。那奥身体前倾,看着跪坐在地上,手撑着脸,手肘搁在床上,微笑的某人。
“性?”one说道。那奥知道他在指什么。
“你是真没什么想要的。不论是误入这里,还是打算来这里的人,都会被这里影响。”one走出吧台,坐到那奥旁边,看着那奥,“我正在想,你是不是人类,各种意义上。人类世界不缺生物学上是人类,内在变质的生物,只是大部分都离开了人类世界。”他凑近,捧起那奥的脸,仔细地观察,快亲上了。
啪!哗!那奥把杯子的口部抵在one脸上,把人推开,并倒了他一脸橙汁。
“如果你不想我碰你,你可以告诉我。”one擦干脸,“你很委屈吗?”他伸手轻捏那奥耷拉在两侧的兔耳,液体揉捏着那奥后面毛绒绒的兔尾巴,抚摸他的背部,“可爱的小白兔。”
哦。
“你能说句话吗?”
我没有语言能力。
你开呢?那奥看向one。
“我不需要门。这对于我只是装饰。我想去哪里,一个想法就行。”one把人抱在怀里,蓝色液体蒙住他的眼睛,回去,防止他被那片漆黑吸引,跳进去。
那里有什么?
小孩子。他心道。
噔噔噔噔噔噔!那奥在卧室和酒吧里到处溜达,这里翻翻,那里翻翻,one边看书边跟在他后面,顺便帮忙开连通两个房间的门。
哗啦——书被那奥拿走了。看了一眼又回到one的手中。那奥打开卧室门,跑出去。
不想吃。那奥搬下一把椅子,窝坐在上面。
“有人提醒我说,那晚会有事,我运气好。一开始我还以为他又在搞事,不过现在看来,他没有参与。” one开始在吧台后面忙碌,动作相当娴熟。
one还是人类那会儿,虽然他们家里很有钱,但是,家里一个仆人安保都没有雇。房子也就是那种普普通通的居民屋,住在郊外。英菲奈特爸爸和妈妈手把手地教育自家五个小崽子,其中包括家务活、做饭、手工,以及生意上的事、防身技术。
变回去。小那奥露出银色的眼睛,隐约有泪水,气呼呼地看one。
变是变回来了,只是,这全裸是几个意思?one递给准备扒他衣服的那奥一件黑衬衫、一条白色四角内裤和一双深灰色地板袜。衬衫没有上面两个纽扣和下面一个纽扣,显得穿它的人有点勾人。衬衫的长度,让底下的屁股缝若隐若现。只要没风吹过来,那奥觉得这样穿很舒服,没什么不对。
“抱一下怎样?”one准备好了,“你很喜欢抱抱吧。”
两人凭空消失。
唉?我们怎么都在这里?监控有什么好看的吗?零食倒不错。我什么时候拿的?
one让那奥从人类世界彻底消失了。
美丽的清晨,始于一阵肉体碰撞声,可惜不是为生命鼓掌的声音。
小那奥捏了捏自己竖起的兔耳朵,拉下来,遮住眼睛,激动地抱住。小手伸到后面摸自己的兔尾巴,扭屁股,小脸埋在床单里。
“这不挺喜欢的吗?”one摸了摸小那奥的头,忽略脸上的红手印。
“梦里还这样吗?”one笑着说,面前是缩成一团的那奥。他凑到人的耳边,低声继续说道:“性?”蓝色的液体渗透进去,他撤去毯子,那奥身上有一层蓝色液体组成的膜,蠕动着。
我不要!那奥喊道。蓝色液体退下去了。那奥刚放松下来,one就抱住了全裸的他,两具裸露的身体贴在一起。
“这样抱着怎样?”
“嗯,嗯,很好。孩子想叫这个名字,为什么要改?”英菲奈特爸爸完全没觉得有何不对,到死都叫他的大儿子“one”。全家也就只有他这么叫,其他人都心照不宣地叫孩子、哥哥、英菲奈特先生。
那些看见one的人,一会儿看他手上的钢刀,一会儿看小那奥,再看看周围的场景,腿好像更抖了。one边看书边礼貌地解释说这是他的孩子,但明显削弱不了人们对他的恐惧,有些人对背对着他们的小那奥怕了几分。
今天没有人要被砍。one回到房间,解下背带,小心地把小那奥在床上放好。one捏住蓝色的线,看看那奥这回在梦境第几层······第一层。
喜欢。
“没下雪,没气氛。”英菲奈特爸爸把蛋糕放一旁,翻身压住自己的妻子,脸蹭对方。
五个小崽子挤在一起,远远地从窗户往外看:爸爸继续!
one任由小那奥坐在他身上对他一通揍,心里说小孩子。蓝色液体玩弄着小那奥的耳朵和尾巴,他可不用担心被那奥关在门外。
“你想变回去,随时都可以。想保留兔耳和兔尾也可以。之前不行。” one收起书说道。这暗示了一个重要信息!
“无论妻子如何骂你打你,绝不能顶嘴还手,最多顶嘴,还要立马认错。妻子错了,也要说是自己错了。等她结束时,要迅速关心她有何需求。床上要对她好,床下要对她更好。所有的事情,要全部提前考虑好,否则就别在一起了。”英菲奈特爸爸跪在搓衣板上,头顶着一盆换洗衣服,旁边还有一盆换洗床单,等英菲奈特妈妈和小崽子们晾完衣服,英菲奈特爸爸要顶这一盆床单。他等英菲奈特妈妈距离他远一点时,嘀咕道:“如果她意识到自己错了,说不定今晚有水果布丁蛋糕吃。如果我们都错了,当没发生过。”五个小崽子告诉了妈妈,爸爸说的全部内容。
“不!亲爱的!我错了!别扔我一个人在外面!今晚可是平安夜!我答应了要给孩子们唱歌的!”
噗!one被小脚脚踹了。
“呜,呜,呜啊——”一个长着白兔耳朵和尾巴小孩坐在椅子上嚎啕大哭,one把那奥变成了小白兔。
“哭出来总比憋着好。”one抱起那奥,脸上瞬间多出几个小红手印。
小那奥露出气哭的银色眼睛:你要抱紧了。
会一直抱着你。
蓝色液体帮小那奥脱掉衣服,one让那奥浮在空中,他拿着花洒给那奥洗澡。洗着洗着,那奥舒服地向前倒下,被蓝色液体扶住。最后湿漉漉的小兔子被放在浴巾上,one给他擦干。小兔子四肢蜷起,小腿蹬几下,小手像猫一样挠自己的头。
小那奥喝完橙汁,one把杯子放进自动清洗器里。那奥站起来,抬起小脸面对着one,小短腿弯曲,一蹦。噗!小手紧紧抓住one的衣服,小短腿不停地踢one。one抱稳他,小幅度摇晃,轻拍那奥后背,在那奥耳边小声说几句,还让那奥看看周围,那奥看了过去,又趴到one后面。几个人以为one惹孩子不高兴了,正在哄。然而,这两人在精神交流。
这里每晚都会有歇斯底里的人在这里打闹。有小孩子在这里,他们会收敛点。
你就是想看我这样······我不是小孩子,也不是落汤的小兔子······那奥拉下两只兔耳朵,遮住眼睛,缩成一团,小身板一颤一颤,尾巴没精打采地垂在后面。
“先生,这是您的孩子吗?太可爱了。”
“是的。今天小那奥想看看我的工作才带他来。” one礼貌地扯谎回答道。
“原来你叫那奥啊。”那奥又被人抱了。
“不,我不生气。”
one笑着把钢刀扔出去,砍掉走廊上的几个预备犯。刀回到手中,双手抓紧手柄,刀面对着被砍的头颅,嘭!几个“高尔夫球”被他打出去,大门打开,球飞到外面,躯体被他一脚踢飞一个,观看的客人纷纷叫好。处理完,他好心地安慰那奥说不用害怕,人没有死。那奥根本没害怕。one牵着那奥的手来酒吧。他在吧台后面倒一杯冰可乐,顶端放一颗香草雪糕球,给自己降降火。那奥没有坐在吧台前,one让他坐在自己旁边喝橙汁。
摸了摸自己的兔耳朵,小那奥再次气呼呼地看向one。明显,对方不打算让他很快恢复常态。
我没有一点反应。
one亲了那奥一下:“因为你的方法不对。my darling。”
能别说我听不懂的语言吗?
“你有。只是不想说。我可以肯定,不久后你会说话的。”
但愿吧。
回去后,那奥窝在床脚,one坐在一旁看书,全是那奥看不懂的文字。他只看懂几页插图。
“什么都没有。”
哦。
“也可以说什么都有。”
fuck!
one扔下书,赶紧瞬移至那奥旁边,把人紧紧抱住,让他注意前方——一片漆黑,但只需注视几秒就该知道不该来这里,也有被吸引过去,不再回来的案例。
“这扇门会随机把你送到宇宙的任意角落,除非你想去哪里,它才会把你送到哪里。听起来是不是很熟悉?但它不是高科技产品。”
“你们以后想接手军火生意就接手······反正都一样。”
当着别人的面吃水果布丁蛋糕,这是何等的丧心病狂。one在那奥炽热的眼神下,乖乖地去做了第二份水果布丁蛋糕。回来时,他刚才吃的不见了,那奥还盯着他手中的。
“我再去做一点。”one放下,回到吧台。
那奥没理他。打开卧室门,那奥看到外面是浩瀚的宇宙。他出去看了看······只有一扇门,没有什么旅馆。门外是宇宙,门内是——那奥看向身后的one,需要他解说一下。
“简单来讲,这是我的私人空间。卧室和酒吧。人类时间距离零点还有一段时间才会出现其他房间。本来你来的昨天早上我就打算关了这里。” one把门关上,带上那奥,瞬间就来到了酒吧。
“吃饭吗?”
他们回去的时候还没到零点。那奥试着打开走廊上的门和大门,全没打开,几个大厅不见了。能进出的只有one的房间和酒吧,或者说是一个功能齐全的厨房。
“旅馆在零点才出现,那些房间是要打开它的人想要什么才会被打开,大厅同理。酒吧是有想歇脚的非人类或玩累的客人。会客室是有人来拜访了才出现。”one在吧台后面整理酒杯,那奥一个人坐在吧台前喝着橙汁。
我没什么想要的?不可能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