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酒思忆第2页_古风春药媚药神魔伴侣 - 一曲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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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酒思忆(第2页)

半是忐忑半是忿忿地整装完毕,龙澈然打开门,恰见一名婢女自庭中走过。

“喂!”龙澈然挠挠头,不知该怎么叫,只好随便唤住她,“你知不知道管账的……”见那婢女一脸疑惑,龙澈然忙改口,“就是你们那什么主公请来的那个……”话还未说完,龙澈然便看到对面人脸上一抹可疑的红晕浅浅漫开,低眉娇羞,眼神游移,全然一副思念心上人的模样。

显而易见,不用想也知道怎么回事了。

……

想起来就有够丢脸的,居然在管账的面前醉得一塌糊涂!

他会不会觉得本大爷麻烦?

而那越来越垂涎于到手美色的人,终于按捺不住欲望之火,沉身向眼神已失了焦距的人儿压了下去。

春夜静谧,有风拂过。

一声骐骥嘶鸣,怆然绝厉,惊起满树雀影。

这么美丽的身子,其实早已被……

早已被……

这么明显,竟然……这么明显呵!

暧昧低笑,那人凑近一些,不辨男女的迷魅嗓音点在圆润耳珠处,湿滑舌尖顺着弧度浅慢轻移……然后,略显含糊,却不容错辨的话,字字出口。

“这么美丽的身子,其实早已被人尝过了吧?”

早已……被人尝过……

那男子却在此刻邪邪一笑,“像你这般的美人儿,我自然不会下狠手……看在实在喜欢你喜欢得紧,我便告诉你罢!此药不过两个时辰的功夫便会自解,你若想熬也是熬得过去,但我怎忍心看你受苦……”

那人眼神蓦然亮了起来,风湘陵心中一紧,便觉胸前灼烫,火热的唇已然烙印上去。

下腹处那股奇异的暖流汹涌澎湃,终是受不住这种过分亲昵的啃咬舔舐,风湘陵身子开始微微颤抖。

话音未落,便听得“唰”一声,衣带已被扯掉,对襟倏然散开。

“若教解语应倾国,任是无情亦动人。”男子凝住清辉之下,因沾染上月色而更显莹润的、间杂冷华与薄晕的肌肤,当即再难以自禁,颤抖着手抚摸上去。

“这便是你给我下的药?”紫眸深黯,明白显出慌乱之态,九分故意,却有一分是确实。

传闻此人极擅使那些下流毒物,却不知这回在自己身上,他用的又是什么?若太过厉害,就这么处理掉他,解药该如何……

风湘陵思绪急遽变幻,细细考量对策,却忽觉一个寒噤袭来,那人微凉的手竟已探入他犹带暖热体温的衣内。

指甲狠狠深嵌掌心,风湘陵强以疼痛来保持冷静,如话家常般淡淡道:“传闻‘拈香公子’若盯上猎物,便一次只对那一人下手,阁下如何确认庭中酒仅我一人喝了?”

自从那日在翠华深渊与龙澈然谈及虚籁之事,他便一直有些心神不宁,直到昨夜与瑕妤见面之后,才重又恢复冷静……

可那段时间龙澈然一直待在自己身边,对方下手的机会不大……难道说……

已然想到关键之处,风湘陵抑下几要闭锁不住的喘息,艰难出声:“是昨夜庭院中的酒?莫非你早就盯上我了?”

不会是……管账的把本大爷送回来的吧?

龙澈然浑身一激灵,弹腿便跳下床,发现自己外衣鞋子都整整齐齐在床边摆好,一旁架子上还搁着个水盆。

隐隐约约,这些东西似乎能唤起某段模糊的回忆。

心内顿时狠狠一沉,风湘陵努力运气调息,却惊异地感觉到那阵令人迷茫的无力感让他几乎连树干也倚靠不住。

那人仿佛知晓他此时感觉,轻笑着伸臂一带,便将风湘陵揽入自己怀中。这番绝对称得上温柔的举动立马让风湘陵本就透着些奇异酥麻感的身子起了莫名反应。

强自压下几要脱口而出的轻喘,风湘陵感到下腹处那缕流连不去的诡异气机在这人满身幽香的催发下,愈发运转得厉害。

“放心,这香没毒……”

男子半是邪气半是温文的笑声低低传来,风湘陵已然借着月光看清了他面貌——人如其声,俊眼修眉,一身儒雅的文士装束却丝毫不能掩盖其邪气,反而更加凸显他行旁门歪道之实。

闭气毕竟不是长久之法,风湘陵暗自调动内息锁住身上关键几处脉门,方才轻喘了下,却猛然惊觉自己刚刚那一声腻如叹息,竟隐隐有些魅惑的意味。

“阁下可是流影门的人?”

扬声先问,风湘陵已察觉到自己的力量正一点点流失,却不似中了一般迷药。除了无力,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绵软酸麻,这种诡异的感觉,似要超出掌控之外,竟让他泰然的心境稍稍起了丝慌乱。

只怕不是一般人……否则以己身警觉,应不会如此轻易便入了套。

不该是这样的……难道……?

暗自凝一股真气在丹田之内,果然察觉一缕本不该存在的异样波动在下腹之处缓缓凝聚。

糟了!

其实,并没有改变呢……从前的他,不也是如此?

只不过,少了那唯一可以令他放开一切、坦诚相待的人,罢了!

“驾雾,睡吧,明天还要辛苦你呢……”风湘陵疲惫地闭了眼,对驾雾低声道。那马儿见他此番动作,似乎明了主人的意思,也安安静静地不再出声。

风湘陵狡黠笑笑,翻身下马,把马缰拴在临河的一棵树上,本来他是不想束缚驾雾行动的,可如今行事求快,万一这马儿想念同伴,撇下他这主人可就麻烦了。风湘陵找到一处干燥的空地,倚着另一棵树坐了下来。

对面驾雾歪着头看他,一双漆黑的眼睛透着认真专注之意。

风湘陵对上那目光,唇边不由泛起温柔的笑。

龙澈然有些沉醉地想着,却无法忽视心底窜涌而上的些微苦涩。

管账的,为什么本大爷在你身边的时候,你就不肯笑得这般舒心……看来,本大爷对你而言还真是个巴不得甩掉的负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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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湘陵受其感染,心情也顿时大好,不禁扬眉一笑:“驾雾,走了!”

蓝天白云之下,一人一马。

皆是出众的气度,令人见之难忘的神采。

……

紧了紧拳头,风湘陵猛然上前,一掌拍向腾云后臀。那马儿受到刺激,长嘶数声,前蹄扬起,沉静的眼睛终于起了波澜,似是不满地瞪了风湘陵一眼,便头也不回地向阔地那边的密林深处奔去。

风入四蹄轻。

风湘陵不禁失笑:“到底不是你的主人,果然待遇还是不一样。”如此说着,脑中却突然闪现一副画面。

碧草如茵,天地朗阔。

白衣胜雪的男子坐在马上,长发轻舞,风姿俊逸。

龙澈然这样想着,禁不住又开始馋起来,痴痴然砸吧几下嘴唇。

但是,现在什么情况?好像跟熏风没关系……

咦?

其中一匹白马闻声长嘶,一昂首向风湘陵方向扬蹄奔来。另外一匹见着同伴如此,也紧接着跟上,似是一刻也不愿相离般。

“驾雾,好久不见!”风湘陵迎上去,那跑在前面名唤驾雾的马儿立身止住疾奔之势,却顺着风湘陵动作将自己丰长的鬃毛主动蹭向他手掌,似已听懂刚刚话语一般,亲昵地伸出舌头舔舔他脸颊。

与阔别的主人相见,自然是喜不自禁,上来便要热情表达一番想念之意。

风湘陵闻言一挑眉,想起刚刚龙澈然的种种异常表现,忽而将整件事情完全弄了个明白。

本以为那人就这样一走了之,自己定是还要再下一番功夫的,却不曾想,鱼儿原来早已上钩。

唇角绽开浅浅微弧,风湘陵心下已有了猜定。

风湘陵闻言顿步回头,一脸惊讶:“龙哥,怎么……?”

龙澈然此时却已背过身去,并没有看见风湘陵表情,虽然心中万般不舍如蚁嗜虫咬,他却还是咬牙道:“就此别过!”

“龙哥!”风湘陵急急唤出声,追上两步,却见那向来冒冒失失的人已绝然飞出院子,仿佛是怕这一停,便再也没办法走开。

仍旧是那般从容淡然的风度,却顿时令龙澈然更加气不打一处来,顾不得那许多,提了笔就一跃上前,不料那人竟闪都不闪一下,更别提举琴去挡。

笔尖于是生生顿在距胸膛一寸之处,龙澈然一双眼几要冒火。

“龙哥何故如此生气?”风湘陵疑惑地看了他半晌,终于伸出两指捏住那笔尖软毫,温声道:“龙哥若要练练拳脚,紫某奉陪便是。只不过此地毕竟……不如换个地方吧!”说着便微侧身绕过碧落,径自向大门方向走去。

而龙澈然闻言则是完全懵住。

“管账的居然敢丢下本大爷,独自出发?!”

如雷大吼入耳,那婢女回神刚要再说些什么,却见某个风一般的人早已消失没影儿,本来扫得干净的长廊上竟随之卷起一阵薄尘。

龙澈然迷迷糊糊地想,全然忘了昨夜根本不是风湘陵酒量好,而是那大半壶酒全被他像灌水似的咕咚咕咚几口就给解决掉了。

最后那管账的好像还说什么……不能那般喝法?

使劲摇了摇头,龙澈然猛一个鲤鱼打挺便坐起身,眼神却仍旧直直地盯着前方,犹在呆滞状态。

龙澈然心头突生不快,禁不住语气生硬地打断那人绮思:“本大爷问你呢!那管账的人在哪?”

恐怕连他都没意识到,自己此刻说话,字里行间都是浓浓的酸意。

那婢女于是略微不满地一斜眼,却也顾忌到他是自家主公的客人,又是风湘陵的朋友,仍旧恭恭敬敬地一福身:“风湘陵公子现在正厅,向主公辞行。”说罢哀怨地叹了口气,一脸怅然失意,似又神游幻想起来。

还是会认为本大爷拼不过他?啊啊啊!真是不服气!本大爷酒量明明好得不得了,昨夜怎会那么快就醉了?

真是奇耻大辱!改天去喝熏风,若不扳倒他,龙澈然大爷我把名字倒过来写!

……

夜,愈深沉……

那个人留在自己身上的印记,竟然直到现在还能影响到他?证明无论是心,还是身,甚至是那不堪一击的尊严,都已被禁锢上了沉沉重重、本该只属于过去的枷锁?

怎么会……怎么会?!

轰鸣之声汹涌窜入耳际,风湘陵已什么都听不见,原本正悄悄探向身侧虚籁的手亦是停了动作……只除了刚刚那句话所勾起的回忆,他脑中竟连反抗的意识也被剥离殆尽,惟剩,一片静默凄凉。

原以为那双温柔地按在自己前额的手,还有那些细致不苟服侍自己睡下的动作都只是南柯一梦,这样看来,竟也许不是……

考虑到这种可能,龙澈然顿时憋不住耳根发烫。

本大爷应该酒品不差吧?他忍不住嘀咕,希望自己没说什么奇怪的话、做什么奇怪的事才好。

空气流动一瞬间窒闷,万籁亦沉。

绵软的身体蓦地僵硬冰冷,融雪成岩,仿佛连心脏都被遏制了跳动,风湘陵面色在漆黑夜幕中层层失血,惨白得骇人。

反是那对深紫瞳眸,镶在其上,竟似傀儡布偶,两潭空洞。

“真是敏感……”男子轻笑出声,一双手在风湘陵腰间不住游移,修长的桃花眼角微微上挑,满含淫意的目光深深凝住风湘陵贝齿轻咬的唇瓣。

桃花玉露,形色皆是诱人之极。

“这样看来,没赶上,倒真有些可惜了……不过,我也不介意……”

下腹处那一缕异样的气机仍在缓缓流动,但风湘陵能感觉到,仍旧自汇一束,不曾与任何其他气息交缠幻化。

还好……

风湘陵心下稍稍放松。

见风湘陵虽身子无法动弹,神情却仍旧一派淡漠闲雅,男子眼中征服之意愈深,亦不冒进,探入衣内的手缓缓在他腰间抚触徘徊,另一手却摸出一只酒杯,将杯沿贴近唇边轻舔,一双狭长的凤眼微眯,饶有兴味看向风湘陵。

“这是……昨夜的杯子?”强忍住腹中因那人动作神情而起的翻江倒海之感,风湘陵手握成拳,丹田之内真气暗潮涌动。

那人邪魅一笑,甩手将酒杯扔到地上,转而探向风湘陵腰间束带,“本来这药效一日之后发作,我还在想……要用什么方法才能将你从那曹府大院偷出来,却未曾预料,你倒自己离了洛阳,身边那看似麻烦的小子也不见踪影……”

“真是聪明!我柳寻芳果然没看错人!”眼神愈发明亮,宛如猎人遇上极中意的猎物般,“牡丹娇艳,最适合邂逅佳人,打从你刚进洛阳的时候,我便看上眼了……”

一路拈花一路情,半醉芳身半醉香。

原来他就是江湖中遍历群芳、声名狼藉的“拈香公子”柳寻芳?

“你……究竟是何时下的手?”努力维持镇定,他必须利用有限的时间寻求脱身之法,并且,一旦了解此人底细,他便决不允许对自己做出这种行径的人活在世上!

那男子邪邪一笑,手指已缓缓自下颌滑落至襟口,“你认为呢?”

微凉的指尖在那白皙的颈项处轻柔地打着圈儿,风湘陵紧咬牙关,定下微乱的呼吸,仔细回忆。

一咬牙,风湘陵压低声音怒道:“你不是流影门的人,你究竟是谁?”

那男子邪邪一笑:“我当然不是什么流影门的人,那可是江湖砥柱的‘名门正派’呢——却不知你为何会这么认为?莫非……是有仇家?”惋惜地摇了摇头,悠然叹道,“那些人可真不懂怜香惜玉……这么一个倾城的美人儿,被血污了岂不可惜?”

说着,那人移步走近风湘陵,蹲下身,单手勾起他下颌,以指摩挲那莹润光洁的肌理。风湘陵这才看清那双眼,在沉沉夜色中,竟不加掩饰地透出淫猥笑意。

风湘陵暗暗调息,心内已闪过千万种可能情形及全身退敌之法。

便在此时,草叶窸窣而动,缓缓已有个瘦高的黑色人影向他走来。

风湘陵心下警惕,在那一阵突如其来的幽香窜入口鼻之前,及时闭了气。再看一眼不远处的驾雾,仍旧躁动地甩着缰绳,仿似并未受到那股异香的影响。

第二十四章 桃花夜采梦迷情 之 花贼

风湘陵抬眼,风中的气息已经起了变化。

驾雾是灵驹,自然很快便察觉到不对,但也只能不安地前后踱步,哼哧出声,却苦于束缚无法近前。

夜色低垂,春末虫鸣的声音还很清浅,风湘陵有些不舒适地动了动身子,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不过是身边少了个才认识几天的人,怎会如此魂不守舍?

风湘陵心内一惊,猛然睁开眼。

龙澈然脑中忽而灵光乍现。

既然醉倒了,本大爷怎么会睡在房里?

撑起身子环顾下四周,确实是曹府自己的客房。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面对这相伴了多年的坐骑,他好像能完全放开胸怀,现出许久未曾在人前展露的一面。

也许因为它只是一匹马吧,无论再怎么通人性,也终究不用顾虑太多。

若是人的话,真心捧出去,谁能知道最后会有什么结果?就算是自我封闭也罢,他习惯将真实的自己包裹起来,再不要受伤害。

骑着驾雾,风湘陵心情格外好,许久不曾有这般恣意纵情的感觉了。

两年多的时光,让这马儿成长了许多,这期间自在的游弋,也让它更加野性十足,风湘陵每每要勒紧缰绳,才能勉强将其制住,否则,不知什么时候让它突然兴奋起来,也许连主人都摔也是有可能的。

“驾雾,你今天表现不够好,害得我们只能在野外露宿了!”行至一条小溪边,风湘陵看了看四合的暮色,远方不见一点灯火,便故意俯身提起马耳朵对着那里说话,惹得驾雾不满地摇摇头欲挣脱他钳制。

但那一瞬间,令远远观望的龙澈然真正失神的,不是那些。

而是自风湘陵身上散发出的真心舒畅和全然放松之感。龙澈然虽看不清他脸上表情,但他却能想象到,那个时候,那张绝美容颜上,一定已绽放出快意的笑容。

宛如孩童嬉戏,有些调皮有些恶意却又真正发自内心的笑容。

风湘陵眼中有丝狡黠的笑意,冲频频回首脚步犹疑的驾雾道:“怎么?想追上去?”

那马儿哼哧几声,纯净的眼望望主人,终是重又亲密地用鼻端蹭蹭风湘陵手心,不再去流连同伴消失的方向。

奖励般轻轻拍了拍马背,风湘陵旋即抱琴轻盈一个翻身,便稳坐鞍上,单手执辔。驾雾立时发出数声长嘶,似已迫不及待想要纵情驰骋。

四目相对的那一刻,他微勾唇畔扬起的潇洒笑容,足以令世间万物都失了光芒,宛若天降神只。

微笑着,他倾身向他伸出手,黑瞳漾漾,深深映着一双温柔的堇色倒影。

湘儿,来,我教你骑马。

随后而至的另一匹马,亦是一身如雪纯白,不沾杂尘,风骨殊俊,唯一与驾雾不同的,便是那额头处一条明暗相间的黑赤花纹,隐如龙鳞,延伸到右眼处。那双深邃沉静的眸子,此刻正满是认真地盯着风湘陵看。

终于受不住驾雾过分热情的“亲吻”,风湘陵偏头避开,略用力拍了拍马背以示小惩,随即便望向它旁边,柔声唤道:“腾云。”

那马儿微扬起头,四蹄来回动了几步,算作回应。

第二十三章 桃花夜采梦迷情 之 神驹

行至洛阳东郊一片宽阔的草地上,风湘陵果然见到远远两匹白马正悠闲地踱步。

虚籁一横,风湘陵扬指奏出几个单音。音色清亮而幽雅,在晨间特有的宁谧里极富穿透力,听来突然却不突兀。

说不清心中百转千回是何滋味,风湘陵兀自立在原地沉思他刚刚那些话。

“风湘陵公子……”细细的女声传来,风湘陵敛容望去,原来是早上遇到过的婢女,便有礼地一抱拳,“紫某多谢姑娘传话了,却不知姑娘现下过来,可还有其他事?”

那婢女抬眼刚一触上他目光,便蓦地红了脸,低下头紧张道:“奴婢刚刚见过楼公子,可他一听说您在跟主公辞行,便以为您要独自离开,所以……”

见他如此,龙澈然不由拧眉跺脚,一时之间又是生气又是心疼。

昨日才刚刚因比试伤了身子,今天却又这般误解他的意思,竟主动提出要“练拳脚”,龙澈然简直不知该拿他如何。

“管账的,”满腔的郁结之气都不知该如何发泄,龙澈然脸上神情急遽变换,声音也比往常沉闷了许多:“你其实,是在烦本大爷吧?既然这么想甩掉本大爷,那便直说罢了!本大爷才没这么不识抬举!”

赶紧掩住嘴,那婢女在心里道:“这么急……风湘陵公子说他会完主公便来找的……这下可好,话都没传到……”

哀叹一声,她也只能赶快往回走,期待在风湘陵离开的时候还能去门口偷偷看上一眼。

龙澈然甫一到正厅外的院子,便撞见那抹熟悉的堇色身影走了出来。

好像男人婆也说过类似的话,不过她用的词是,暴殄天物。

暴殄天物?

胡说!本大爷才没这么劣质……不过熏风……真是天下极品的好酒啊!一定要带管账的去尝尝,本大爷就不信那等美酒还醉不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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