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知笑着按下手里的遥控开关:“师哥真的扮什么像什么。”
程子谦完全没想到肛塞是遥控的,猝不及防开启了震动,他直接坐到了床上,偏肛塞顶在前列腺处不停,他很快就变成了仰面躺倒的姿势,看着天花板无意识摩擦着双腿,慌乱地喊陈知:“师妹……关掉……”
陈知问他:“舒服吗?”
程子谦闷哼一声,语气有点无奈:“师妹下次先说一声……”
陈知便笑了,故意逗他:“师哥答应我答应得那么干脆,我还以为师哥自己试过呢。”
她手指已经摸到了那一小块凸起,揉着转了转,程子谦的声音就不成调了:“呃……只有你……师妹……”
陈知拆包装的间隙抬头看了一眼程子谦,微微带了点笑:“师哥紧张?”
程子谦肉眼可见的坐立不安,但仍摇着头:“我相信师妹。”
这实在是一种愚蠢的信任,陈知抓着他的头发跟他接了一个长吻,分开的时候问他:“好点没有?”
陈知没叫护士,从他手里抽出手,自己熟练地给他拔了针,又抓着束发的橡皮筋捋了下来,据为己有地套在手腕上,一边打量着他一边问:“师哥给上?”
纵然知道陈知不喜欢屈居人下,自己也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但真到了这一刻,程子谦还是发觉自己浑身都沁着汗,手指不由自主地紧了紧,看着那一圈橡皮筋,声音却是斩钉截铁地温和:“给。”
被陈知抓着在医院附近的无人售货店逛了一圈,出来的时候程子谦脸色难得带上了点红,迷迷糊糊跟着陈知上了出租回了酒店,等站在自己房门前才如梦初醒,哆嗦着将房卡贴了上去。
陈知刮搔了一下他的囊袋,程子谦剧烈地喘了一下,察觉到陈知取了他身后的肛塞,忽地闭上眼睛笑了一声:“师妹还是心疼我的。”
陈知连手铐也取下来了,程子谦得了自由,第一件事是去攥陈知手,陈知任由他握着,人却慢慢起了身,程子谦怔愣了一下,识趣地松了手:“回去了?”
陈知笑了:“明天还要拍戏呢。”
陈知于是扳过他的头,一只手握着飞机杯抽插,另一只手手掌在他腰腹抚弄,听他鼻腔里逸出舒爽的呻吟,凑过去亲了亲他。
程子谦茫然地张开唇,连舌尖都伸出了一小截,好像只要是陈知给他的他就会照单全收,等陈知舌尖探进去,他又像有了自主意识,一个劲地挽留纠缠,生怕她抽身离开。
等陈知从他口中退出来的时候,自己呼吸都有些不稳,更何况前后都受着强烈刺激的程子谦了,他脸色像是散射着晚霞的滩涂,因为窒息而呈现出一片潮红,喃喃地喊了一声“师妹”,声音也像是杂着潮气。
陈知也不客气,拉着他的双臂别在身后就扣了起来:“师哥可别中途改口。”
被制住双臂的感觉令他觉得不自在,但一想到控制他的人是陈知,这种不自在就成了一种兴奋,他心甘情愿当她的俘虏和囚徒。
但他还是低估了情趣用品的马力,几乎是陈知将飞机杯套在他阴茎后打开了两个开关的同时,他就直接瘫软在床上滑了精。
陈知看他也是一个发根完全被汗浸湿的样子,在濒临临界点的时候按了暂停,程子谦猛地吸了口气,从激烈的快感中回过神来,用雾蒙蒙的眼睛有些后怕地看向陈知:“师妹……别开那么高。”
陈知俯下身亲了亲他:“师哥想不想射?”
程子谦直觉这是个两难的选择,他被吊在了不上不下的境地,真要答“想”陈知能一直让他射到空炮,答“不想”恐怕直到陈知离开他都射不了精,他从床上撑着坐起来,苦笑一声:“师妹做主吧。”
他越是隐忍自持,她越想看见他失控,陈知挑着眉笑了一下:“这一刻也等不了?”
紧接着陈知的手指便隔着裤子搭了上去,程子谦睁大了眼,没想到陈知真的会在医院对他做这种事,一时之间什么拒绝的心思也生不出,只颤着嗓音喊了一声“师妹”。
陈知一边慢条斯理地撩拨着他,一边问他:“师哥不是说无所谓吗?”
“不……嗯……”程子谦第一次被刺激后面,声音带着颤,“太刺激了……”
陈知不慌不忙将档位又调高了一个档次,问他:“想射?”
程子谦呜呜咽咽,已经分不出精力来思考陈知的话,凭着本能回答她:“唔……快要射了……”
那一下直接叫他酸软了腰,但陈知却不是为了让他体验新奇感受,而是抽插着手指做起了活塞运动。
等又插入了两根手指,估摸着扩张得差不多了,她便抽出手指换成了狐狸尾巴的肛塞,哄着程子谦跪在床上让她看看。
大概是因为节食和运动的原因,他体脂很低,身上不是骨头就是肌肉,呈现出一种干净利落的美,头发披在肩头,身后拖着一条毛色斑杂的狐狸尾巴,真的像野性未驯的男狐狸精。
程子谦“嗯”了一声,双手伸出去揽她的腰,微微带了点力,陈知顺从地半倚在他身上,跟他对视一眼,又安抚地亲了一下。
她取了个枕头垫在床上让程子谦趴好,手掌搭在他臀部,不自觉带上了命令的口吻:“放松。”
润滑剂是水蜜桃味的,一打开整间屋子都弥漫着一股甜香,陈知随口感叹了一句,手指已经趁着程子谦不注意挤了进去。
事情发展得有些出人意料地顺利,陈知正拆着润滑的包装,他洗了澡坐在床前,忽然觉得不知所措——梦寐以求的人就在眼前,任谁都会觉得轻飘飘的。
陈知还是那副冷淡样子,好像做不做都可,但买回来的东西却让程子谦不受控制地战栗。
他是看着陈知挑的东西,一瓶润滑,一根带着狐狸尾巴的肛塞,一个飞机杯,还有一双情趣皮手拷——还是粉色的。
她从兜里翻出手机,打开轻描淡写地看了一眼,发现许昂然已经把订单信息发过来了,时间就在这周末。
她眼睛很快地弯了一下,又将手机放回口袋里,脸上还残存着笑意:“师哥自己收拾可以吧?”
程子谦朝着陈知露出一点笑:“当然,师妹好好休息,明天见。”
他整个人看起来一塌糊涂而又温驯,陈知几乎有些于心不忍,想取下他阴茎上套着的飞机杯。
他已经在飞机杯里又射过一次,看起来有些疲软,取下来的时候精液就顺着杯壁流了下来,陈知将飞机杯丢置一边,又关了肛塞的震动,手掌包围住他的阴茎,轻声问:“师哥还能承受吗?”
程子谦喘了一下,像是不能理解陈知在说什么似的,过了一阵子才缓了过来,眨了眨眼睛,生理性的泪水就滑了下来,他就这样泪中带笑,语气并无拒绝,只是向陈知陈述一个事实:“我估计再来一次……我真的就要失禁了……”
而这次被绑住双臂,他连直起身都做不到,只能唤着陈知,声音都带上了焦灼的细微哭腔。
借着陈知伸过来的胳膊坐起来,他干脆整个人都倚在了陈知肩头,粗重的喘息打在陈知颈侧,他居然还有精力带着笑:“这样断了手……在师妹身边待一辈子也不错……”
陈知就知道他真的是完全失了神,这疯话清醒的程子谦是完全不会说出口的。
陈知就笑了:“我要是想看师哥被绑着玩到尿出来呢?”
程子谦愣了一下,稍微想象了一下那个场面,脸上温度就不断攀升,对上陈知饶有兴味的表情,颤颤巍巍将双手并到一起,递到陈知面前。
他眼睛还是一如既往带着笑意,细看还有几分羞赧:“都可以,师妹想玩什么我都奉陪。”
程子谦眼睛都带上了雾气,抿着唇不泄出呻吟,腿却张开了方便陈知动作,陈知一会揉捏着前端,一会又向后去挑拨卵蛋,他整个人都像是被魇住了,将头轻轻抵在陈知肩头,着迷地嗅着她洗发露的香,轻轻喘息着,不一会就绷直了身子,全射在了裤子里。
点滴也见了底,陈知收了手直起身子,一派光风霁月的模样,好似真只是随手帮了个小忙,连头发丝都透露着坦荡,也透露出不近人情。
程子谦下意识抓了陈知手,从茫然变为紧张:“回去去我房里吗,师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