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启自暴自弃地喘息:“呃啊···陈知···小知···快一点···”
陈知不依不饶问他:“什么快一点?”
贺启张着唇,大口大口喘气,脖颈向后折到不可思议的弧度,声音像小男孩一样带着哭腔:“快一点···快点给我···要射啊——哥哥想射···”
蜜糖的陷阱,伊甸园的苹果,让人听了就气血上涌,心跳加速,阴茎发疼。
吊桥效应,贺启无力地在心里警告自己,随即清醒地发出了求欢一样的呜咽。
陈知重新用手去触碰他的性器,这次很快就到了那种高潮前濒临迸发的状态,克制的念头已经没有那么深刻,取而代之的是想要射精的欲望。
好想看她神情。
光是这样想着,他的呼吸就有一点急促。但陈知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声线听着没有任何波动,还是一如既往地调笑:“贺哥,你喘的声音真好听。”
贺启想挑衅地再喘一遍,被自尊心堵着怎么也发不出声。他很快就没心思想这档事了,因为他听见了嗡嗡的震动声,陈知开了电动按摩棒,碰了一下他胸口的乳夹,一种又酥又麻的感觉升腾起来,但陈知显然只是试了一下震动频率,随即将按摩棒抵在了他的会阴。贺启说不上来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他从来不知道那处也是一个敏感点,那种被用力抵住的酥痒感觉···就好像他那里凭空多出了一口穴,正在被陈知亵玩。
那肯定不是指额角、手臂或者大腿内侧的青筋,因为陈知用指甲顺着那蜿蜒的纹路刮了一下。他的小腹几乎是立刻就抽搐了一下,勃起的阴茎徒劳地抽动,什么也没射出来。
陈知坐到床沿等着他缓过来,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他说着话,贺启从来没像此刻一样希望陈知能闭上嘴,因为她的每一句话都能让他不受控制地构想自己现在的模样,但他心里知道这是必要的——他需要听见陈知的声音、需要保持交流的状态,否则,黑暗带来的不安会立刻让他沦陷于情欲,变成失去理智的淫兽。
陈知太懂控制人的手段,懂得怎么让人经历了精疲力尽的跋涉以后再摧毁他的希望。
没动一会他就像触了电一样停了手,阴囊抽搐,小腹哆嗦,射出一股股清澈的液体,被陈知把着方向,全淋在了他自己身上,有些溅得高的甚至喷到了他的脸上,粗壮的阴茎终于射无可射,像他整个人一样泛着不正常的深红,无精打采地耷拉下来。
陈知替他摘了蒙眼的眼罩,等他适应过来才移开虚虚拢住的手掌,贺启眼角还有泪花,眼睛被泪水冲洗之后闪着纯净的光,不太像平时阴沉暴躁的样子,反而有点许昂然骄矜的影子,全是强自镇定的害羞,贺启手掌掐着她的腰,不自然地别开脸:“还不把我松开?”
陈知替他解了束缚,贺启起身就掐上了陈知脖子——却没什么气势,他指间无力地微微颤抖,足步也因久坐而显得虚浮,几乎要跌进陈知怀里。
贺启还保持着仰首的姿势,沉浸在高潮的快感里。他以为这场酷刑就算结束了,没想到陈知却将一个凉凉的、接触面粗糙的东西放在了他的龟头上——那是浸透了润滑液的纱布,贺启忙不迭地朝后躲去,连连摇头:“不行,陈知,真不行。”
他能活动的范围就那么大,眼上还蒙着黑布,根本躲不开陈知的动作,陈知毫不留情地戳穿他:“贺哥,刚刚被打鸡巴爽死了吧,射了之后还这么硬。”
粗粝的纱布在刚射过的精的龟头顶端摩擦,明明射精了应该是不应期,他却根本感觉不到难受,直接被送上了一个新的巅峰,红肿的嫩肉饱受摧残,本来应该疼痛异常,却因为抹了润滑的原因只感受到细微的刺痒,布满了神经末梢的敏感处被细密照料,爽得他不住呻吟,向陈知哀求:“嗯啊——小知——你真的···呃——玩死哥哥了——”
乳夹的存在感太过明显,挺立的乳头无法疲软,无时无刻不提醒着他被人玩弄的事实。
贺启听见陈知挤润滑液的声音,冰凉的液体打在他的性器上,刺激得他的阴茎又不受控制地跳了跳,陈知温热的双手很快就握住了他的性器,有规律地动作起来——甚至过于有规律了一些,向下撸的时候陈知会微微收紧力道,向上时则稍稍放松,一紧一松,频率不急不缓,规律得像是被机器抓着侵犯。
贺启不喜欢这种温吞的感觉,下意识地送了送腰,被陈知抓住鸡巴抽了一下:“贺哥,骚死你算了。”
陈知握着他流水的阴茎顶端拔了一下:“这就是哥哥求人的态度?”
贺启尖叫着哭了出来:“求你了···小知···让哥哥射吧——”
话没说完,就被陈知猛地打了几下鸡巴,马眼歙张,精液像水一样流了陈知满手。
他喉咙里呜呜咽咽发出声音,像个发情的婊子,难耐地扭着腰,甚至几欲站起来,被绳索和手铐限制,只能做出似是而非的抽插动作。贺启大力吸着气,知道一切都完了,这才仅仅只是个开始,他的神智已经不那么清晰,在被欲望一点一点蚕食。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第几次被卡在重要关头,贺启只知道自己每次到达的时间都在缩短,到最后陈知只要随便碰一碰,他就不受控制地抽搐,他这时候开始感激起嘴里的口球,只让他保持在表面的淫荡状态,发出似爽似哭的媚叫,而不是爽到流出涎水,崩溃地叫着想射。
陈知就是在这个时候取出了他嘴中的口球,一边粗暴地揉捏他的性器,一边温柔地哄骗他:“贺哥,叫出来嘛,我想听。”
贺启剧烈地挣扎了起来,阴茎累积的快感不像是为爆发做着冲刺,反而像是绵长的高潮,他几乎要以为陈知下一步就会将那尺寸可观的玩具捅进他的后穴,陈知却关了震动,将按摩棒丢到一边,安抚地摸了摸他的脸:“好了,贺哥,别害怕,我会肏你,但不是今天,我等你主动来求我的时候。”
这不可能。贺启在心里嗤笑,却是温驯地、甚至眷恋、渴求地用脸去蹭陈知的掌心,他这情形有点像斯德哥尔摩,理解并且美化陈知的一切行为,为她近乎仁慈的宽限感恩戴德,他知道这不正常,但他控制不了。
陈知声音柔和,亲了亲他的耳朵:“贺哥,我好喜欢···你现在这副样子。”
贺启明知道她的意图,却还是不切实际地希望自己清醒的时间能再长一点,别那么快认输。
陈知很快又开启了新一轮的动作,她的手掌微微弯曲,覆盖在贺启的龟头上,手心围绕着马眼不停打转,估计是观察到了他的反应,摩擦的位置向里调整了一下,贺启不受控制地逸出一声呻吟。
那声音又闷,又泛着春意,尾音尖细婉转得不像是贺启的声音,而是借居在他身体里的一个骚浪灵魂,趁着他神智不稳出来兴风作浪。贺启脸上发烫,不单单为自己这不同寻常的声音而感到羞耻,更多的原因是陈知手上动作顿了一下,连章法都有些混乱。
陈知展开双臂接住了他,自己将脖子送上去几分,一下一下啄着贺启的唇角,艰难跟他说话:“哥哥好漂亮,一想到哥哥这副样子,是被我弄出来的,我就好满足。”
贺启高出陈知一截的颀长身子心安理得地扑在她身上,掐着她脖子的手微微上移,捏住她的下巴接了个气势汹汹的吻,似笑非笑地问她:“小疯子,现在消气了吗?”
“消气了的话,就给我滚出去。”
他眼前的黑布都被眼泪浸湿了一片,紧紧贴在肌肤上,显现出分明的轮廓:“快停下——我不行了——”
他神智几近胡乱,连自己打了麻醉那只手恢复了知觉都不知道,注意力全在下身,紧紧抓着陈知手腕,毫无力气地阻拦:“啊啊啊——又流出来了——”
他看不见自己的精液样子,但他能感觉到像是稀薄的水一样流动,阴茎仍未疲软,陈知拉过他恢复知觉的手放在他自己的性器上,带着他裹着纱布摩擦,润滑液在空气中挥发,纱布本身粗糙的面目显露出来,贺启却不以为意——或者说已经顾不上了,爽,实在是太爽了,他小声地逸出一个哭嗝,手上自顾自地动作,朝着陈知的方向哭喊:“太过了——”
那一下抽得他发出闷哼,好半响才找回神智。
陈知还保持着不疾不徐的手法,但力度逐渐加重,贺启能感觉到自己的快感正在不断累积,在即将喷薄而出的关键时刻戛然而止——陈知住了手。
贺启一点也不意外,陈知今天就是来折磨他的,要是爽快让他射了,那才是真的要出事。他尽力平缓着沸腾的欲望,不让自己被那种不上不下的感觉左右,他听见陈知说:“贺哥,你青筋都出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