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玉罄已跪坐地毯良久。
武尔王挑了他的半干湿发,碾了碾,轻笑着示意与自己离开。
身后青帐内外静谧,弥漫腥檀气息。
“叶公子,主上有请。”
叶玉罄冷冷应声。仍慢条斯理的穿衣,无人侍候湿发,里衣便沾了水,晕出皮肤大片青梅红瓣书画,行走间只闻铃声阵阵,束带圈出细瘦腰身,又被宽大的褚色外披掩去。
“走。”
帐暖夜深,饮泣未绝。
数日后 文杰侯府
婢女推开书房门,轻手轻脚步关了夜窗,到内室外扣响门栏。
美人晃动腰身,铃音轻响。
武尔王爷审视的瞳色渐深,满足低叹:
“乖孩子。”
两人伴行于灰色深空下,晨雾潮湿,京都六月雨密,粘在周身有种难以挣脱的窒息感。
她问:“叶书官,乳.铃戴好了么。”
叶玉罄不答话,闭眼点了点头。
“诸位大臣围成一团作甚?”
身着重色宫裙的贵女走近一瞧,笑得更欢。
“这不是叶小公子么,荣宠甚兴,小王也需得提前来结交一番。”
叶玉罄不想再有被迫当众呻.吟、难以启齿的经历了。
外廊的小厮敲了敲门,轻唤一声‘公子’。
大周朝会定在辰时,月西斜时便需起身更衣出行,叶玉罄裹着宽大朝服,掩了胸口,在腰间束带缀下一串小铃。
一家人顿时欢喜。
叶玉罄抿唇僵住,红了眼尾,身体发颤的软下身来。
逃不掉了....
寿辰过后,叶玉罄回程的车马被拦了下来。
文杰侯爷满面红光,直看得小辈们摸不着头脑。老人家却只顾拉着青年的手,面带慈祥的开口训诫。
“孙儿,官场险恶,等入了文书阁,行事便要谨小慎微,但也无需过甚,遇了打压,搬我文杰侯府的名头也可,阿爷会替你撑腰。”
甚至当狵辛将器物抽走,还因为叶玉罄喉咙下意识的收缩而卡顿一瞬。
狵辛笑得暧.昧。她看着叶玉罄羞红了脸,顺手撩拨美人下颌。
“卿出来找得什么借口?”
双.乳上的银铃被取了下来,换了对声响不大的彩漆陶瓷鱼,浓烈的朱色与墨绿点缀,衬得平日里平坦白细的皮肤也情.色起来。
他在哭泣。漂亮微扬的眼直视狵辛,冷淡长相,却在湿漉漉的落泪,向施暴者求一份短暂的帮助。
狵辛替他抺去水痕,却见他咬着玉.势,哭得更厉害。
“叶老放心,府上人不会乱说。”
狵辛及时堵住叶岳继续思考下去的那根警惕神经。
叶岳是个知趣的,得了话便不多留,起身拜了拜,便说与老友汇面去了。
狵辛捏他下颌,他便闭眼或扭头,僵着一张泪面,怎也不肯对着人哭泣。颤着声,冷静为自己求利。
“王爷、这般行事,可是不怕陛下降罪。”
文杰侯无权养私兵,无法让战功赫赫的武尔王为之受胁,叶玉罄理得明白,但求提及皇帝能让这疯魔停罢便好,委屈自咽也无可奈何。
朝中人士都知道,这大周女王爷是个异类。
不侍女红妇德,耍得一手好刀法,还想学父兄纳妾娶贤。
先皇在世时曾怒得将其贬去苦困边疆,却不想这人仗着公主名头,竟真的一步步战得了边军军心。在皇子们争夺龙位时杀入乱场,将胞兄轻松推上那高位。
狵辛便开始打趣老头子,笑问到底难得花开,还是难得小聚。
“王爷,您别揶揄我等了,年中的评定忙起来,哪还有时间可供下臣消遣的?”
“这是怨陛下呢?”
文杰侯爷叶岳自觉近日走运连连。
先是地州历练的大儿子迁升回京都任职,后有小外孙女赏花宴上入了皇后眼,向帝王讨了赐婚的旨意嫁给新晋状元郎。
再说大周休战养民数年,年长五十者仍是稀少,叶岳今年五十有六,忽的得了今上问话,寿辰礼也赐下不少。今日出门走动,还能碰到下朝后便神出鬼没的武尔王爷。
叶玉罄安静极了,偏着头流泪。被狵辛拉着猫铃扯弄,才微弱的呜咽出声。
“疼....”
狵辛勾着笑,神情冷淡的凑到耳旁呼气。
“叶玉罄,躲没有用。”
她纱织下是便于行动的武服,叶玉罄躲闪不及,挣扎着被压倒在地上,冷情冷欲的人,眼尾晕出浅浅艳色。
似乎成了习惯。
温腻白玉,一双红果,在雪青锦缎的映衬下鲜艳夺目。狵辛抚了上去,听到小公子畏惧又隐忍的泣音。
“叶玉罄,哭出来。”
狵辛再一次重复。
冷冷淡淡的男子在她关门时悄然后退数步。
武尔王的寝室简洁得过分,少有可供躲藏的地方。叶玉罄清楚逃不过,能拖一时仍是好的。
回过神,就见那人抱臂靠在柱上,头狼一样的目光,审视地落在自己身上。
那黑衣人将他挟于臂下,几番起跃,离了侯府,消失在夜色间。
佑武王府
狵辛披起纱衫,离开玉榻柔软的织面。
“孙少爷,该歇息了。”
京都夜凉,叶玉罄倦在小桌上闭目养神,险些被这柔软女声惊出冷汗,半晌,才揉了揉眼,镇定的应声。
他将下人赶走,寒着脸沐浴更衣,对站在一旁沉默的蒙面黑衣人视若无睹。
冷美人无助啜泣的模样,当真是....世间美景。
那人便轻声说。
“本王不信。”
青年突然睁了眼,想要怒视这人锐利的眸,漫冷的眼,却在对上的瞬间就乖顺落下泪来。泪亦成珠,润色朝服。叶玉罄咬着唇,颤着手,缓缓抬起手臂划过衣物,直至将胸口按压出朦胧凸.起的淫.欲轮廓。
众大臣讪讪而散。
叶岳老侯爷也自知趣兴先行离开。
叶玉罄没什么表示,便是掩在袖中的指尖轻颤,面上仍是冷淡模样。
陛下授予的职位不高,却是官员中流动最快的,众部要臣多从此处提拔上去。叶岳先前激动如斯,也是有这的原因。
到宫门前,便需下车步行。
叶玉罄一路疏离有礼的应着各家长辈的套话亲近,却忽闻声朗笑自后响起。
狵辛停下手,却是俯身,亲自在那圆润的肩骨上留下咬痕,双目载着青绵色,笑声衿贵轻慢。
身下人哭得冷请,冬梅之外,自有海棠蕊绽。
“卿要如此,京都便再无文杰叶家,还望思之周全。”
侯夫人见状,忙笑着吩咐婢女去煮些壮身汤来,要补补亲孙那并不亏空的身子。
叶玉罄沉默的又穿戴上那双玉填银丝铃铛。
武尔王爷并不在意叶玉罄在外是否衔着这物什,但只要在狵辛面前没有,等待自己的必然不是好结果。
侯夫人性子急,只问是何事发生。
叶老爷子摆摆手,得瑟极了。
“玉罄得了武尔王青睐,被举荐到文书阁做事嘞。”
叶玉罄轻轻‘唔’了一声,喉结不适的颤了颤。
“同友人....赏花。”
“好极,”武尔王指指自己,将手搭在青年散发渗血的肩头,“正是友人赏夏梅。”
冷淡的小公子在她的接近下瑟瑟发抖。
这正是武尔王想要的。狵辛满意的抽剑,斩断绳结,抓住玉.势的手轻轻在美人嘴里抽.插。
叶玉罄没反抗。美人收敛视线,看不清情绪的半张脸倦冷得很,却乖顺的吞.吐着被腔.内温度捂热的玉器。
狵辛笑着看老人家的背影消失在门后。又坐了一会,才侧身去拨那扇描了夏荷幽潭的丝屏。
屏风后,是浅色薄衫半解的美人。可怜兮兮跨坐在木椅侧面,打着颤轻晃。那椅打得精巧,近圆,却是一面面细尖长条拼接而成。美人手被后缚,绳结吊顶后套到颈上,使他手不敢用力挣动,一旦举得累了坐在椅侧,下身那处便会被尖边暧昧蹭过,更别说嘴里含着的长玉条,只要被逼着起了身,那物便直往喉口钻。
正是叶子兰。
异归异,人却是好说话的。不参政,不站派却懂政务之苦,这知己难寻,老臣自然也有辛酸且倒上一倒。
屏风轻轻震了震。
叶岳一惊,既而了然。武尔王藏了娇人,想必是原先就备好玩乐的。
“诶——”
就见过老人家一放杯子,摸完胸口,皱着眉又摸花白胡子,一幅气得不清醒模样。
狵辛给面子的笑起来。
妙,不可言。
“叶老也是来赏这钦天荷景的?”狵辛敲着扇柄,懒洋洋的问。
“是也。约了旧友,难得有花开,小酌几杯也好。”
“叶玉罄,哭出来。”
青年便闭了口,唇瓣上深深浅浅牙印,用以警醒不愿露怯。
月上中天,美人含泪被送回居处。
这人靠得近,眼眶便酸软得厉害。许是因被折磨过整夜的缘故,这人的触碰,这人的声音,甚至...名头,都能让叶玉罄抑制不住浑身的示弱情绪。
“别...”
他的褚色外袍被轻易褪去。里衣松散开,露.出缀满青紫痕.迹的雪白皮肤,立起的两株红果上穿着过粗银饰,猫爪大小的玉填银丝铃铛,被主人粗暴的动作激得绕圈摇晃,轻快作响。
翠玉镯鸣响,带茧的手心落在腹部,一路揉造出红.痕,在叶玉罄惊惶的神情中轻描淡写停在锁骨突起下方。
“不,不...”
再向上些,夏服便遮不住了。狵辛力道掌握得刚好,挑了易痛又容易留下痕迹的软肉下手,不出半盏茶,身下半.裸的人儿就遮着脸不与看,细腻的胸.口遍铺紫红.淤.痕,如缀了冬梅的上好羊脂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