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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瓶香水质量太好,衣服上碰到一点就一直有股若有若无的气味。同样,在书房打碎之后,整一层楼都飘着那股香气。

梁以庭站起身,吩咐道:“三层楼全部大扫除一遍,每个角落都喷上消毒水,别再让我闻到这股味道。”

家里格外安静,深夜,他失眠了。

在此之前,他还是那么麻木地顺其自然着。而忽然之间,他仿佛不得不真正地去衡量这些事情。

可他想了一夜,想不出眉目。

“……”

“但是,我真的,真的不知道……”他喃喃着。

…………

李文嘉手上忽的一热,是简洛维触碰到了他。

他的手覆在他的手背,握住了他的手指。

被那炽热的温度所包围,李文嘉忽的细细颤抖起来。他没有躲避他,仿佛是被周围情绪所感染,耳中听到的,全是欢呼与祝福。

李文嘉忽的愣了一下。

“不,不一定吧。”

话是这么说,可想来谁都明白,这样分别之后,要再相见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了。他不会再回这里,也不会主动来找简洛维,而简洛维找不到他,日后又要忙于公司事务,时间长了,就会渐渐淡忘。

梁以庭背对着他,坐在一张摇椅中,又问道:“他有没有说什么。”

“他什么也没说。”阿七回答道。

梁以庭把咖啡杯子放回桌上,那椅子也彻底地停止了晃动,他莹白修长的手指平静地搭着椅子扶手,在冬季刺目的阳光下,显出略狰狞的鲜红色伤口。

话音落下,不远处那对求婚的男女开始给周围人发糖。

糖是晶莹剔透的质感,有爱心和花朵的形状,挑着细细长长的杆子,样子很漂亮。靖云被那糖果吸引了目光,从秋千上下来,不由跑了上去。

简洛维看向李文嘉,李文嘉只是目光怠懒地望着前方,片刻后低头望自己的脚尖:“我已经从公司离职了,离开也是很早之前就计划好的。”

简洛维就是有那样的能力,能和孩子融洽地交谈玩笑,放的开,又没有不符合年龄的别扭感,很能招孩子喜欢。

如果他不是世家子弟,做个幼儿园或者小学老师也很合适。

“放寒假了,你天天来找我玩也没关系。”简洛维说。

“好!”

天色其实已经很晚了,但这个日子注定是不眠的,整个城市依旧人潮涌动。

“简哥哥来了,就更热闹啦。”靖云自言自语地说。

“不,你听我周围声音。”李文嘉按了一下扩音,周围热热闹闹的,“我和靖云今晚出来看烟花了,在放烟花的海湾。”

简洛维笑道:“靖云也在身边吗?”

“大哥哥!”靖云认出了他的声音,凑上去喊了一声:“好久不见!”

靖云不出声了,默默望着他们,似乎酝酿着还想说些什么。

李文嘉的手机这时候响了起来。

是简洛维的来电。

“爸爸,你求过婚吗?”

“没有。”

“以后呢,我会有机会看到你求婚吗?”

周围人渐渐散场,但还是灯火通明。

李文嘉买来两个现做的纸杯蛋糕,两人坐在沙滩的秋千上,一边吃蛋糕,一边望着眼前活力四射的年轻男女们。

一对情侣正在上演求婚的戏码,蜡烛在地上摆成心形,一辆敞篷车内装满了玫瑰,地上也零星地洒落了玫瑰花瓣。

…………

农历新年终于在城市沿海的烟火晚会下拉开了序幕。

李文嘉带着靖云,在人群中仰着头,观看那一簇簇在墨色天空绽放的绚烂烟花。

梁以庭此刻在阁楼的阳光房里喝茶,遥望大门前那拉拉扯扯的景象,闲适又漠然。

这天没有阳光,是个阴天,窗外的冬景绚烂之中带着萧瑟残败,却也别有味道。

他的脚边蜷缩着一只狗,酣睡在舒适的羊绒地毯上,十分惬意。狗是只四五个月大的土狗串串,小小的没什么特别,只是如今浑身冒出香氛气息,每天都要被狠狠洗刷上两遍,毛都快被洗脱了一层。

这动作让李文嘉有点怔,简洛维的手也顿了一下,随后他笑道:“我也期待。”

…………

整座山都被冬染作枫红杏黄,七零八落。

他,自由了。

…………

两天之后的早晨,梁以庭恢复了正常作息,推开房门,去了顶楼花房吃早餐。

他也会有欲望,在饥饿的时候,想要小心翼翼地咬一口碗里的蛋糕,因为它是那么的香甜,做不到视若无睹。

简洛维说:“其实珠宝设计也是件挺有意思的事,我在国外虽然念的是mba,但有一些珠宝相关的课程也会去看。”

在简蕴,一起路过设计部的时候,他又带着他进去参观。

在饥饿的时候,会忍不住想要咬一口,可他知道,那终究不会属于他。

简洛维年轻而活泼,他的未来有无限可能,与他截然相反。命运交错,并不代表就能够相缠一生,年纪大了,能够看清某种方向。简洛维会继续往前走,交错过后,他们朝着各自未来的方向越走越远,他最终会变成他生命之线上一个不起眼的结。

简蕴珠宝位于市中心的新门店是目前为止规模最大的,装修期间李文嘉偶尔要过去盯一下情况。

“原本是打算这几天就提离职的,想回老家了。”李文嘉夹了片菜叶子晾在碗里。

阿仁热火朝天地给靖云夹了个肉丸子,“现在离职,不是很不划算么,过完年再走!”

李文嘉道:“我们那边冬天冷得厉害,没这儿好过,而且原先的房子也半年多没人住了,都要重新打算起来。这季节,想想也确实挺头痛。”

“梁先生,我……”正忍痛解着绳子的小明星唤了一声。

梁以庭顿了顿步子,斜过身道:“明天我让阿may安排,帮你换个经纪人。”

…………

梁以庭端详了他一会,想他一个小明星大概是要避嫌,便改口让打电话叫家庭医生。

抬起头去看阿七,梁以庭诧异地发现自己那名木讷的保镖竟有了反应。

他的耳朵很红,下身支起了帐篷,离客厅电话几步之遥,一时却只是僵持,无论是站着不动,还是走过去,都无法避免尴尬。

还有很久以前,如果知道多年后还会遇到他,他死也不会上那条船……

如果在收养之前就知道那个孩子有那么多病,他一开始就不会收养他;如果,知道柏舟早晚会死,他就不会和他在一起;如果,学生时代见到的第一眼就知道了梁以庭是那样的人……他的人生会不会和现在截然不同。

沙发上的青年满身伤痕埋着头,将整张脸埋入织物中,他仿佛是忽然之间无法面对自己。

李文嘉恢复知觉,几乎是夺路而逃。

如果事先能够预知会看到这种情形,那么即便付出再多的钱重新去买那支药,他也不会选择折回来取。

如果,如果,又是如果!

室外冷风蜂拥而入,吹起人的鸡皮疙瘩。李文嘉站在门口,整个人像被寒风吹坏了似的,面孔发白,做不出任何动作。

梁以庭侧过脸,视线朝他扫过去。

李文嘉的神情茫然空洞,像是只剩下一副躯壳。

梁以庭微微俯了身,卷起的鞭子抬了抬他的脸,“叫得真难听。”

那青年深吸了一口气,不过多久,便迎来了第二鞭子。他这回忍住了,吼声憋在喉咙里,只发出一声闷哼,浑身肌肉都绷紧了,背部显出明晰的肌肉线条,像张蓄势待发的弓。

阿七还站在一旁,一时像被定住了,脚下僵硬迈不开步。

而这样的一副身体,现在却要臣服于另一个男人。

梁以庭绕着绳子一端,穿过他的手臂。风月场上那些事,即便自己不用,也多少知道,他一边回忆一边绕,帮他打了一个结结实实、漂漂亮亮的结。

鲜红的绳在他胸前交错,继而往下缠绕,深深嵌进肌肉,胸乳被挤压凸出,双臀被绳子拉扯捆缚,下身阳具越发显露。

这里已有了他新的工作圈子,公司办离职,和阿仁他们道别,都需要些时间,还有……简洛维。

属于他自己的东西并不多,收拾起来没有花去多长时间。和靖云走出门时,他却忽的清醒过来——

自己为什么还要那么急切地逃离这里,已经没必要了啊。

梁以庭忽的笑了一声,那一声轻笑意味不明地,让空气都仿佛冷了好几度。

他在他面前坐下了,懒懒地靠着沙发,似乎在打量他,随后说道:“那就脱吧。”

青年一怔,随即利索地开始解外套。

一圈厚实的貂绒映衬着他洁白的面孔,眼角泪痣熠熠生光,他摘下皮手套,等阿七上来帮他拿外套,整个人都透着种雍容奢华,像个触不可及的梦幻。

那个梦幻般的美丽投影只是看了他一眼,随后便盯住了阿七。

阿七头也没抬,简略地问道:“梁先生想怎么安排?”

山上别院本是没什么人知道的地方,阿七也从不插手他这方面的事,而在想到这点之后,对于那些投怀送抱的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如果有合适的,上山来一趟也没什么不妥。

家里几个佣人都被打发了,迎着寒风站在门口的是个青年,拨下镶毛边的连衣帽子,露出一张英气勃勃的脸来。是与纤细美少年完全相反的类型,说成熟看上去却也未满三十,英俊而有男人味,同时难能可贵的有着某种少年的生机。

他笑一笑的,一口雪白牙齿露出来,阿七看他有些眼熟,想来应该也是个艺人,或许曾在某个广告或电视剧中看见过。

他没有歇斯底里、多么避讳那个人用过的一切,早上是从李文嘉的那间卧室走出来的,正好阿七早起看到了。

寡言的青年仰脸望去时目光中有一丝诧异,诧异的同时,忽然之间也混乱起来,无法理解这整件事究竟属于什么性质。

梁以庭难动真感情,如果真的没什么感情无所谓他的离开,那么他现在就不会来这里。可如果他是真的爱上了,却如那录音所示的被对方背叛,那么他的愤怒应该远不止这样。

他只是觉得,李文嘉走了很好。

梁以庭永远不要喜欢上任何人,才是最好的。

无欲则刚,有了执着与牵挂,就是有了弱点和软肋。

李文嘉站在门口,清晨院落中有树叶纷纷扬扬落下,红红黄黄铺满一地,呼出的气化作一团白雾,消散在这季节落幕前的最后一场缤纷里。

阿七办事一向很有效率,一天未拖就把话语带到,于是这一天就这么悄然来临了,或者说是,终于来临了。

虽然有些突然,但似乎也没什么好觉得突然的。从来到这里的那一刻起,就在期盼着这一天,不是吗。

阿七一时并不能倚靠有限的信息想明白这香水又戳中了他哪根神经,不过是非不问、一口应下已经是习惯了。下楼遇到管家时,便将这件事交代了下去,并且加重了语气提醒,不要因为打扫的不是切实的脏东西而偷懒马虎。

他在走出门时叹出一口长长的气,那口气如同他的人一样,被压抑得平缓而不易察觉。

他像是松了一口气,至于松的是哪一口气,一时之间连他自己也想不明白。

寂静中,阿七将一件大衣展开,披到他肩上。

一股淡淡的暖香拂过来。

梁以庭伸手,将那件大衣扯了下来:“扔了它。”

……

热闹过后的冷清是最难熬的。

居住在公寓的不少人都回了老家,连阿仁都回到了家人身边过年。

他的喉头紧涩:“其实……其实我不知道。”

“什么?”

李文嘉调整着自己,把手抽了回来:“我已经订好了年后回去的机票。”

一时之间谁都没有再说话。

忽然,又一丛烟花在空中绽放。

紧接着,接二连三的,一场烟花表演再一次出现在了天际,伴随着口哨声和鼓掌声。那对情侣在灿烂的天幕下、群众的祝福声中相拥。

“……你会去哪里?”

“……”

简洛维垂下头:“你走以后,是不是意味着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太好了!”话一说出口,靖云又皱了眉头:“可是……”

“嗯?”

“可是我和爸爸快离开这里了。”

事实上,是这样呢。

并没有等待太久,简洛维就开着车找到了这里,他还带来了热气腾腾的宵夜。

李文嘉往旁边挪了一点,秋千椅上恰巧能坐下三个人,靖云坐在中间,整个人都活络起来,喋喋不休地和简洛维说着话,从两个月前学校里的见闻,谈论到前天家里误打误撞飞进来的小鸟。

简洛维用孩子气的口吻说:“靖云啊,那你想我了吗?”

“想啊。”

“我现在过来找你玩,好不好?”

“新年快乐!”简洛维的声音平静悦耳。

“新年快乐。”

“在家守岁吗?”

用全玻璃封闭的花房没有室外的刺骨寒风,却充斥着毫无保留的阳光,周围盛开着各类品种的兰花和色彩丰富的郁金香。

“他走了?”

阿七点点头:“已经走两天了。”

李文嘉转过脑袋看他,纳罕于他问出的这个问题,笑道:“应该没机会了。”

“……”

“不过,等你长大了,遇到喜欢的人,可以自己求婚。如果爸爸有机会能看到你求婚,也是很幸福的一件事。”

靖云看得认真,末了问道:“爸爸,他们这是在干什么?”

他确实从未见过这样的情形,自小生活的环境柴米油盐,十分的缺乏浪漫。

李文嘉道:“这是求婚,男孩子会单膝下跪,把戒指给女孩,女孩如果戴上了戒指,他们就能结婚了。”

天气冷得并不厉害,周围甚至有时髦女郎光腿穿裙子,而他们却统一的包裹严实,系上了亲子围巾。靖云带着毛线帽子,脸蛋红扑扑的陷在织有卡通图案的蓝色围巾里,他的下巴显出一些瓜子脸的轮廓,似乎是又长大了一些。

最后一排烟花“咻”地冲上天空,天上显出新年年份,周围霎时传来众人响亮的欢呼声,在一片欢声笑语中,李文嘉蹲下身,笑吟吟地捧住他的脸:“你又长大一岁了,靖云。”

他牵住他的手,待烟火已凉也未急着回去,似乎是流连于这场缤纷热闹。

梁以庭抱起那只狗,站到了窗前,面对着漫山遍野的绚烂秋叶和远处拉拉扯扯的两个人,拨弄着狗耳朵说:“好歹你也是个活的,他怎么不来接你回去?他不是很喜欢你么。”

狗嗷呜叫了一声。

“你还没有一管子药膏值钱。”他说。

别墅门前的铁艺大门紧闭,一个年轻人在门口徘徊良久,先是不停按门铃,未得到反应之后更是跃跃欲试地想要攀爬而入,被身后经纪人急急忙忙劝了下来。

“黎蔚,你冷静点!得罪了他怎么办?”

“妈的!老子花钱请的私家侦探,又是拍照又是录音,最后不知道被哪个混蛋趁虚而入,白白便宜了他!”在粉丝口中“看起来乖巧无害”的当红偶像明星此刻正指天画地爆着粗口。

设计部有一张桌子,似乎是常年的没什么人坐那儿,东西都摆得整整齐齐,简洛维从桌上拿起一张潦草的设计稿,朝他笑了:“我最近试着设计了一款戒指,你看看。”

李文嘉接过那张稿纸,因为太过潦草,看不清具体眉目,诚实地说道:“术业有专攻,画技差了点,期待成品。”

简洛维爽朗地笑了一声,伸手揉乱了他的头发。

简洛维不遇上他就没什么事,遇上了便会请他吃顿饭。

那是一种循序渐进的追求,在知道他离开梁以庭之后,也没有轰炸式的表白和甜言蜜语。

李文嘉孑然一身了,他不再刻意扭曲这条轨道。他们相遇了,便是相遇,要相交,就让它相交,然后有一天他要走远了,那么就让他走远。

阿仁笑道:“你要走,经理大概还会加工资挽留你。我们这季度业绩很不错,多亏了你帮简蕴的那单设计,吸引了好几个大客户,连下季度的业绩都不用愁了。”

提起简蕴,李文嘉不免又会想到简洛维,一时没再说话。

简洛维是一块不属于他的蛋糕,却不知道为什么,会落进他的碗里。

李文嘉从过渡的酒店搬出,换了一套小公寓居住。那套小公寓并不是多么好的地段,可凑巧,倒是与同事阿仁成了邻居。

阿仁一向活得大大咧咧,对于他的一切都缺少好奇心,从不刻意过问。

晚上在家中腾出桌子,他邀请李文嘉及他的儿子一起来吃小火锅。

梁以庭半是嫌恶半是好笑:“这样就把你看硬了?你是有多欠操。”

阿七默不吭声,挪过去拎起电话,通知了陆医生过来。

梁以庭站起身,将那根皮鞭丢回茶几,一时若有所悟。他此前并没有这方面癖好,家中本不会有这么一套玩意,想来应该是阿七的私藏。所以,还是人不可貌相。

梁以庭终于看腻他了。再也不会像之前那样,强迫他留在这里。

那么,自己还“逃”什么呢?

他已经和他没关系了。

梁以庭没再继续,这一场荒谬就这么戛然而止。

“带他去医院。”他对阿七说道。

青年动了动,低声道:“不,不用。我这样……不方便去医院。”

他发现自己一直在错。

如果走时不那么仓促,靖云那一管昂贵的药就不会遗留在这里,钥匙也不会忘记还掉。如果不是想当然觉得梁以庭短期内不会再来,他是疯了才会直接开门进来。

很久以前……

梁以庭慢慢折起那根鞭子,坚硬的手柄一寸寸划过底下肌理起伏的肉体,他的手指白到刺目,透着某种淡薄而情色的温柔,线条精致的唇线里吐出几个字:“哦,看到了?”

“……”

他的嘴角翘了翘,却没有笑意:“这样的,才算的上是男人。好好看看,才能知道自己有多少斤两。”

梁以庭将他视如空气,再一次扬手,鞭子凌空破风,又一道鲜红伤口烙了下去。

门口这时突兀地吹进来一股冷风。

阿七后知后觉地望去了一眼,看清来人之后猛地一惊。

梁以庭终于是满意了,拍拍他的脸,命令他背对着他趴着。而后一声不吭地站起身,拿起那根皮鞭,骤然出手,狠狠一鞭抽了上去!

毫无情欲的暧昧,皮开肉绽的声音,一道鲜红的血印子瞬间在那小麦色的光洁皮肤上绽开。

那名青年虽有些心理准备,但这么快狠的一下还是让他措手不及,经不住大叫了一声。

阿七站在一边,不曾想过他要在这里办事,正犹豫间,又听得梁以庭道:“这次来点不一样的,阿七,去拿点绳子来。”

鲜红色的一捆绳子,粗细得当,用来捆人正合适。还有一条皮鞭,粗糙的牛皮质地,头粗尾细,四五尺长。

男人的身体与他的面孔很相称,小麦肤色,一身很漂亮的肌肉,身体所散发出的,是纯正阳刚的男性荷尔蒙气息。

有些事,是不合适事先商量的,所以只能开门见山。

一时之间静得让人心慌。

沙发上的青年在听到再度响起的脚步声时,不由自主地后退了。

青年话不多,礼貌地打过招呼后,就在客厅沙发上落座了等待,期间一直都很安静。

梁以庭这些天过得很是规律,每天回来的时间都差不多,因此他也没有等太久。

踏着一层厚厚的枯枝落叶进门,青年闻声朝他望过去,梁以庭的目光扫过来。

此前他并不是没有与他人交往过,关系还只是段亦真亦假的露水情缘,为了某些目的上了他床的小情人,在被发现与他在一起的同时外面还养着别人后,下场非常惨。

梁以庭永远不缺人,无论是为了钱财前途,还是仅仅只是他的那副皮相,总有人上赶着要把自己送上去。

或许他只是憋着一口气,没有发泄出来,需要一个渠道。

不过,这些都只是他想当然而已。阿七的车此刻开在夜晚的环山公路上,梁以庭在结束了一天的工作之后,毫无预兆地提出要来这里。

空空荡荡的偌大别墅里,张妈本因为没了要伺候的人而有些懈怠,眼下又重新打起精神,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诚惶诚恐地给他做出了三菜一汤作为晚餐。

那极为挑剔的个性对这顿仓促的简餐竟也一言未表,顾自吃完了,在客厅开了蓝光机看了部电影,看完之后洗澡,上楼,睡觉。

李文嘉就这么站了一会儿,起先像是欲言又止,而最终却什么也没问,什么也没说,回头就开始收拾东西了。

短短的几分钟里,他的脑子像被劫持了一样,塞满了不想回忆的过去,以及拼命思考着的将来。

在这一片混乱中,他想,是要立刻买机票离开这座城市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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